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酒會之後【改文】

柳俞喬驚慌了一瞬後,卻又很快冷靜了下來。這是酒會,他是陪着方強來了,因為自己的情緒造成難堪不是什麽聰明的做法,更何況,總要習慣的。

他心中微微泛苦,但臉上卻努力保持着平靜,他跟着方強站起身,看到方強和陸行的手握在一起,短暫地搖動後又很快松開。

站在陸行身邊的人看到柳俞喬似乎也驚訝萬分,但卻什麽也沒說,只是端着無懈可擊的笑容站在自己的伴侶身旁。

即便內心再怎麽波濤洶湧,柳俞喬還是裝作不經意地朝着陸行看了一眼。

他還是沒有變,依然有着明亮的雙眼,筆直的身軀,笑起來微微牽動嘴角的樣子也還是那樣動人。

但柳俞喬卻不敢再多望一眼,他迅速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盯着陸行與方強對話的空隙,沒有必要說什麽,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那樣放空思緒堅持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才結束了。

臨走時,柳俞喬的餘光能夠看到,陸行朝着閃過一個迅疾的注視,但很短暫,轉瞬即逝。

“還吃嗎?”

柳俞喬回神,發現方強指着桌子上剩了一半的蛋糕問他,臉色由白轉紅。

他端起小盤子,将剩下的蛋糕咬在嘴裏,然後便聽身邊的人說:“我去趟洗手間,在這裏等我。”

柳俞喬點了點頭,嘴裏含糊地應道。

将那一口咽下,柳俞喬才發現喉嚨有些噎住了。

他咽了咽,又難受了點,眼睛在桌子上掃了下,便探身拿過一杯橙黃色的酒。

喝了兩口,将喉嚨中的滞澀感消除,不由覺得味道很好,不似白酒一樣辛辣,這酒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還帶着微微的酸甜感,倒像是果酒。

剛剛經歷了那樣艱難的碰面,柳俞喬覺得心裏悶悶的,也有些口幹舌燥,他忍不住喝光了那一整杯。

停了一陣,方強才回來。這時候才漸漸有人陸續來給方強敬酒。

柳俞喬覺得自己先前面對陸行時一言不發的表現似乎是太過糟糕,酒會這種也跟應酬的性質差不了多少,他沒敢繼續悶不吭聲下去,至少得有點行動,讓自己顯得不那麽毫無用處。因此在他人敬酒時,柳俞喬也會端着一杯酒,努力保持着笑容,碰杯時也會喝掉不少,慢慢地便覺得有些暈然,不由腹诽着自己過差的酒量。

航達企業的老總石杜也來到方強的面前,他注意到方強身邊站着一個青年,仔細看了看,發現并不認識,要麽不是圈內人,要麽就是再嫩不過的新人。但是方強帶一個新人來這裏,可确實是夠新奇的。

但石杜是業內的老油條了,這麽多年在商場上混着,也從來都是順風順水,足見他見風使舵的能力。

用餘光注意到方強面上隐隐的不悅,石杜是聰明人,他忙移開視線,端着笑,沖方強道:“方先生辛苦了,敬您一杯。”

柳俞喬忍着肚子裏翻滾的酒氣,也努力揚起手,然後仰頭咕咚幾下,喝完了剩下的酒。

石杜離開時,還是回頭望了一眼。那小青年長得确實是不錯,他眼睛掃到那裹在白色西裝褲下的臀,只覺得挺翹無比,想必捏在手裏也是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再看那小臉,紅通通的,帶着微醺,嘴唇紅豔,要是将自己下面那物捅進那小嘴裏,逼得人嗚嗚地哭,淚眼婆娑,定是極大的享受。

不必找那些風情萬種的吧臺男孩,這種清純型的玩起來怕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不知那個男人是不是也迷上了這一點。男人嘛,西裝革履下,都不可能不下流。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但還不想引起方強的注意,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察覺到柳俞喬有些醉意時,方強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在耳邊低聲問道:“怎麽了?”

“唔,”柳俞喬用手揉了揉眼睛,“我……我好想有點暈。”

方強湊在他耳邊低低地笑出聲來:“你喝醉了。”

“唔,好難受。”柳俞喬被耳邊的熱氣弄得更加重了肚腹內的燥熱,他無意識地伸出手,揪住了方強身邊的領帶,食指勾着,嘴裏打了個酒嗝。

方強知道這種酒後勁極大,因為味道香甜,反而會迷惑飲者,不由自主便會喝上很多杯,之後便醉得一塌糊塗。方才他從洗手間回來,便發現柳俞喬自己已經喝掉了兩杯。再加上剛剛陪自己喝掉了三四杯,酒量一般的人明日中午之前怕都是醒不過來的。

看到柳俞喬不自知的醉态,方強眼眸漸深,腹下的硬物一點點膨脹了起來。

他屏息沉了沉呼吸,然後站起身,将人攬着腰一步步往出走。柳俞喬被男人健壯的臂膀扶着,一時間稍微清醒了些,勉強撐着身子,到了酒店門口時,便再沒了力氣,軟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方強将他打橫抱起,走下臺階,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他的面前,餘東林從車上下來,幫自家老板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然後将手放在頂上,等到方強抱着人坐穩,才關好車門,坐回了駕駛座上。

陪着陸行的何茵明顯感覺到了身邊人的心不在焉,但她不願在旁人面前出醜,等到酒會結束,她才稍稍露出了女兒态,挂在陸行肩膀上撒嬌。

“陸哥,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魂不守舍的?”

