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們家有男人 還是兩個!
蔣韻正在做夢,夢見在登雪山,逐漸覺得這個夢越來越真實,甚至在登山的時候,還傳來了腳步聲。
不對。
蔣韻突然睜開眼睛,聽見客廳窗戶旁傳來了腳步聲。半夜三點,還會有人在外面走動?但是蔣韻清晰地聽出腳步聲是從院子裏發出的。
怎麽辦?
自從奶奶走後,蔣韻第一次獨自在家感到害怕。
蔣韻悄悄起身,發現客廳的地板上有融化的雪水,窗簾也有被拉動的痕跡。蔣韻彎下身子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踮着腳尖走到窗前,膽戰心驚将窗簾拉開一個縫隙,用一只眼睛向外看。
院子裏的雪上留下了一排腳印,從窗戶一直到院牆。發現院子沒人,蔣韻這才舒了一口氣,打開客廳燈,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不自主地在抖動。
蔣韻看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嚴亦郵過來的包裹裏面的東西沒有丢,又翻看沙發上的書包,發現錢包沒有了,學生卡被扔在了地上,其他什麽東西也沒有丢。
不對,茶幾上好像少了什麽東西。
桃子。
柯以難給她的一袋桃子無影無蹤了。
小偷走後,蔣韻便不敢再睡,把屋子裏的燈全都點開,拿出英語書開始背了起來。後來漸漸挺不住了,趴在書桌上睡了過去,再醒來是被柯以難敲門的聲音叫醒的。
“你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柯以難看着蔣韻眼下的黑眼圈,知道她又沒有休息好。
“啊?”蔣韻一臉疑問看着柯以難。
“你是半夜去院子裏吃桃子了嗎?怎麽還全都吃了?”
蔣韻推開院子門,走進院子一看,窗戶下面扔着一堆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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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賊,竟然是個饞嘴賊,拿走錢包就算了!竟然把桃子全都吃了!”蔣韻此刻既震驚又無語。
“你說什麽?家裏進賊了!?”柯以難抓住蔣韻的肩膀問。
“阿嚏!“蔣韻只穿着單層的睡衣,一陣冷風吹來渾身寒冷。
“進來進來。”柯以難趕緊推着蔣韻進屋。“到底怎麽回事?”
蔣韻将昨天晚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給柯以難。
“你第一時間發現有人進來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很危險!?萬一他躲在窗戶底下呢?萬一他藏在房間裏呢?萬一他沒走遠,躲在遠處盯着你呢!?”柯以難聽完蔣韻的描述,很多不好的畫面浮現到了眼前。他不敢相信如果昨天晚上蔣韻發生了什麽意外,今天又會變成怎樣一副情形。柯以難看着眼前的蔣韻,內心當中感嘆好在這個賊只吃了桃子,沒有傷害到蔣韻。
蔣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不敢去看柯以難的眼睛。
柯以難看着纖瘦的蔣韻,光着腳丫連一雙棉拖鞋都沒有穿,猜測她整晚可能都膽戰心驚地沒有睡好覺,感到心疼不已。
