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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機會。

說什麽也得把握好,都在家主面前露露臉。

初九不明白他心裏的小道道,點頭笑了笑,挽着男人的胳膊離開了宴會廳。

一上車,初九便接到了周龍飛的電話。

兩人說了幾句,便挂了。

初九看着一臉專心開車的男人,斟酌道,“我要回內地幾天。”

“怎麽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關切道,“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出了一點小問題,需要我親自去處理,最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你幫我請請假。”

說完眉頭一挑,好以暇整的看着他。

誰叫他到學校去說是自己監護人。

請假這種事情,只有交給他了。

對于她這順口的使喚,司晟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梢。

表示很滿意。

小女人終于慢慢接納他了……這裏春天便不遠了。

“自己沒問題嗎?有需要随時給我來電話。”他的神色依舊一派淡然,語氣關切。

說出的話更是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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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初九有一種他就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好像貌似……也是。

就像上次,讓他幫忙拿陸川天的小印章一樣。

都不問她有什麽用。

也不管對他的聲譽有沒有影響。

只一句話,就幫她辦的妥妥的。

“放心好了,如果真有解決不了的,我一定給你來電話,到時候,可不準嫌棄我。”

初九語氣輕快,雙眼亮晶晶的。

而司晟禦莫名就從那話中聽出了嬌嗔的意味。

頓時心融成一團。

如果此時不是在開車,他真想把小女人抱到懷裏,好好吻個夠。

……

慶陽市機場。

初九身着一套白色的休閑裝,從裏面走了出來。

十五遠遠看見,沖了過去,不停的抱怨,“九爺,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最近蒼狼和鄭虎那邊有多過分,竟然想借着港城那邊的勢力來打壓我們,得知我們把龍騰的人捉住後,更是怕我們一家獨大,每天騷擾不斷。

時不時就來打個場子,讓人搗一下亂,簡直是煩不勝煩。”

“竟然這麽煩,把他們兩個一鍋端好了。”

初九勾了勾嘴角,清冷的眼眸并列出蝕骨的寒意,而語氣又是那麽輕,帶着玩笑意味。

但十五知道,她是認真的。

裏面沒有一點玩笑意味。

“嘿嘿,我也是這麽想的,那咱們什麽時候行動?”

十五摩拳擦掌,一臉興奮。

初九停下腳步,擡頭看了看天空,眯了眯,輕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好勒——”

十五把車開得飛快,卻又出奇的穩。

看着從車窗換過的街景,初九閉上了雙眼,假寐了起來。

40分鐘後,兩人到了盛天娛樂。

初九優雅的打了個哈欠,才進了會議室。

裏面的十幾人看見她,頓時像有了主心骨一般。

初九對着他們笑了笑,在主位坐了下來,“最近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應該的。”

“就是這哪能算辛苦啊?彼此以前在,部隊的訓練,簡直好太多。”

“……”

好一會兒,十幾人紛紛表達了對她的思念之情,才坐下來開始談論正事。

“我們放在蒼狼裏面的探子得到最新消息,兩家現在已經合攏起來,準備對付我們,而且将在三天後行動。”

“有一點分歧,據我們放在鄭虎裏面的探子回報,說今天晚上他們就會行動。”

聞言,初九就眯了眯眼,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看樣子只怕兩邊都知道,他們有探子放在裏面,怕消息走漏,所以給出了不同的風聲。

其目的,就是為了打得盛天措手不及。

這兩邊算盤倒是打得蠻好。

只怕不能如他們意了。

“他們兩邊什麽時候行動?不關我們的事,你們只需要時刻準備着,就可以了。”

說完,初九看着慶陽市的地圖,分別标記了幾個地方,“這四個地方,派四個分隊的人過去。”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這總部的人手就不夠了。”周龍飛疑惑都看着初九。

初九笑了笑,擡手在桌面上磕磕敲了兩聲,“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好!”

周龍飛點了點頭。

雖然疑惑,但在部隊常年養成的習慣便是絕對服從。

所以初九的話音落下後,只是問了一句,便本能的點頭答應了。

“好了,我先去套房休息一下,你先安排下去。”初九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正準備開門時,頓了頓……僅一瞬,便走了出去。

203慶陽市換天【1】

晚上十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慶陽市街頭本該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霓虹閃爍,而此時卻下起的瀝瀝小雨.

