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大婚

芊手掀開帷帽, 露出素紗後的嬌顏,沈珏颔了颔首。

白日跟着長公主學習管家,忙得連軸轉;可一到夜裏就寝時, 腦海裏總會?忍不住去想他。

思念像一朵夜昙,在漫漫長夜肆無忌憚地瘋長。

東方既白,沈珏整理好相思,又全身心投入到長公主的敦敦教導中?。

這樣的日子如車輪重複, 直到前一日, 一封大理寺的傳喚書送到沈珏的手上。

今天她向長公主請假半日, 就是為了趕去大理寺。

不曾想, 竟在府門外?見?到日思夜想的謝世?子。

謝瀾早已知曉她今日的行程, “時辰快到了,我們先上馬車。”

“好。”

兩人乘車一同?前往三?坊七巷的宮巷, 路上謝瀾為今日的相見?, 做出解釋。

“我與大理寺少卿夏南川素有交情,他曾找過我詢問一些事兒, 我本不欲将你牽扯進來,但他為人慎始慎終, 非要讓你去問話調查情況。”

大理寺主刑獄, 掌邦國折獄詳刑之事, 若是查案查的也是動辄中?央百官, 京師徒刑以?上的案子,而今沈珏一個閨中?女子竟被傳訊, 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兩彎柳葉眉擰得死緊, 沈珏終是問出口:“有沒有說?是什麽案子?”

“他嘴向來最嚴, 兩頭?牛都拉不開,不過珏兒你深居簡出, 案子再如何都牽扯不到你身上,且放心便是。”

手背被溫暖覆住,不知不覺間沈珏習慣了他的碰觸。

兩人十指相牽,胸腔裏不安的心跳在漸漸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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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所處京城三?坊七巷的宮巷,大道開闊可容四駕馬車并驅,獬豸瑞獸石像堅守兩旁。大門朱紅,碧瓦飛甍。走進其中?,并無花草假山雕飾,一眼望去十分?開闊,屋宇方正,行道平坦。此舉用意?一在防止賊人藏匿,二則增添肅穆氣息,讓人身處其中?,不得不肅然起敬。

沈珏與謝瀾一齊走在大理寺寬廣的行道上,兩人的手就沒放開過。

謝瀾擔憂一松手,他的心上人就會?不見?;而沈珏掙了掙不得抽離,便任由他相牽。

嗔怪的眼神隔着帷帽剜他一下,謝瀾亦覺甜蜜,就連大理寺門口的兩個猙獰石像都格外?可愛起來。

兩人被帶到審訊堂,謝瀾緊跟沈珏半步不離。

審訊堂內布置極其簡單,灰色的地磚、土黃的牆壁,正前方是一塊兒高?挂的牌匾,上書“君心公正”,四面無窗,光線極為陰暗。

在這暗色的審訊房裏,夏南川是一抹亮色,他着朱色四品官袍,頭?戴直腳幞頭?帽,一雙修長的腿交疊随意?伸展在桌案上,懶洋洋地靠在烏木太師椅,雙臂自然下垂。

他擡一擡耷拉的眼皮,從容不迫地打了個哈欠,揮揮手示意?謝瀾出去。

司務兩手一攤作請走狀,“謝大将軍請。”

謝瀾聞言巋然不動。

“行了,我就問幾句話,不會?把你心尖尖上的人怎麽樣的。”夏南川放下長腿,改用手掌撐住臉頰,催促道,“快點,莫耽誤本官散班的時辰。”

沈珏吐字柔和淺淺,“世?子就在外?面稍等片刻吧。”

謝瀾還?是放心不下,“那珏兒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嗯。”

夏南川嘟哝:“一個大将軍竟還?沒有小娘子審時度勢。”

他雖是嘟囔,但音量并沒有刻意?壓低,清清楚楚落入謝瀾耳蝸。

謝瀾瞟來一眼,若珏兒有事他可不會?顧念舊情,放過夏南川。

審訊堂內登時只剩沈珏與夏南川,見?她還?站着,夏南川懶懶道:“請坐。”

沈珏坐在他的正對面,摘下帷帽。

瓊鼻櫻唇,骨相周正,氣質明媚秀美,如天上皓月降落人世?,整個昏暗年久的屋子都因她的來臨而煥然一新。

夏南川唇角一扯,倒是理解不近女色、沉穩內斂的謝大将軍為何如此珍視她。

僅僅一眼,他翻開前面的記錄簿,“本官簡單問幾句,沈娘子盡量思慮後回答,可知?”

