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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靖王給朕拿下!”封璟一聲令下, 原本退下的禁衛軍以及帝王侍衛,從四面八方湧來,将靖王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靖王的腰/杆子瞬間癱軟了, 此前的意氣風發消失殆盡, 像被戳破的羊皮筏子,當場洩了氣, 雙肩耷拉。

他甚至于都不打算做最後的反抗。

這大抵就是天生庸者, 縱使索命的劍還沒落在脖頸上, 他就先給自己判了死刑。

追随靖王之人一看這架勢, 單單是士氣便少了大半。衆人見帝王生龍活虎, 更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封璟不喜太平殿見血光, 他這短暫半生殺戮太多,從前倒是無所謂,但自從衛令儀謊稱有孕之後,他對子嗣承/歡/膝下的畫面也有了憧憬。

若是生個女孩兒, 像衛令儀眼下的性子,倒也是可人至極。

倘若是兒子, 必定襲承他與衛令儀的一身絕學。

就在這一瞬間,封璟猛然驚覺,這世間可有資格與他生育子嗣的女子只有衛令儀。往後餘生, 能與他并肩縱覽繁華三千之人,也只能是衛令儀。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封璟擡手遮住了衛令儀的雙眸, 再度低喝, “将叛賊都押下去, 違抗者, 殺無赦!”

衛令儀根本不畏懼,試圖扒開封璟礙事的手掌,可男人卻不依,忽然附耳,像是來了興致,“你腹中有朕的孩子,不可見血光。”

這話低低沉沉,帶有成熟男子特有的磁性。

衛令儀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似是扯了一個天大的慌,而眼下,以她的小腦袋暫時尋思不出好的對策出來。

衛令儀難得乖乖的按捺不動,任由封璟的大掌繼續捂着她的眼,靖王一黨并沒有做太久的反抗,不消片刻,兵刃相擊的聲音就逐漸消失。

直到帝王的手掌拿開,衛令儀的雙目再度見光,可視野之內已恢複平靜,就仿佛靖王從未來過。

衛令儀小臉擰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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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場戲,她竟是半點沒瞧見。

這也未免結束的太倉促了些。

可她又不敢像此前那般矯揉造作,誰讓她這次理虧了呢?她也沒料到封璟這麽樣快就毫發無損的醒來了。衛令儀失智之後,第一次有了煩心事。

她腹中哪有崽崽呀?

分明沒有呢!

衛令儀擡頭看向封璟,一雙潋滟桃花眼眨了眨,滿腦子的小心思。

她若是現在就坦白從寬還能來得及麽?聽說欺君是要砍腦袋的呀。

封璟似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長臂攬過悠思過度的美人,大掌在她平坦小腹上輕輕摁了摁,“再有一陣子,這裏面就會微微隆起,朕的孩兒也會逐漸長大。”

衛令儀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就好比是頑劣的孩童闖了一樁自己無法彌補的禍事。

她要去哪裏弄個孩兒塞入肚子裏?

殿牖之處,風十三等了片刻也不見帝王出來,只好先輕咳了幾聲,“咳咳咳……皇上,太後去見靖王了。”

封璟這才松開了衛令儀,故意獨留下她獨自一人思量對策。

慌是她自己撒出來的。

孩子也是她編的。

可真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他是必然會向她索要龍嗣。

癡兒哪裏會明白帝王的一腔腹黑心思,呆愣着目送着封璟邁開腿款步離開寝殿,她茫然四顧,一雙小手下意識的捧住了自己的小腹,滿腦子只有一個心思——

她該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真正懷上龍嗣?

