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
又是一陣大笑,那一群可惡的狐朋狗友啊,你們半夜都不用睡覺的麽?
上官瑞也是笑,而且笑得比他的狐朋狗友還要可惡,他加重手上的力道,開始往泳池深處游去。
“這手感還不錯,看着像扁豆,摸起來卻不像。”
“流氓!”
“你剛說我不能什麽來着?”
“不能人道。”
“敢如此侮辱我上官瑞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我沒有侮辱你,我說的是事實,我們結婚已經快三個月,到現在為止,我沒見你人道過。”
“我不碰你不代表我不能人道,既然現在你這樣認為,那我就委屈一點,借你的身體證明一下了。”
呵,司徒蘭心頭頂一只烏鴉橫行霸道的飛過,借她的身體他還覺得委屈?真當自己是什麽香饽饽了不成?
“我沒時間也沒力氣陪你在這裏瞎掰,快送我上去。”
上官瑞充耳不聞,隐藏在水底的一只手竟然解開了她褲子的拉鏈,司徒蘭心心一驚,馬上伸手制止:“你幹什麽?”
難道他要在這裏跟她發生男女關系?這簡直是讓人不能容忍的惡劣行為,就算是不計較在水裏,那身後幾個色狼還虎視眈眈的等着看好戲呢,司徒蘭心回轉頭,果然,看到了三個腦袋在泳池邊晃啊晃。
“你說我幹什麽?一個男人解一個女人褲子的拉鏈,除了辦事還能幹什麽。”
司徒蘭心擡腿就是一腳,上官瑞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甚至還嘲諷她:“你不知道在水裏踢人等于沒踢嗎?看來不止是旱鴨子,還是只笨鴨子。”
到這個時候,司徒蘭心才算是徹底明白捉奸不成反蝕把米是啥意思,她已經被上官瑞整得狼狽不堪了。
“算我求你了,帶我上去行嗎?”
上官瑞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慷慨的點頭:“OK,其實我也很不忍心欺負一只不會游泳的笨鴨子。”
他把她帶到泳池的扶手邊,叮囑她:“我先上去,你在這裏不要動。”
司徒蘭心擔心他又玩什麽花樣,眼一斜:“這時候你可別指望我再受你擺布了。”
“你敢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一腳又把你又揣下去?”
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了,怎麽就讓她這麽優雅的女人遇上了他這麽野蠻的男人?
“行了,你快點。”
人在泳池裏,不得不低頭。
上官瑞接過服務生送來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幹,然後轉身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司徒蘭心見他一走,踩着扶手就要上去,卻赫然發現自己穿的衣服被水浸濕後相當透明,內衣幾乎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一下子又沉到水裏,再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去了。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上官瑞衣裝整齊的回來了,胳膊襯上還搭着一件外套,走到司徒蘭心面前,手一伸:“上來吧。”
司徒蘭心抓住他的手,腳底一用力,就被他拉了上去,然而迅雷不及掩耳的,上官瑞把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她驚詫的擡眸,為他這一體貼的動作感到困惑,在司徒蘭心的認知裏,上官瑞絕對不是會為她着想的人。
“你們玩吧,我走了。”
上官瑞跟幾個朋友揮揮手,攬着司徒蘭心的肩膀出了游泳池。
身後是于子霖不滿的抗議聲:“喂,瑞少你不會這麽重色輕友吧,說好等會一起去PUB的呀……”
抗議聲漸漸消失,司徒蘭心跟上官瑞來到了三樓VIP套房。
坐在沙發上,她動也不敢動,身上的衣服又黏又濕,貼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連紋路都可以窺見。
“先換上這個吧,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上官瑞扔過來一件他的白襯衫,上等的質量,摸在手裏又軟又滑。
司徒蘭心到洗手間沖了個熱水澡,然後站到鏡子旁,打量着自己的身體,這麽完美的身材被人比喻成幹扁豆,要不是那個人不懂欣賞,就是那個人瞎了眼……
她自我安慰着。