初九擡手看了一眼時間,讓盛天的人送來了宵夜,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半晌,吃好後,給周龍飛去了電話,淡聲詢問,"先前四個地方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四個地方都有安排九門的人,我們什麽時候……"

“你去鄭虎今晚落腳的場子,十五去蒼狼的落腳點,現在就出發,另外拔三十個九門的人給我,十分鐘內在樓下集合。”

周龍飛應了聲,挂斷電話後便匆匆去安排。

初九則給自己換了男人裝,确定沒有破綻後才下了樓。

九門的三十人早已嚴陣以待,當看到九爺出現的那一刻,眼底泛着崇拜的光芒。

能進九門的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幾個月的訓練,更讓他們得到了質的提升,不過九爺在裏面的訓練記錄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超越。

初九銳利的眼眸在衆人身上一一掃過,聲音刻意變了變,清冽中帶着低沉,“出發。”

幾十人分別上了不同的商務車,往外駛去。

她在車上一直不停的把玩着手機,時而蹙眉,時候嘴角微翹……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眼底帶着一抹暖色,笑着接了起來,“喂!”

“在幹嘛?”

“跟你打電話呀!”

“……”聞言一頓,須臾輕笑出來,低笑道,“想我沒?”

“這個問題呀……讓我想一想。”初九故作遲疑,心底卻笑翻了天,他越來越像二十孝好老公方向發展了。

此時,他肯定是眉梢微挑,眼底含笑……

“我想你了,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低低沉沉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打斷了初九的想像。

她整個人微愣,随即失笑,這男人什麽時候也會甜言蜜語了?

他這樣毫不保留、坦誠話,還真是讓她不知道如何招架。

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燙,耳根泛紅。

前面開車的一兄弟,通過後視鏡看見九爺那面含春色的神情,心底一蕩,方向盤打了個轉,車上的人,猛地倒向一旁。

“怎麽了?”初九清冷的聲音傳來,眉頭微蹙。

這次行動,都是她臨時決定的,到目前,也沒有給他們任何人,任何指示。

應該不會有人來撞他們車才是。

“九爺,對不起,剛才手不小心抽筋了。”開車的兄弟,漲紅着一張臉,小心翼翼的瞟了她一眼。

心底郁悶得不行。

九爺剛剛那一笑,他只覺得自己愛上了她。

天雷滾滾之後,後知後覺的想到,他這算不算是被九爺給半扳彎了?

“小九,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快速打方向的聲音和車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司晟禦心底一緊,聲音焦急不已。

她收回視線解釋道,“沒事,別擔心,只是打滑了。”

“那就好,開車注意安全。”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天知道剛才聽到那聲音的時候,他被吓到了,感覺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心髒。

呼吸困難。

“我知道了,你這邊早點休息。”

言外之意可以挂電話。

司晟禦無奈的笑了笑,有叮囑了兩句,才戀戀不舍的挂了電話。

再回到慶陽市之前,初九就已經安排鳳馨把那兩邊做了詳細的調查。

而今天則是她收網的時候。

到了初九指定的地點,幾輛商務車,靜靜的依次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初九淡淡的看了眼前面的地勢,嘴角勾勒出一眸淺笑,卻帶着淩厲。

車上的人也不敢出聲,不明白九爺這是唱哪一出?

靜靜的等着他的吩咐。

沒一會兒,初九的手機響了起來,靜靜的聽着電話,半晌才不急不緩,吩咐,“帶上南區的兄弟,去把他那一片的場子,全砸了。”

車上幾人一聽,眼底頓時并列出閃亮的光芒。

看來今晚上有行動。

心底激情澎湃、摩拳擦掌。

挂斷電話後,接二連三的,幾個電話打了進來。

初九不急不緩的吩咐。

……

而此時蒼狼正和他的小情人在被窩裏暖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煩躁地挂斷,然後準備繼續剛才的事。

哪知手機又響了起來,接連幾次,蒼狼不耐煩的接了起來,一聲怒吼,“你他媽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則你就等死吧。”

“狼哥不好了……”

“你他媽才不好了,老子好的很。”蒼狼梗着脖子,大聲怒罵。

“不是狼哥,不是說你,是我們這邊的場子全被盛天給砸了。”

