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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替他做主。
滿滿一桌豐盛的晚餐就這樣糟蹋了,沉重的氣氛讓每個人臉上都挂着凝重的表情,小姑子見媽媽哭得傷心,一個勁的安慰,自個的眼淚也是刷刷的往下掉。
上官老爺黯然的起身,什麽都沒說,蹒跚的進了書房,便再也沒出來。
司徒蘭心緩緩的從口袋裏摸出手帕,遞到婆婆面前:“媽,別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二年後我就會回來。”
“真回來假回來只有回來了才能知道,是媽對你期望太高了,以為你能拯救我的兒子,現在看來,唐琳那個女人的的确确是毀了他。”
趙夕藺一生聰慧,怎能看不出媳婦執意要離開的原因,只可惜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上官瑞或許是受不了沉重的氣氛,起身離開了,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他點燃一支香煙,煩燥的狠狠吸了一口。
有時候,他也恨自己的無情,為什麽不能忘記過去,開辟一段新感情?司徒蘭心無疑是最佳的人選,他的家人喜歡她,她智慧善良有思想有見解,是他欣賞的類型,可是他的心就是沒辦法走到她哪裏……
身後有腳步的聲音,他回轉頭,看到司徒蘭心紅着眼圈向他走來。
“剛才謝謝你幫我說話。”
他欲言又止,半響才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沒關系。”
司徒蘭心凄然的笑笑,挪步進了自己的密室,一個小時後,她又出來了,手裏拎着當初回門那天帶過來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
上官瑞蹩眉問。
“最後這幾天,我想回家住,留在這裏,只會讓大家都不開心。”
“你就這樣走了,沒想過我爸媽會難過嗎?”
司徒蘭心睫毛輕顫:“那你呢?也會因為我的離開,而覺得難過嗎?”
“如果我說會,你會不會留下來?”
“不會。”
司徒蘭心很堅決的回答他,失望的說:“當我每一次渴望你能出言挽留我的時候,你沒有那樣做,我便死心了,你有句話說得很對,‘你的自尊心不多,所以你要省着點用。’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保留我的自尊心,不再奢望一些不屬于我的東西。”
上官瑞眼睜睜的看着司徒蘭心走出他的視線,明明想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司徒蘭心并沒有回到司徒家,她怎麽可能回去,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她當初毫不猶豫替妹嫁人的目的,以前便不待見她,現在更是不會待見了。
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這個城市很大,可是卻沒有一處是她可以安心落腳的地方,江佑南打了兩通電話給她,被她挂斷了,現在她不想見任何人,更不想說任何話,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理清所有的心事。
天色越來越晚,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像她這樣無家可歸的女人,比恐龍還要稀少。
偶爾有幾個路人經過她身邊,都用極其詫異的目光打量她,像是打量從動物園裏逃出來的國家保護動物,在他們的眼裏,漂亮的女人從來不愁沒人要,一萬個裏面找不出一個,偏偏司徒蘭心就是這樣悲劇,成了那萬分之一。
最終還是忍受不了被人當作國寶一樣窺視的目光,她來到了林愛家,林愛一打開門,就是沒好氣的質問:“敢情是把我這當收容所了?”
“怎麽辦?你若不收留我,我便無處可去。”
她一把奪過司徒蘭心的行李,一邊往裏走一邊嘟嚷:“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有婆家,有娘家,還往我這孤家寡人這裏擠,刺激我呢是吧。”
“婆家娘家再好都沒有你裏好,只有到你這裏,我才可以輕松的喘口氣。”
“今晚又是怎麽了?讓我猜猜啊。”
林愛坐到她身邊,雙手托腮,發揮她的想象力:“一定是上官瑞聽聞了你要去巴黎深造的事後大發雷霆,他不讓你去,而你偏要去,然後你們就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争,最後,他指着門說‘好,你要走的話現在就走,馬上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的倔脾氣一上來,拎着行李就真的走了……”
“你沒覺得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一點嗎?”