“小女子知。”

紫毫筆甫一握在手,夏南川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即便眼底還?是有一圈不淺的烏黑,但慵懶掃淨,氣宇軒昂。

沈珏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間的大理寺少卿,而是陰司判處生死輪回的判官。

一一回答後,沈珏發現他問的大多是雲州沈府之事,夏南川讓她把回雲州發生的所有事都事無巨細地交代清楚。

沈珏不可避免地提到她與沈氏夫婦斷絕幹系一事,徐徐記錄的夏南川擡了擡眼,複又垂下。

舊事重提,沈珏無波無瀾,她與曾經的沈府長女割席,說?到過往之事,就像在看?一個話本兒。

“可以?了,沈娘子請回吧。”夏南川把筆歪擱在筆架上,兩條腿高?高?翹起,又回到原先的懶怠樣子。

“我能?問問,這與雲州沈家有什麽幹系嗎?”

“大理寺查案,無可奉告。”

果然,他的嘴真的很緊。

沈珏戴好帷帽,矮身行禮。

轉身之際,夏南川悠悠說?道:“不過,沈娘子與雲州沈家斷絕幹系,此後雲州沈家高?升還?是貶黜,都與你無關不是麽?”

沈珏欠身,“少卿大人說?得有理,多謝。”

一個颀長的身影立在審訊堂外?如臨淵孤山,沈珏才跨過門檻,謝瀾便迎上前,“夏南川可有為難你?”

沈珏的手立時被他握住,她莞爾搖頭?,“我們回去吧。”

兩人同?進同?出,謝瀾扶着沈珏踩上轎凳,忽而一個人影探出來——

“嫂嫂!”

宋錦秋抓住沈珏,圓圓的眼一瞪謝瀾,“謝瀾表哥怎麽壞了規矩,大婚前一個月新郎新娘可都是不準見?面的。”

沈珏:“謝世?子是來接我去大理寺,回夏少卿的問話。”

宋錦秋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居然帶你去找那個毒舌壞水娘娘腔?”

“毒舌壞水娘娘腔”夏南川換下官袍,着一身群青流雲紋瀾衫,身影單薄地立在大理寺門口,繡口一吐卻道:“野調無腔男人婆。”

話罷,他甩袖闊步離去。

“夏南川!”宋錦秋顧不上給沈珏解釋,撒開腿去追夏南川。

沈珏眼睫眨了眨,一時不知是該一同?追上去,還?是……

謝瀾提議:“有夏南川在,端陽不會?有事,我們先回去。”

車內鋪了白色絨毛厚毯,啓程時并不覺多少颠簸。

沈珏暫且取下帷帽,好與他溝通,“現下可以?告訴我怎麽了?錦秋與少卿大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談及他們兩個的淵源,謝瀾唇角微勾,“夏南川是平陽侯府的小侯爺,平陽侯夫人與長公主是閨中?密友,夏南川與端陽自幼就走得近。”

“那不是挺好的麽?兩人怎會?一見?如仇?”

“壞就壞在他們兩人自幼走得太近。在夏南川之前,平陽侯本有兩個孩子,但均已早夭,平陽侯為了保下夏南川,不得不從小掩蓋他的性別,改換女名,當做女子養大。”

沈珏亦有聽聞,父母以?防兒子早夭,便會?給生下的兒子改換女名或賤名,讓閻王爺找不到這個孩子。平陽侯乃公爵之家,斷不可能?改賤名,那就只有改女名了。

沈珏:“後來呢?”

“平陽侯對外?宣稱才出生的孩子送入古寺照養,實則偷龍轉鳳,将改換女名的夏南川以?遠房表妹寄居之名由,繼續住在平陽侯府。當年端陽只有三?歲,天天跟在平陽侯的遠房表妹身後叫姐姐。後來,夏南川換回男兒身,她還?哭着讓他換回去,說?‘還?她姐姐’。”

沈珏忍俊不禁,“怪不得。錦秋的姊妹之情錯付,自然心有怨氣;而少卿大人換回男兒身,還?要被錦秋提起不堪回首的過往,也就不會?對錦秋和顏悅色了。”

“珏兒說?得無錯。”

挑開缥青色簾栊,熙熙攘攘的街市上,宋錦秋終于跟上夏南川,拽住他的袍角不放,玉紅與群青交織,意?外?地和諧。

沈珏不由感?慨,“原來錦秋就是為了他才離家出走的麽?”