上官瑞的體格相當健碩,因此襯衫也頗為寬大,而司徒蘭心的身材非嬌小玲珑型,也非豐滿有肉型,而是屬于高挑勻稱型,因此穿到身上還挺合身,像寬松的睡衣,剛好遮到大腿根,領口的位置微微敞開,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她出去時上官瑞正坐在沙發上看歐美恐怖電影《活死人的黎明》這家夥就是這麽BT,要麽不看電視,一看就看那些讓人惡心驚悚的僵屍大戰。
“哪兒有水喝,我渴了。”
上官瑞聞聲把視線移向她,眼神竟有三分的迷離,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穿上男人的襯衣會這麽性感,情願相信這是一種正常的視覺感應,也不肯承認司徒蘭心的身材其實很好。
“冰箱裏,自己拿。”
司徒蘭心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過去,拿了兩瓶涼茶,又優雅的走回來:“給你。”
上官瑞盯着她修長白皙的雙腿,視線上移,移向她敞開的領口,竟不自覺的喉結顫了顫,接過她手裏的飲料:“謝謝。”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連厭惡女人的上官瑞也不例外,平時蠻橫無禮,這會看到女人性感的身體,竟也會變得有禮貌起來。
已經是淩晨二點,司徒蘭心卻毫無困意,跟上官瑞這樣的人在一起,連作息都會慢慢改變,以前她從不熬夜,可現在,也成了夜貓子一族。
手裏握着涼茶,在客廳裏來回走動,欣賞着牆壁上懸挂的各個國家的名勝古跡,司徒蘭心最喜歡的是法國巴黎,那個城市總是給人很多向往。
雖然不相信愛情,也不奢望自己能擁有浪漫的愛情,可偶爾也會幻想,在巴黎那座美麗的城市,被心愛的人牽着手,沿着梧桐樹包圍的街頭,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個叫永遠的地方……
“能不能不要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上官瑞終于忍受不了視覺的沖擊,出聲抗議了。
司徒蘭心無辜的眨眼:“我沒有在你眼前晃啊,電視在那個方向,我在這個方向,怎麽就礙到你了?”
他有些窘迫:“我喜歡安靜,你這樣一直走來走去,我能靜下心來看電影嗎?”
“真的是我的腳步聲擾亂了你?還是我的幹扁豆身材擾亂了你?”
司徒蘭心走到他身邊坐下,好整以暇的質問。
上官瑞目光閃爍的回答:“當然是腳步,你這幹扁豆身材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真的?”
她向他靠近了一點:“真的一眼也沒看,還是已經看了很多眼了?”
“為人師表的,就不能含蓄一點?半夜三更不去睡覺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這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
司徒蘭心燦燦的笑,露出潔白的貝齒,上官瑞又迷惑了,他懊惱的起身,從冰箱裏拿了幾瓶啤酒出來,煩燥的仰着脖子就喝。
“你這是慢性自殺知道嗎?”
司徒蘭心趴在沙發背上,好心地提醒。
“管你什麽事?”
上官瑞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繼續喝啤酒。
“哎好吧,與其眼睜睜的看着你自殺,還不如陪你一起去死好了。”
她拿起一瓶酒,也跟着喝了起來。
不知喝了多久,直到意識漸漸模糊,這其間兩人都沒說話,各自想着心事,司徒蘭心倒在上官瑞懷裏,渾渾噩噩的說:“我先睡了,晚安……”
上官瑞凝視着她姣好的容顏,只覺得嗓子眼幹得冒煙,借着股酒勁,突然失控的俯身吻了下去,多麽濕潤的唇瓣,帶着晨露的甘甜,令人淺嘗一次便一發不可收拾,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司徒蘭心沉睡的欲望仿佛被喚醒,嗫嚅的哼了一聲:“好熱。”
她的雙眼依舊緊閉,可是身體卻是無比清醒,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為了迎接即将到來的歡愉。
上官瑞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從敞開的領口探了進去,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後腦勺,深入采撷她口中的芬芳,空氣中流通着随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情欲氣息,卻在關鍵時刻……
砰,上官瑞酒勁上來,一頭栽倒在地上。
清早,司徒蘭心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她躺在地板上,上官瑞躺在她旁邊,一只手塞在她衣服裏,握着她的高聳,她怔了半天,沒有尖叫,而是很平靜的叫醒身邊的人,很平靜的問他:“你的手伸到哪裏去了?”