“沒覺得,我倒是覺得我的想象力一向挺接近事實。”
“那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猜的八字對不上一撇。”
林愛來了興致:“那事實是怎樣的?你趕緊來說聽聽。”
“事實正好相反,上官瑞知道了我要去深造的事非但沒有不高興,還向我表示了大力的支持,并且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
“不是吧……”
林愛有些接受不了:“這家夥這麽冷血嗎?那你豈不是心都要碎了。”
“沒關系,我的心本來就不是完整的,無所謂碎不碎。”
江佑南又打電話過來,她毅然挂斷,卻被心細的林愛發現,撇撇嘴:“幹嗎不接?當然我不存在就好了。”
“我不是因為你才拒絕接聽他的電話,而是因為我自己,我很清楚我的感情趨向,不是向他那裏發展。”
林愛自嘲的笑笑:“真是戲劇,你追着上官瑞跑,江佑南追着你跑,而那個上官瑞卻追着別人跑,愛情真是讓人心寒,總是在傷害每一個渴望得到它的人。”
“你怎麽不說,你追着江佑南跑?”
“提我做什麽,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讓他知道,你一直在他身後。”
“知道了又怎樣?他會回頭看我一眼嗎?”
“回不回頭是他的事,但是說不說卻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帶着遺憾過完自己的人生,那就勇敢的說出來,即使被拒絕了,也沒關系,至少,沒有遺憾了。”
“所以,你才跟上官瑞告白的嗎?”
“嗯。”
林愛嘆口氣:“可惜我沒有你這樣勇敢,這幾年,我清楚的看着江佑南如何心系于你,他對你的深情,早已經磨光了我骨子裏所有的勇氣。”
司徒蘭心黯然傷神,她很清楚林愛如何愛着江佑南,也很清楚江佑南如何愛着她,就像,她很清楚,她如何愛着上官瑞。
上官瑞因為她的離開,整整一夜沒有合眼,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司徒蘭心譴責的目光,譴責他的無情,他的冷血。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間,就到了将要離開的時候。
這期間,上官瑞沒有打過電話給她,她也沒有打過去,舅舅已經帶着舅媽去了W市,李甲富還是偶爾打電話來催促她,小姑子和婆婆婆也約過她幾回,卻都被她一一回絕了。
對一個城市的留戀,是因為這個城市有你遺忘不了的人,就像林徽因說:愛上一座城,是因為城裏住着你喜歡的人。
司徒蘭心在臨行的前一天晚上,一個人幾乎走遍了大半個B市,直到筋疲力盡時,她坐在一家小小的奶茶店裏,意外地,接到了上官瑞的電話。
“方便嗎?出來見一面吧。”
上官瑞第一句話,便是這樣問她。
她掙紮了好久,明明想拒絕,卻鬼使神差的答應:“好,在哪見?”
原來在她內心的最深處,依舊想要在離開的最後時刻,見一眼那個冷血的男人。
“天山公園吧,我就在附近。”
司徒蘭心很詫異,因為她也就在天山公園附近,怎麽會這麽巧,上官瑞把地點選在這裏?
挂了電話,她出了奶茶店,往前走了二百米,到了天山公園門前。
她左右張望,卻沒看到上官瑞的影子,正想打電話給他,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幾乎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司徒蘭心感受着心靈的悸動,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你怎麽會在這?”
她吸了吸鼻子,淡淡的問。
“開車無意經過這裏,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于是,就停了下來。”
“人呢?”
這時候,司徒蘭心還沒意識到,上官瑞所說的認識的人就是指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怔了怔,低下了頭:“幾天不見,幽默了不少。”
“幾天不見,不是我幽默了不少,而是你變傻了不少。”
兩人并肩往公園裏走,腳踩着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司徒蘭心率先打破沉默:“想說什麽就說吧。”她坐到了路旁的椅子上。
上官瑞也坐了下來,悠悠的問她:“這兩天過得好嗎?”
