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和尚

謝景坐下了, 他拿起筷子吃了口。

王悅盯着他看, 略有忐忑,謝景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修長幹淨的手執着淡青色的竹筷, 頗有幾分細嚼慢咽的感覺, 王悅下意識盯着他的喉結看, 看着他把那魚咽下去了。他看得目不轉睛。

謝景執着筷子望着王悅, 開口道:“怎麽了?”

王悅猛地回過神來,不知說些什麽,問道:“好吃嗎?”

謝景看了眼那魚, “不錯。”

王悅擡手給他盛了碗湯, 他又道:“那你多吃點。”

謝景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看了眼那碗腥味極重的湯, 最終也沒說什麽,接過來慢慢喝了。

王悅不是不會做飯, 他只是不太熟練,魚弄得像模像樣,可惜腥味确實太重。王悅自己沒心情喝,全盛給了謝景。

“我聽王有容說, 你和姑蘇當地的官員有些關系,”王悅看謝景喝着湯,終于開口問道:“平日裏來往多嗎?”

謝景望向他,“不多。”

王悅微微頓住了,半晌才道:“你能……你能試着幫我聯系他們嗎?”

謝景從坐下起視線便沒有從王悅身上移開, 他輕輕擱下了筷子,望着王悅道:“可以,你拿什麽換?”

王悅愣住了。

反應過來的王悅愣愣開口道:“不如這樣,你若是幫我,我回頭再勸王導将謝豫章調回建康。他是謝家的長輩,你肯定也希望他回建康,你覺得這樣如何?”

“建康正值多事之秋,謝鲲留在豫章才有活路。”

這是……拒絕了?王悅有些懵,噎了半天才道:“那你想要什麽?”

Advertisement

謝景望着王悅良久,沒說話。

王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下意識緩緩地捏緊了手,他開口道:“糧食一事不能拖,拖久了,江淮以北後趙往下那一段怕是沒活人了,你若是能幫我,我肯定……”王悅難得有些說不上話來,啞口半晌道:“你若是幫我,我肯定會記得的,你想要什麽,你直說。”

謝景望着他,許久才說了一句話。

王悅聽清楚了,每一個字他都聽清楚了,他直接就愣住了,良久他才詫異道:“就這樣?”

謝景望着他,點了下頭。

王悅頓了許久,忽然按着桌案湊上前去,他伸手抓住了謝景的肩,偏着頭吻了上去。陽光從窗戶裏打進來照在他身上,暖得他發燙,他放在謝景肩上的手極輕地顫抖起來,他抱住了謝景的脖子。

“就這樣?”

謝景看着臉莫名燒起來的王悅,輕點了下頭。

王悅往後仰了些,手卻沒松開,他望着謝景怔住了,謝景那雙眼看得他臉止不住地發燙。

王悅坐在謝景旁邊,看着他提筆寫信。

他盯着謝景大半天,有些回過神謝景剛是在他逗他了,王悅活了二十多年了,從來只有他逗別人的份,還是頭一回給人逗着了,王悅不知說什麽好,他真沒想到,謝大夫這種古板沉悶不解風情的人竟然也會拿他尋開心,王悅心情很是複雜。

這是跟着他走偏了?

王悅的手搭在謝景的肩上打量着正在寫信的謝景,忽然忍不住笑了下。他低下頭去,良久才笑道:“哎,謝大夫我們打個商量,你下回不如說讓我陪你上床,如何?”