上官瑞愣了半天沒反應,待反應過來時,一把縮回手,尴尬的話也說不出。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司徒蘭心坐起身,一臉警惕的質問。
“沒做什麽。”
事實上,上官瑞是有印象的,他記得他好像吻了她,而且還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後來有沒有進一步,卻是不得而知了。
“沒做什麽,你的手怎麽會在跑到我衣服裏?”
“可能是放錯了地方。”
呵,司徒蘭心沒好氣的哼笑:“放錯地方?你哪地方放錯不好,你要放到我胸前來?還抓着我的……”
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上官瑞被她逼問的急了,索性說:“你以為我想放,是你自己抓着我的手硬塞進去的,沒想到平時看着那麽端莊的一個人,喝了酒竟然那樣風騷,一個勁的跟我要要要,我是個男人,就算再讨厭女人,本能反應還是有的,更何況是昨晚那種情況。”
司徒蘭心沒想到他非但不承認自己幹過的壞事,還豬八戒倒打一耙,把責任推到她身上,還用那麽淫穢的字眼形容她——風騷?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伸手從後背抱住他的脖子,反身騎到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怒道:“我掐死你算了!”
上官瑞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甩了下來,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冤枉你了嗎?”
說着就拿出手機,撥放錄音功能,很快的,裏面傳來柔媚的聲音:“給我,給我,給我呀……”
司徒蘭心羞憤的差點沒一頭撞死在牆上,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她趴起來就沖進卧室,砰一聲關了房門,一頭紮倒在床上……
這邊上官瑞笑得無比奸詐,其實錄音的後面還有一句,被他及時關掉了,這會那笨女人已經不在,他重又按下播放鍵:“給我,把酒給我呀。”
事實證明她又被耍了,昨晚司徒蘭心醉得一塌糊塗,卻還嚷着要喝酒,上官瑞見她醉得不輕,就不肯給她,于是把剩下的酒全一個人喝光了。
之所以錄音,也只是想挫一挫她的銳氣,不過從剛才她的反應來看,他這一舉動似乎相當成功。
上官瑞穿好衣服洗梳好,司徒蘭心還把自己關在房裏沒有出來,他走過去敲門:“喂,平時思想不是挺開放的,這樣的小事,沒必要羞愧成這樣吧?”
屋裏沒反應。
他繼續敲門:“別放在心上了,我又不是別人,你再怎麽跟我要,都是天經地義。”
“好了,快出來吧,是我不好,是我平時讓你太空虛了。”
門刺啦一聲打開,司徒蘭心已經被他氣爆了,失控的吼道:“半夜三更的跑出去游泳,你有病啊你?”
上官瑞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無辜的說:“我本來就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病的這麽嚴重!”
“那現在知道了吧?現在知道也不晚,別對個病人這麽兇了,溫柔一點。”
司徒蘭心那個恨啊,她昨晚一定是被丢進泳池的時候腦子進水了,才會來投奔他。
不對,她來投奔他之前,還沒有被丢進泳池裏。
那一定是前兩天T市的一場大雨,不小心灌到她腦子裏去了。
“快點洗梳一下,帶你去買衣服。”
司徒蘭心哼一聲:“不必了,我的衣服已經晾幹了。”
“你這麽邋遢嗎?這麽熱的天不換衣服?就算是涼幹了,那汗臭味還不是在上面。”
她想了想,輕聲道:“你把那錄音删了,今天你說什麽我都配合。”
上官瑞噗得一笑,搞了半天,原來還在糾結這個。
“行。”
他拿出手機,當着她的面,很幹脆的删除了。
司徒蘭心這才松口氣,指了指客廳的沙發:“等我五分鐘。”
待整理好,兩人一同步出了房間,卻與呂明超撞個正着,呂明超身邊還圍繞着昨晚替他按摩的大美女,他暧昧的打招呼:“司徒小姐,早啊。”
“早。”
“昨晚二位運動過度了吧,怎麽七姨太有氣無力的?”