“好。”
“明天走是吧?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出國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
“到了國外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什麽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
“恩。”
“如果想回來,我們家的門随時為你敞開。”
“謝謝。”
司徒蘭心垂眸,強忍着心頭那一股酸楚感。
上官瑞似乎已經說完了他想要說的話,一時間俱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司徒蘭心剛想起身離開,他卻又開口了:“大家都會想念你的,我爸,我媽,我妹妹……還有我。”
微微側過頭,司徒蘭心迅速抹去了那沒能控制住,滴落下來的眼淚。
“我也會想念,所有想念我的人。”
上官瑞從西裝裏拿出皮夾,抽出一張金燦燦的卡:“這個你拿着,裏面的金額沒有上限,在國外不要虧待了自己,喜歡什麽就買什麽。”
“不用了,我不缺錢。”
“拿着。”
他硬塞到她手裏,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長的道了句:“對不起。”便再說不出話來。
“好,我收下,你回去吧。”
司徒蘭心已經快要撐不下去,真的很想很想哭,可是卻不想當着上官瑞的面哭,那樣沒用的自己,一次也不想被他看到。
“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會回去。”
上官瑞知道她想一個人冷靜,便也不好勉強,蹲下身,拍拍她的頭“善良的姑娘,保重。”突然,一把将她抱進懷裏,給了她一個永生難忘的離別地擁抱。
“保重。”
司徒蘭心緊咬下唇,晶瑩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上官瑞終究還是走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她眼眶裏的淚終于肆無忌憚的滾落而下。
愛情果然強求不來,就算是路邊的石頭,也要有緣分才能踢到。
回到家的上官瑞,心情無比的失落,就像是遺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讓他變得木然而彷徨。
深夜,睡不着,他來到了司徒蘭心的房間,按亮了她的床頭燈,看着她睡過的床,蓋過的被子,翻過的書,以及吃了一半沒有吃完的面包,這些都令他心酸,他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深思,張無忌喜歡的,真的是那個最開始遇見的女人周芷若,還是後來出現在他生命中對他不離不棄的女人趙敏?
東方露出魚肚白,黎明的曙光照亮了他昏暗的心,他的心中,終于有了答案。
迅速收拾一個行李箱,然後打電話交代了季風一些公司的事,便連招呼都沒跟家裏打一聲,開着車子瘋狂的駛向了機場。
臨時辦理好手續,他便守在司徒蘭心會出現的候機大廳,七點整,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舉起一只胳膊,輕輕的向她揮了揮。
司徒蘭心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揉揉雙眼,确定了不是自己眼花,疾步上前,盯着他腳邊的行李,詫異的問:“你這是要去哪?”
“巴黎。”
她更為詫異:“你去巴黎幹嗎?”
“度蜜月。”
上官瑞回答得很自然,司徒蘭心卻根本不相信:“是來送我就直說,別開玩笑。”
“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他晃了晃手中名貴的小型行李箱。
“那你是出差的吧?”
“出個鬼,說了是度蜜月,怎麽就不相信呢?”
司徒蘭心感覺他是在耍她,翻翻白眼:“好,那我祝你蜜月度得開心,再見。”
“嗳,你去哪——”上官瑞一把将她拽了回來。
“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走的你的陽關道,我去哪跟你有關系嗎?”
“怎麽沒關系,我們可是要一起去度蜜月的人,你若是走了,那我一個還怎麽度?”
“誰要跟你一起度蜜月了?”
司徒蘭心無語的挑眉,這一大清早的,腦子受刺激了是不是。
候機大廳已經傳來了登機提示,上官瑞不由分說的拉着她的手就走,她使勁掙脫:“你到底要幹什麽?”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回頭提醒她,反正都是飛往巴黎,司徒蘭心見他不放手,也只好由着他了。
上了飛機後,便開始正襟危坐地問:“你的精神分裂症又犯了嗎?”