以免被旁人知曉有孕是假,衛令儀并未去詢問小張子與阿七,而是鑽入小人書與話本中,試圖從那些含糊其辭的描述中尋找到答案。

靖王被關押皇宮地牢。

自封璟登基以來,這皇宮地牢還是第一次關押身份尊貴之人。

靖王今日在短短片刻之內體驗了從九重天跌落泥潭的滋味,皇太後亦然。

原本,皇太後在景仁宮靜等靖王大功告成的好消息,可誰知她正攬鏡自照,就連一會如何面對下一任帝王的說辭都準備好了,萬沒料到會傳來靖王失利的消息。

皇太後只覺得自己身處幻境,到底也是個狠人,兀自扇了一巴掌,篤定了并非做夢,這才揪着線人細細詢問。

當得知封璟根本不是重傷不愈,皇太後終是恍然大悟,可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也已太遲。

皇宮地牢暗無天日,牆壁上的火把照亮了猙獰可怖的斑駁痕跡,腐朽黴味透着陣陣死氣,皇太後從起初的心疼不已,又轉為憤恨。

她痛恨當年的庶妹,更是将那份恨轉嫁到了封璟頭上。

自丈夫逝去,封璟登基,皇太後內心的恨意愈演愈烈。

她痛恨庶妹奪了丈夫的恩寵,痛恨封璟奪了兒子的皇位,卻也對自己的兒子怒其不争!

靖王的無能,時時刻刻讓皇太後覺得自己還是輸給了庶妹!

憑什麽那個庶出的低/賤/玩意兒已死了多年,可她的兒子卻繼續折磨自己?!

帝王的影衛并沒有阻擋皇太後,這是封璟事先就交代過的事,似是早就料到這一出。

皇太後來到關押靖王的牢房外,斑駁光影之下,靖王蹲在牆角,雙臂抱緊了他自己,發冠微歪,一襲錦緞華服卻穿出了街頭浪人的頹唐之氣。

皇太後身子一滞,發髻上的華貴朱釵晃動,上面的珠光寶氣與地牢的腐舊氣息着實不相匹配。

那張塗了胭脂水粉的半老徐娘的臉上,俱是不可思議,還有不可遮掩的厭嫌之色。

她甚至于往後退了一步,似是根本不/欲/承認地牢中的靖王是她的親生兒子。

她生來要強,嫡長女的身份矜貴榮耀,她的兒子豈能這般窩囊?!

不!

靖王不配當她的兒子!

皇太後在這一刻又想到了康王,哪怕明知靖王死到臨頭,她并未操心竭慮,反倒首要想到斷尾求生。

虧得康王這次沒被牽扯其中!

皇太後眸色瞬間狠厲,低喝一聲,“打開牢房!”

守門的侍衛對視了一眼,皇太後擔心事情會牽扯到康王,以免夜長夢多,當即又高聲斥責,“哀家讓爾等打開牢房!怎麽?哀家的話都不管用了?”

侍衛這才開始動容,其中一人直接推開了牢房門,這道門根本不曾上鎖。

這一個細節也被皇太後納入眼底。

她只覺得無比諷刺。

皇帝這是有多狂妄?這般對待階下囚,是篤定了靖王毫無絕地翻盤之能麽?

就仿佛,封璟根本就沒有将靖王視作對手,只是随随便便命人看管着他。

人世間最大的鄙夷不是厲正言辭的咒罵,亦或是非人折磨,而是明晃晃的輕視。

無疑,封璟對靖王的态度,讓皇太後對自己的兒子更是哀其不幸。

真真是廢物啊!

朱釵輕晃,發出代表着權勢富貴的悅耳清脆聲響。

靖王以為自己在夢中,哆嗦着身子擡起頭來,仿佛在短短片刻鐘之內,他已從年壯之年步入萎靡,眼底布滿血絲,神色黯然。見來人是皇太後,竟直接往前爬上去,抱住了皇太後的一只金鑲玉繡花鞋。

靖王仰面哀嚎,“母後!母後這次一定要救救兒臣,母後即刻通知清河崔家的舅父,眼下唯有崔家聯手才能救兒臣了啊!母後,兒臣必須從這裏出去,這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兒臣一刻都熬不下去了啊!”

皇太後雖不想承認,但封璟的耐力的确可怖,幼時數次将他關押柴房,也不見他在夫主面前告一次狀,可她自己的兒子卻是窩囊到了這種境地。

這一對比,皇太後更是瞧不起抱着她腳的靖王。

這個兒子當真讓她顏面無存,皇太後多年積壓的怒意一股腦湧了上來,擡手就是一巴掌,此前期望有多高,此刻便有多麽失落憤恨。

“啪!”