他揶揄的詢問上官瑞,上官瑞點頭:“恩,有點。”
司徒蘭心使勁擰他一把,他意味深長地笑笑:“我們還有事得出去一下,你告訴齊墨和子霖,下午三點出發回B市。”
“好。”
呂明超微笑應允,挽着大美女走的時候,還不忘調侃司徒蘭心:“以後要加強鍛煉啊,我這位可厲害着呢。”
司徒蘭心無語至極,出了酒店,她問上官瑞:“你怎麽會認識像呂明超、張齊墨以及于子霖這等纨绔子弟?”
上官瑞不以為然:“那在你眼裏,我又比他們好多少?”
司徒蘭心無言以對,雖然上官瑞不像他們幾個好色不正經,可是在其它方面,他真的不比他們好多少。
T市的經濟雖不如B市發達,但大型商場卻也不少,只是吹毛求疵如上官瑞,看了幾家商場都不甚滿意。
“随便挑一套就好了,又不是要參加什麽隆重的典禮,至于這麽挑三撿四嗎?”
司徒蘭心有些不耐煩了,上官瑞追求細節完美,她可不追求。
“怎麽能随便挑,不管是人還是衣服,我們都不能抱着将就的心态,一定要挑到自己滿意的才行。尤其是你們女人,更是不能将就,一旦成為習慣,人生基本上就毀了一半。”
“大道理誰都會說,做起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你敢說你頻繁的結婚又離婚,難道不是再将就嗎?”
“我那不是将就,只是對女人一種報複的心理,想要折磨每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想讓她們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愛情和金錢絕不可能同時擁有。”
司徒蘭心很是詫異,這是第一次,上官瑞跟他坦白內心深處對感情的不信任。
“唐琳就是因為這個離開你的嗎?”
“不是。”
司徒蘭心又是一陣詫異,她以為她這樣問,免不了又被他訓斥,或是直接不理睬,卻沒想到,他竟然回答了她,雖然沒有詳細的說明,但最起碼,肯直面這個敏感的話題了。
“那是為什麽呢?”
她小心翼翼的問,盡管心裏告誡自己要适可而止,可嘴上就是掩不住好奇。
“你不是都知道了。”
上官瑞淡淡撇她一眼。
“媽媽說是她背叛了你,可我總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真心愛一個人不會在短時間內就移情到另一個人身上。”
“那可不一定,一開始我也認為有其它原因,但事實上就是這樣,她跟着我的兄弟走了,三年不曾回來。”
上官目瑞光一閃而過的憂傷,司徒蘭心不敢再多問了,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別人的傷疤,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對了,我想到一家商場,可能你會中意。”
她知趣的插開話題,上官瑞也收拾好了心情,饒有興趣的問:“哪裏?”
“齊北路向南二百米,那裏有一家名為摩登新人類的商場,裏面無論是布局還是衣服,都與其它商場很不一樣。”
“哦?那倒是可以看看。不過你說的齊北路在哪裏?”
“車子先調個頭,我會指引你。”
上官瑞按她的意思把車子調轉頭,然後往齊北路的方向行駛,司徒蘭心時不時的給他指路,大約行駛了二十來分鐘,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下車時,上官瑞随意問:“你經常來T市嗎?”
司徒蘭心矢口否認:“沒有啊。”
“那你怎麽對這裏的路況這麽熟?”
“哦,前兩天陪朋友到這裏添購過度蜜月的衣物。”
上官瑞沒再追問,顯然是相信了她的話。
摩登新人類确實比別家商場另類一點,一進門就是七個裝扮怪異的小矮人,扮相滑稽的鞠躬:“歡迎光臨。”
上官瑞噗嗤一笑:“這什麽啊,童話世界嗎?”
司徒蘭心得意的說:“你可別小瞧這七個小矮人,他們鮮少會給客人鞠躬,除非是跟他們有緣分的人。”
“我沒看出跟他們有什麽緣分?”
“你就靠邊站吧,是我跟緣分。”
“什麽緣分?”
“我長得比較像公主,所以……”
噗。
上官瑞忍不住又是一陣笑,“所以,他們把你當白雪公主了?”