訂了頭等艙,還是雙號座,她的機票反而成了廢紙一張,更重要的是,她還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本來差一點點就好了,可是因為你,現在又犯了。”
司徒蘭心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的話我寫給你看。”
上官瑞從西裝裏拿出一支黑色的鋼筆,然後拖起司徒蘭心的右手,在她的手心龍飛鳳舞的寫下了幾個字:“不能沒有你。”
她的心咯噔一聲,卻繼續裝無知:“還是不懂。”
上官瑞用手指将那未幹透的墨跡擦淨,詳細一點寫給她看:“舍不得放你走。”
他都已經寫得這麽明顯了,司徒蘭心不會看不懂,只是她不敢相信,所以才一遍遍的搖頭:“依舊不懂。”
“I?LOVE?YOU,Do?you?understand?(我愛你,明白了嗎?)”
上官瑞第三次在她的手心裏寫,她突然咧嘴笑了,奪過他的筆,在他的下面補充:“I?see,Just?why?(明白了,只是為什麽?)”
手心裏已經一團黑,再也寫不了字了,上官瑞貼在她的耳邊說:“原因很簡單,我以為我的心走不到你那裏,但是當你要離我而去,我才幡然醒悟,其實我的心不需要當你那裏,因為,你早已經在我心裏。”
司徒蘭心猛得撲到他肩窩處,趴在那裏喜極而泣,無論上官瑞怎麽拉也拉不開,直到她哭夠了,才主動離開他的肩膀,哽咽着說:“你要是敢反悔,我絕不輕繞你。”
“用不着威脅我,你比誰清楚,我對感情有多謹慎。”
是啊,這也是司徒蘭心哭泣的原因,能讓上官瑞接受她的感情真的是很不容易,他的心是那樣那樣的難以走進。
上官瑞握住了她黑漆漆的手,兩顆孤獨的心,終于靠在了一起。
飛機安全抵達巴黎,司徒蘭心顯得很興奮,這是她第一次踏上夢想的土地,而且還有上官瑞陪在身邊,那種喜悅感令她想要尖叫,吶喊,相要告訴全世界,她現在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
相較于她的陌生,上官瑞則對巴黎這座城市尤為熟悉,他經常出差到這裏,已經不覺得這裏有什麽特別,只是看着司徒蘭心那麽高興,他便也覺得高興起來。
“坐了這麽長時間的飛機應該累了吧?我已經讓季風幫我訂好了酒店,我們先去歇息吧?”
他征詢司徒蘭心的意見。
司徒蘭心搖頭:“我不累,我現在很想做一件事,你可不可以配合我?”
“恩好啊,什麽事?”
“我們找一條種滿梧桐樹的大街,然後牽手走一走可以嗎?”
上官瑞撲哧一笑:“我當什麽事呢,這容易啊。走吧。”
他輕車熟路的将她帶到了香榭麗舍,站在馬路的中央,司徒蘭心激動的熱淚盈眶,多年來只敢在心裏想一想的畫面,這一刻,真真切切的出現了。
她主動牽起上官瑞的手,然後沿着馬路兩旁的梧桐樹往前走,美麗的秋天,金黃色的梧桐葉飄落在他們頭頂,兩人相視而笑,心與心的距離更近了一步。
上官瑞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放下心中的包袱,嘗試一段新的感情,是這樣的令人如釋重負,時隔三年,他終于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不知是香榭麗舍太長,還是他們走得太慢,一直到夜幕降臨,他們也沒有走到盡頭,司徒蘭心很高興,因為路只要沒有盡頭,她和上官瑞就一定可以走到永遠。
永遠到底有多遠,沒有人知道,但是她很願意,跟他一起去下去……
“我快累到虛脫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了。”
司徒蘭心笑眯眯的點頭。
兩人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豪華酒店,一進門,上官瑞就躺到沙發上重重的喘氣,司徒蘭心倒是不覺得累,站在能俯覽半個城市的落地窗前,興奮的尖叫:“巴黎,我愛你,巴黎,你真美!!”
喊得嗓子都要冒煙了,一雙手從身後圈了過來,她嘎然失聲,臉有點紅,耳朵有點燙,就在昨晚,她還因為上官瑞的無情而傷心難過,今天,他就和她站在夢想的土地上,親密的像戀人一樣耳鬓斯磨。
兩人關系的轉變,無論是上官瑞還是司徒蘭心自己,其實都有一些小緊張,他頭靠在她肩上,俯耳輕輕的說:“餓了嗎?下樓吃東西?”
