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周年慶活動第一波, 也是持續時間最長的一項活動——PK年賽。規則闵丘沒去細看, 反正第一名連着幾年都被那個什麽戰隊壟斷了,其中有黑幕也好,是實力也罷,至少那三個月的初賽他就不可能天天有時間打。

軟軟這天上線格外早,四人組建了個戰隊, 商量着第五人要找個什麽職業。

軟軟:“組個刺客吧, 對兩個物理攻擊的職業傷害加成高, 我穿攻擊套幫着輸出, 刺客還能保護一下我。”

“我覺得, 組個術士吧。”寶貝親親說, “有配合才能打得出爆發, 組個不認識的刺客沒什麽用, 不如組術士控場, 冰柩一個,變形一個, 時空延遲一個,剩下三打二,怎麽都打死了,就算不死, 至少對面也殺不了我們, 保命要緊啊。”

軟軟:“術士皮脆,萬一遇到大戰士,被石化了沒有神聖守護必死, 刺客解控多,而且也能控場啊,冰、封、褪,還是群體控制呢。”

寶貝親親:“刺客近身才能控,太被動啦,術士離着老遠就能……”

闵丘見兩邊說的似乎都很有道理,默不作聲地聽着,等着二人自行辯僞存真較出高下。

“停。”闵揚則粗暴地打斷道,“別吵了,組個藥師。”

這下軟軟和親親倒是異口同聲了,驚呼:“三個藥師?怎麽打?”

闵揚深沉道:“我一個人打,你們加好血就行了。”

方才軟軟和親親的讨論闵丘沒聽太懂,但是他大哥的這個觀點闵丘卻是聽懂了的,忙道:“還有我!我也能打啊!”

兩個藥師陷入了沉默,再也沒人發言堅持自己的觀點了。

闵丘心生崇拜:大哥的提議果然不同凡響,一句話就讓場面得到了控制,衆望所歸,天下太平,從此之後海清河晏,隊員各司其職。而且這個建議他也覺得很不錯,畢竟五個人裏有三個會加血的,他不至于動不動就變黑白——先有命活下來,才能談游戲體驗啊。

闵丘:“那咱就找個藥師吧,你們在小家族也問問。”

然而小家族收的人多是上個月打月賽歸來的原擎蒼鐵騎成員,人家都是整隊轉走、整隊轉回來的,在一起玩得久了彼此之間有承諾和默契,年賽也多是整隊參加,所以即便是遠名揚在家族詢問亦無人進組。大家族這邊,久居天都的藥師又怎麽會沒有綁定的隊友?落單者甚少不說,而且即便是落單的,其中那些裝備比較好的大藥師也早就被人預定了,剩下無人預約的,裝備、操作可想而知。

不過誰讓他們開口開得晚呢?也只好在這些無人預約的藥師中找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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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而至進隊了,掃了一眼小隊成員,匆忙說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就又退了隊。

闵丘剛進家族第一次打野外BOSS時隊伍裏的藥師就是翩翩而至,當時他們二人配合完成了糖葫蘆大王的擊殺,所以闵丘一見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光輝事跡,故而對這個藥師的印象還不錯。

【私聊】秋葬天:你怎麽退隊了?

【私聊】翩翩而至:嗚嗚嗚,你們裝備都太好了,我去了是拖後腿,抱歉,打擾了!

【私聊】秋葬天:沒關系,進來吧,我們也是打着玩玩的,你能加成什麽樣就什麽樣,盡力就好。

【私聊】翩翩而至:那,那我真來了?我先和你們打着,要是你們找到新隊友了,要換人的話跟我說一聲就行!

