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
司空思量再三,原本想丢掉,可一想到那句‘想知道司将軍的死嗎’,讓她氣憤地握在手心,一根尖銳的刺刺入掌心,鮮血順着她的手指慢慢溢出。走進了府邸,那些叔伯們的确不再了,這君墨言還有那麽兩下子,可惜了他辛苦布的局,竟然只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不禁冷笑連連。
回到了院落,初晴立馬迎了上來,司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她和夜染出走那天知道的人并不多,初晴也算是其中一個,只是如今她沒有力氣再去深究。
“給我拿碗藥來。”
司空大口大口地喝盡,從來都是讓那些男奴射在體外,這避孕之藥太過傷體,可即便再難喝,也比懷上君墨言的孩子,要好得多。
20
落下一子,整盤棋局已走到了相持階段,白子與黑子相互厮殺,誰也沒有半分輸贏。君墨言執着黑子,許久也未動分毫,随意地推翻了棋盤,枕着手臂,從小盒子裏拿出一枚耳環,上面是一顆瑩白色的珍珠,随意晃動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暈。當君墨依進來之時,只見她的哥哥怔怔地對着一枚耳環出神,她從他手上奪過,凝眉:“這耳環,是娘的。”探向那小盒子,咦了一聲,“怎麽少了一個,難道是。。。。。。。你送給了她?”
君墨言笑笑,小心地把耳環放入盒內,不再言語。這對耳環的意義于他而言有多麽重要,他也不知為何當初就給了司空,躺□來,望着窗外:“露水情緣,這,就當作是個禮物吧。”轉頭見君墨依還未離開,習慣性地揉揉她的發,“怎的,有事?”
君墨依生氣地拂開他的手:“哥哥莫不是忘了?你得到了那個女兒,可是我呢?”她轉過身子,“哥哥既然都讓她的親戚們前來争搶将軍的爵位,怎的也不想想辦法,讓他們放肆一些,說不準,司空這會兒就眼巴巴地來求哥哥了。”
“哦?你認為那是我做的?”
拖着長長的尾調,君墨言眸色一沉,扣住了君墨依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對視着他,拇指和食指細細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稍稍用力,下巴上已然扣住了紅印。君墨言挑眉,壓低了身子,在她周圍形成了壓抑的氣氛,君墨依想說話無奈用不上力氣,閉眼搖頭,她最清楚君墨言不過了,只要觸到了他的禁區,那麽即使自己是他的妹妹也無濟于事。
“哼!”
冷冷地甩開君墨依,他盯着君墨依匆忙離去的背影,換上了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墨依,若你想要那個男奴,就在爹的身邊多吹吹風,你的眼淚,他還是吃這一套的。司将軍死的蹊跷,大王必定會追究,屆時爹只要好心讓司将軍的副将見到大王即可,到時候,你就乖乖等着你的男奴吧。”君墨依點頭,但也有個疑問,“哥哥,此事,為何不是你親自去?”
君墨言起身,轉着他的扳指,抿嘴,展現出一抹微微上翹的弧度,但笑不語。大王對他,又豈是旁人能夠揣度的?過分的倚重,過分的信任,反倒令人不安,怕是那位聲色犬馬的大王還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糊塗,至少知道,他的侄子并沒有那麽簡單。
司空。。。。。。。。。
他默默念着這個名字,良久良久。
司空喝完了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她支着腦袋,此刻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來到了石屋,看得喝得東倒西歪的侍衛和奴隸,若是換作尋常司空定然一鞭子抽醒他們,可現下,她卻覺得無比安心,越過他們的身體,她從看門的侍衛那裏偷出了鑰匙,可到了鐵門外,她又猶豫了。一道鐵門後的夜染,安靜地坐在石床上,垂着頭,默不作聲,從見他第一面至始,他就是這幅淡漠的神色,司空當時就想狠狠撕裂這張面具,奴隸,就該是面帶懼色的!
可如今呢?