“珏兒在說?什麽?”見?她朱唇阖動,話語聲卻被車外?的叫賣蓋過。

沈珏回過頭?,割金碎玉般的五官咫尺相隔,她點了點他堅挺的鼻,“女兒家的秘密,不告訴你。”

作亂的手被他捉住,緊跟着五官放大,唇上就是一熱。

蜻蜓點水一般,沈珏一時不察叫謝瀾偷香竊玉成功。

她捂唇後仰,緊貼車壁,細眉颦蹙。剛剛簾栊都還?沒有完全放下,也不知那如此羞人的一幕有沒有被路人看?去。

佳人羞惱,謝瀾方覺慌亂,甜哄她一路都不見?好。

馬車停駐在信國公府外?,沈珏幹幹脆脆地戴上帷帽,“我要回去了。”

這一別,又要等上七八日,才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謝瀾深眸流出不舍,卻不知該如何挽留,半邊臉掩在陰影下,低落的情緒像滿杯的茶水溢出來。

沈珏離開的身形一滞,深呼吸後轉過身來,“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的話兒就像仙漿玉露,一滴就能?讓枯萎的花兒煥發新生。

謝瀾将她拽到腿上,濃郁的冷梅香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沈珏的耳垂,如朱砂顏料将她嫩白的耳垂染紅。

“再等一等,就能?娶到珏兒了。”

“嗯。”沈珏就勢鑽進他的懷抱,雙臂攬住他的腰。

**

臘月十二,細雪暫歇,天青如瓷。

前幾日才落了一場雪,萬物俱白,襯着梁上朱緞,檐角燈籠更是熱烈紅火。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①。”

長公主手執鑲紅石金梳篦,替沈珏梳順三?千青絲,南珠紅繩收束發尾,金羽花簪入雲鬓。

趁着沈珏換嫁衣、印紅唇的空檔,長公主又為她添了寶瓶、玉佩、玉如意?等嫁妝,願她萬事順遂、平安如意?。

當穿戴好鳳冠霞帔的沈珏立在面前,長公主熱淚盈眶,攙扶她的手臂從後院行至府門。

為了不搶新娘子的風頭?,宋錦秋特意?穿一襲茜粉羅裙,遠遠地招手:“嫂嫂來啦!”

雖然沈珏在信國公府居住的時間不過數月,但長公主與信國公早就視她為己出,見?她出嫁,就如見?到自己女兒離家一般,喜悅又低落。

尤其是長公主,泣不成聲。

信國公抱着她的肩膀安慰,“今兒是女兒的大喜日子,怎麽能?哭呢?”

“本宮就是舍不得,多伶俐乖巧的孩子啊……”

這樣大喜的場面沈珏不是第一次經歷,但心境全然不同?,她眼眶溫熱,吸了吸鼻子誠摯道:“女兒還?會?回來看?爹爹和娘親的。”

信國公催促:“快去吧,莫誤了吉時。”

踏上花轎,沈珏逐漸握緊手裏的六扇扇子。

花轎外?鑼鼓喧天,落花漫天,花轎後跟着十裏紅妝,繞城一圈,引得萬人空巷,掙先恐後的見?證這一盛世?嫁娶。

“成親的是公主嗎?排場好大呀!”

“聽說?是信國公和衛國公的婚配,不愧是祖上有從龍之功的功勳世?家。”

“新娘子會?很幸福吧!”

