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叫師傅

周六的早晨,蔣韻做了兩個三明治,留給柯以難一個,自己來到了奶茶店幫忙。

“來一杯珍珠奶茶不加珍珠。”随着門上的風鈴響起,嚴亦走進了店裏。

“你怎麽找到這兒了?”蔣韻不可思議地看向嚴亦。

“我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整個濱城,我一個電話就能知道你的位置。”嚴亦遞給蔣韻五塊錢,催着她做一杯奶茶給他。

蔣韻做了一杯珍珠奶茶,遞給了嚴亦。

“走吧。”嚴亦在蔣韻遞奶茶給他的瞬間捉住了她的手腕。

“幹嘛去?”蔣韻想要掙脫。

“你不說如果我今天早上還記得,就跟我約會嗎?”嚴亦用力一拉,蔣韻撞進了嚴亦的懷裏。

蔣韻一時間驚慌失措,還嗅到了嚴亦身上若有若無的酒精味。

“等我一下。”蔣韻慌亂地摘下圍裙和帽子,“阿姨,我有事先走一下,你喊阿一來看店!”蔣韻朝着面包店喊。

一出門,果然看見了那輛黑色摩托。

“去哪啊?”蔣韻戴上帽子,一臉疑惑。

“到了就知道了。”嚴亦一個油門,蔣韻就靠在了他的身上,環住了嚴亦的腰。

嚴亦帶着蔣韻來到了一個山腳下,蔣韻看見在休息區還有幾輛摩托停在那裏。

“你小子怎麽這麽慢啊!我們都在這裏等你半天了。”一個手臂上都是刺青、騎着摩托的男生對嚴亦說。

“這不接人去了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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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女朋友?”“大花臂”側着頭看向蔣韻。

“走不走?”嚴亦伸手打了一下“大花臂”。

“咱們走!”“大花臂”一聲令下,五輛摩托車跟着他向前沖了過去。

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山間,在半山腰上有一片露營地,放置着帳篷和遮陽篷,在遮陽篷下面放着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蔣韻從車上跳下來環視着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裏青山綠水,風景秀麗,空氣也很清新。深吸一口氣,還能聞見青草的香氣。

今天稍微有些陰天,太陽藏進了雲彩裏,山間彌漫着一絲霧氣,也帶來了一次清涼。

墨綠色青草地裏星星點點地被黃色的小花點綴着,葉面上的露水在光的反射下閃着細小的光芒。

蔣韻覺得這裏景色美極了,一時間挪不眼睛。

“蔣小韻,過來。”嚴亦站在遮陽篷下面朝蔣韻招手。

蔣韻跑了過去。

“給你介紹一下,楊傳,我們都叫他船哥、他女朋友奇奇、鄭浩、皮皮、大龍、老三。”嚴亦将身邊人一一介紹給蔣韻。

蔣韻見到在座的各位都要比自己大很多,有禮貌地和大家打了招呼。

“這是我朋友蔣韻。”嚴亦把蔣韻介紹給大家。

“呦,蔣韻,一個船一個槳,咱倆應該做搭檔啊。”“大花臂”趙傳和蔣韻開玩笑。

“你別老不正經,吓到人家小姑娘。”奇奇笑着看向蔣韻。

“我才二十五,怎麽就成老不正經了。”楊傳不忿地說。

“才二十五?你問問蔣韻多大了。”奇奇鄙視地看着楊傳。

“你多大了?”楊傳用問小孩子的語氣問蔣韻。

“十五。”蔣韻面對一群陌生人,一時間有些放不開。

“看見沒!你和人家小姑娘差了十歲!現在差五歲就有代溝了,你們倆之間至少得有兩道溝。”奇奇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哎喲,還真夠小的了。嚴亦你小子也是的,什麽時候瞞着我們找了個這麽嫩的女朋友。”楊傳打趣地問嚴亦。

