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來日方長
孟之豫心疼雪顏晚上照顧君聲要起夜,用過晚膳便讓鈴铛把君聲抱去了隔壁,交給奶娘帶着。..華雪顏奔波一日自覺疲累,打了個哈欠就懶懶躺下,招手喊道:“孟郎來給我捏捏。”
“诶!”孟之豫樂颠颠跑來,頗為殷勤地為她拿捏揉按,手掌觸到帶着淡淡奶味的香軟嬌軀,就像喝了酒般已然微醺陶醉。“娘子,娘子……”他輕輕喚華雪顏,只見她阖着眸子沒有說話,倒在枕上仿佛是睡着了。
孟之豫偷偷湊近她臉頰,沖着她輕輕吹了口氣:“你睡着啦?”
華雪顏沒有反應,于是他飛快湊上去親了一口,眉開眼笑就如占了什麽大便宜。
偷香一口當然不能解他多日來的相思之苦,孟之豫又在華雪顏臉頰嘴唇上親了幾下,接着蹑手蹑腳去解她衣裳。
指頭一勾寬衣解帶,孟之豫緊張得鼻尖都冒出晶瑩汗珠,他怯怯褪下雪顏外衣,心中一陣竊喜,緊跟着又去撩裙子。
“你幹嘛?”
正當裙擺撩起一半,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小腿來,華雪顏忽然睜眼,幽幽望着孟之豫問了一句。孟之豫登時心驚,趕緊做賊心虛地把手舉起來擺了擺:“沒幹嘛沒幹嘛,我什麽也沒幹!”
華雪顏眸子低垂瞥見散開的衣襟,明知他的想法卻也不戳穿,淡淡把衣領子一拉,道:“天晚了,歇吧。”說罷她起身徑直走到妝鏡前拆了發髻,又喊來蓉兒伺候梳洗。
孟之豫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眸色失望之際,嘴唇撅得老高。無奈之下他也只好不情不願跑去洗浴,還沖了一大桶冷水降火。
等到他回房,本以為華雪顏早已睡了,誰知她卻點了蠟燭靠在床頭,捧着本詩冊在看。
“雪顏你還不睡啊?”孟之豫走過去抽走她的書,“晚上別看書,對眼睛不好。”華雪顏任他拿走書,斜着眼睨他一回,不平不淡說:“就睡了。”言畢她慢慢兒脫掉月白色的中衣,唇角噙着淺淺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瞧着香豔鴛鴦肚兜底下那脹鼓鼓的一捧,孟之豫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情不自禁喉嚨吞咽一下。
驚鴻一瞥,華雪顏很快鑽進被子縮進床的內側,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孟之豫滿心貓爪似的難受,渾身又熱又癢。他趕緊尾随爬了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人。
“雪顏……”
他的聲音沙啞沉澀,帶着半分委屈半分熾熱。華雪顏聞聲暗笑,面上卻一本正經冷冷道:“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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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豫撇撇嘴:“你都不理我。”華雪顏頭也不回,道:“我怎麽沒理你了,現在不是正和你說話?”孟之豫更加委屈了:“不是說這個……自從有了君兒,你每日就只操心他的吃喝拉撒,根本連正眼都不瞧我一回……”華雪顏終于轉過身來,支頭笑吟吟道:“是誰要我給他生兒子的?現在兒子生了卻怨我對他不好,這可說得過去?”
“哎呀呀,不是這個意思!”孟之豫又急又窘,斂眉有幾分羞赧,吞吞吐吐道:“我是說我們、我們好久沒有……那個了……”他的手臂越收越緊,“我都要憋壞了。..”華雪顏咬着唇,羞笑道:“壞便壞了,不用也罷。”話雖如此,她還是主動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親,“我又沒讓你憋,傻子。”
聽懂了這句暗示的孟之豫渾身一個激靈,幾乎是跳起來就撲了上去,抱住華雪顏一通胡啃亂吻。華雪顏擡手撐着他胸口,別過臉含着幾分嬌羞:“輕輕兒的,別像只猴子那麽躁。”
君聲馬上就要滿百日,雪顏也恢複得挺好,哺乳了奶娃之後身材更顯豐盈,原本略顯單薄纖柔的身子圓潤了許多。孟之豫摸來摸去,簡直是愛不釋手,惹得華雪顏直揪他耳朵。
“快放手,你又不是君兒,老抓着那裏羞不羞?”