這一巴掌用了至少九成之力。

皇太後打完,身子忍不住輕顫,也讓靖王噤了聲,只歪着半邊臉,錯愕的看着皇太後猙獰的臉。

“你這個廢物!但凡你能在皇帝面前自戕,哀家都能高看你一眼!”

靖王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走到這一步,眼下也完全顧不得反思複盤,只抱緊了皇太後的小腿,近乎哀嚎,“母後,救救兒臣吧!兒臣尚未正式娶妻啊,連個後都不曾有!”

到了這一刻,靖王與皇太後都想起了陶氏腹中的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

靖王似乎又變得痛心疾首,“母後,您欠兒臣的啊!”

皇太後閉了閉眼,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像是忍痛做出某個抉擇,以免自己後悔猶豫,皇太後當機立斷,直接捅入靖王心髒的位置,下一刻便抱住了靖王的頭顱,憤恨道:“莫要怪母後心狠,只有你死了,才能保全你三弟!要怪就怪封璟!”

“嗯——”靖王一聲悶哼,命絕于他此生最是風光無限的一天,也是他此生中最為大膽的一天。

靖王雙目睜得渾/圓,大抵是死不瞑目。

就在昨夜,他還暢想着禦極帝位之後的奢靡日子,甚至于仔仔細細規劃了禦花園一隅,打算挖建一座池塘,用金玉堆砌,灌滿美酒,豈不是人生快哉。

而距離他的美夢還不足十二個時辰,他便就命絕皇宮地牢。

就如同他的父皇一樣,龍椅還沒捂熱,便撒手人寰。

皇太後抱着靖王的頭顱,仰面一聲痛喉。

此時,封璟止步于地牢外,玄色繡金龍紋的錦袍下擺随着他突然止步的動作,而輕微晃動。帝王背對着光,負手而立,俊挺面龐半明半暗,襯得五官更是立挺俊秀,那雙深若幽海的眸深不見底,無人知道他此刻在思量着甚麽。

風十三悄然靠近,道:“皇上,靖王已死,是太後所為。”

封璟薄涼的唇溢出一抹冷笑。

虎毒不食子,此婦究竟有多毒,自己的骨血也絲毫不手軟。無疑,太後是在護着什麽人。

封璟轉身,并未踏足地牢,免得叫那邪祟之氣污了他的鞋襪。

風十三一路跟上,走了片刻,封璟淡淡啓齒,“康王府有何動靜?”

風十三微微垂首,“回皇上,一切如皇上所料,康王并沒有正面參與此次逼宮,眼下靖王一死,已是死無對證。”

封璟眸光微眯,眼底掠過一抹陰狠之色,繼續擡步往前走,似是對今日發生的一切并不吃驚。

一切皆在預料之中。

同一時間,康王府中,康王邊飲茶,邊聽了線人彙報,唇角笑意甚濃。

他的好母後,一直崇尚嫡長之說,他自幼起就不受器重,可大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無論如何都扶不起來的阿鬥。

終于,母後殺了她最疼愛的長子!

接下來,清河崔氏以及母後手上的一切勢力,皆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計劃雖是成功,但康王對封璟愈發忌憚。

思及,康王臉上露出一抹擔驚之色,“哼,本王還真是小瞧了皇上!”

但凡他一時沖昏頭腦,此次定會與靖王一樣,成為封璟的甕中之鼈。

好在,他及時清理幹淨了一切線索,縱使封璟懷疑到他頭上,也沒有确鑿的證據。

門客心腹問道:“王爺,那眼下咱們該當如何是好?倘若皇上懷疑到王爺頭上呢?”

康王揮袖,眸色微冷,“他自是不想留下本王,可本王如今乃太後唯一的兒子,清河崔氏也不會放任他對本王如何。”

靖王一死,他就成了皇太後和清河崔氏手上唯一的王牌了。

大兄在天之靈,可千萬莫要怪罪他。

無法,誰讓大兄自己太過無能呢。

他們兄弟二人,至少得有一人立起來了。

大兄不能,便只能他來!