謝景寫着信的手微微頓了下,他看了兩眼王悅,沒說話。

王悅笑了下,從他手中将信抽了出來,低頭掃了眼。

王悅沒多耽擱,謝景的信寄出去後,他便立刻打算起身往姑蘇趕,京口這邊剩下的事交給王有容收拾。至于郗璿,王悅目前沒太好的主意,打算等這邊的事結束後回京和王導把話攤開來說,他已經寄了信回去,至于王導如何想,他得過兩天才知道。

王悅沒敢把這事和謝景提,這本來就不關謝景的事,王悅的想法是他自己處理就行。三個月,變數多的是,當務之急還是去姑蘇借糧。

王悅沒想到的是,他以為自己将婚約這事瞞死了,可臨走那一日,謝景仍是知道了。

他離開京口的那一日傍晚,郗家大小姐親自來京口古渡為王悅送行,她穿了一身白打扮得跟個寡婦似的,手裏頭拎着兩壇子酒。

“王長豫,後會有期。”

王悅看着郗璿遞過來的酒,後背的冷汗一層層冒出來,他望向郗璿,卻瞧見郗璿對着他輕挑了下眉。王悅沒有回頭看謝景,不知道謝景是什麽神色。

郗璿臨走前,還上前拍了下王悅的肩,“記着,我等王家過來迎我。”說完,她笑起來,負手往外走,一招手帶走了郗家的侍衛,“走!”

郗璿最後的那個眼神,讓早已僵硬了表情的王悅意識到一件事。

郗璿,應該不是真的想嫁他,畢竟郗璿那副盼着他趕緊死、她好去守寡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別人不了解郗璿,王悅卻略知一二,郗家大小姐絕不是認命的人,你按着她的頭逼她做事,她能把你的手剁下來喂狗。

一樁兩個人都不樂意的婚事,三個月後估計有的折騰。

說是這麽說,王悅依舊沒敢回頭看謝景。

船往姑蘇走,順流往下,深夜時分,船飄在了江淮之上。王悅站在船頭負手望向遠處,波光粼粼,月明星稀。

王悅摸出了謝景送他的笛子,在手中緩慢地轉了兩圈,然後他收了笛子回身往船篷中走。

兩人的視線在一片昏暗中對上。

王悅在謝景身邊坐下,過了許久才道:“這事我會處理好。”他回身躺下了,頭枕在手臂上,他想了一會兒又道:“若是王導将我趕出王家了,你記得收留我,給口飯吃就行。”

謝景看着王悅,許久都沒說話。

王悅擡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謝景伸出手去,按住了王悅的手。他低頭望着王悅,昏暗的中王悅的眉與眼很清秀,像是外頭的山水似的,謝景看了會兒,感覺到王悅将腿纏在了他身上。

兩人很久沒做過了。

謝景知道王悅怕疼,雖然王悅大多數時候一聲不吭,但是他知道王悅其實怕疼,進入的時候,王悅在抖。他低頭看着王悅的臉,将人輕輕壓入了懷中,他聽見王悅的輕喘聲,放輕了動作。

次日到達姑蘇,水路換陸路。

一行人在山路上走。

王悅忽然回過頭看了眼身旁的謝景。

謝景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瞧見王悅望過來,他沒說話。

王悅笑了起來,良久才低咳了聲,問道:“你之前到過姑蘇?”

“到過。”

“這裏的官員你瞧着怎麽樣?”王悅湊近了問道,“我聽說他們大多數在謝家當過幕僚,你覺得他們如何?”

“長江以北是動亂之地,南來的流民與士族雜居在當地,姑蘇城齊聚天下三教九流之人,當地的官員從未将朝廷放在眼裏過。”謝景說着話,輕輕掃了眼王悅。

王悅聞聲陷入了片刻沉思,“這聽着還挺麻煩,那你覺得他們收到你的信後,他們會肯借糧食嗎?”

“會倒是會。”謝景望着王悅,接下去道:“不過興許需要些時間,姑蘇當地士族衆多,需要一定的時日去協調。”

王悅頓時頗為後悔,“應該早同你商量的,王有容這耍我吧?”

“三月前已經通知過姑蘇官員了。”謝景望了他一眼,“你父親找的我。”

王悅聞聲猛地一愣,“王導找過你?什麽時候的事?”

“王敦入京不久。”

王悅忽然懵了,“他和你說了什麽?”