“不抓就不抓。”孟之豫努努嘴,一埋頭竟把胸乳含進口中,學着君聲吃奶的樣子咂咂嘴,竊笑道:“我看君兒每天吃得高興,也想嘗嘗是什麽味道。”
華雪顏氣不打一處來,差點要踢他下床:“越活越回去了你!這麽大人還沒羞沒臊!”
孟之豫沒臉沒皮慣了,又是摸又是捏,連吃帶吮的,被華雪顏扯頭發也不肯松開。最後倒把華雪顏弄得氣喘籲籲,軟成一灘春水。
“你……你再胡鬧我真惱了,攆你睡地上……”華雪顏嬌聲威脅,聽起來軟軟的沒有威力,反而彰顯了此刻的情、欲。孟之豫嘿嘿地笑,道:“我才不怕,只要你舍得。”
他在外磨蹭半天,終于進入正題,款款擺動。華雪顏美眸微張瞳子朦胧,哼哼吟吟的。不一會兒,他正欲發狠,只見華雪顏擡腿蹭他腰際兩側,嬌滴滴喊:“孟郎快來嘛……”
聽見這般嬌媚引誘的話語,孟之豫背脊一酥耳根子都麻了,同時華雪顏挺腰往上拱了拱,小腹暗暗收緊用力。
“呃嗯——”
激流瞬時噴湧,孟之豫想忍沒忍住,立即繳械投降。華雪顏眉眼飛舞,得意道:“我還收拾不了你?”孟之豫在她身上趴了半晌都不肯擡頭,悶聲悶氣道:“不算不算,許久未練我生疏了,只是一時失手。我們重來!”
“重來什麽重來。”華雪顏撫撫他背脊,“別鬧了,趕緊睡覺,明兒還去衙門呢。”孟之豫這才悶悶不樂地輾轉而下,皺着鼻頭說:“休想用這點甜頭打發我,塞牙縫都不夠,我沒吃飽。”
華雪顏随口就道:“一次吃多了當心撐死。你急什麽,有道是來日方長。”話剛說完她自己卻登地一怔。
來日方長。從何時開始,她竟也想和他來日方長?
“好嘛好嘛,我聽你的就是。”孟之豫終于妥協,躺下攬她睡在胳膊彎裏,心滿意足道:“我想起鄉下一句話,老婆孩子熱炕頭。大概世間男子的成就便是如此,妻子雙全。”
“話糙理不糙,畢竟功成名就之人只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普普通通過完一生。”華雪顏依偎在他胸懷,雙目平視略有悵惘,她問:“孟郎,你想不想離開上京?”
孟之豫揉着她柔軟的秀發,道:“以前是想,現在卻沒那麽想。有你和君兒陪我我不覺着悶,每天都過得很快活。怎麽?你想去哪裏?”
“我去過的地方少,所以很想出去走走。”華雪顏伏在他身上微微嘆氣,“邊關我是不想再回去了,上京我也覺得不怎麽好,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地方,山清水秀人煙稀薄,适合咱們一家三口住。”
孟之豫認真想了起來:“唔……前幾日聽說并州有個地方上的官職空缺,正想選人補上。職位雖然有些低,可勝在清閑。你若真的想走,咱們便去那裏住幾年,住膩了再回京,反正出去回來也就老頭子一句話。”
華雪顏點點頭:“并州素有小江南之稱,想來景致定是極美的。好,咱們就去那裏。孟郎,多久能動身?”
