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再見 蔣小韻
柯以難來過海洋館,知道每次表演結束都可以和動物互動,只是需要另花錢,便找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付了錢,就拉着蔣韻來到水池邊。
飼養員熱情地和三個人打了招呼,吹了一下口哨将白鯨召喚過來。
“它叫大白。”飼養員朝着大白扔過去一條魚。
“嗨,大白。”蔣韻站在一旁沒有上前。
“來,大白,打個招呼。”
大白浮在水面上,露出腦袋,朝着蔣韻叫了兩聲。
“原來它的叫聲是這樣的!好神奇。”蔣韻第一次聽見白鯨的叫聲,聽起來像嬰兒的聲音。
“想不想摸摸它?”飼養員對蔣韻說。
“可以嗎?”蔣韻瞪着大眼睛驚喜地看向大白。
“當然可以。”
蔣韻蹲在大白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大白圓鼓鼓的腦袋。大白仿佛感受到了蔣韻的愛意,眯着眼睛一臉寵溺的表情。
“阿一,你也來摸一摸,超級可愛。”蔣韻看見丁一站在不遠處,但是就是不敢上前來。
“我還是算了。”丁一對大型海洋生物有着一種莫名的恐懼,剛剛看見北極熊時,差點腿軟癱倒在地上,他還是更喜歡小醜魚這種可愛萌系動物。
“讓大白和你來一個吻別吧。”飼養員覺得蔣韻很可愛,也看出她很喜歡大白,準備給她來一個非同一般的體驗。
“你站在這裏。”飼養員讓蔣韻站在水池邊,彎腰探過身子,然後向大白下了口令。
大白聽見口令,從水裏鑽了出來,一口親在了蔣韻的嘴上,而柯以難恰好在一旁用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Advertisement
“大白再見。”蔣韻朝着大白戀戀不舍地揮了揮手,而大白像是聽懂了蔣韻的話一樣,游到一半又停下來朝着蔣韻叫了兩聲,像是在和她道別。
離開海洋館之前,蔣韻一直站在玻璃前看裏面的白鯨。在昏暗的展館裏,随着靜谧的音樂,白鯨在水裏自由地游曳着。蔣韻看得出神,卻覺得有些悲傷。這些可愛的生物,本應該在大海中自由自在地生活,可現在卻困在這玻璃牆內。可是在大海中,它又要面臨着海洋污染和人類的捕殺,能生活在這裏,對它們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有機會我們一起去北極吧,去看看那些融化的冰山和可愛的北極熊。”蔣韻看着白鯨,對柯以難和丁一說。
“北極很遠呢,要是到北極需要坐很久的船。”柯以難感受到了蔣韻對外面世界的渴望。
“那沿路一定會拍出許多好看的照片。”蔣韻突然再一次領悟了攝影的意義。世界瞬息萬變,大量的生物正在滅絕,環境正在遭受破壞,而這些信息并不為大衆所知道。蔣韻想着如果她能夠拍下這一切展示給人們,人們才會意識到人類的一些行為,正在破壞海洋,正在殺死這些可愛的生物。
攝影,可以揭露這一切的黑暗,也可以留住這些可能會消失的美好。
回去的路上,柯以難翻看着剛剛給蔣韻拍的照片。突然間,柯以難看見了那張蔣韻和一群人在山上的合影。而照片裏,嚴亦的手搭在蔣韻的肩膀上,蔣韻在嚴亦的懷裏露出可愛的笑容。
柯以難拿着相機的手微微顫抖着。
從海洋館出來後,蔣韻把拍的照片傳給了嚴亦,讓他幫忙調一下顏色。
“去嗨皮了?”嚴亦看着白鯨親吻蔣韻的照片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
“聽說你考試發揮失常了?”
“這你都知道?”蔣韻驚訝地說。
“當然知道了,全校第二女學霸發揮失常,擦邊考入一中,這種勁爆消息我怎麽可能錯過。”嚴亦頓了頓,“你是故意的吧?”
“放屁。”蔣韻一口否認。她覺得很神奇,嚴亦總是能洞察到蔣韻的內心。
“呦,會罵人了。”嚴亦聽着蔣韻的語氣,就已經全部明白了,“明天我就走了,來送我嗎?”嚴亦語氣裏充滿着不舍。
“好,幾點的飛機?”蔣韻這下真切地感受到了嚴亦的離開。
“中午的飛機,你在家裏等我吧,我去接你。”
“好。”
蔣韻傍晚來到商場,想要給嚴亦買一件禮物。蔣韻來到了一家戶外用品店,發現了一個雙肩包。蔣韻想着嚴亦經常去戶外采風,要背很多攝影器材,有了這個包正好可以裝下那些東西。
“你好。”店員迎了上來。
“這個包可以拿下來給我看看嗎?”
“這款包是戶外專用,防水防潮,背帶處進行了專業的設計,即使東西很多,也不會壓力肩膀。”店員取下背包,給蔣韻講解。
蔣韻很喜歡,甚至想象到嚴亦背着包上山的樣子。
“多少錢?”