他成了她的奴隸,而她,根本無法對他下手。
吱呀。
鏽跡斑斑的鐵門摩擦着空氣,傳來刺耳的聲音。
夜染擡頭,渾身一怔,一片陰影之後一具柔軟的身軀覆了上來,司空投入他的懷裏,閉眼,過了許久夜染僵硬的身子也緩和了過來,不知不覺間他的手已經圈住了她的腰,輕輕的,生怕弄醒了懷中的人。司空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在他耳邊,落下了一個嘆息:“我一點也不快樂。。。。。。。。夜染,若是讓我抓到了那個告密之人,我一定會讓他求死不能。。。。。。”
他明白她說的不快樂。
奴隸們唯一的樂趣是酒、女人、以及主人的私生活的嘲諷。
夜染已經聽說了司空和君墨言的事,他目光深沉,圈着司空的手也用力起來,可看她疲憊的神态,夜染又心軟了。撫摸着她的長發,把她好好地放到床上,一想這石床冰涼,夜染把她抱起讓她躺在他的身上,司空很累了,這些動作下來,她也不過是微微蹙眉,連唇邊的一絲不滿都變成了暧昧的呢喃。
凝着她,夜染雙手交疊在腦後,心事重重。
若是沒了那告密者,此刻他應該已經按照自己的計劃,逃離了君臨,也逃離了司空。她淺淺的呼吸傳來,夜染的心也跟着那呼吸起起伏伏,司将軍的死他的确讓他洩憤,可司空就勢必要為此奔波,而能救司家的,唯有對司空感興趣的君墨言。那個男人。。。。。。。夜染想起了在鬥獸場內的一幕,那樣的眼神,毫不掩飾着他的欲/望。。。。。。。。。。夜染把司空牢牢固定在懷裏,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露出了溫柔順從的一面,他淺淺地笑了。
“嗯。。。。。。。夜染?”
“
你醒了?”
司空掙紮地從他身上起來:“我向來睡得很淺。”自府裏出現了奴隸造反之事,她更是整宿整宿毫無睡意,因為那奴隸竟然拿着匕首準備刺殺她。她笑了笑,泛起苦澀的味道,捧起了夜染的臉,直直地盯着他,似要在他的眼底,看出什麽來,“夜染,和我說說你。。。。。妻子的事。。。。。。。。我想知道,關于你的,所有。。。。。。。。”
她說的很慢很輕,每一字,都是咬唇而出。
她在怕,怕他們缱绻情深,怕夜染心中被另一個女人填滿,這般湧上心頭的思緒,攪得她胸口悶悶的。
此刻,夜染笑出了聲,亮晶晶的眼看着司空。
“那是我的未婚妻子。”
司空楞了會兒,随後捧起了他的臉,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重重地吻上他,一個纏綿的吻後,他們額頭想抵,司空環住了他的脖子,道:“夜染,我不管你是如何,我也不想瞞自己,我心中有你。”手順着他背下滑,在她入睡前的一刻,還不忘挑逗夜染敏感的身子,弄得他苦笑連連。望着熟睡的司空,此刻倒是他睡意全無,困在司家,他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亂,齊恒的接應,起事的準備,而最致命的,莫過于他對她的不舍。
清晨。
司空覺着渾身發冷,這個石屋常年潮濕,不過是一晚,她就倒下了,反觀夜染,她暗暗想着,這是不是在昭示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靠了會兒,喝了口水,耳旁莫名地響起了君墨言的那句話,用力地捏着杯子,被夜染一根根掰開手指:“這杯子粗糙,會傷了手。”
看着半跪在地的夜染,司空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終于把那句話說出口了:“夜染,你去礦場吧。”她頓了頓,看着面上波瀾不驚的他,扯出了一個笑,“那裏的奴隸叛亂,我正需要人手鎮壓,我不能讓大王再對司家不滿了。。。。。。。。。”
“我還能回來嗎?”
司空的手有些顫抖,莫不是他看出了什麽?
“會,當然會。”
只是她也不确定,到底要多久,若是可以,她絕對不會讓夜染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礦場有多肮髒,司空再明白不過了。起身準備離開,不給自己一絲猶豫的機會,夜染看着司空轉身的背影,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他知道如今之際唯有去礦場才能挽救一切,可他也知道,司空此時提出這樣的要求,其意再明顯不過了。
她在推開他。
把他推得遠遠的。
夜染低垂着眼簾,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杯子出神。
司空考慮了良久,終于走到了黑牢。
走到了最裏面的一間牢房,關押都是不聽話的女奴,司空瞥了一眼大約有五六個人,都是衣不蔽體蜷縮在角落,唯有阿奴最鎮靜地靠在牆上,眼睛無神地望着鐵窗外。司空冷笑,阿奴能夠如此還不是她當年就放下話來,阿奴的處子身除非她下令,否則沒人能奪走。如今想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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