打電話的是黃毛,蒼狼手下的得力幹将。

此時他正在蒼狼手底下最大的一個娛樂場,和盛天的人對持着。

本以為盛天是紙老虎,蒼狼的人砸了,也就砸了,他們不敢來報複。

哪知對方居然氣勢洶洶的來了。

不僅來了,而且連本帶利的把前幾天他們幹的事兒,翻倍的幹了回來。

照他們這樣子繼續砸下去,單單這一個場所沒幾百萬的裝修費,根本就抹不平。

“什麽?”蒼狼怒吼出聲,從床上跳了起來,“怎麽回事兒?你他媽給我講清楚。”

一邊夾着電話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拿起地上的衣褲往身上套。

所有的動作在幾息之間完成,然後急急地沖了出去。

一直到發動汽車,黃毛才把事情的經過講完。

蒼狼的臉頓時黑的能滴墨。

倒是小瞧周龍飛了,居然有這種魄力。

他就不信那小子,能有這麽大的勢力,能把他所有店都給砸。

可當他趕到那裏的時候,被眼前的陣勢給吓到。

“媽的……”一聲怒罵,狠狠一拳砸在玻璃上。

額間青筋直蹦達,眼底一片猩紅,然後怒氣沖沖走了進去。

只是,才一推開門,就被人從後面一腳給踹了進去。

接着一個狗吃屎撲在了地上。

“艹,誰他媽幹的。”

一手按在腰上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猩紅的雙眼裏面閃爍着熊熊烈火,是能将人焚燒殆盡。

環顧四周一圈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心底不由得發麻,而此時大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204慶陽市換天【2】

偌大的娛樂會所,一片狼藉,鴉雀無聲,只有幾盞燈亮着,莫名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蒼狼拍了拍身上的灰,整個人緊繃着,猩紅的雙眼,小心翼翼地四處打量着。

半晌。

沒發現可疑之處後,才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給黃毛撥了電話去。

清脆的手機鈴聲,在大廳中間響起,蒼龍吓得一顫,随即放松下來,走了過去,把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拿着手機的手,青筋直冒。

“周龍飛,你tmd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蒼狼不停的轉着圈,大聲怒吼。

想借此讓周龍飛走出來見自己。

“你是膽小鬼嗎?敢做不敢承認,不敢出來嗎?你他媽就是個龜孫子。”

“你給老子出來,有本事我們單挑。”

“躲在裏面不出聲,算什麽英雄好漢。”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聲響了起來。

周龍飛筆直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氤氲的燈光打在那黝黑的臉上,莫名讓人肅然起敬。

“你這孫子終于舍得出來見人啦。”這會兒看見周龍飛的人,蒼狼心底的懼意,消散不少,整個人又嚣張了起來。

看向周龍飛的眼神,帶着濃濃的不屑。

“有人嗎?人在哪裏?我只聽見一只犬在這裏嚎,太擾人清靜了,所以才出來看看。”周龍飛擡手摸了摸頭頂的寸發。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想當初,兩人争地盤,他可沒少被蒼狼下套兒。

可是有好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再看看現在的情形。

真是應了古人的一句話,做人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誰也說不準,後面會怎樣?

“我說就周龍飛,你tmd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在慶陽市一家獨大。”

蒼狼臉色一片暗沉,咬牙切齒。

這樣的想法不只是他連自己也有。

可是敢當着面講出來的卻少之又少。

誰也不想做那出頭鳥。

聞言,周龍飛挑了挑眉,拿出一根雪茄,丢到他懷裏,不緊不慢道,“有道是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盛天想在慶陽市一家獨大也沒什麽錯。”

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好似十拿九穩一般。

氣得蒼狼一口氣梗在脖子裏,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一張臉憋得通紅。

模樣好不一樣好不滑稽?

周龍飛能不能地哼了一聲。

和蒼狼打交道這麽多年,他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多多少少周龍飛也知道一些。

前面那句話,純屬給他下套。

如果自己說不想在慶陽市一家獨大,那他就有理由了。

可是一家獨大,誰不想,更何況是在有能力的範圍內。

所以為什麽要藏着掖着?

半晌。

蒼狼才咬牙切齒道,“這麽大胃口也不怕撐死你。”

周龍飛笑眯眯地摸了摸腦袋上的寸發,“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你……”蒼狼一噎,一手指着他,好一會兒才憤憤道,“你以為就算你把我給滅了,就能做到慶陽市都老大了嗎?你在做夢,妄想。”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而且慶陽市就你我兩家獨大,你滅了我成為老大,不理所當然嗎?”