“這款包現在有活動,打完折一千五。”
蔣韻猜測到價格會很貴,但是想着嚴亦曾經對自己的幫助,狠下了心付了款。
第二天上午,蔣韻聽見門口響起了汽車喇叭聲,蔣韻看見一輛MVP停在外面。
“上車。”嚴亦推開車門朝蔣韻招手,蔣韻拿起背包上了車。一進車裏,蔣韻看見了前排坐着一男一女。
“呦,你就是把我們小嚴迷得神魂颠倒的蔣韻吧。”坐在副駕駛的漂亮女人開口。
“阿姨好,叔叔好。”蔣韻立刻紅了臉,和嚴亦的父母打招呼。
“媽,你別亂說。”嚴亦被親媽揭了老底,也突然害羞了起來。
“你說說你,怎麽就沒随我呢!當初我追你媽,那可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和衆多帥哥殊死搏鬥,才最終抱得美人歸,你怎麽就沒遺傳我锲而不舍的精神呢。”
說話的是嚴亦的父親,是一個光頭、身材有些胖的男人,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蔣韻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了兩條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紋身,上手臂上紋着YZ和YY,是亦真和嚴亦的縮寫。
蔣韻覺得男人看起來和女人有些不搭,嚴亦的媽媽很精致,美麗,看起來十分有氣質,而嚴亦的父親則看起來有些粗犷。
“爸,你要不還是認真開車吧。”嚴亦覺得再調侃下去,他就要無地自容地跳車了。
“蔣韻是吧?我們開玩笑呢,別當真。哈哈哈哈……”嚴亦父親邊開車邊笑了起來,整個車身都開始發顫。
“怎麽背這麽大一個包?”嚴亦看着蔣韻手裏的登山包問。
“送你的。”蔣韻低聲說,把包放在嚴亦腿上。
嚴亦顯然被震驚到,然後一臉笑意地看着蔣韻。
“哎喲,有人收到禮物開心了。”嚴亦媽媽向後看了一眼,抿着嘴笑了起來。
“謝謝。”嚴亦想到要很久見不到蔣韻,突然想讓車開得慢一點,這樣他就可以和蔣韻多待一會。
來到了機場,嚴亦父親幫着嚴亦把行李箱搬了下來。“兒子,就送你到這了,讓蔣韻陪你進去吧。”嚴亦父親抱了一下嚴亦,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己照顧好自己。”嚴亦母親則顯得很灑脫,笑着看向嚴亦。
“放心吧。”嚴亦拖着行李箱,摟着蔣韻的肩膀進入了機場大廳。
蔣韻立刻彎腰躲開嚴亦的手臂,朝着嚴亦的手臂打了一下。
“你也太殘忍了,離別之日抱一下都不讓。”嚴亦故作傷心地說。
“別說得好像以後不見面一樣。”蔣韻心裏想着也不是生離死別,嚴亦戲倒是很足。
“這麽說以後我還能見到你?”嚴亦對于蔣韻的話很是驚喜。
“你這不是廢話嗎?說好了當我師傅,教我攝影,現在想反悔?”蔣韻笑着質問嚴亦。
“不反悔!教啊!肯定教啊!我把在瑞士學到的東西都教給你!”嚴亦說着把護照遞給工作人員。
“我能給你打電話嗎?”嚴亦辦理好行李托運,拿着機票問蔣韻。
“能啊,不過跨洋電話很貴吧,你可以給我發QQ。”
“好,拍到什麽好看的照片,記得分享給我。”
“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嚴亦站在安檢入口處,不舍地看着蔣韻。
“嗯。”蔣韻不知道該說什麽,面對離別,她總是不知所措。
“我不在會想我嗎?”嚴亦認真地問蔣韻。
“不會。”
“那你給我留些念想吧,我怕我會想你。”
“什麽?”蔣韻疑惑地看着嚴亦。
嚴亦沒有猶豫,走上前一步,吻住了蔣韻。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嚴亦在臨別之際,義無反顧地奔向了蔣韻。嚴亦的愛,總是帶着一絲玩鬧,讓蔣韻分不清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在捉弄她。可嚴亦心裏清楚,他終究要出國讀書,他沒有辦法給蔣韻承諾,他不允許自己招惹蔣韻之後,又殘忍地離開。從見到蔣韻一頭粉色頭發出現在舞臺上時,嚴亦就知道了心動的感覺是什麽樣。他偶爾出現在蔣韻的身邊,想着不要去打擾她,但是卻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
可是她知道蔣韻喜歡的是柯以難,既然終究要離開,嚴亦願意成全柯以難。可是三年過去了,兩個人依然是朋友,嚴亦又開始動搖。嚴亦熱愛攝影,他沒有想到的是蔣韻竟然也喜歡,所以他大手一揮花了一萬元送了蔣韻那臺徕卡相機。嚴亦心裏清楚,即使他再喜歡蔣韻,也不能為了蔣韻留下來,他還有攝影的夢想要實現。
愛情,終究只是嚴亦生活的一小部分,而且他們還這樣的年少。
嚴亦堅信,分別是為了更好地重逢。
再見,蔣小韻。
柯以難一早就接到了裴然打來的電話。
“阿難,我和你爸爸正從公司去機場要去北城出差,有一個文件在書房裏,你打個車來機場,幫我們倆送過來。”
柯以難不情願地從書房翻出文件,伸手招了一輛車趕往機場。
見到柯景安,柯以難開口問:“您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吧?”
柯景安看着柯以難一臉嚴肅,笑了笑說:“算數,但是你也要記得自己的承諾。”
柯以難心裏罵柯景安是老狐貍,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
“中考考得不錯。”柯景安誇贊柯以難。
面對柯景安的肯定,柯以難有些震驚,這還是柯景安第一次因為成績表揚他。
“等我和你媽回來給你慶祝一下,最近公司出了一些事,有些忙。”柯景安看着許久未見的兒子,內心當中感到愧疚。
“嗯。”柯以難對于父親突如其來的關心感到不自然。
“走了,兒子。”裴然摸了摸柯以難的頭。
機場的旅客川流不息,廣播裏不斷播報着信息,各種聲音疊加在一起,吵得柯以難頭痛。柯以難看見父母走進安檢處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柯以難看見了正在人潮中接吻的蔣韻和嚴亦。
這一刻,全世界都安靜了。
柯以難的心口,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