系統會給隊伍匹配積分相近的對手,但由于剛開年賽初賽第一天,大家的都是從0打起,所以競技場裏一片混亂,有遇到進來看熱鬧的沒滿級小號的,也遇到了單人排隊進來混場次獎勵的,闵揚倒是勤快,一律開疾速沖到對面,一招“震地一擊”就給了對方一個痛快。

闵丘礙于劍客這個職業腿短,所以總是晚他大哥一步,還沒走到對方的出生點該局PK就結束了,搶不到擊殺;而那三個藥師見是和平場次,完全沒有加狀态、給加速的意思,他也只好開局之後作為一個物體在出生點坐着,等吃嗟來之食。

翩翩開心得幾乎要拍手:“跟着大神完全就是躺贏啊!咱們什麽時候能遇到對打的?我還是第一次打年賽!”

寶貝親親:“大概再有5、6場,就會遇到活人了。妹子,你好可愛啊,不用怕,到時我保護你。”

“啊?你保護我?”翩翩而至有點慌,“別別,你加好遠名揚和秋葬天就行了……應該,不用管我吧?”

“呵呵。”寶貝親親生硬地念出了這兩個字。

闵丘:“……”

每局從開場到他大哥跑到對面把人消滅,大概需要30多秒的時間,闵丘原本開局之後就和三個藥師像打麻将一樣坐在一起,聽了這句“呵呵”疑心是自己的劃水行為受到了治療界的鄙視,于是再開局時便像模像樣地開了護體狀态,站在三人外側,大有守護之意,偶爾他大哥打得久了,他還要再續一個護體,顯得十分專業,一點都不挂機。

寶貝親親預算得很準,五場之後果然遇到了一隊全副武裝的對手。開場前雙方有3秒鐘互相可見的時間,僅憑外觀,闵丘判斷出這一隊屬于稍豪華一點的半R水平——所謂半R,是相對于RMB玩家而言的,像翩翩而至這種就屬于非R玩家,而他、軟軟、他大哥這種則屬于典型的RMB玩家,其中,他大哥的消費水平可能接近超R。

戰鬥開始,遠名揚一騎絕塵“咻”就出去了,沒有蹭上任何強健、幸運、加速狀态,闵丘蹭了一半,見大哥走遠了便也追了上去,翩翩而至匆忙給了自己一個光盾緊随其後。

劍客的速度實在太過令人扼腕嗟嘆——他還未到達敵方陣營,遠名揚就已經殺了一個,且拖着殘血的身軀開着第二個疾速往回跑。

闵揚:“加血!”

翩翩:“在加了在加了,我的是大治療術,要讀條,你站住別動——啊!”

身後追兵追至,翩翩而至從外觀到血量一看就知是好捏的柿子,被敵人一手捏爆,連一個大治療術都沒放出去。

闵揚開了第三個疾速繼續往回跑:“喂,那個藥師!加血!”

闵丘抽空瞅了一眼小地圖——寶貝親親和軟軟兩人還在出生點附近,距離他們甚遠。

闵丘:“哥你先走,我攔着他們。”

只可惜劍客指導師NPC教給闵丘的“一衣帶水”是個單體技能,他慌亂之中随便抓了一個,拽到近處才看到是對方的藥師,這對于掩護他大哥跑路簡直沒半點兒用。

闵揚邊跑邊喊:“幹嘛呢!加血啊!”

闵丘的視頻不是白看的,那一套最基本的連招大約已經練到了閉眼可使的地步,對着他大哥都能生砍下半管血,何況這個裝備防禦遠達不到昆侖套防禦的小藥師?

敵方的三名隊友見藥師血量驟降齊齊轉頭回來接應,轉眼,闵丘也命懸一線沿着他大哥跑過的路線往回跑:“軟軟!加加加我的血!”

“啊——哈,”寶貝親親慵懶地打了個小哈欠,“回來了啊?你們倆,去後面坐着回血。”

“什麽?”闵揚難以置信,“你讓我坐着回血?!”

軟軟:“滿級的幸運和強健狀态雖然沒有面板數據加成,但是對PVP的實際加成可以達到描述值的100%,也就是25%的攻擊力和防禦力提升,對戰同等級玩家的暴擊率提高20%,在競技場裏連狀态都沒有,已經輸了一半了,所以,坐着就好啦。”

闵丘:“……”

翩翩而至躺在場中央:“可是對面還有四個人啊,先把我們劍客和戰士的血加起來吧!”