狐貍尾巴怕是藏不住了吧?

現在還知道打迂回戰術,來威脅人。

可是他周龍飛是吓大的嗎?

“好好好……你厲害,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慶陽市這一塊地盤,西南省的這麽多勢力,誰不虎視眈眈?你以為就你一家能守得住嗎?”蒼狼怒極反笑。

“你不會想說的是和你一起的……鄭虎吧?”

常能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跷起二郎腿,把雪茄點了起來,“鄭虎只是其中一人,其他的,誰不想要這塊肥肉。

若是有我們兩家在還能相互平衡,如果只有你一家的話,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是嗎?”周龍飛走到他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如此說來,我還得把你留下,并且讓你好好發展。”

“你能和我在慶陽市齊名,說明蠢得也不老火,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蒼狼半眯着眼眸,吐了口煙圈,氤氲霧氣,緩緩而上。

眼底的精光以及算計,沒能逃過周龍飛的雙眼,他換了個姿勢,雙腿直直的伸展開來,整個人懶懶的靠在沙發上,“你難道沒發現?盛天這幾個月發展得太快了。”

好像還真是。

蒼狼腦海飛快的轉。

這幾個月下來,似乎每每他們都能化險為夷。

最主要的是,他從哪裏來的這麽多錢,把盛天娛樂裝修成了全國一等一的,高級娛樂會。

難道是他們找到了。更大更好的靠山,所以有恃無恐。

如果真是這樣,那當初他們挑釁的時候,為什麽不動手?

難道是想試探蒼狼社的實力。

可是,和周龍飛打交道這麽多年,兩人不說百分百了解,但百分之七八十還是不在話下。

所以打探實力這一說法,可能性并不大。

一時間倉能腦袋混成一團。

找不出一丁點頭緒。

周龍飛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嘆息一聲,“總的說來這件事,還是怨你自己,不然……也走不到這一步。”

聞言,蒼狼心底咯噔一聲。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的不成?

看他一臉疑惑,周龍飛正色道,“本來是沒想把你一鍋端的,可是你自己不停的來挑釁,所以……”

“敢情還是我自己作死。”蒼狼冷哼一聲。

這周龍飛居然還玩起了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

見他這模樣,周龍飛也不好再說什麽,給了他一個你高興就好的眼神兒,便站起身來。

“給你兩條路,第一,按道上的規矩辦,第二,我放你離開,但你發誓永遠不得再回慶陽市。”周龍飛的聲音冷硬,毫無情緒。

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蒼狼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低低的笑了起來,“想不到我蒼狼也有今天?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可是……周龍飛,咱們好歹在一起鬥了這麽多年,你就不能給我留條活路?”

205慶陽市換天【3】

活路?!

周龍飛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當初派人截他的貨、痛下殺手的時候,怎麽不想給條活動?

毫不客氣的講,如果他自己有這能力,能達到今天這樣,他絕對不會給蒼狼活路,說他心眼小也罷,反正這就是他此時的心聲。

“是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蒼狼繼續游說。

他是真的不想離開這個呆了半輩子的地方,更何況所有的關系、兄弟都在這裏,讓他一輩子不回來,他還怎麽翻身?

在這裏他是老大,出了這裏什麽都不是。

“當初你都沒給我留一點活路,今天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給你留一條活路?”

一個天天指望着別人死的人,居然還想人給他留活路?

是留下來等被殺嗎?

這世上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他周龍飛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人。

“你……”蒼狼一噎,也知道以前做得過了,可是有什麽辦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半晌。

他才如洩氣的皮球一般,頹然的冷哼了聲,“如你所願,我發誓,一輩子都不再回慶陽市,這總行了吧。”

“行,只要你說到做到就行,如果被我發現你出現在慶陽市的地界兒,道上的規矩不用我說……相信你也懂的。”

語閉,周龍飛招了招手,喚來兩個小兄弟,“你們親自把兒狼哥送上車,不可怠慢。”

“……”看着周龍飛這樣子,蒼狼真是氣得不行。

就這樣讓他走?

錢呢?

媽蛋!

