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援手
王悅與司馬紹走了一陣, 一直走到了無人處, 他看着司馬紹拐入了深巷。
王悅停下了腳步,“你究竟幹什麽去?”
司馬紹回身看了眼他,沒理會, 回頭繼續往前走。王悅站在原地半晌, 擡腳跟了上去。
兩人一直走到無人的深巷, 司馬紹終于停下腳步。
“五石散我不會再給你, 把藥戒了。”
王悅皺眉道:“你說什麽?”
“東西我不想給你了。”
王悅眼中一銳,“司馬紹,你在發瘋?”就他目前服食的量而言, 猛地戒斷五石散怕是要出人命。
司馬紹回頭看他, “一連服了數月, 人不像人, 未曾有誰勸過你停散嗎?”見王悅沉默,他卻諷笑, “王長豫,你人緣有些差。”
王悅道:“關你何事?”
司馬紹道:“的确不關我的事。”他又道:“五石散我不會再給你,餘下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是死是活都別來找我。”
王悅見司馬紹轉身就走, 心頭一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人拽了回來,他覺得這人簡直無理取鬧至極,“司馬紹!你明知道這種散根本戒不斷!”
司馬紹回過頭,“世上沒有戒不斷的東西。”他拂開了王悅的手。
王悅胸口猛地氣結, 他一陣火大,忽然朝着那遠去背影吼道:“司馬道畿!”
聲音回蕩在空蕩的小巷中,久久不歇。
司馬紹的腳步頓了下,他駐足站住了。
Advertisement
王悅終于咬牙問道:“司馬道畿你又想做什麽?我又是哪裏得罪你了?!”
司馬紹回頭看他。
“我過去是瞎了眼我認識你!”王悅忽然擡手狠狠抽了下自己一耳光,“再幫你!我王長豫三個字倒過來寫!”
司馬紹的臉抽了下,似乎隐隐有些動怒,忍了很久他終于破口罵道:“王長豫你被鬼迷了心竅吧?!”
兩人的眼神猛地對上了,一個怒氣暴漲一個殺氣騰騰。
在司馬紹冷冷地丢下“惡心!”兩個字的時候,王悅終于沒忍不住,心頭的一根弦崩斷了,噼裏啪啦的響。
良久,渾身狼藉的王悅拽着衣領從巷子裏走出來,他擡手狠狠擦掉了嘴角溢出來的血,甩了下因為用力太過而震得發麻的手腕。他狠狠地吐了口濁氣,一掃先前胸悶氣短的憋屈。
他真的忍着不打司馬紹太久了!
巷子裏頭略顯狼狽靠着牆的司馬紹黑了臉,身上比王悅好不到哪裏去,他低頭吐掉了嘴裏的血沫子,陰狠地刮了眼王悅離開的方向,終于忍不住罵道:“白眼狼!”
走出去大老遠的王悅猛地回頭吼道:“司馬道畿!操你娘!真當老子沒脾氣?”
“王長豫!!!”裏頭的聲音猛地大了起來,明顯是震怒不已。
王悅又給這一聲叫回去了!這次他手裏拎着塊青石磚。
他走進巷子,對着那猝不及防的人,揚手便是一磚頭砸了過去。
……
傍晚時分,王悅坐在王家院子裏,給自己慢騰騰擦着藥酒,一言不發。王有容立在一旁甚為驚懼,王悅剛進來的時候,他差點以為王家哪個不長眼的放了個叫花子進來,王悅灰頭土臉殺氣騰騰,手裏拎着塊帶血的青石磚,一臉扭曲就跟剛滅了仇人滿門似的。
王悅洗過了澡,又給自己上了藥,冷靜了很久才将情緒平複下來。
就在王有容想着要不要幫着毀屍滅跡的時候,王悅忽然低聲道:“你下去吧。”
王有容的話卡在了喉嚨中,看着不知在想些什麽的王悅,低聲道:“是。”
院子裏一下子靜了起來。
王悅仰頭看霧蒙蒙的天,忽覺索然無味。
他忍不住想,那一磚頭怎麽沒拍死司馬紹!拍死多清靜!