見陸行半天沒有反應,她擡起頭,才發現陸行盯着別處的一個花瓶,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不由嘟起嘴,聲音也由軟媚變成了尖細:“怎麽,你看到舊情人,就把持不住了?”

陸行将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手裏抽出,冷着臉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極了:“別無理取鬧。”

何茵哼了一聲,心中雖然不悅,但卻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的,她總有一天能夠徹底得到他的心。

開着車的餘東林聽到後面偶爾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假裝聽不見一樣,眼睛直視前方,手卻按下了格擋板。

看老板的樣子,是根本不可能想讓他這個大電燈泡看着的。

低暗的光線中,柳俞喬的臉因為醉酒而變得滾燙,他偶爾哼唧兩聲,但總體來說還算乖順。

方強握着他的手,把玩了一會兒那清秀的手指,然後伸出手,拽着對方軟軟耷拉着的手,慢慢拉開了自己西裝褲子的拉鏈。

當滾燙的熱物被那冰涼的手指抓着時,男人忍不住喟嘆了一聲,随着車的颠簸,他那碩大的物一點點撞擊着那軟軟的手心,愈發膨脹了起來。

下車時,餘東林将後車座打開,然後看着老板下車,直到方強抱着柳俞喬走進了別墅,他才重新鑽進車裏。

打開格擋板,餘東林很快聞到了一股暧昧的味道。他微微紅了臉,打開車窗,讓那股味道散去。

劉嫂将方強迎進來,發現對方手裏橫抱着柳俞喬,有些擔憂地問:“俞喬他……”

“醉酒了。”

劉嫂這才輕輕笑了,稍微放下心來:“先生剛剛參加完酒會,我準備一下熱水。”

“嗯,弄好的話,今晚不必再出來了。”

“是的,先生。”

方強走到自己的卧室,将人抱到了房間裏。

柳俞喬的白西裝因為折騰變得皺皺巴巴的,他自己身上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将外套脫下,挽起襯衫的袖子,方強坐在床邊。

若是身邊站着一個人,便能看到男人胯間鼓起的一團。

方才在車裏,他沒有能夠完全釋放出來。

此時無人打擾,方強卻沒有再進一步動作,只慢慢看着躺在床上,被沸騰的醉意折磨得滿臉通紅的人,身下的鼓脹過了很久才慢慢消了下去。

外面傳來敲門聲。

“先生,水好了,我回房了。”

“嗯。”

方強站起身,伸出手去解柳俞喬的西裝扣子,柳俞喬被身上騷擾的動作弄得蹙起眉,伸出手。

啪的一聲,他的手打在了方強的臉上,然後又垂了下去。

男人的動作停滞了一瞬,然後又解開最後一個扣子,幫他脫下了外套。

柳俞喬的上身突然擡起了一下,然後又重重地跌回在了軟軟的床墊上。

他張着嘴喘了兩聲,然後閉着眼,嘴裏含糊地叫了聲:“阿行。”

拿着毛巾幫他擦拭着脖頸的人手下一頓,靜了片刻,柳俞喬突然胡亂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那充滿涼意的毛巾往自己臉上拉。

“阿行,我好難受。”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絲哽咽。

方強将他輕輕抱起,靠在自己身上,那毛巾将他額角的汗水擦下,而後緩緩俯下身,在他耳邊說:“乖,馬上就不難受了。”

似乎被這句話安撫了,柳俞喬輕輕哼了一聲,很快安安靜靜地窩在方強的懷裏,不再亂動了。

男人很快又打來新的水,将柳俞喬露在外面的肌膚細細地都擦幹淨,然後幫他脫下鞋子,泡在溫水裏洗腳。

一切結束後,他抱起柳俞喬,轉身出了自己房門,準備到隔壁青年的卧室。

就在門邊時,柳俞喬身子一動,突然趴在方強肩膀上,嘴裏吐出酒後的穢物來,那穢物差不多悉數傾灑在了男人的身上,,空氣中充滿了一陣酸腐的味道。

但男人卻一動不動,輕輕拍着懷裏人的肩膀,等對方吐得差不多了,才将人抱到房間放下,重新拿來幹淨的毛巾擦掉他嘴角的殘留物,端着水扶着柳俞喬漱了口。

折騰得差不多了,青年終于沉沉地睡去,男人在床邊摸了摸他的臉頰,才關上了門。

待到回到浴室,準備好的熱水卻已經涼了。

方強脫掉一塌糊塗的襯衫和褲子,直接在淋浴下沖洗着自己的身體。停了半晌,他才将手慢慢放下。

仰着頭,呼吸漸漸沉重。

傾瀉出來時,他定定地望着天花板,站了許久,才擦幹身體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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