“這種裝備的隊伍……”寶貝親親的話未說完整句,法杖落下時給了軟軟一個雙倍時長的加速,“走啦。”

競技場裏不能使用藥品,闵丘對自己的血量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知道這兩個發小藥師在童心大發玩什麽過家家,只得在出生點附近找了個犄角旮旯坐着回血,心焦不已。沒過多久,翩翩一聲大喊:“啊?怎麽死的?他們劍客剛才還有15萬血,怎麽會突然死了?”

“雙藥師,無縫銜接恐懼、惑亂、定身,10秒鐘的時間沒人給劍客支援,他怎麽能不死呢?”寶貝親親悠悠然道,“殺藥師,他的寵沒有解定。”

軟軟:“嗯,刺客顯形了你開無敵。”

寶貝親親:“嗨呀,這種刺客,一個光盾就夠了。”

她這麽說,闵丘就不得不拖着盾出來看看剛才把他連推帶削的刺客是如何不值她一個神聖守護的了。鑒于自己血量堪憂且無人問津,他在中場邊緣找了個大概波及不到的地方坐下,正好看到戰士迎面一個石化之槍将軟軟打成了雕塑。

闵丘起身欲上前支援:“小心,加……”

還沒等他說完,戰士也沒來得及接上破防、怒擊,軟軟竟從石封中飄飄然走了出來,至于方才停留的那一瞬間,就像她在斑馬線前駐足等了一個短暫的紅綠燈,由于遵守道路交通,故而毫發無損。

随着和戰士逐漸拉開距離,軟軟腳邊的光圈一熄,再一閃——那是隐藏寵物收放時的特效。她平時帶的大兔子是沒有解石化技能的,這次不知用了哪一只寵物解了戰士的石化,又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又換上了兔子:“戰士石化已交,你群定,我殺藥師。”

戰士使用石化之槍通常是一場PK賽中團隊爆發最高的瞬間,刺客若想助攻卡冰必定也在此時近身,只不過軟軟剛才解狀态解得太快了,刺客還沒來得及動手,現下被寶貝親親一個群體定身技能打了出來。

敵方二人在定身陣中急得幹瞪眼,卻無法對藥師施以援手。那藥師的神聖守護狀态早在對上闵丘的時候為求自保使用過,這下被軟軟抓了個正着。

剩下兩個沒有續航能力的職業,對上一攻擊一輔助的藥師,結果無甚懸念,只不過比闵丘預料的更快了一點而已。

這局PK結束後,闵揚的脾氣不加掩飾:“不打了,兩個藥師不加血,打什麽打。”

闵丘:“……”

按理來說,這種局面總得有個人從中調和,且這一角色應當是吃虧的一方更合适些,既顯示大度,又給人臺階下。可他剛才也是受害者,被人追了幾條街,落荒而逃狼狽萬狀,心裏也委屈得很,這和他想象的競技場完全不一樣:“這個,是吧。你們倆也稍微加下血嘛……”

軟軟:“不讓你挨兩刀,你怎麽能記得住開場要先等狀态?”

“哦。”闵丘幹咳一聲,轉而朝向自己家人,“那……哥,別激動,最後不是贏了麽,玩玩而已嘛……”

闵揚:“什麽玩玩,要打就好好打!不打別浪費我時間!”

兩邊似乎都說得很有道理,而且借着闵丘的引子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但他們說得痛快,闵丘卻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形象很蠢——為什麽一個兩個都這麽不給他面子,讓他兩邊難做人?只是個游戲罷了,大家做彼此的天使,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他興致索然:“那修羅還打麽?”

闵揚:“不打了。”

寶貝親親:“我随便啊。”

軟軟:“我打。”

寶貝親親:“那咱倆去吧。”

翩翩而至:“我去打副本啦,拜拜。”

【系統】[寶貝親親]退出了隊伍。

【系統】[蜜桃軟軟]退出了隊伍。

【系統】[翩翩而至]退出了隊伍。

闵丘:“……”他又沒說不打!怎麽沒人喊他?