王悅坐在外頭良久,終于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
他本想去瞧瞧謝景,卻不料一連幾天都沒有時間,京口來了幾位郗家人,王導命王悅去招待,王悅這幾日的精力全花在了他們身上。
直到夜深人靜,他才勉強有了空閑。
外頭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王悅站在廊下看着那雨罵了一句髒話。
今年這雨實在不尋常,這樣暴雨陰雨無休止地輪回下去,一旦長江決堤,江淮兩岸怕是要顆粒無收。
建康城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談這怪雨,異象之下,流言四起,百姓都在傳這是野鬼啼哭,預示着王道今年崩。王悅覺得崩了算完!管他死活!
他正胡亂地想着,敲門聲忽然突兀而急促地響了起來。
“世子!外頭有人求見!”
郗家在建康街頭弄丢了個八九歲的庶出公子,小孩大清早出門的,夜深人靜還沒回來。那小公子不受寵,跟着叔父來建康長見識。他那丫鬟也是個粗心人,小孩走丢了一整天竟是沒有察覺,大半夜發現人沒了,徹底急瘋了,慌慌張張地來求王悅,跪地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哭。
王悅立刻派人出去找,以烏衣巷為中心挨家挨戶地詢問,音訊全無。
王悅坐在堂前聽着夜雨聲與那丫鬟的哭聲,心頭莫名有些壓抑不住的郁燥,他猛地起身往外走。
一直在王家外頭候着的青衣劍侍瞧見王悅帶着隊人馬往外走,神色微微一凜,正要跟上去,卻忽然發現此次王家侍衛出動衆多,他們放緩了腳步,只遠遠望着領頭侍衛的手中的火把,無聲無息地跟在了火光的後頭。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王悅煩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道:不會真出什麽事了吧?忽然,他的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找到了!找到了!”
王悅立刻回頭看去。
夜雨中,一個侍衛手裏頭抱着個昏迷的孩子,“失足落到枯井裏頭,摔了腿,哭昏過去了!”
王悅一聽人沒死,頓時松了口氣,轉頭便令人去請大夫,可下一刻他便愣住了。
那種煩躁的感覺不僅沒随着找着孩子而減弱,反而越來越強,他站在那夜雨裏頭,臉色忽然刷一下蒼白。
五石散。
王悅幾乎是靠着牆才勉強站穩,下一刻便感覺心裏頭的戰栗像潮水似的一層層往上湧,渾身麻痹,卻又陣陣火燎般刺痛。王悅盡量忍住了,不叫人看出來他的異樣,算了一下日子,他臉色難看得更厲害。
他五天沒碰五石散了。
王悅忽然對着一旁的侍衛道:“你們全都護送郗家公子回去!出點事拿你們是問!走!”
那領頭的侍衛聽慣了命令,立刻點頭道:“是!”
所有人都離開視線時,王悅再也支撐不住,猛地低身摔在了地上,一聲悶響,他背抵着牆渾身顫抖,連轉身躲進巷子的力氣都提不起來。王悅不敢給任何人瞧見他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他咬牙片刻,用盡渾身的力氣起身,一步步走到了深巷中,他在樹下的陰影處坐下了。
天地間安靜得只剩下雨聲,王悅看了眼黑暗中顫抖不已的右手,臉上血色褪盡,他忽然有種想拿匕首将手釘在地上的沖動。
他毛骨悚然。
陶瞻剛剛逛完窯子回來,一個人在街上漫步,陶家二公子有個比較難以啓齒的毛病,他認床,無論上哪裏鬼混,無論鬼混到多晚,他都必須回到自己的床上才能睡得着,這毛病嚴重到他一個大男人走南闖北非得拉着張金牡丹雕花大床,從江州一路拉到建康,老黃牛都沒他這麽勤勉。
正是因為陶瞻認床,所以當別人巫山雲雨的時候,他一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好巧不巧,他今夜正好路過那巷子,還往裏頭随意地瞥了眼,他盯着黑暗中那團隐約移動的身影,嗅着血腥味慢慢走了進去。
這要是擱正常人身上,決計不會幹這種以身犯險的事,但是陶二公子是個不符合常理的人,他走了進去,還認出了地上那狼狽的人是琅玡王家那位風光無兩的世子。他有些愣住了,明顯沒反應過來王悅唱的是哪一出。
他猛地記起跟王家的前塵舊怨,随即又死死地剎住了思緒。
“王長豫?”他低下身輕輕拍了下王悅的臉,卻在王悅擡頭的那一瞬間心頭狂跳,給吓的。王悅面色青白不像活人,垂在地上的右手一片血肉模糊,陶瞻乍一眼還以為自己撞鬼了,“王長豫?你怎麽了?”