“恩。”
司徒蘭心羞怯的點頭,對于今夜,有着隐隐的期待……
吃飯的時候,她時不時的擡頭看對面的男人,怎麽看怎麽好看,甚至腦海裏都浮想出了他吻她的畫面,上官瑞只開了一間房,那寓意已經很明顯,司徒蘭心一想起這個,唇角不自覺地就揚了起來。
“待會還想出去逛逛嗎?”
“不了。”
她用力搖頭:“我累了。”
其實不是累了,是怕良辰美景就這樣浪費了。
結束了晚餐,兩人趁電梯上了樓,上官瑞本能的把司徒蘭心攬到胸前,靠在他寬大溫暖的懷裏,司徒蘭心幸福極了,感覺趁的不是電梯,而是通往雲端的飛車。
出了電梯,上官瑞拿出房卡,開了門,他脫下外套,扯着領帶說:“出了一身汗,洗澡吧。”
“恩,好,你去洗。”
司徒蘭心早已紅了臉,低垂着眼睑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上官瑞進了浴室,司徒蘭心緊張的在房裏來回鍍步,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一顆心像小鹿一樣跳個不停,待會要做什麽?她腦中是一片空白,以前還試圖勾引過上官瑞,可是現在真要走到這一步,反而沒了這個勇氣。
正在她糾結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上官瑞裸着上半身走了出來,結實的肌肉上閃爍着瑩瑩的水珠,驀然撇見他胸前的半個字,心情沉了下來。
“去洗吧。”
“我等一會,想再看看夜景。”
她黯然的走到落地窗前,被興奮感沖昏了的頭腦開始慢慢的清醒,上官瑞一眼看出了她的失落,上前擁住她,坦然說:“我即已把心交給你,就說明這個顆字已不再那麽重要,明天我就去将它洗了,如果今晚你介意,那麽我不會碰你。”
司徒蘭心不否認他的話令她欣慰又感動,靜靜地站了一會,她回過頭,剛想說什麽,卻已被他一把緊緊扣進懷裏,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
83 生米煮成熟飯
83 生米煮成熟飯
他的口腔裏,有淡淡的薄荷清香,她任由他緊緊抱着,目光微顫地看着他,半響,擡起雙臂,也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
如果這是一場夢,她甘願沉醉其中。
司徒蘭心從來、從來都沒有見過上官瑞這樣動作激烈而又強硬的樣子。
一路糾纏,他一直緊緊地抱着她,沿途中已經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定定地看着她。
他将她抱到床上,正面壓下來,把她困在懷裏從她的脖頸開始、一路往下親吻。
“蘭心……”他聲音愈來愈暗啞。
司徒蘭心雙手緊緊揪着被單,臉頰越來越紅。
那種感覺……真的非常奇怪。
身體裏突然多了不屬于自己本身的部分,讓她渾身都戰栗起來。
他的一切,對她而言,好像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親吻,陌生的強硬,陌生的炙熱。
她沒有想到會看見這樣的上官瑞,也未料想過,有一天,會是這樣的身體糾纏。
“疼……”他一下子進得有些多,竟然已經穿破了那層防線,撕裂般的疼痛,她初經人事、哪裏受得住,臉完全都白了,指甲狠狠掐進他的脊背。
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不斷地小聲求他,“瑞,我好疼……你先出來好不好?”
