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獨斷
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天天的過,只不過對于李清不同的是有時候自己會去繁王府,有時候陸北淵又會來自己的宅院。
李清前些日子去找了蒲懷遠,說了自己要去國都的事,雖說遭到了蒲懷遠的反對,但是也拗不過李清的堅決。
慢慢的,日子一天天推進,已然到了陸北淵告訴自己出發的前一天。按照約定,明日晚上便會與其他人彙合北上。
李清收拾着自己需要帶上的東西,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明日我會過去,今天怎麽還特地來一趟?”李清看着來人說道。
“想見你不分時間。”陸北淵輕輕在李清臉上啄了一口,接着說道:“你在忙什麽呢?”
領着陸北淵進屋,李清繼續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準備明日上路的行李,我的東西不多,可是還是有一些需要帶上的。”
看着李清的動作,陸北淵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因為自己并沒有打算帶李清離開,而沒有對李清明說是因為知道李清肯定不會同意。
“我是明日學堂下了課,帶着煜兒一起回王府嗎?”
“嗯,辛苦你照顧煜兒了。”陸北淵有些一語雙關。
“哪的話。”李清笑了笑,一邊收拾完了自己的包裹,“這次回去,我以什麽身份?”
“要是你肯待在國都城裏不要進宮就好了。”陸北淵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要是李清肯,他就願意帶李清走了。
“怎麽可能,我是一定要随你進宮的。”
陸北淵早就知曉了李清的打算,所以才不敢冒這個險。“那就同淩左一樣,作為我的侍衛吧。”
“可是……我不會武功,會不會被懷疑。”李清有些黯然,他突然覺得這樣是不是在給陸北淵添麻煩。
“那只能委屈你代替福叔當我的管家了,我以後的衣食住行都要靠你費心了。”陸北淵笑着攬上了李清的腰。
看着陸北淵戲谑的眼神,李清回道:“好像這個身份就算我們回來了也拿不掉了。”
“不愧是先生。”話畢,陸北淵就傾身吻了下去。
這一晚,陸北淵決定留宿于李清宅。
翌日早晨,李清準備最後一次去學堂,他囑咐陸北淵幫忙鎖好自己的門。
李清按照平常的路走去,殊不知今日有一人卻一直看着自己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
“李清,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回來接你的。”陸北淵看着空蕩蕩的盡頭,喃喃道。
這一日,李清把學堂裏裏外外看了個真切,也最後一次與孩子們一一告別。
等周圍已經安靜下來,李清牽着淩煜的手,準備歸去繁王府。
李清覺得最近的淩煜有些悶悶不樂的,每天都沒有什麽精神。自己曾問過淩煜是不是不舒服,卻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他在想是不是因為要離開繁城,所以淩煜有些不舍。又想着要是淩煜留下來,可能會更好。
“煜兒,你是有什麽心事嗎?願意和我說說嗎?”李清看着有氣無力的淩煜說道。
“先生,你說王爺和我哥他們會什麽時候來接我們呀?”淩煜聲音裏透露着滿滿的失落。
“我們不是和他們一起去嗎?煜兒怎麽會這麽說。”李清有些不解。
“王爺和我哥怕我們遇到危險,所以把我們留下,可是王爺說很快就會來接我們去國都,我好想知道很快到底是多快……”
聽到淩煜這麽說,李清的心中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沒來得及回應什麽,就加快步伐牽着淩煜趕到了繁王府,然後使出全身解數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出現在李清眼前的是福叔。
“李清公子,您來啦。”福叔笑着迎接李清。
“福叔,王爺呢?”李清單刀直入。
“王爺和淩公子出遠門了,說這些時您會來王府住,這不,我一直等着您來呢。”
聽到此話,李清捏緊了拳頭,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是憤怒,還是無奈。
“陸北淵!你個混蛋!!”
至此,李清還是陪着淩煜在王府吃了飯,但是期間自己一句話沒說。
他一直都在想辦法,現如今他該怎麽去找陸北淵。貿然北上的話,沒有認識的人,不可能進得了宮,更不可能聯系上陸北淵。但只要一想到陸北淵即将要經歷什麽,自己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吃過飯,李清安排好了淩煜,便決定去找太傅商量,他想,或許太傅會有人脈。
所以當蒲懷遠打開自己院門發現是李清造訪時,便是有些驚異的。
“李清你怎麽沒走?”蒲懷遠領着李清進屋。
“太傅,你能送我進宮嗎?”李清比較着急。
“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清則将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蒲懷遠,蒲懷遠雖一直都不以為然,但還是為李清絞盡腦汁。
“我已經致仕很久了,朝廷裏早已沒有了什麽人脈,如果你純粹想進入皇宮,我還是有辦法,但是,你沒有身份,是見不到繁王的。況且,這個節骨眼,你貿然去找繁王,只會徒增繁王的危險。”蒲懷遠分析了現在的狀況,十分中肯地說。
其實李清也知道這樣做不是什麽絕佳辦法,但是讓自己就這樣坐着等結果,也難以接受。
“謝謝你太傅,一直都是受您照顧,可如今還在給您添麻煩。”李清有些氣餒。
“傻孩子,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蒲懷遠嘆了口氣,“我一直把你當作我自己的孩子,所以無論如何,只要你活得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李清朝蒲懷遠笑了一笑,将桌上的茶水代酒敬了他一杯,便就此作別了。
因為李清此時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蘇隸謹。
李清從前拜訪蘇隸謹為數不多,可最近好像真是有些頻繁。到了對方的宅院,李清也慶幸正好那個人在家。
看見李清,蘇隸謹饒有興致地笑了笑,說道:“你沒跟着去啊?”
“我想去的,卻被撇下了。”李清有些氣悶。
蘇隸謹此時聽到李清的話心裏卻不是滋味,沒想到陸北淵護短護的這麽緊。“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我來的理由,你應該明白,”李清頓了一頓,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蘇隸謹,你有不有辦法送我進宮能讓我見到陸北淵?”
蘇隸謹看着李清的神情,心裏有些好笑:“我有一百種辦法能讓你進宮,但是要見到他嘛……如果我說我沒有呢?”
“那你就送我進宮,以後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沒想到你還挺癡情,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領情。”
李清知道有時候蘇隸謹說話會帶刺,但是久而久之自己也就習慣了。
不等李清開口,蘇隸謹便接着說道:“能滿足你條件的,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看你答不答應了。”
“我答應。”李清沒有思考。
“你別急,等我先說完再回答我也不遲。”蘇隸謹站起身,一邊打開身後的櫃子一邊說道:“我可以讓你以我的名義進宮,但是你的身份是皇上的親信。”說完,蘇隸謹拿出了一枚牌子,遞給了李清。
李清赫然看到牌子上寫的字是一個大大的“禦”,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這個人:“你是……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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