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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淚,嘴裏喃喃哼着那首歌。

“望着你安睡

就像望着一朵玫瑰

月光的晴輝晚風的輕吹

讓你顯得那樣美

桌上放了一杯水

是你親手端來的

小小的關懷深深的感慨

我都覺得特別珍貴

真的願為你受罪

只要你快樂得飛

就算為你付累

就算為你掐碎

心裏也是幸福滋味

和我相愛的人相依相偎

還有什麽會比愛情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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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中的水杯杯中的清水

不知不覺流出了淚

讓你我永相随

讓今生無怨無悔

呵——我是水杯你是水

呵——用來守護你心扉

呵——離開你我會破碎

呵——不做寂寞的空杯

不作寂寞的空杯”

以前每一次唱起這首歌我都會流淚。

我想起了前一世,我曾經有一個情人,我和他一起離開學校在那麽南方的城市打工,我們很窮,甚至難以果腹,睡在倉庫裏隔出的一間小小的房子裏,連窗戶都沒有,只有一個木板床,被褥都沒有,用大衣鋪在身下睡,蚊子成群,有一天起來我的臉上被盯了二十多個包,面目全非,而那一天我還要去面試,天知道!

我們買了那些挂面來煮着吃,像房東借了一個燒柴的古董爐子,四處撿木板,樹枝來燒,熏得到處都是煙,每次我們撿柴的時候,路過的人們很吃驚地問我們這些樹枝撿來有什麽用,似乎是什麽有趣的事,害得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窮到只能拿那些挂面來煮,連顆雞蛋都買不起,有一次回來,我竟然看見他用那些珍貴的油炸面團給我吃,當時感動得緊緊摟住了他,那天我覺得油炸的面團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

我們有時候會走得很遠去買五角錢一整條的甘蔗。“增城的甘蔗好平哦。”我那時候開心得又蹦又跳,那五角錢買來的甘蔗是我們的奢侈品。

後來他先找到了工作,很辛苦薪水卻不高,他們公司的員工常常加班,老板便讓他們加班到很晚的時候可以享受在超市裏随便拿任何一種飲料的福利,每次他都拿最大支的純淨水,他說這樣我也可以喝到。

每一次想起那些大支的純淨水我心裏都酸酸的。

記着那些下雨的夜裏,他在公車站接我下班,在大雨中撐着傘等了我一個多鐘頭,

記得在珠海我們用棍子打街邊不熟的青芒果,回家放熟了可以吃。

我已經不想再記得什麽,因為他已經翩然離去,甚至連理由都不留下,有時候,傷痛太深,不如不愛!寧肯從來沒有愛過,因為愛有多甜蜜,留下的傷痛就有多深。我以為我可以封閉我的記憶,忘記前世的一切,在那些虛弱的瞬間,那些痛卻像洪水一樣湧上了心頭。

最深的愛只在一杯水中。

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都只是故事,最真的愛卻是點點滴滴的瑣事,相濡以沫的深愛有時只是一杯水。

一生之中能找到一個相愛,相知,相惜,相守的人是何等的不易,在擁有的時候沒有去珍惜,失去後只會追悔莫及,那種錐心之痛,有幾個人能夠明白?

我顫抖的手撫摸着他蒼白的臉,我以為沒有誰可以這樣為我,我以為我不會再為誰那樣傷痛,我以為我可以忍住不哭,但為什麽灼熱的液體順着我的臉頰直往下流。

我用力地捶着鳳翔,他為什麽這麽傻?

這個傻瓜,他為什麽要騙我!

緊緊地抱着他越來越冷的身體,我閉上了眼睛,就讓黃沙将我們埋葬在這大漠中。

再見了,我的愛!

樓蘭奇遇

(本章惡搞,原諒偶已經被沉悶壓得暴走)

“小主,開門。”那加在外面拍門。

我現在誰也不想見,那個什麽破爛教主誰願意當,誰當去。

“小主,有救,還有救!”

我猛地推開門:“快說!”