上官瑞深吸了幾口氣,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疼不已。
“對不起。”他将她摟緊,親着她的眼睛低聲說,“蘭心,對不起。”
她搖了搖頭,靠在他身上,喘息着說,“讓我休息一會……真的好疼。”
他忍着身體的硬燙,愛憐地撫着她的背、不斷親她的額頭,目光恰好游移到她臀下,看到床單上滴落的血漬,他心底頓時翻滾過滔天的洶湧情緒。
“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可能會舒服一點。”
他溫柔的撫摸她後背,她點點頭:“嗯也好。”
司徒蘭心起身進了浴室,開了花灑,熱水淋在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疼痛感竟真的減輕了許多。
她洗着洗着,浴室的門被從外拉開。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蓮蓬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上官瑞走了進來,沐浴過後的光滑的皮膚貼在她同樣光滑卻帶着濕水霧氣的背上,讓她覺得身體愈來愈燙。
“你怎麽進來了……”她聲音很輕地問。
“聽着從你身上滑過的水聲,有點忍受不了。”
“我這一次,會完成全部。”
第一次的完整的鈍痛,身體仿佛被整個撐開,她鼻子一酸,下意識地就伸手抱緊他。
“不怕。”他撫着她汗濕的頭發,不斷地低哄,“蘭心,不怕。”
溫柔入骨的聲音,是她最最貪戀的人所說。
她漸漸地也開始感覺到歡愉的色彩,身體酸麻,很快便到了一次。
月光淺淺鋪進來,讓他能更全面地看清所發生的一切,她背對着他乖乖地在他身下,被他占據、被他擁有。
一場糾纏在一聲滿足的嘆息聲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司徒蘭心終于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了上官瑞。
激情過後,兩人均無睡意,司徒蘭心躺在上官瑞的懷裏,有氣無力的問他:“你怎麽那麽老練?是有過豐富的經驗吧?”
他輕撫她的發絲,沒好氣地回答:“這是本能反應,就算沒有經驗也能夠完成。”
“完成是一回事,可是不會完成的這麽好吧?”
司徒蘭心話一落音,便羞怯的擡不起頭,果然,上官瑞笑了笑:“剛還擔心你會不滿意,現在聽你這樣說,我倒是放心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她尴尬的擰了他一把。
“什麽問題?”
“就剛那問題。”
“剛哪個問題?”
兩人像捉迷藏似的,她不好意思挑明,他就一個勁得裝傻,到最後,司徒蘭心有些惱了,便豁出去大哧哧的問:“你不是處男了吧?”
上官瑞被她一句噎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這個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如果你不是處男,我覺得我很吃虧。”
“吃虧也沒辦法,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那你的意思,你真的不是處男了?”
“這個沒那麽重要吧?這年頭哪個女人還會計較男人是不是處男?”
“雖然不計較,可是如果你是處男我心裏會舒服點。”
“那誰讓你不早點遇見我,或是讓我遇見你。”
司徒蘭心撇撇嘴:“好吧,我不計較你不是處男的事實了,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幾個女人上過床?”
上官瑞沉默了一下,從床頭櫃邊抽出一支煙,點燃,狠吸一口,坦白說:“一個。”
“唐琳?”
“恩。”
司徒蘭心眼神立馬黯了下來,那個女人該多麽幸福,能擁有像上官瑞這樣的愛人,可是她為什麽卻不珍惜,要把這樣的愛人丢棄呢?
“我是第一次,你賺到了。”
她輕松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這麽美好的氣氛下,繼續談一些讓彼此心有芥蒂的人。
“是賺到了,所以以後一定會努力好好地愛你。”
上官瑞抱緊了瑞,用下巴蹭她的額頭,喃喃自語:“真是沒想到,上帝會派你這個天使來拯救我這個魔鬼,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會渾渾噩噩的生活,蘭心謝謝你,是你把我從無邊的黑暗中拯救了出來。”
“我不是天使,我和你一樣都是魔鬼的化身,你感謝我,我同樣感謝你,是你先一步把我拯救了出來。”
愛情就是這樣的美妙,它可以傷人,也可以救人,它可以變成一根毒刺,讓你痛不欲生,也可以變成一劑良方,治愈你心底多年的創傷。
“蘭心,有些話也許現在不适合說,但我還是想對你坦白說出來,我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有很多缺點,這樣的我也許不配擁有完美的愛情,可是我卻渴望能擁有,你知道我愛上你是多麽的不容易,是努力了多久經歷過多麽深刻的掙紮,才把自己的心門打開讓你走進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讓我失望,倘若再經歷一次感情的創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有時候,我很羨慕張齊墨等人,他們對感情從來都是抱着游戲的态度,今天甩了別人,明天被別人甩,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可是那樣的簡單,同樣身為富家子弟得我卻做不到。”
“他們那是沒有心,男人沒有心是不會受傷害,可是一個人若沒有心,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你不用羨慕他們,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這一晚,上官瑞睡得很沉穩,司徒蘭心,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上官瑞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盤旋,她多想鼓起勇氣向他坦白一切,可又覺得不是時機,兩人的愛情才剛剛開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奠定足夠信任基礎。
清晨的光線暖而不刺眼,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恰到好處的陰影。
司徒蘭心不記得自己後來是怎麽睡着的,只記得窗外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她卷着被子動了動身體,臉漸漸有些紅起來。
“醒了?”他就躺在她身邊,正看着音量調得很低的電視,這時俯身過來,低頭親了她一下。
“幾點了?”她聲音暗啞。
“十二點多。”他看了眼手表,“餓不餓?起來下去吃點午飯,好不好?”
