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詭異的胎記

“本官要的美人,最好是督主這般顏色傾城的。”趙無憂湊近他,長長的睫毛幾乎要扇在他臉上。他不是喜歡毛手毛腳嗎?他不是喜歡占她便宜嗎?她趙無憂就是不喜歡吃虧!

噴薄而出的淡雅香氣,缭繞于穆百裏的耳鬓間,“借美人一夜,如何?”語罷,趙無憂笑得恣意,徐徐起身往外走。

她想,估計此刻的穆百裏,內心是崩潰的。

他高高在上那麽多年,身為司禮監首座、東廠提督,便是皇後也不敢這樣調戲他。可趙無憂畫風突轉,穆百裏着實也是愣了。

趙無憂走出工棚,奚墨急忙迎上,“公子沒事吧?”

雲筝仔細的打量着趙無憂,确信完好無損,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公子,下雨天涼,還是趕緊回府去吧!”

“走吧!”趙無憂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離開,穆百裏都沒有出來。

陸國安擔慮的在外頭行禮,“督主,您還好吧?”

穆百裏慢慢吞吞的走出工棚,竟是一句話都不說。他的臉色有些怪異,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陰着一張臉,垂着一雙眸,不理不睬任何人。

平素的穆百裏,很少有這樣的神情。

陸國安摸不着頭腦,趙無憂到底對自家督主說了什麽?以至督主變成這般模樣。

不懂,真心不懂。

穆百裏始終沒有說話,默不吭聲的回了京中的宅子。縱是太監,凡是有點本事的太監,宮外總有處自己的宅子,雖然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卻也有渴望正常生活的心裏。

蝶園森森,地處京城最僻靜的一角,古木參天,透着一股難掩的幽冷。

陸國安靜靜的跟在穆百裏身後,眼見着穆百裏進了一扇拱門,習慣性的等在外頭。這是蝶園的禁地,也是穆百裏的禁地。裏頭到底有什麽,陸國安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穆百裏都會進去待上一夜再出來。

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但到底哪裏不同,陸國安也說不上來。

在趙無憂身上,督主到底發現了什麽?還是又在謀劃什麽?

發現了什麽?

銅鏡之前,趙無憂無溫伫立,冷眼望着鏡子裏容色蒼白的自己。

深吸一口氣,她徐徐解開腰帶褪去外衣。

鏡子裏,光滑細膩的脊背慢慢呈現。

趙無憂眸光幽冷的盯着大椎穴上,那一處形狀詭異的胎記。說是胎記,其實一點都不像胎記。誰家的胎記,會泛着幽藍之色?

雲筝在旁蹙眉,“這個印記好似越來越大了些,公子要除了它?”

“能除掉嗎?”趙無憂深吸一口氣。

雲筝搖頭,“不知道。”

“我讨厭這東西。”趙無憂突然不确定,當日的穆百裏是否看見了自己的胎記,所以這些日子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但願是自己多疑,但願穆百裏什麽都沒看見。可她隐約有種感覺,這東西早晚是個禍害。

有些東西在身體裏面拿不出來,但有些東西流于表面,或許可以除去的。

“你去找個大夫,看看能不能把這塊肉挖掉。”趙無憂眯起了危險的眸子。

雲筝瞪大眼眸,“公子?挖肉之苦未免太殘忍,不如咱們換種方式吧!”

趙無憂頓了頓,換種方式?倒也可行!

既然不能挖肉,那就毀了這個詭異的東西罷了!

燒紅的鐵塊烙上去,足矣!

早前父親在家,趙無憂不敢拿自己的印記開玩笑,如今正好趁着父親不在家,幹脆除去這東西。試問,誰的胎記會逐漸長大?會逐漸變換形狀?會泛着詭異的幽藍?

趙無憂是個喜歡未雨綢缪之人,所以她不會給自己,任何陷入危機的可能性。

雲筝望着燒紅的鐵片,一雙手抖得厲害,“公子,要不咱們算了吧!您的身子剛好些,要是再受點傷,怕是吃不消。”

“來!”趙無憂趴在軟榻上,眸光銳利。

下唇緊咬,雲筝顫顫巍巍的上前,“那公子,您忍着點!”

趙無憂咬着毛巾,重重合上雙眸。

燒紅的鐵片若是沾着皮肉,必定會發出刺耳的滋滋聲,且該有一股烤肉味。可奇怪的是,趙無憂并未感覺到絲毫疼痛。

“雲筝,你還在猶豫什麽?”趙無憂拿掉毛巾,有些不悅的開口。

雲筝望着手中不再發紅的鐵片,“公、公子,你不疼嗎?”

趙無憂駭然心驚,嬌眉陡蹙。

“奴婢已經下手了,可是”雲筝面色發白的晃了晃手中的鐵片,“公子的印記,似乎水火不侵,好像這法子不太管用。”

聽得這話,趙無憂急忙起身,疾步走到鏡子前。她側過臉,面色慘白的盯着大椎穴上,安然無恙的藍色印記。這個印記伴随了她十多年,她是看着印記從最初的一個點,慢慢擴散開來,而後逐漸成了一個橢圓。這些年,印記每年都變一個形狀,顏色也從黝黑變成了幽藍。

對于這種改變,她有着說不出的驚懼,此生唯一驚懼之事。

印記完好無損,即便炙熱灼燒,都不能撼動分毫。

難道真的要挖肉嗎?

趙無憂最終還是猶豫了,水火不侵的印記,縱然挖肉,只怕也會長回來吧!只要她還活着,這個印記就不會消失。她有種感覺,總覺得自己這條命早晚會折在這印記之上。她與這印記,不是你死就是它亡。

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趙無憂揉着眉心,“去找個工匠,做個上好的皮面,幫我把這個遮起來。”

“公子為何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要除了這塊東西?”雲筝不懂,這麽多年過去了,公子從未注重過這塊印記,今兒這是怎麽了?莫名的,雲筝覺得公子好似有些心慌意亂。

是因為穆百裏?

這個印記,怕是永遠都去不掉了,到了最後趙無憂自己也沒力氣再折騰。她忙着瀛渠清淤之事,實在沒有過多的心力去顧及這個印記。帶着印記活了那麽多年,确實也不在乎這一段時日。

等瀛渠清淤的事情結束,再行處置也不遲。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