王悅過了很久才勉強認出勉強的人,低聲道了一個字,“滾!”
陶瞻聽見一個“滾”字,頓覺親切,他認真打量了一會兒王悅。
王悅渾身像是火燒起來一樣,雨越是落在他身上,火勢越大,他幾乎要化骨成灰。
陶瞻看着痛苦萬狀的王悅,有些沒反應過來,正神游時,他清楚地聽見了“五石散”三個字。
陶瞻頓時有些詫異,“你要五石散?”
王悅像是忽然聽懂了,猛地擡頭盯着陶瞻,一雙眼隐隐透出猩紅,“給我!”
陶瞻愣住了。
王悅已經沒什麽神志了,死死地抓着陶瞻的手,一會兒狀似哀求一會兒又有些說不上來的瘋狂,陶瞻這回真的愣了半天。
他猶豫了很久,終于朝雨中瑟瑟發抖意識全無的王悅伸出了手。
王悅清醒過來的時候,嘴裏一片腥苦,他忽覺得極為惡心,趴在床頭嘩一下吐了出來。
端着碗的陶瞻看着眼睛終于恢複點清明的王悅,不打算繼續灌了,浪費錢。
“什麽東西?”王悅喉嚨裏幾乎發不出聲音,說話一片沙啞。
“五石散兌酒。”
王悅猛地擡頭看向陶瞻,下一刻又低頭吐了出來,手指掰着床沿幾乎要把指甲翻開。
陶瞻看了他兩眼,“吐出來也要給錢的。”
王悅冷汗淋漓地低着頭,鑽骨吸髓般的痛楚比剛才要弱了些,陶瞻給他灌的五石散早就對他沒用了,他之所以清醒過來,無非是因為這一陣子的藥瘾快過去了。
手上陣陣劇痛傳來,王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果然已經在神志不清時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了。他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景象,忽然攥緊了手,血水從指縫裏滲出來,他沒說話。
陶瞻本想出言譏諷兩句,看着王悅那副死氣沉沉的灰敗樣子,他頓時沒了插刀的心思,萬一王長豫受不了刺激自殺了,他不就平白無故惹了一攤子事?思及此,他忽然有些擔憂這人死在他家裏,開口道:“我派人送你回王家?”
王悅原本低着頭沒動靜,不知為何忽然抖了下。
“你給我吃了什麽?!”本來低着頭的忽然擡頭看向陶瞻,那副宛如回光返照的精神樣子讓陶瞻吓了一跳。
“五石散兌酒啊!揚州的燙青花!”陶瞻心道還能有什麽?
“沒了?”
“沒了!”
王悅猛地又低下頭去,手不知為何攥緊了,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麽熱?渾身都熱。
陶瞻總覺得王悅快沒氣了,他心頭一凜,果斷決定把人先扔回琅玡王家,“王長豫,你撐着點!”要死務必回家再死。他說着便去拉扯王悅,還沒碰着王悅,電光火石之間,陶瞻猛地想起件事。
他們家的五石散還真是摻了東西的!
五石散之所以為人推崇,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這散能讓人在床笫之事上如魚得水般快活,說白了,這東西有壯、陽的功效,是以許多人拿它摻着春、藥服用,陶家也不例外。
陶瞻看着滿臉震駭的王悅,愣了半晌後道:“我給你叫兩個女人?”