“皇兄啊,你就全當是成全了三弟吧。”

衛令儀沉迷“如何懷上孩子”一事,沉迷小人書與話本鑽研許久,奈何民間雜本雖是百花齊放,有些關鍵描寫卻是含糊其辭,讓衛令儀絞盡腦汁,也摸不清其中奧秘,尤其是讀到一行《桃花源記》,她更是詫異,怪那杜撰話本之人偷懶耍混,竟是搬來了旁人的著作套用。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極窄,才通人……”

嘀咕了幾句,衛令儀擰巴着小臉,露出痛苦之色。

機智如她,着實被難到了。

想讓腹中揣上一個娃娃,竟是這般艱難險阻麽?!

好在,這癡兒尚且還知道肚子沒那麽快顯懷,也不用立刻就生下來,她只想在事情敗露之前,不動聲色的圓過去。

衛令儀焦灼難耐,從太平殿徒步至禦花園,一臉生無可戀,摟緊身上的披風,抱緊了柔弱又可憐的自己。

這事能怨她麽?

當然不能!

一切都怨那個渣漢子!

若非是他昏迷不醒,她又豈會随口胡扯。這下可好?她從哪兒去弄來一個娃娃。

這癡兒此刻竟是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事——

既然皇上“堅信”她有孕,那起初又是如何懷上。

不多時,衛令儀瞧見了一抹十分飄逸的背影,如此這般騷裏騷氣之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正是渣漢子的師兄麽?

衛令儀甚是自來熟,“先生!怎的這般巧呀?你也是來賞花的麽?”仿佛她自己也是為了賞花而來。

顧長安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過身來,看見昔日宿敵對自己招手,且還笑靥如花,顧長安的心情十分微妙。

當初得知自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他真真是氣了三天三夜沒睡下,得知對方是自己的小師妹,他又消了氣。

後來,親眼目睹封璟被衛令儀虐到茶飯不思,顧長安的內心就更加平衡了。

從前是政治立場不同,大家各為其主、各司其事。而今,中原已定,自然也談不上甚麽勞什子的宿敵。

扪心自問,顧長安十分欣賞衛令儀。

尤其是發現封璟如今還在被衛令儀虐得肝腸寸斷,他就更是喜歡這個小師妹。

顧長安風流一笑,“美人娘娘,在下這廂有禮了。”

顧長安作揖,起身時甩了一下額前碎發,這便打開折扇,不懼寒似的扇了一會寒風。

衛令儀眼下就好這一口。

只可惜,她的那個渣漢子半點不懂她的心思。

衛令儀眨眨眼,眼底是一片璀璨星辰,“先生,聽聞你從前是皇上的軍師,還曾經将敵軍打到片甲不留?”

對此,顧長安略微心虛的清了清嗓門,“咳咳……尚可。”

衛令儀忽然來了興致,“既是如此,那先生定然知道,女子如何才能懷上孩子咯?”

美人雙眸晶亮,一臉求知若渴。

若非事先知道衛令儀的一切狀況,顧長安差點要懷疑對方是在勾搭自己。

不過,轉身顧長安就能猜出所以然來。

“此事簡單,纏着男子便是。”纏皇上,狠狠纏/他!

衛令儀驚訝到張大了嘴,但還知道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那具體如何纏?”

顧長安臉上笑容頗為意味深長,“男子慣是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心裏卻早就惦記。”

“先生,可否具體?”

“與皇上親近便是。”

“唔……先生可否再具體?”

顧長安,“……”封璟那小子該不會這麽久還不曾得手吧?

他是甚麽大羅金仙轉世?這都能忍?

顧長安看好戲不嫌事大,湊近了些,大掌做成窩狀,放在了衛令儀的耳畔,“這樣……”他壓低了聲音,徐徐訴之。

衛令儀越聽越興奮,無女兒家的嬌羞之色,還配合着連連點頭,“甚好、甚好呢!”

作者有話說:

衛令儀:我只想要一個孩子,我能有什麽壞心思?

封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顧長安:師弟,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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