20
年初一一早,顧麗娘渾身發熱地醒過來,只見中衣已被脫掉扔在床的裏側,肚兜也不見了,渾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小衣……(河蟹,沒肉)
激情過後,許強望着她喘着氣兒的小嘴,狠狠地親了下,這才心滿意足地摟着自個兒媳婦,得意地問,“咋樣,為夫的厲害吧?”一雙大掌占有性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顧麗娘恨恨地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低聲咕濃了句,“不要臉。”但她紅豔水潤的臉和渾身懶懶的樣子,無一不透露着一股被滋潤被滿足的韻味。
顧麗娘一下子想起剛才無意間瞥見的傷痕,忙拉開被子确認。前幾次親熱時都是摸黑進行的,此刻借着蒙蒙的光線,倒是看得清楚。果然,在他的腰際,有一條手指大的疤,長達十公分,若是當時傷口再深點,內髒都要出來了。她發現他身上有不少或深或淺的傷痕,有些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有些還紅着。
“這些都是走镖時留下的?”她摸着那疤痕輕聲地問。
“嗯。”
許強只是單純地肯定,沒有炫耀沒有害怕。
顧麗娘突然覺得很害怕,她之前對镖師這一行業了解得太少了,以為他們背靠威遠镖局的大樹就沒甚危險性。想來卻是她想當然了。
她本是寡婦再嫁,若是許強再出意外,那便坐實了她克夫的命格,光村裏人的唾沫能把她湮死,那她這一生也沒什麽指望了。遂為了她下半輩子的幸福,她一定要勸許強遠離镖師這一行業。
“哥,當镖師太危險了,爹有沒有勸過你別幹了?”顧麗娘偎着他,輕聲問。
她這一輩子估計就只有許強這個丈夫了,別說什麽合離的話,也不要說許強死了,她就可以自由了,可以率性而為了。或許她可以臉皮厚點不在乎外人的目光,但她的子女卻是實實在在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她可不想自己累得他們擡不起頭來。其實許強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錯,很容易讓她心生好感。所以,她得緊緊抓着這個男人,也虧得了這時代的審美觀是那樣的,他才泛人問津。若擱現代那會,搞不好她倒貼他還不稀罕呢。
對自家媳婦的親近,許強心裏很受用,話也多了起來,“勸過,但哪有這麽容易?我沒別的本事,除了走镖就只能種地了。家裏的地你也知道,光景好的時候過個富足年不成問題,若老天爺不賞臉了,就只能勉強混個溫飽了。咱們的孩子男的要念書,女的要攢嫁妝,光靠地裏的這點進項,哪夠呀。”
“但走镖實在太危險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你想過咱們一家子的老弱婦孺嗎?”只要用心,錢總能掙到的,犯不着繼續做這麽危險的行當。
許強側過身,看到她眼底的擔憂,心裏一暖,不過他覺得他媳婦想多了,“別多想了,這麽些年,我不是一樣過來了?”
“嗯,天亮了,咱們也該起了。”
顧麗娘見許強明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也不勉強,她知道,長城不是一天就建好的,凡事都講究個循序漸進。晚點,她讓許老爹來和他說說。兩個人一起使勁,總比一個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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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麗娘摸出今早許強送她的金耳環帶上,這是他剛才送她的,連帶還有給兩個娃的銀手镯和長命鎖。她摸摸這對耳環,想起剛才問他花了多少銀子,他也不說。不過她在心裏琢磨,這個重要少說也得一兩銀子。加上給妞妞的銀手镯和小石頭的長命鎖,這趟外出得的工錢恐怕大半都花在這些上頭了。
剛給兩個小家夥帶上,兩人就美滋滋地相互打量着。
“帶好,仔細別丢了。”顧麗娘打定主意了,就給他們帶兩天,應個景兒。開了年,她還得把它們收起來的。省得成天帶着遭人惦記。
吃過早飯,許家和錢家互相拜了年。顧麗娘來到錢家時,沒見着錢巧巧,尋思她已回了夫家那頭,畢竟大年下的,跑回娘家成什麽樣子!不過她卻沒有多問,畢竟這事不光彩,問出來無疑是打錢家的臉面,她權當不曉得了。
過年最大的特色便是串門走親戚,許家和顧家沒什麽親戚,比起旁人來,少了很多人情。遂許強在拜訪了一些朋友後,便難得地清閑了下來。除了白天忙些事外,每天晚上就是可着勁兒地折騰她。
初四的時候,由花炎彬領頭,來了好些兄弟,說是給許強拜年。顧麗娘進房間仔細翻出一小罐茶葉,取出一小撮泡了壺茶送到廳裏給他們,她想了想,又拿大盤來裝了些瓜子米餅類的零嘴過去。
有些個對許強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見着小石頭和妞妞兩人,嚷嚷着要帶兩人出去玩雪。
兩個娃兒可憐巴巴地看着顧麗娘,顧麗娘笑道,“去吧,仔細別凍着。”她知道這裏的醫療條件,小感冒拖久了也能死人的,平常外頭下雪時,她都拘着兩人在屋裏,生怕他們生病。
“嫂子放心吧,我們會看着孩子的。”
顧麗娘又給兩人加了件外套後,這才略略放心讓他們在院子裏玩兒。之後她才到廚房裏整治飯菜,有兩三個人尾随而來,顧麗娘轉送一看,得,都是老熟人了。
“嫂子,俺們給你打下手來了。”
顧麗娘罷罷手,直搖頭,“不用不用,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你們回客廳裏坐着吧,飯菜一會就好了。”
“嫂子,沒事的,你就讓我燒個火吧。要不你讓俺坐在廳裏聽二镖頭和強哥聊天,俺都打嗑睡了。”羅宏一臉哀求。
秦平生怕她不信,小雞啄米般猛點頭。
“好吧。”接着,她便給兩人派了任務,一個洗菜,一個燒火。
“嫂子嫂子,是不是可以點菜啊?”羅宏一邊燒火一邊眼巴巴地看着顧麗娘。
“美得你,嫂子做啥就吃啥呗。”秦平一個鍋貼拍了過去,但他眼睛卻滴圓圓地轉,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
“哼,我是有啥說啥,總比某個口是心非的人強!”