“與我商量姑蘇收糧一事。”謝景将走路不看路的王悅往自己身邊輕輕帶了下,沒再繼續往下說。

“他只和你商量了糧食?沒了?”

“沒了。”謝景錯開了話題道,“姑蘇城不比其他地方,住驿館與借住民宿都不太方便,你之前打算住的地方我看了,要換。”

王悅一頓,“換?那要住哪兒?”

謝景望了眼山外。

姑蘇城最多的便是山寺,大小山寺林林總總散落在山水間,舉目望去,白雲綠水,紅瓦青牆。後世有詩“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講得雖然是南北朝時期的事,用在東晉卻也很合适,十四個字道盡了珈藍風光。

東晉時期,佛教鼎盛雖比不上南朝鼎盛之時,但風行的勢頭已經初萌,建康城大街小巷時常可見帶着鬥笠披着黃衣的僧侶,許多僧人喜歡将朱門自比蓬戶,他們原先大多是出身榮貴的公子郎君,因為傾慕佛學才遁入了空門,他們在中原傳經布道,極大地促進了佛教在漢人之中的興盛,現如今最有名的僧人應該是琅玡王氏出身的王潛,那人是王悅的世叔,眼下在餘杭當和尚。

在東晉,結交僧人是件很有地位的事,名士不結識僧侶道人,壓根不好意思出門。

謝景領着王悅來了座山寺,王悅仰頭看了眼。

“靈岩寺。”王悅看着那山寺大門半天,忽然失笑,“怎麽破落成這樣?”

在餘杭同自己那位極有錢的世叔打交道打習慣了,王悅印象中的寺廟都是金碧輝煌堪比皇城,裏頭的和尚都是嘴上說着四大皆空,實則個個精明吝啬守財奴,那即便是比不上王潛,再不濟也得是占了好幾個山頭的地頭蛇。對了,他那世叔還是個吃肉的和尚,在東晉,當僧人就是這樣風光,要名有名,要利有利,還能吃肉。

怎麽這寺廟瞧着這麽寒酸?

王悅跟着謝景走進去,寺廟裏頭相當冷清,別說僧人沒有,就連佛塑也不多,有的空位甚至索性挂兩張羅漢菩薩畫像濫竽充數,王悅打量了兩眼那畫上粗糙到潦草的工筆,想說點什麽,顧及到謝景的面子,硬生生地又忍住了。

轉了一圈,唯一給王悅留下點好印象的便是這山寺的幹淨,這寺廟的确極為幹淨,按道理在山林之中又在深秋之際,多少會飄落些葉子塵埃什麽的,可這院子裏的小道幹幹淨淨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從前殿到後院所有蒲團燈臺之物摸上去沒丁點塵埃,後院的一口古井更是連井沿的磚頭都擦得锃亮。

王悅摸着那井,擡頭看向謝景,“你這朋友,活幹得挺勤。”

謝景示意王悅回頭看。

王悅回頭看去,碧桃樹下轉出來個灰撲撲的圓臉小孩,瞧着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只手提着木桶一只手捏着鬃毛刷子,肩上還搭着塊髒抹布,渾身髒兮兮的。那小孩一見謝景眼睛就亮了,忙扔下刷子朝王悅一行人招手,“啊!”

那小孩嗓門極洪亮,王悅莫名就看樂了,那小和尚撲騰着就跑過來了。

王悅随手把謝景往後一拉,低下頭看着那小和尚,“小沙彌,你們寺廟的住持呢?”

“小僧年方二十七,我就是住持,這破廟我一個人住。”小孩對着王悅笑了下,側過頭去看王悅身後的謝景,“是謝家大公子嗎?”

王悅臉上笑容忽然一僵,把那小孩一把抓過來,“等會,你說你多少歲?”

“二十七。”

小和尚瞧見了後頭果然是謝景,他一瞬間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眼睛猛地一亮,忽然反手就抓住了王悅的手,“這位是王家世子吧?”