柯以難上前一把抱住蔣韻。
柯以難敞開的羽絨服裏還帶着外面的寒冷,他緊貼着蔣韻,蔣韻覺得很安心。蔣韻在柯以難的懷裏一動不動,她貪戀着這一絲的溫暖。
可是這個懷抱,終究是屬于別的女孩的。
柯以難沒有将他和江詩語分手的事情告訴蔣韻和丁一,三個人自從那次吃飯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江詩語,就仿佛這個人沒有出現一樣。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回避着一些事情,一些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友誼長存。
課間操的時候,柯以難找到丁一,把蔣韻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最後一節課逃課,去找修理工把蔣韻家處理一下。
柯以難要來了蔣韻家的鑰匙,跑到建材市場找了工人,又買了材料,等蔣韻回到家中,看見三個大漢正騎在窗框上給窗戶裝鎖,還有一個大漢在院子圍牆上方裝設帶着狼牙的圍欄。
“你倆這是?”蔣韻着實被眼前的場景吓到了,看見正在給大門換鎖的柯以難和丁一,震驚的話都說不全了。
“我們倆剛剛去派出所報了警,警察說會重視這一片的治安情況,晚上加強巡邏。窗戶已經全部換成帶鎖的了,院子除了蝙蝠俠以外應該都不會有人能翻進來了。我剛剛和鄰居奶奶也打招呼了,她說這兩天讓他們家狗睡在陽臺裏,如果院子裏有聲音,它立刻就會叫,敏銳地偵查院子裏的一切情況。”
“你這是按照監獄的标準改造我們家啊!”蔣韻覺得這下整個居民區的人應該都知道家裏招賊的事情了。
“大門鎖也給你換了,鑰匙拿好。”柯以難拍了拍身上的土。
“辛苦你們兩個了,等完事我請你們兩個去吃牛肉面。”
“我們倆這麽辛苦,就請我吃牛肉面。”丁一累得有氣無力,坐在餐桌前大口喝水。
“加面加牛肉!這樣行嗎?丁鎖匠。”蔣韻擡手給丁一錘肩膀。
“要不咱們外賣到家裏吧,餓得不行了。”
“要不我出去買吧,還能快一點。”蔣韻說着就要出門。
“我去吧,天黑你看不清路。”柯以難攔住蔣韻,自己走了出去。
柯以難走後,丁一神秘兮兮地朝着蔣韻招手。
“幹嗎?”蔣韻坐到了丁一的身邊。
“據我觀察,阿難應該已經和那個‘小日本’分手了!”丁一湊在蔣韻耳邊說,像是在傳遞軍情機密。
蔣韻一臉疑問看着丁一。
“你看看,最近是不是都沒到那個女孩出現,也沒見兩個人打電話,阿難對她也是絕口不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丁一開始頭頭是道給蔣韻分析。
“可能……不在一個學校,約會不方便吧。”蔣韻撓了撓頭。
“屁啊,他周末都是和咱們兩個厮混在一起,哪個談戀愛的人不去找女朋友啊!所以,我分析!他肯定是分手了!瞞着沒和咱們兩個說!”
“所以呢?”
“你等我抽空幫你打探一下!如果真的分手了!你就可以把握住機會了!是不是笨!腦子學傻了吧。”丁一看着蔣韻一臉嫌棄她不争氣的樣子。
蔣韻聽丁一的話,突然有些恍惚。
如果柯以難真的和江詩語分手,那她要不要和柯以難告白。可是蔣韻心中仍然有顧慮,分手只能說明柯以難不喜歡江詩語了,但是并不代表柯以難喜歡自己啊。在沒弄清楚對方心思的時候去告白,會吓到他吧,他應該會覺得莫名其妙吧。
“我回來了,接一下。”柯以難拿着牛肉面進屋。“神神秘秘地在那研究什麽呢?”