顧麗娘笑笑,“沒關系,想吃啥?我會做的話就給你們做。”
“嫂子,你年前做的那個糯米灌腸還有沒有?”
顧麗娘歉意地說道,“就還有三截了,一會我全切了,給你們炒兩盤吧。”
“有得吃就好,咱們不嫌少。”聽到有吃的,兩人幹活可起勁了。
将镖局一幹人送走時,顧麗娘累得都快趴下了,畢竟十來個人的飯菜可不是個輕省的活。她才躺炕上喘口氣,送客回來的許強見了,坐在床邊幫她捏了捏肩膀,“累了?”
“有點兒。”顧麗娘受寵若驚地看着他,這男人,啥時候開竅的?懂得疼女人了?
許強臉皮厚,看不出半點不自在。顧麗娘也沒多想,閉上眼開始享受起來,“嗯,左邊一點,對,就是那,用點勁兒。嗯,舒服。”
聽着她發出猶如床第間的呻/吟聲,許強意動不已。不過想起剛才花炎彬的話,他先按下這分意動,緩緩說道,“花老弟适才和我說了,想在鎮上置辦個鋪子,販售一些各地的土儀,問我要不要随份子。”
顧麗娘一聽,來勁了,這不是等于開個特産店嗎?“這主意好,幹嘛不随?”他們走镖,本身就有很大的優勢,可在镖送達後,購置一些土儀返回。他一直不肯答應退下來,不就是唯恐本錢不夠嗎?既然還幹這行,何不好好利用呢,多份進項,也好早日脫離镖師這個行當。她越想越是這個理兒,不禁贊道,“你這花老弟,腦子真好。”
許強心情很好,“他算是咱們镖局裏的大掌櫃吧,做事最是周密不過的。”大掌櫃講的是眼明心細算盤精;看貨不走眼,估價不離譜,上下裏外該打點的絕少不了,該開銷的絕不浪費。別看花炎彬年紀輕輕的,在镖局裏可讓人信服了。
“開個鋪子,得多少本錢啊?”顧麗娘有點擔心地看着他,怕拿了這筆銀子出來,家裏就剩下個空殼子了。許家有多少家底,她不是很清楚。不過許強十二歲就進了镖局,從打雜的做起,至今也有十來年了,少說也攢了點家底。
“花老弟說,想盤下個鋪子長久做,每月就可以省下幾兩銀子的租金了。盤個鋪子大概要一百兩左右,加上販貨的本錢和周圍的銀錢,少說也得一百五十兩。”
那麽多?顧麗娘是深刻體會過一文錢逼死一條好漢的苦的,一百五十兩對她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你打算出多少?”說這話時,她覺得有點艱澀,生怕他不說,把她排隊在外。
許強看了她一眼,“咱們家和花老弟一人出一半吧,盈利了,咱就各拿四份,剩下兩份給镖局。”也算是給點甜頭幫忙的兄弟了。
聽到咱們,顧麗娘心一喜,她不在乎銀子到不到她手裏,她就是單純地不想被丈夫排除在外。他這回給她透露一些家底了,算是開始信任她了吧?而且許強能不費力地拿出七八十兩銀子,說明許家還是有點家底的,這回她算不算傍上土大款了呢?
解決了要事,許強心一松,脫了鞋子也窩上了炕,從他那上頭往下看,正好看到一抹紅豔的肚兜包裹着她的渾圓。
漸漸地,顧麗娘覺得不對勁,回過神,見他的爪子放在雪白的胸脯上,“大白天的,你摸哪兒呢?”自打許強回來後,除了頭晚,他規規矩矩地睡覺外,後來每一晚都是夜夜笙歌,真是太頹廢了。縱/欲的後果就是她的腰肢酸軟無比,她都有點怕了。
許強揪住她乳兒,掐捏,“咋了,我和我媳婦親熱還要誰批準不成?”
顧麗娘知曉其中滋味,如今被他一上手,已軟了身子,恨不得往他身上蹭蹭,只嘴上道,“白日暄淫,仔細你爹說你。”
許強嘿嘿直笑,“他才巴不得呢。”
顧麗娘還待說什麽,小嘴卻被許強一把吻住,身子也被他上下其手,沒一會就迷迷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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