王悅一頓,“你認識我?”

小和尚大喜,“認識的認識的,琅玡王家的世子啊!”他緊緊地抓住了王悅的手。

不習慣生人觸碰的王悅有些僵住了。

王悅正試圖将手抽回來。

“世子!你吃飯了嗎?要不我給你做去?你愛吃什麽?頭一次來姑蘇吧?”小和尚捏着王悅的手,非常之熱情,熱情到王悅有些懵。

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将王悅的手從小和尚手中撥了出來,謝景将人往身後帶了帶,他冷淡地掃了眼那一身灰撲撲的圓臉小和尚,“有空禪房嗎?我們要在姑蘇留一段時日。”

“有!住後院成嗎?其他人我來安排!”小和尚立刻爽快道,将髒抹布往肩上一甩,回身就去拎水桶。

頗為驚奇的王悅看了眼謝景,不可置信道:“這你朋友?”

謝景點了下頭。

王悅震驚之餘,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侍從,示意他們跟着小和尚去挑禪房。那小和尚臨走前忽然回過頭來對着王悅笑了下。

“小僧法號聰明。”

王悅被這個法號明顯堵了下,他開口道:“王悅,字長豫,琅玡人士,幸會。”

那聰明對着王悅行了一禮,領着侍衛繼續往後院禪房走,走出去大老遠了,忽然又回頭喊了聲,“世子!別去後山!”

王悅一頓,回頭對着謝景道:“後山是什麽地方?”

“千萬別去!”聰明猛地又回過頭來嚎了一嗓子。

王悅頓住了,對着謝景道:“後山在哪兒?”

夜晚。

王悅躺床上沒睡着,他沒敢翻來覆去,謝景睡得極淺,夜裏稍微一點動靜他就能醒過來。他趴床頭借着窗外透進來月光打量謝景,忽然就想起今天白天那小和尚說的話。

後山有什麽?王悅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正想着,一只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他一愣,随即擡頭看向不知何時睜開眼的謝景,詫異道:“我吵着你了?我沒動啊!”

謝景摸了摸他的頭發,低聲問道:“想什麽?”

王悅頓了片刻,猶豫問道:“後山有什麽啊?”

“是片桃林,許多香客在那樹下挂求來的平安符,祈求來年平安順遂。”謝景的手輕輕揉着王悅的脖頸,低聲道:“姑蘇多戰亂,百姓懼流離,所以信佛的人多,三四十年前,百姓沒什麽餘財去供奉大廟,就把平安符挂在後山的樹上祈求神靈庇佑。如今的後山桃林挂滿了平安符,裏面随手翻一翻,有許多三四十年前的百姓寫的舊符。”

謝景平時很少講這麽長一段話,王悅發現謝景的嗓音低沉而溫和,尤其他講這些陳年的姑蘇舊事,有種娓娓道來的溫柔感覺。

王悅一瞬不瞬地盯着謝景近在咫尺的臉,低聲問道:“那小和尚真的二十七了啊?”

“嗯,他原是個雍州的戰亂遺孤,自幼父母雙亡,他孤身一人流落姑蘇,靈岩寺老主持收留了他,收他做弟子,這麽些年他住在這深山中,一直是孩童樣子。”謝景摸了下王悅的頭發,“是種不常見的病,你沒見過也正常。”

王悅被“遺孤”二字刺了一下,戰亂之中婦孺孩童最難活下來,他低聲道:“他不容易。”

确實。謝景記起第一次見到那和尚的樣子,那年姑蘇瘟疫橫行,大雪紛飛,披着蓑衣的老主持牽着圓臉小和尚的手在沒有活人的街道上走,老和尚病死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小和尚彎下腰撿起了木魚,大雪落了他滿肩。

這一代的戰亂遺孤啊。

謝景想想,聰明同那位總是一身孝的王有容倒是一路人。很少有人知道,那位有着前朝讀書人氣質的王家幕僚,也是個戰亂遺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