“差不多是這樣子。”
他啧啧感嘆:“這自負的毛病還真讓人無語。”
一樓是生活用品,五樓才是服裝,司徒蘭心領着上官瑞到電梯旁,對他說:“五樓見。”然後轉身就要走。
“嗳,你去哪?”
上官瑞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把她扯了回來。
“我上五樓呀。”
“你不乘電梯?”
“恩。”
“那你飛上去?”
她指指左邊拐角處的方向:“那裏有樓梯,我走上去就可以了。”
“體力太旺盛了是不是?電梯不乘爬樓梯。”
司徒蘭心黯然低下頭,輕輕拿開他的手:“我習慣了。”
上官瑞盯着她的背影十分困惑,待她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赫然想到她患有幽閉症的事,馬上擡步追過去,把已經走上樓梯的司徒蘭心拽了下來。
“你幹嗎?”
“不是說只要我删除錄音,今天什麽都配合我嗎?現在我就要你跟我一起乘電梯。”
司徒蘭心為難的搖頭:“不行,別的事可以,但這個我真沒辦法配合。”
她說完就要繼續上樓,上官瑞卻抓着她不放:“不行也得行,你必須要跟我一起。”
“你怎麽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呢?我讨厭乘電梯行不行?”
“不就是幽閉症嗎?有那麽可怕嗎?今天就讓王子來拯救你好了。”
上官瑞不由分說的把她拖到了電梯口,用嚴肅的口吻說:“相信我,你可以的。”
司徒蘭心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上官瑞的口中說出,剛才他執意要她乘電梯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故意要整他,壓根都沒想過,他是想要幫她克服心中的陰影。
“真的不行,我以前嘗試過,所以不要浪費精力了。”
“以前是你一個人,但是今天有我在,你就放心的跟在我身邊,一次失敗不代表一直失敗,小強一樣的你,是不應該有弱點的。”
司徒蘭心聞言心裏竟然酸酸的,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有我在,你放心。
這些年,一路走來各種辛酸,從來都是她一個人,從來沒有想過,身邊有另一個人陪伴是什麽樣子。
電梯門開了,上官瑞牽着她的手邁了進去。
手指輕按五樓,門漸漸閉合,一種熟悉的惶恐感開始向她襲來,電梯開始升起的時候,她的臉唰一下慘白,胸口更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快要不能呼吸……
上官瑞看出了她的恐懼,突然一把将她抱進懷裏,讓她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安撫:“不要怕,放松,放松……”
司徒蘭心緊閉雙眼,聆聽着他的心跳聲,恐慌有一絲減弱,可冷汗卻還再不停的往外滲,“我好像快死了。”
“胡說什麽,再堅持一下就到了。”
上官瑞的話剛落音,電梯便停了下來,司徒蘭心撥腿沖出去,不住的幹嘔,那種難受真的是無法形容,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再來一次吧。”
他彎腰蹲到她面前,遞過去他的手帕。
司徒蘭心堅決的搖頭:“不要了,我說了我不行的。”
“只要堅持,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把手交給我。”
上官瑞伸出手,等着她把手交過來,司徒蘭心猶豫了片刻,終是怕辜負了他的好意,把手伸了過去。
兩人重又邁進電梯,這一次,上官瑞不讓她看見電梯門閉合的場景,在關門前就把她的臉按在他的胸前,然後試圖放松她的心情:“中午想吃什麽?”
“什麽都不想吃。”
盡管沒有看見,可對電梯的敏感程度,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空間的封閉,身體又開始發抖,心也随之慌亂,她痛苦的捂着嘴,怕自己吐到了上官瑞的身上。
“不吃怎麽行,要不就去吃海底撈吧?雖然我不喜歡,但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紳士一次陪你吃。”
司徒蘭心不敢說話,胃裏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挨到電梯停下來,她便沖到洗手間,吐得一塌糊塗。
出來的時候,上官瑞就守在門外,看見她兩個眼圈紅紅的,卻還說:“繼續吧。”
“不了。”
她真的放棄了,雖然也很想要成功。
“就一次?”