在那兩人虎視眈眈的神情中,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彈掉手裏的煙蒂,往場所後面的空地走去。

此時,空地上面蹲着蒼狼手下的上百人,周龍飛眯了眯眼,“以後,蒼狼社的地盤兒由盛天娛樂全權接手,如果你們當中有願意留下來的,盛天自然是歡迎,如果要離開的,可以在我這兒一人領一萬的遣散費。”

“還有這等好事兒?”

“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就是呀,聽說盛天的老大狡猾得不行。”

“……”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場地,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在這裏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麽學歷的人,整天在社會上也是無所事事。

進來過後,也就是做一些幫別人看場子的事情。

“就你們這窮酸樣,有什麽值得我騙的?還是說盛天娛樂發展得不夠好,不夠快……至于遣散費你能不能拿到手,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聒噪!”周龍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要走的,敢快……”

“龍哥,都準備好了。”

接着在場的人,看到有人擡了幾張桌子出來,接着就是一疊疊的華國幣堆在了桌面上。

剛才那些不相信的人,此時閉上了嘴。

黃毛兒自然也在其中,他咽了咽唾沫,施施然的站了起來,“龍……龍哥,如果留下來的話……”

多少錢一個月?

這幾個字黃毛兒沒好意思講出來,但周龍飛又不是傻子,當下就明白了過來,“在盛天娛樂的錢,自然是你在蒼狼手下的兩倍,不過……”

不過?

不過什麽,你倒是一次性說完呀!

黃毛兒等人,一臉焦急,這不是擺明了讓人着急嗎!

“也沒什麽,就是……”周龍飛笑了笑,“就是,每個月都有考核,做得好加錢,做得不好,有可能扣錢,有可能被除名。”

“不……不是吧,做我們這行還有考核?考核內容不會是誰打的人多,或者收到了保護費高吧?”

黃毛兒嘴角抽搐,他從十幾歲起就在慶陽市混,還第一次聽人講做混混的還有考核?

其他人聞言,也都低聲笑了起來。

“呵——”周龍飛冷哼一聲,點了根煙,吐了口眼圈,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就你們做的那些事,盛天娛樂早就不做了,我們現在做的全是正經生意,所以……”給了他們一個你們懂的眼神,便離開了。

這些小事,留給手下的人做就好了,他現在還有其它事兒要辦。

……

相比蒼狼,鄭虎的待遇可就沒那麽好了。

在周龍的出發的時候,十五也去了鄭虎的地盤兒,以雷霆萬鈞之勢,把鄭虎的場子全部清理了,人也全部控制了起來。

雖然他的地盤比蒼狼的大,但相對人員比較集中,所以十五也沒有廢多大力氣。

處理好了場子的事情,她才領着幾人去了鄭虎的住處。

砸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大股刺鼻的酒味,夾雜着腐臭和酸味,另人作嘔。

房間裏面到處都是啤酒瓶子,臭襪子。

“誰——他媽的不想活了。”

鄭虎窩在沙發上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然後又睡了過去。

十五大步上前,狠狠的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媽的——哪個龜孫……嗷……”

“龜孫子?你怎麽了?”

十五單腿跪壓在他肚子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惡劣的笑意。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鄭虎被揍得差點暈過去,好一會兒緩過神來,才緩緩張開雙眼。

他想看看是哪個吃了雄性豹子膽,不僅砸他的門,還揍他……這……這不是……

“你是盛天的人?!”鄭虎心裏打鼓,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

“喲……”十五嬌俏一笑,“你居然知道我是盛天的人呀,沒想到我這麽有名?!”

眼底的惡劣怎麽也掩藏不住。

以前龍哥性子直,沒少被他和蒼狼算計,那會要不是九爺,盛天都不存在了。

“哼,你不在周龍飛身邊,跑我這來幹嘛,難道……”鄭虎猥瑣的摸了摸下颚,把十五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

意思不言而喻。

十五笑得更歡了,須臾,眯了眯眼,對着那張惡心的臉就一頓胖揍。

可鄭虎也不是吃素的,先挨了幾拳頭,便掙紮着出手,哪知……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一拉、一拽、一頂鄭虎就被揍暈了過去。

十五嫌棄的撇了他了一眼,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去打盆冷水過來,把他給我弄醒,早點辦完,才能早點回去休息。”