“嗯。”她點了點頭,動了動、忍住腿間的不适,掀開被子想下床。
他看着她的動作,嘴角勾着一個幾不可見的笑,“要不要我抱你去?”
那聲音與音調,簡直與他平時判若兩人……又慵懶、又欠扁、又含有深意。
她害羞地把旁邊放着的睡裙一套、連忙下床穿好拖鞋快步走進浴室。
按下了壁燈,她把頭發往耳後挽了挽,取了杯子刷牙。
恍恍惚惚地刷着,卻又覺得困了。
“還困嗎?”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在了耳邊,他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雙臂撐在她身體兩邊的洗手臺上,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裏,身體暧昧地貼着她。
她微眯着眼睛,就能看見面前鏡子裏他正邊說話,邊輕輕吻她的脖頸。
“困。”她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回答,過了一會,忽然聲音拔高了些、帶着惱羞成怒,“上官瑞!”
趁着她困倦,他的手已經從她薄薄的睡裙底探了進去。
“嗯,我在。”他淡定地回答,兩只手幹脆全都探了進去。
“色鬼……”她嘴邊都是泡沫,又要拿杯子漱口、又要阻擋他胡作非為,到最後當然是手忙腳亂,只能羞惱地說,“你色欲熏心……”
“嗯。”他已經将她整個人從地面上抱起來壓在洗手臺上,聲音低沉暗啞,“我想要你。”
司徒蘭心欲哭無淚間,身體裏已經感覺到他的進入,“我真的疼……”
他握着她的細腰,從後淺淺地動着,忽快忽慢,神色依舊淡然地、流連地咬着她的耳垂,“馬上好了,馬上就不疼了……”
“好了,親愛的不哭了……”他大口喘息着平緩呼吸,将她的手指從她嘴裏抽出來,放在唇邊愛憐地親了親,又把她轉過來親她眼角的眼淚。
他也知道她是初次,兩次其實已經超過她能承受的範圍了。
可是有些東西,一旦破戒了,就很難再隐忍。
吃了午飯,兩人攜手來到了巴黎最具盛名的埃菲爾鐵塔,看着那宏偉的建築,司徒蘭心忘卻了心中的一切煩惱,她歡快的像個孩子,圍着巨塔奔跑,上官瑞癡癡的望着她,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坐在辣椒面館內看書的姑娘,也是笑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意識到了自己想了不該想的,他甩了甩頭,微笑的沖司徒蘭心揮手:“要不要拍照留念?”
“好啊。”
司徒蘭心一口應允。
上官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相機,認真的替司徒蘭心拍了幾張風格各異的照片,司徒蘭心樂呵呵的奔過來:“老是我一個人拍沒意思,我們合影吧。”
“嗯好。”
上官瑞用流利的英語跟一位美國人交談,美國人接過他的相機,替兩人拍了人生中的第一張合影。
“很不錯呢。”
司徒蘭心盯着數碼相機裏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想去哪?”
“聖心大教堂。”
“好。”
上官瑞調侃她:“沒來過巴黎,倒是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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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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