隊伍裏只剩兄弟二人,得罪闵揚的罪魁禍首不在,他鼻孔出氣的冷哼也少了許多。

“大哥,這幾天過得怎麽樣啊?”闵丘說,“過幾天我們放假了,你來沈城玩幾天呗?”

闵揚:“去沈城幹什麽?”

闵丘:“不幹什麽,就來玩幾天,這裏有個‘盛京故宮’聽說挺經典的,我們學校好多人去看楓葉呢。要不咱倆商量下去哪集合也行,來一場背上行囊說走就走的旅行,我自己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啊。”

闵揚:“不去,要去帶你結契的那個一起,省得自己在家遇上地震火災入室搶劫。”

“喊他去啊……”闵丘望望窗外的夜空,和眨巴眨巴的星星對了對眼,“好像約他出去旅游,怪不好意思的。”

闵揚:“你還知道這話說出去丢人?”

闵丘:“……”

他倒不是因為“說走就走的旅行”等詞彙惡俗而覺得不好意思,只是一想到和大哥出去,自然天高海闊,什麽嗨、什麽洋氣玩什麽,可是和華小金一起他就要有諸多考慮。

譬如,他們住哪兒?那肯定是住酒店——太高檔的酒店,對華金來說容易造成心理落差和經濟壓力,一般點的酒店早在“十一黃金周”之前一個月就被預定爆滿,最後留給他們可選擇的餘地非常小。說不定他們到時候就要住一間屋,住一張大床,也許那床還不太大,不及他們家裏的床大……這麽說來,何必出去旅什麽游呢,在家不是就能住在一起?

闵丘隐約覺得哪個環節的等量代換不太對,但思若泉湧之時正是發揮想象力、創造力的時機,他豈有回頭仔細檢驗的閑暇——酒店大床擺得雖是兩人份的枕頭,但是被子卻總是只有一床,他和華小金穿着單薄的睡衣躺在一個被窩裏,那小小的身軀有些清瘦,還有些硌手,要是說環過胸前一圈的話,甚至用不了他一整只手臂……

到時候華金搶被子肯定搶不過他!

闵揚兀自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什麽,可能本就不是說給闵丘聽的,見他沒反應也未重複,只道:“下線了,我去睡覺。”

“去吧去吧。”闵丘無心和他大哥多加問候,恨不得現在就與華金一戰分勝負,穿上拖鞋跳到隔壁“哐當”一下擰開了門:“華小金!”

“怎麽了?”華金吓得眼睛都睜得比平時大了,“出什麽事了?”

闵丘助跑了兩步,臀肌發力、股二頭肌發力、腓腸肌發力、比目魚肌發力、腳掌趾長短屈肌發力,“诶嘿”一聲,以背越式跳高的姿勢把自己彈跳到了華金的床上,大方地挪挪屁股,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別學了,過來陪我躺會兒。”

華金:“……”

闵丘:“過來呀!”

華金:“你是有什麽高興的事兒嗎?”

闵丘:“非得有高興的事才能跟你躺會兒啊?”

“那倒不是。”華金放下筆趴在他旁邊,“怎麽了?”

闵丘:“你‘十一’回家嗎?”

華金:“掐頭去尾就五天假,外省的哪有回家的?再說這才開學幾天啊,不回去了。”

“不回正好,咱們出去玩吧?”闵丘立刻掏出手機來打開旅游軟件,“我看看現在還能不能訂到酒店啊,估計有點兒困難了,畢竟黃金周嘛,人多。這樣,要是房間不夠,咱倆就住一間,行吧?”

華金點頭表示理解:“行,小長假呢,這會兒是不太好訂房的。”

闵丘:“房型肯定也剩不多了……這倒是有個行政套房,2499一晚上,是不是太貴了點?”