看着地上暈厥的人,十五一時間感慨萬千。

過了今晚,盛天娛樂可就在慶陽市一家獨大了。

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206不給面子

盛天娛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滅了兩個幫派,頓時西南幾省的其他幫派,蠢蠢欲動,人人自危。

更是暗中派出了不少人,去一探虛實。

而初九忙完了的第二天,就直接飛去了港城。

也沒有回公寓直接去了學校。

阮笑笑下完課回到宿舍時,見到她還吓了一跳,“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居然不知個聲。”

“別吵,等我先睡會兒來,才下飛機。”初九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子,睡了起來。

阮笑笑郁悶的不行,卻又莫可奈何。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拉着另外幾人急急的沖回了寝室。

此時初九早已經起來了,正在陽臺通着電話,看到幾人進來對着電話那邊說了句,“晚一點,我再和你聯系。”

挂斷電話,走了進去。

“不是說請假一個星期嗎?怎麽才兩天就回來了?”夏婉随口問道。

“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們三準備寂寞死。”雲情歌一臉誇張,眨巴眨巴看着她。

“好了,別說這麽多,小九九好不容易回來了,咱們一定要好好宰她一頓,咱出去吃大餐。”阮笑笑毫不客氣,拽着初九就往門外。

初九淡然一笑。

跟他們在一起,似乎真的回到了高中時代。

簡簡單單的。

幾人怕喝酒,所以都沒有開車直接打車去了海邊的一個海鮮店。

“我跟你說,別看這家店面一般,裏面的東西可好吃。”說完,阮笑笑咽了咽口水。

眼睛都快盯在上面不動了,那模樣,一看就饞的不行。

雲情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能不能出息一點?以後別說你認識我。”

“切——我怎樣關你什麽事?我對你又沒興趣。”說完哼哼兩聲,直接進去找位置坐了下來。

雲情歌跟在她身後,一臉嫌棄,“說得好像我對你很感興趣似的,臉是個好東西,麻煩你要一要。”

對于兩人這種狀态,初九已經見怪不怪。

這兩人要是,哪一天要是不怼上一怼,那就奇怪了。

阮笑笑懶得理她,拿起菜單噼裏啪啦點了一通,正準備問她們喝什麽飲料時,突然頓了下來。

幾人順着她的視線望了過去。

我去,點子要不要這麽背?

阮笑笑淡然地收回視線,對着他們笑了笑,“想喝什麽酒?”

初九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随你。”

“好吧,可到時候別嫌我點的貴。”朝着初九眨了眨眼。

清亮的眼眸裏大大寫着幾個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初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意思很明顯,随意。

阮笑笑不開心了。

覺得初九一點都不好玩,哼哼,兩聲點了果酒,度數不高,大家都可以喝。

“笑笑,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阮晴天猶如一只高傲的孔雀,挽着陸川天,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那長得還不錯的,臉上挂着虛僞的笑。

看見另外三人後,自來熟的道,“沒想到今天大家都在呀,我們一起吧。”

說完也不等人同意,拉着陸川天直接坐了下來。

雲情歌拿着筷子在碗沿上,敲了敲,一臉不耐道,“我說你這女人怎麽回事啊?我們同意你坐下來了嗎?”

嘎嘎嘎……

阮晴天頓時臉都黑了,尴尬不已。

她沒想到,雲情歌會這麽不給面子。

好歹大家也認識一場,而且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一起吃頓飯,在不順眼,也不會這樣直接說出來。

可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難道她的禮儀都喂狗去了嗎?

陸川天微楞,随即朝她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晴天看見你們太高興了,如果不方便的話……”

我們可以離開,這幾個字還沒出口,便被初九打斷了,“沒事,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那琉璃般的眼眸,靜靜的看着陸川天,在他回看過來時,朝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頓時晃花了他的眼,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陸川天覺得自己這是愛上她了。

看着犯花癡的陸川天,阮晴天氣得咬牙,擡手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疼得他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面色不善地瞪向阮晴天。

第一次被這麽狠戾的眼神給瞪着,阮晴天吓得一顫,珍珠般的貝齒,咬着下唇瓣,臉上的神情委屈不已。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陸川天也不好說什麽,只是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便把視線挪到初九身上。