“船哥,你就別拿我逗樂子了,趕緊拿着相機去給奇奇姐拍照吧。”嚴亦拿過一個凳子,示意蔣韻坐下。

“就是!趕緊給我拍照!”奇奇拉着楊傳去了不遠處的小溪。

“你今天帶我來這兒是……”蔣韻一時間不清楚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也不知道大家今天要幹嗎。

“他們都是我認識的攝影愛好者,我們前兩年總湊在一起,找一些風景好的地方,一起拍拍照,喝喝酒,聊一聊有關攝影的事情,相互切磋一下技術。”嚴亦從包裏拿出單反相機,對準遠處的一棵樹對焦。

“我看你對攝影也挺有興趣,所以就想着今天帶你一起過來玩。”

“他們看起來要比我大很多。”蔣韻有些震驚,她不知道嚴亦是怎樣看出來她對攝影感興趣的,回想着自己好像并沒有表露出來,心裏有些震驚。

“他們之中除了老三和我是同學,也是攝影專業的以外,其他人都是大學生,但不都是學攝影的,有的只是愛好而已,但拍出來的照片卻比專業的還要好,尤其是船哥。”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蔣韻心裏感嘆着嚴亦交友還是有夠廣泛的。

“想學攝影嗎?”嚴亦突然鄭重其事地問蔣韻。

“想。”蔣韻不再掩飾,她很想和嚴亦學攝影,去拍出那些絢麗的照片,去用照片來表達她對着理解,去記錄那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留住可能流逝的瞬間。

“叫師傅。”嚴亦笑着看着蔣韻。

“……”蔣韻緊閉着嘴,不願意開口。

“叫師傅的話,為師不僅毫無保留地教你攝影技術,還送你一個禮物。”嚴亦故作神秘地說。

“可以不叫師傅嗎?叫師傅有些奇怪。”蔣韻難堪地說。

“那你想叫什麽?不會是……想叫我男朋友或者親愛的吧?”嚴亦看着蔣韻泛紅的臉,又開始逗她。

“放屁!”蔣韻本就有些害羞,被嚴亦一“調戲”,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蔣小韻,怎麽還氣急敗壞說髒話呢,難道你的小心思真被我猜中了?”

“你身邊的人平時都叫你什麽?”蔣韻很想大嚴亦一個嘴巴,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和他“學藝”,便咬牙忍了下來。

“我媽叫我嚴嚴,我爸叫我兔崽子,小弟們叫我老大,商戶們叫我嚴公子,你看你喜歡叫那一個?”嚴亦把頭湊了過去。

“我……我就叫你嚴亦不行嗎?”蔣韻覺得這幾個稱呼,哪一個她都叫不出口。

“行吧,嚴亦就嚴亦吧。”嚴亦翻弄着背包,從裏面掏出來一個相機遞給蔣韻。

蔣韻低頭看向手裏的相機。

全黑色機身,小巧輕便,相機上有一枚紅色的、像是可口可樂一樣的标志。

“這是?”

“送你的。”

蔣韻不可思議地看着嚴亦。蔣韻看着這臺相機很小巧,不像楊傳他們手裏的單反相機,和她曾經在數碼店裏看見的數碼相機差不多,但蔣韻知道這臺相機應該也不便宜。

“我不能要。”蔣韻小心翼翼把相機還給嚴亦。

“你沒相機怎麽和我學攝影?”

“我沒想學……”蔣韻低着頭小聲地說。

“剛剛哪個小狗說想要和我學攝影的!?”