王悅臉色更恐怖。
大雨傾盆,陶瞻目送着王悅離開陶家,他倚着門框看着王悅的背影若有所思,腦海中忽然想起王悅離開前微微扭曲着臉對他道的那一句“多謝”,王悅那時的眼神有些精彩,陶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王悅謝的是什麽,他似乎也沒幫上什麽忙,胡亂折騰一通,最後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打算送王悅兩個女人,王悅還拒絕了。
陶瞻回頭對着仆從擡了擡下巴,“跟上他,別讓他死半路了。”
“是。”
王悅現在真的殺人的心都有。
陳郡謝氏。
聽見叩門聲的謝家侍從聞聲來開門,打開後卻發現眼前空蕩蕩的,他正不解,低頭看了眼,忽然發現門前倒了個人。
侍從以為是什麽過路的旅人,撐着傘走上前去看了眼,問了兩句話沒反應,他伸手去碰那人的肩,擡起燈照過去。
看清那人臉的一瞬間,侍從簡直有種給雷劈了的感覺,“世、世子?!”
王悅意識模糊,眼前發黑,恍惚間聽見有人在雨中大聲喊他,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忽然猛地安靜下來,他費力地擡頭看了眼面前的人,只瞧見一個輪廓。他被人攬住了,那感覺很是熟悉。
謝景擡手擦過他的唇角。
“酒,五石散,”謝景聞着那味道沉默了很久,碾了下食指,緩緩道:“慎恤膠。”
一旁站在雨裏不敢說話的謝尚望着謝景的臉色,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謝景抱着王悅進門,兩人渾身都被雨打濕了,謝景将人放在了床上,鐵青着臉給王悅擦臉上的水,王悅輕輕顫了一下,下意識蜷縮起來朝他身上靠去。
“你沒停五石散,你服了多久了?”
“謝景。”王悅渾身都汗涔涔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出原來音色,耳邊轟鳴一片,他根本什麽都停不進去。
謝景摸着他頭發的手不可自抑地輕顫起來,連帶着呼吸都抖了起來,“別動,王悅,別動。”他沉聲安撫着王悅,掰開王悅受傷的手看了眼,忽然沒了聲音。他緩緩地深吸了口氣,抓緊了王悅的手,從床頭翻出藥給他處理。
“謝景!”王悅抱住了替他上藥的謝景,倉促而胡亂地吻着他,一雙眼隐隐發紅,壓抑了一整晚的情欲終于潰然決堤。
他想要謝景,意識一片混沌,唯有這個念頭清晰的浮現,他想要謝景,他簡直快忍瘋了!
謝景怕弄傷王悅,一直沒敢用上力氣,王悅趁機掙開了他的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吻着他,“謝景!”他用力地扯着謝景的衣帶,沒受傷的手伸進了謝景的衣襟,呼吸驟亂。
(此處有三千八百字的車,自行尋找……)
王悅擡手,五指緩緩穿過自己的頭發,他仰頭看向謝景,低聲道:“我想要你。”過了許久,他又低聲道:“是我的錯,我答應過你的。”他答應過謝景不會再碰五石散,他還記得。
王悅又輕輕說了一遍,“是我的錯。”
謝景看着王悅脫着衣服的手,确認他沒在開玩笑後,他按住了王悅的手,“不要命了?”
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身上全是傷,混着血和精液的床鋪還在隔壁沒有收拾,這是一轉眼就給忘了還是真不打算要命了?謝景揉着王悅的腦袋,望着他一雙泛着溫潤水光的淡色眼睛,忽然有些想親他。
他将王悅擁入了懷中。
“可我真的想要你。”王悅抱緊了謝景,“在陳郡謝家重逢的那天,你擡頭看我那一眼,我覺得我完了,我知道我完了,我想要你。”
謝景低頭看着他,王悅似乎有些痛苦,他揉着王悅頭發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你要活着,我才能陪着你。”他低聲道,“在謝家住下,把五石散戒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