“瞧你說風就是雨的。衙門我手上的事兒還沒完,交接最快也要一兩月。”孟之豫刮刮她鼻頭,“老頭子那裏得說一說,還有岳父大人也要應允才行。稍安勿躁,咱們一步一步來,等等再說。”
“我不想等,我已經等夠了。”華雪顏似乎有些無助,半邊臉偎在他懷裏,嬌弱道:“等了好多好多年,等不下去了……我想去沒人認識的地方,我想走得很遠很遠,比天涯海角還要遠……”
孟之豫見她這副樣子微微含笑,溫柔道:“都說生了孩兒的女子更加多愁善感,我如今可算見識到了。好好好,咱們一起走,走得遠遠的,你說停下再停下,如何?”
“嗯。”華雪顏含淚點頭,擠出一抹勉強笑容,“等君兒的百日宴過了,我就着手收拾行李。孟郎,百日宴多請些客人罷,你把左世子和王小将軍也請來,人多才熱鬧喜慶。”
孟之豫笑嘻嘻稱好:“那當然!這回倆臭小子還不眼紅死,我先娶了媳婦,這會子又有了兒子,什麽都快他們一步,就算騎馬跑他倆也追不上我!哈哈哈……哎呀我都忘了,阿虓好似年前就病了,我也有兩三月沒見他了,改明兒先送個帖子去,看他病好了沒。”
細草微風,垂楊綠柳。君聲百日宴之前,華雪顏出府采買小兒吉利市袋,半路卻支走了随從,獨自輾轉去了驿館。
她已經暗中打聽過了,西越使臣明面上還未入京,而驿館這裏,恰好住着那個叫木北的人。他們對外聲稱是邊塞來的商貿人家。
這處驿館并非皇家驿館,雖是官府設立,卻住着天南海北往來的商販散客,可謂魚龍混雜之地。華雪顏出門特意系了披風,而披風之下卻是一套灰藍的粗布衣裳,與村婦所穿相差無幾。
把首飾耳環摘下用手帕包起藏在樹下草叢之中,華雪顏脫掉披風揉成一團作成包袱樣,便喬裝成一名外地婦人攜着行囊入住驿館。
“小娘子住上房吧?清靜又幹淨,就在後院北面的第三間。”
華雪顏給了銀子拿了鑰匙,沿着小二所指來到後院,看見院子邊角的幾個大箱子,随口便問:“小二哥,這裏住的什麽人?”小二道:“北廂房是您,南廂房是一對夫妻,東廂房住着三四個邊塞商人,不過小娘子您放心,他們都是老實規矩的生意人,待人十分客氣有禮。特別是木先生,若不是他說,光看樣子我還以為是哪家的教書先生哩!出口成章風度翩翩的,字也寫得好,我的家書就是央他幫我寫的。”
華雪顏點頭,折身進了北廂房。可沒一會兒她又出來了,趁着四下無人越窗鑽進了東廂房,不着痕跡潛藏其中。
整間屋子十分整潔,甚至可以說簡陋。因為除了日常生活所用,這裏找不出一絲多餘的東西,甚至就連桌上筆墨也是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一片字跡言語。華雪顏把所有地方都翻了一遍,雖沒找到任何表明木北身份的東西,可恰恰因此,她卻更篤定木北的來歷不同尋常。
倘若是一般人,何需如此謹慎小心,又何來如此城府手段?
門外一陣腳步聲,紛亂交雜卻步步沉着有力。華雪顏趕緊側身躲進屏風之後,凝息靜聽。
門開之後,進來了兩人。
“主人,我們……”随從剛剛說話,卻被什麽一下打斷。華雪顏聽出是木北,他道:“有事晚些再說,你先出去。”
随從告退離開,木北親自關好房門,徐徐踱步來到屏風前面。隔着那扇單薄阻隔,他沉沉出聲,隐含幾分無奈。
“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昨天更新的,家裏網絡又出問題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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