“研究數學競賽的事呢,說了你也聽不懂。”丁一拿出三個碗,直接帶着塑料袋放在碗裏。
“直接和塑料袋一起吃?很髒吧。”柯以難嫌棄地看着眼前的面。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沒事兒。”蔣韻把筷子遞給柯以難,又在他的面裏加了勺油辣子。
蔣韻嘬了一口沾了辣椒的筷子,口腔瞬間感覺到辛辣,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快喝水。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椒還總是要挑戰。”柯以難拍着蔣韻的背,遞過去水杯。
“咳咳咳咳……還說我們學數學題是自虐,我看你吃辣椒才是自虐!”蔣韻喝了一大杯水,又猛吃了幾口面條才緩過來。”
“這個辣度,對于我們四川的娃兒來說,只能說是和清湯沒有任何區別。”柯以難很想讓蔣韻嘗一嘗他在四川時候喜歡吃的食物,火鍋、串串、兔頭、冒菜,可是每一樣,蔣韻都吃不了。
“你們倆走吧,我收拾就行。”蔣韻起身收拾碗筷。
“走?往哪走?”丁一一臉疑問地看着蔣韻。
“回家啊。”
“我們倆打算這幾天不回家了,陪你住幾天。”丁一走到沙發前躺了下去。
“什麽!?”蔣韻下巴要驚掉。“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們倆趕緊給我回家。”蔣韻上前拉住丁一的手,死命地向後拖。
“不行!警察說了,這幾天家裏一定要有人陪你,小偷有可能存在報複心理,這幾天一定要提高警惕。”丁一整個人攀在沙發上,死命與蔣韻抗争。
“報複我幹嘛啊!他吃了我的桃子,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不用你們倆,趕緊給我回家。”蔣韻痛苦地發出命令。
“反正我是不回去了,晚上我們兩個就睡奶奶那屋,你力氣大就把我們兩個拖走,拖不走我就要睡在這裏!”丁一朝着柯以難揚了一下眉毛。
蔣韻詫異地看向柯以難,而柯以難向蔣韻投向堅定的眼神,像是在告訴她,今天我在這裏住定了。
蔣韻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索性放棄了掙紮,坐到餐桌前拿出卷子開始伏案疾書。
柯以難一整晚來來回回在窗邊徘徊,還将他和丁一的外套挂在了陽臺上,仿佛在提醒小偷:我們家裏有男人,而且是兩個!再想來偷東西直線先掂量看看能不能打過我們兩個。
“我去睡覺了啊,你倆自便吧。”蔣韻打着哈欠回了卧室,心想着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昨天的事情,雖然小偷只拿走了二百多塊錢,可确實也将蔣韻吓了一跳,蔣韻甚至覺得自己睡覺可能是太沉了,否則怎麽會連腳步聲都聽不到。
柯以難勉為其難和丁一同床共枕,因為不習慣身邊有人,一時半會沒有睡意。
“阿難。”丁一轉身看向柯以難。
“幹嗎?”柯以難跷着腳看向天花板。
“你是不是和那個日本女孩分手了?”丁一決定趁此機會幫助蔣韻打探敵情。
“嗯。”
“什麽時候分的啊?”丁一盡量克制他的開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問。
“前一陣。”柯以難不太習慣這種“閨蜜之夜”,兩個人同床共枕讨論感情問題。
“分了也挺好,感覺你們兩個不太合适。”
“嗯?”柯以難覺得丁一有些奇怪,仿佛在話裏有話地暗示他什麽。
“我的意思是,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回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好馬不吃回頭草。”丁一生怕被柯以難識破他在為蔣韻作鋪墊的“奸計”,不想讓柯以難和江詩語複合。
“你今天挺奇怪啊,怎麽還想和我聊感情問題了,怎麽?這是有情況了?”
“我能有什麽情況,我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丁一矢口否認。
“也是,你只對數學競賽有興趣。”柯以難笑着搖了搖頭。
“阿難,話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丁一繼續探聽軍情,心裏幫蔣韻謀劃着
“說不上來。”柯以難很想說“我喜歡隔壁正在睡覺的那個”,但是卻沒說出口。
“外貌?性格?愛好這些,沒有具體要求嗎?”丁一焦急地問。
“沒有,如果我喜歡她,就會喜歡她的全部。”柯以難覺得他喜歡蔣韻,從不是因為她漂亮或者是某一個具體的原因,而是因為喜歡上了蔣韻這個人,而喜歡上了她的所有。
“哎。”丁一覺得自己打探失敗,嘆了一口氣,滿懷心事地翻身背對着柯以難。
丁一的一系列操作把柯以難弄得一頭霧水,一晚上連覺都沒有睡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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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來潮在學日語
扣你幾哇 瓦達西瓦酒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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