……

紅色的簾栊随着花轎輕輕搖晃,偶爾露出外?面的街景,沈珏望到行人們獲得喜錢後的喜笑顏開,聽到他們此起彼伏的祝賀聲。

真好啊。

原以?為醉韻樓那一晚只是陰差陽錯,謝世?子說?的負責只是納她為妾,為活命她坦然接受。

然而,他不惜對抗父親、挨過棍棒;她被母親拘禁、被賣青州,兩人情深意?濃,山海可平。

歷經磋磨後,沈珏等來的終是衛國公府的八擡大轎、明媒正娶。

衛國公府,前廳挂滿朱綢、紅燈籠,張貼雙喜大字,紅燭高?照,燈火通明。

京中?勳貴無不齊聚一堂,恭賀大淵最年輕有為的大将軍、衛國公将來的繼承人——謝瀾的大喜之日。

府中?喧喧鬧鬧如一鍋沸騰的水,歡歡喜喜、樂樂陶陶。

前廳內,一人癱坐在角落,他頭?戴金玉發冠、着緋紅衣袍,張揚而奪目。

有賓客疑惑地詢問周邊的人,“新郎官不是在院外?迎客嗎?他是誰?”

“他好像是衛國公的嫡次子。”

“原來如此,今兒是他大哥的大喜之日也不前去幫忙,倒在這裏添亂,我聽說?衛國公嫡次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現在方知百聞不如一見?。”

“嗐,我還?聽聞今兒的新娘子是雲州沈家的長女,也就是之前在衛國公府住了八年的表姑娘,本來是要嫁給嫡次子,哪想最後人家不僅攀上高?枝成為信國公義女,輾轉間又嫁給了他哥,你說?可不可笑……”

“砰——”酒壇碎在地上,驚得兩個議論紛紛的賓客悻悻遠離。

“活該他比不過他哥!”

“別說?了,小心他發起瘋……”

“可笑,真是可笑。”謝璨頹然地背靠角落,冷眼睨着熱鬧之景。

他的周身似乎有一層透明的屏障,将他與熱鬧隔絕。

鹿鳴別院一鬧,謝璨被謝瀾禁食禁足,他被餓了五天,好幾次想尋死都做不到,要麽是狠不下心,要麽是餓到後面氣力全無。

第六天,謝瀾讓下人送來食物,謝璨連咀嚼的力氣都沒有。

他沒有再被餓肚子,但仍舊被綁着手腳束縛在床上,跨不出聽雪院的大門。

屋子裏殘燭燃盡,晝夜皆是黑暗。渾渾噩噩間,他幾度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卻不想大婚的前一日他被謝瀾放出來,參加喜宴。

呵……他的好大哥可真會?殺人誅心,讓他親眼見?證他們的大婚。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攜手走進主堂。

在贊者的高?唱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噼裏啪啦炮竹聲、贊者高?唱聲、賓客恭賀聲……無孔不入地鑽進謝璨瘦骨如柴的身軀,化成細刀切割破碎心髒。

夫妻對拜後,她的憂傷、她的歡欣、她今後的人生再也不會?與他謝璨有關。

他不要!他還?喜歡她,他還?想追回她!

三?拜禮成後,喜婆扶着新娘子送入洞房,就在這時,主堂的角落沖出來一緋色人影,他來到新娘子面前,幾乎就要抓住她。

他馬上就抓住她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兒。

然,一個更為有力的大掌擒拿住謝璨伸出的手。

“謝瀾!”謝璨瞪向他。

謝瀾沒有回話,只聽“咔嚓”一聲,謝璨的腕骨頓時脫臼錯位。

“啊——”謝璨捂着手,麻木的身軀被痛苦充斥。

見?謝璨再無力鬧事,謝瀾扔掉他的手腕。

許多咒罵的話兒堵塞在胸腔,謝璨卻被疼痛折磨得說?不出口,他捂着脫臼的手,眼尾通紅地低吼:“卑鄙!”

如果沒有謝瀾趁虛而入,玷污珏兒的清白,今日該是他謝璨與珏兒的大婚。

世?人皆看?錯了,他謝瀾枉為護國大将軍、枉為衛國公世?子,他搶了他的珏兒,他是個徹徹底底的無恥之徒!

謝璨朝沈珏奔去,卻被謝瀾伸臂攔住,他依舊不死心地攀着謝瀾的手臂,“珏兒,我錯了,跟我走吧!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我都知道了,是謝瀾逼迫你嫁給他,我不在乎,只要你回來,珏兒!”

四方賓客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如今的指指點點,沈珏都聽在耳裏,若今日沒有徹底解決,無論是衛國公府還?是謝世?子,都會?名譽受辱。

沈珏沒有後退,而是上前數步。

衆人為這一場搶親而津津樂道,謝璨眸光大亮,伸出完好的手要去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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