“一次也不行,我真的不行。”
上官瑞突然冷了臉,像過去一樣沖她發火:“你越是這樣,就越是克服不了,我以為司徒蘭心你比別的女人有毅力,看來也不過如此!”
司徒蘭心的眼圈更加紅了,她哽咽着說:“你以為克服心病這麽容易嗎?如果容易的話,你為什麽不克服自己的PDST?我是可憐又可悲,但是不用你同情我,因為比起我,你才是那個需要拯救的人。”
“是,我是需要拯救,我不是個正常人,但就是因為我不正常,所以我才希望你可以活得正常一點。”
面對他殷切的目光,拒絕的話她再說不出口了,唯有痛下決心,再試一次。
第三次還是失敗了,可是司徒蘭心卻因為上官瑞說希望她可以活得正常一點這句話,而主動提出第四次嘗試。
第四次依舊失敗了,緊接着第五次,第六次,因為頻繁的上下樓,連商場的保安都過來了,待他們解釋了理由後,便向他們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記不清是第幾次邁進電梯,司徒蘭心的症狀終于有了緩和,她不再感到害怕和恐懼,除了還有一點點不适應外,幾乎和正常人已經無異。
上官瑞還是緊緊的抱着她,跟她聊一些輕松的話題,電梯再不斷的上升,司徒蘭心的心,卻開始一點點的淪陷……
82 你早已經在我心裏
82 你早已經在我心裏
司徒蘭心凝望着上官瑞,屏住呼吸等他回答,上官瑞與她對視幾秒,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她不禁自嘲的笑笑,已經走在了離婚的路上,到底還在期待什麽?早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卻為什麽還要像個小女孩一樣,活在夢境中無法自撥。
彷徨之時,民政局已經到了,上官瑞坐在車裏沒動,司徒蘭心率先推開車門走下去。
“不下嗎?”
她敲敲車窗提醒。
上官瑞這才下了車,卻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身份證忘帶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司徒蘭心眉一蹩:“行了,回去拿,我在這裏等你。”
“我待會還有個會議要開,可能來不及了,這樣吧,我們明天再過來。”
“不行,今天必須把這事辦了。”
司徒蘭心手一伸:“給我。”
“什麽?”
“錢包。”她知道他的身份證就在錢包裏。
上官瑞坦然的從西裝裏拿出錢包,交到她手裏。
司徒蘭心裏裏外外翻了好幾遍,還真沒發現他的身份證:“你平時不都放在錢包裏的嗎?怎麽今天沒放?”
“早上被季風拿去複印了,好像忘了還給我。”
她翻翻白眼:“那你打電話讓他給你送過來,明天就是國慶節了,到時候一放假我們找誰辦去!”
“沒人辦就不辦了。”
司徒蘭心怔了怔,馬上告誡自己,千萬別胡思亂想:“不辦怎麽辦?我去了巴黎兩年是不可能回來的。
“那就等你回來再辦。”
“那我要是不回來呢?”
上官瑞聳聳肩:“不回來也沒關系,兩人長期分居,到了一定時間,婚姻關系會自動解除。”
“何必要這麽麻煩,我可不想耽誤你。”
“是不想耽誤我,還是怕耽誤了自己?”
“有什麽區別嗎?不管是耽誤你也好,還是我耽誤我也罷,這個關系都是必須要解除的。”
“就算看在我爸媽的份上,暫時先維持着吧,一旦離了婚,他們早晚會知道。”
他順勢指了指民政局的大門:“裏面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我,前前後後來了十來趟了,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位是我爸的朋友,我這邊一離婚,他那邊馬上就得通知我爸,你以為我爸他們得知了消息後,你還去得成巴黎嗎?”