“是我說的……但是我不能要你這麽貴的東西。”在蔣韻的觀念裏,她不喜歡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好意,更不願意虧欠別人。平時與柯以難和丁一相處的時候,都是兩個人照顧她比較多,丁一的媽媽更是對蔣韻好得沒話說,不僅每天留她一起吃午飯,更是在生活中也給了她很多幫助。因此蔣韻總是想辦法來還他們的恩情,比如幫助柯以難補習,在生活中照顧他,更是在節假日的時候去丁一媽媽店裏幫忙,每次去買面包還會想方設法地付錢。蔣韻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不想自己平白無故接受這一切的好意。

而她與嚴亦更不過是面面之交,她不允許自己收他這麽貴重的禮物。

“那我都買了怎麽辦?老板說開機了就不能退了。”嚴亦有些委屈地說。

“你可以自己用啊。”

“這是入門款,只适合你們新手小白,像我這種大神已經不用這樣的相機了。”

“那……我付你錢吧。”蔣韻下定決心說。

蔣韻想了一下,奶奶留給她的錢還沒有動,她打算用存折裏的錢買下嚴亦的相機。

“你看看這個。”嚴亦又從包裏一本雜志。

“小說雜志?”蔣韻沒明白嚴亦的意圖。

“翻開二十五頁看看。”

蔣韻疑惑地翻開書,看見在一篇叫《風與山》的文章标題下,是嚴亦和蔣韻在山裏過夜那天,拍的蔣韻那張照片。

“這是經常和我約片的雜志社旗下的一本小說雜志,然後我投稿的時候,他們看中了這張照片,我沒經過你同意就答應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蔣韻有些驚訝,嚴亦随手拍的照片都可以被雜志刊登。

“這張照片給了兩千多版權費,我就是用這個錢給你買的相機,所以你不用給我錢,放心用就可以了。”

“一張照片這麽值錢嗎?”蔣韻懷疑地問。

“你師傅我可是大師,大師的作品當然值錢了。”嚴亦得意地說。

“你沒騙我吧?”蔣韻盯着嚴亦問。

“沒有!你這照片不就在雜志上呢嗎。”嚴亦摸了摸鼻子,把相機放在了蔣韻手裏。

“謝謝。”蔣韻拿起相機閉上一只眼睛看向取景器。

“我來教你。”嚴亦看着蔣韻興致勃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嚴亦給蔣韻講解了相機的各個部件,把操作方法給她演示了一遍,蔣韻很快就上手了。

“走吧,挎上你的相機,咱倆去和他們彙合。”楊傳一行人已經先去了山上。

上山的路不算長,蔣韻一直拿着相機拍照,感到格外興奮,嚴亦也在和她說一些不同風景的拍攝技巧。

“怎麽樣?拍照有意思嗎?”嚴亦看着蔣韻走一路拍一路的樣子,覺得自己這個禮物送對了。

“挺有意思。”蔣韻相機對準嚴亦,按下了快門。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慢?就等你倆來拍合照呢。”楊傳一只腳踩在大石頭上吐槽嚴亦。

“來來來,拍照!”嚴亦招呼蔣韻到自己身邊來。

“那個……我幫你們拍吧。”蔣韻有些局促地說。

“別啊!那嚴亦得多遺憾啊!有支架,你把相機架好,人過來就行!”楊傳打趣地說。

蔣韻只好将相機放在支架上,和大家站在一起。

“過來。”蔣韻本來站在最邊上,被嚴亦一把拽到了他的身邊。

“茄子!”大家一起喊口號,朝着鏡頭擺造型。

嚴亦伸出手臂,搭在了蔣韻的肩上。蔣韻比嚴亦矮了許多,身高大概到嚴亦胸口的位置,嚴亦的這一姿勢,就算是将蔣韻摟在了懷裏,蔣韻在嚴亦懷裏看起來小鳥依人。

“我看看。”楊傳跑過去查看照片,然後比了OK手勢。

“小船槳,相機不錯啊。”楊傳擺弄着蔣韻的新相機。

蔣韻聽到楊傳叫她“小船槳”之後,心裏萬般無奈,想着自己又多了一個名字。

“嚴亦剛剛送我的。”

“行啊!嚴亦這小子夠下血本了!一出手就是徕卡。”

“這個相機很貴嗎?”蔣韻突然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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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萬聖節嗎?祝大家窮鬼變富鬼~新的一月,小夥伴們要開心哦~悄悄告你們,我在努力寫新文,希望不要難産。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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