見她俯身在阮笑笑一邊說着什麽,時不時的嘴角微翹,彰顯着她不錯的心。

她似乎察覺到陸川天的視線擡起頭來,四目相對。

“聽說你是港城古玩界泰山北鬥,陸老爺子的嫡親孫子。”

初九淡笑着看着他,清冷的眸子,此時流光溢彩。

別說男人無法招架了,就坐在她身旁的幾個女人也被她這一笑給迷了眼。

陸川天聞言傻傻的笑了,有些拘謹,起身給初九加了茶水,才回答,“是的。”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但在場的人不難從那語氣中聽出驕傲與自豪。

初九笑了,眼底的興趣更濃,開心的詢問,“那你豈不是也會辨別古玩,我一直以來對古玩就非常的感興趣,只是……”

說完有些羞赧的看了看他,繼而道,“可一直找不到師傅教我。”

“這有什麽難的你什麽時候有空?咱們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崇拜的看着,陸川天頓時背脊挺得筆直。

神情還帶着些倨傲。

“真的嗎,但是……”初九頓了頓,眼神掃向阮晴天。

一副想學卻又怕打擾他們的模樣。

“沒事兒了,只是共同探讨一下而已,晴天也不是這麽小氣的。”

陸川天對着初九笑了笑,才把眼神轉向阮晴天,只是再也沒了以往的柔情。

阮晴天心底咯噔一聲。

陸川天該不會是看上……初九那賤女人了吧?

雖然心思百轉千回,但表面上還是笑了笑,大度道,“只是一起探讨而已,沒什麽的。”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可就罪過了。”初九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清脆的聲音,帶着歡愉,心情很不錯。

207唱歌一言難盡的初九

一頓飯下,阮晴天防初九就跟防狼似的。

只要初九一和陸川天講話,她一準插話,那模樣讓初九忍俊不禁。

陸川天也被她弄得尴尬不已。

以前覺得阮晴天還算懂事,可這會怎麽這麽小家子氣。

和初九一對比,高低立馬顯現。

他的心怎麽也定不下來了,像有一顆種子在裏面發芽生根,再看像阮晴天時,眼底一片暗沉。

初九和陸川天聊了一會兒後,發現這家夥居然什麽都不知道,也就沒了興趣。

這表情落在陸川天眼裏就成了另一種含義。

覺得這都是阮晴天的錯,不然她怎麽會不搭理自己了呢。

看來得找個機會和阮晴天分手了,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頓飯因為有那兩人的加入,吃得不好,和他們分開後,阮笑笑提議去K歌,夏婉和雲情歌自然是附和,初九也好脾氣的點了點頭。

以前只知道工作,工作,夜生活她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

這會兒和這三人一起,也算是彌補了。

雲情歌帶她們去了‘皇朝娛樂’。

要了包廂和酒水便開始玩了起來。

初九雖然性子清冷了些,又是插班生進了他們學校,但多多少少幫了她們不少忙,所以三個對她也十分的好,四人相處十分融洽。

看着在包廂裏面又唱又跳的三人,初九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震耳欲聾。

還有,那跳的是什麽舞?扭得跟麻花似的。

夏婉突然回過身來,見初九一個人,坐在那裏,朝她撲了過去,拽起她就往包廂中間走去,“一個人坐在那兒有什麽意思?過來和我們一起玩。”

聞言,初九臉色有些糾結。

跟她們一起玩?

跟瘋子似的,又唱又跳。

還是算了吧!

初九揮了揮手,“你們玩兒吧,我在旁邊看就好了。”

“那怎麽行?一起來玩。”

“就是……怎麽說也是你付的錢,你不玩我們哪好意思?”

另外兩人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一人拽着她一只手,不讓她離開。

“你們怎麽玩兒我都買單,但是這樣又唱又跳,我可不行,你們就饒了我吧。”初九可憐兮兮地望向她們。

到這樣的地方來玩兒,已經算是不小的突破了,如果像她們這樣瘋……還是算了吧。

那畫面太美好,自己簡直不敢想象。

三人見勸說不動,也就不強迫跳舞,但怎麽說也得讓她唱歌。

初九扶了扶額頭,面露無奈。

答應和她們一起來唱歌,真是一個失策的決定。

看着三人亮晶晶的眼睛,初九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她可從來沒有唱過歌。

正想着,三人點了一首時下最流行的歌,然後把話筒塞到了她手裏。

“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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