司徒蘭心沉默了,有點為他的話動搖,同時也很失望,以為他一次次的拖延離婚,是對她有一點難舍之情,原來,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怕他父母知道後不依不饒。
“好吧,無所謂了。”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坐進了車裏。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各自想着心事,司徒蘭心在失望于上官瑞對她的無心時,忽略很重要的一點,上官瑞從來都不是怕父母的孩子。
每一段婚姻,結婚時父母都是充滿期待,到離婚時,不管他們怎麽阻止,他都是一意孤行的馬上離掉,從不拖泥帶水。
而對于司徒蘭心,他之所以這麽拖延,其實是心裏一直再掙紮和猶豫,明明愛着的是唐琳,可是一想到司徒蘭心要離開,竟然也會覺得難過。
“你是直接回公司嗎?如果回公司,把我放在那個路口就可以了,我去超市買點菜。”
“這些事家裏傭人會做,不用你來做。”
“沒關系,我想做一頓晚飯給大家吃,算是為我踐行。”
上官瑞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們有可能不會同意你去那麽遠的地方。”
“那就要靠你幫我想辦法了,我相信你會說服爸媽的。”司徒蘭心停頓一下:“除非,你不想讓我離開。”
上官瑞把車子停在了路口,司徒蘭心下了車,回頭叮囑:“晚上早點回來,嘗嘗我的手藝,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前面有個十字路口,紅燈亮起時,她就站在路中央,倔強的背影給上官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徒蘭心真的準備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晚餐,上官老夫人還不知道媳婦要離開這個家,樂呵呵地感嘆:“多好的姑娘,怎麽就讓我們家那臭小子撿到了。”
七點整,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司徒蘭心開了一瓶紅酒,替每人斟上一杯,然後端起杯子說:“我先敬大家一杯,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嫂子,你有了嗎?”
小姑子沒心沒肺的問,上官夫婦倆立馬眉開眼笑。
她尴尬的搖頭:“不是,是我有了一個出國進修的機會。”
前一秒,大家還滿臉堆笑,下一秒,再她宣布完好消息後,個個僵住了表情。
“出什麽國?”
老婦人緊蹩雙眉,明顯得不悅。
“法國,只要兩年時間,兩年後我回來就可以教高中生了,你們不知道,那些中學生可難帶了,正是叛逆的年齡,每天都讓我頭痛得不行。”
上官汝陽立馬說:“你不想帶中學生,也不用出國啊,爸有的是人脈,別說高中,就是大學,只要你一句話,那也是小意思。”
“就是就是,去什麽法國啊,還兩年,兩年後你跟我哥那還不得拜拜。”
“爸,教書是一門大學問,不是靠走後門找關系,如果我沒有那個能力,你就是給我這個機會,我也完成不了任務,反而會誤人子弟。”
“那就不要工作了,我們上官家的媳婦沒必要為了生存而傷腦筋,你想要什麽盡管跟我們說,就是天上的星星,我跟你公公也會想辦法摘給你。”
司徒蘭心聽了婆婆的話很難過,她不是不知道公婆對她的疼愛,可是她想要的,卻不是她們能給予的。
“工作不是為了生存,而是一種理想,一種追求,我希望爸爸媽媽能支持我的理想和追求。”
上官老夫人見媳婦态度堅決,不禁慌了神,瞪一眼一直沉默的兒子:“你倒是說說話啊,你老婆要出國,你都沒什麽好說的嗎?”
上官瑞緩緩擡起頭,淡淡的說:“如果你們喜歡她,就支持她,捆住她的翅膀,不是疼愛的表現,而是自私的占有欲。”
“你……”
上官老夫人氣得差點沒吐血,本指望着兒子站出來挽留媳婦,卻沒想到他非但不挽留,還支持媳婦離開指責他們自私,真是造了八輩子孽,生出這樣冷血的家夥。
“打算什麽時候走?”
上官老爺沉默了許久,面無表情的問。
司徒蘭心輕聲回答:“這個月底。”
“一定要去嗎?”
“恩,名額有限,如果我放棄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深造了。”
老夫人聞言重重的嘆口氣:“好,既然你鐵了心要去,我們就是不同意也沒辦法,只希望二年後,你還能回來。”
她說完,便再也忍不住,掩面失聲哭泣。
司徒蘭心覺得很愧疚,瞞着疼愛她的公婆,就算二年後歸來,也不可能再跟上官瑞再一起的事實。
可是不隐瞞又怎樣,現在說出來,只會傷了大家的心。
上官瑞的感情只有他自己可以決定,即便是生養他的父母,也無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