華金擡手背輕輕抽了他一下:“神經啊你,當然貴了,就是睡個覺而已,不要住這麽貴的啊。”

闵丘挨了一陣掌風卻莫名覺得開心——他的小室友節儉淳樸如斯、單純善良依舊,和他預想得一模一樣,讓他對這個八字沒有一撇……其實連筆帽還沒拔開的旅程開始有了期待。

“對對對,哎。”闵丘象征性地上下劃拉了幾下手機屏幕,轉頭問道,“那就剩大床房了,咱倆睡一張床行嗎?”

華金一呆:“……啊?”

闵丘為難地皺了皺眉:“咱們國情就是這樣的,人口越多,人均面積越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哦……”華金不置可否,把臉朝下,平行于床單貼了上去,尾音越來越低。

“問你呢,問你呢問你呢,”闵丘胳膊肘頂在他身側肋骨上戳來戳去,“和我睡一張床不行嗎?”

這有什麽好猶豫的?

闵丘又拿胳膊肘頂了一下——他沒用多少力氣,華金整個人卻随着受力方向來回搖晃,頭發像牆頭草一般跟着添亂。

“闵丘啊,闵丘。”華金驀地擡起頭深吸一口氣,白皙的小臉因為趴着缺氧而捂得通紅通紅,一直紅到了耳垂尖,“等一下,咱咱咱、咱是要去哪玩啊?”

“盛京故宮。”闵丘回憶着道聽途說的宣傳內容,“去看三百年前的高堂廣廈、畫棟雕梁,聽說有十裏紅楓鋪滿整個小紫禁城,國慶節還有民俗表演、清朝小吃街……”

所謂紅楓,說白了就是樹葉;民俗表演,也不會比中央臺的那些專題欄目裏的表演更精彩,但闵丘還是盡量地抑揚頓挫,以求達到引人入勝的安利效果。

“盛京故宮。”華金一臉同情地看着他陶醉的模樣,“盛京故宮不就是學校南邊那個嗎?”

闵丘:“……”

他是不是傻了?怎麽會說個盛京故宮呢?應該去個又遠人又多的地方啊!诶?為什麽要人多……哦,那是因為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多的地方肯定有人多的道理了!

手機從闵丘的手裏滑落,肚皮朝上,罪證一覽無餘,華金捏了過來:“你看,你搜的商圈也不對啊,這不是故宮的,是市中心的啊,當然沒空房了。”

他輸入了幾個字,推薦線路在地圖中呈現清晰的高亮:“笨蛋,學校門口有BRT直達故宮,坐地鐵更快呢,13分鐘就到,逛完了還不當天就回來了?用得着住酒店?”

闵丘心如止水地撒手躺在床上:“哦。”

華金:“我看看,這個票要不要預購?到時候人多的話買票會很麻煩吧?”

不應該是這樣的。

闵丘心想,別的Gay發的動态,都是碧海藍天,長空一色,随風起航的帆船,迎風飄揚的襯衫,天地之間再無其他人,盡情放飛心情與自我,而他們去這地方,單程13分鐘,一點旅行的感覺都沒有,連個夜都不過的,怎麽放飛自我啊!

闵丘:“不去了,手機拿來我看看,換個地方。”

華金:“換哪?”

“這個故宮還沒去市區遠呢,沒意思。”闵丘一時也無從入手,“有沒有貼近自然一點的。”

華金:“你是說動物園嗎?”

闵丘略一搜索:“去這個森林野生動物園怎麽樣?”

“又不是小孩,怎麽還真去動物園啊?要去就去人民公園吧,森林野生動物園太遠了。”華金算了算時間,“早晨7點出門,坐大巴都要2、3個小時,裏面地方又大,一逛一整天,回來都幾點了?”

“就野生的了。”闵丘在他思前想後的工夫裏迅速地完成了信息輸入,把手機功成身退地往身後一丢,“我房間都訂好了。”

華金遲緩地看向他:“……”

不知是不是聽軟軟和親親說話聽多了,闵丘不自覺就受了影響,學着她們那種令人無法拒絕的語氣說了一句:“嗨呀,一天來回太累了啦,我們在外面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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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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