“剛才!”那加氣喘籲籲地說:“我們剛才已經找到路了,這裏離樓蘭很近,還聽到一個傳說:據說樓蘭的宮廷裏有一種延香露,再沙漠中遇險的人如果還沒有死透都有得救。只是也許只是傳說,到底是皇宮的東西,一般人都取不到,我們就是想偷或者硬要搶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藏着。”

在我腦中飛快地閃現出數個主意。

一、

威逼利誘法

将那個什麽樓蘭王抓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還怕他不交出來?

不過就我們幾個人,去了被抓住,到時候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最有可能的是我們。

成功幾率:12%

二、

美男計

親自出馬,一搖一晃地晃進樓蘭王宮,對樓蘭王展開色誘,我對自己還有幾分信心。

不過萬一樓蘭王又老又醜,我不是虧大了,不過屈辱誠可忍,愛情價更高,豁出去了!

成功幾率:50%

三、

真情感動法

抱着鳳翔,擋在他要路過的地方,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訴我們的真情如何比金堅,并做出徇情狀

這樣樓蘭王為我們的真情感動,也會幫我們一把。

但是這個方法只對心軟的人有效,萬一那個什麽樓蘭王鐵石心腸,說不定看都不看就走了。

成功幾率:45%

女王!樓蘭王是女的!

我們一行人剛進了樓蘭才得知。

一想到對着女王擠眉弄眼,我就像趴下,誘惑女王=小白臉。

天哪,真的闖進王宮我就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把刀架到一個女人(女王也是女人呀)脖子上那根本不是什麽英雄好漢。

但是女人一般心軟的多些,所以我決定用真情來感動她。

時間:接近天黑 地點:樓蘭女王赴宴回宮廷的路上

“大膽賊子!竟然阻攔女王聖架。”一個宮廷女官怒斥道。

“陛下,仁慈的女王陛下……以下省略N字……求您救救命。”

“先停一下。”我聽到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

一個圍着金紗宮妝端莊秀麗的異族女子亭亭袅袅地從華轎中走下來。

樓蘭,傳說中的沙漠中的一顆美麗明珠,樓蘭女子的美貌像傳說中一樣絢爛多資,眼前這個美女身材高挑,曲線窈窕,一雙閃亮的大眼睛,高鼻梁,嫣紅的唇,金色的大波浪卷發顯得別有風情,穿着金色底白色紋繡的華麗長裙,攏着淡淡的金色薄紗。

“你就是攔下轎子的人。”她的大眼睛看着我,沒有想象中的咄咄逼人,那是陽光般閃耀的仁慈與威儀,我慶幸自己大概選對方法了。

“請您救救我愛人的性命。”

我恭敬地向她行禮:“他為了我忍受幹渴差點斃命,我願意用一切來換取您賜予的靈丹。您如此地仁慈尊貴,請您将愛心也施舍給我們這些敬重您的異鄉人吧,讓我們廣傳您的無量功德。”

“你願意為了這顆丹藥付出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她的眼睛在閃爍。

“是的!”我鄭重地回答她,用眼睛看着她讓她知道我的誠意。

“好感動。”

我聽見這句話覺得快要勝利了,鳳翔有救了,但聽到下一句話查點震得趴到地上。

“這樣真心的男人正是我尋找已久的人。”她對我說:

“你既然答應可以付出一切,那就準備一下,我要娶你作我的王夫!”

樓蘭王夫

層層淡金色的薄紗籠罩着,玫瑰紅的牆,

金漆的線角,柔和的線條和細致的鮮花貝殼雕刻。

地上鋪着充滿東方情調的彩繪華麗羊毛地毯,

樓蘭的王宮裏充滿了神密的異域風格,

那空氣裏彌散的郁郁異香,是黎巴嫩沒藥的香氣。

我穿着綴滿珍珠寶石的華麗禮服,頭上戴着鑲嵌寶石的金冠沮喪地坐來樓蘭王的宮廷裏,天哪,我怎麽淪落到這步田地。

鳳翔現在應該已經吃了延香露醒轉過來了吧?

伊斯那爾,那加,尤利西絲他們也被安排在樓蘭王宮的客房,想起那幾個不講義氣的家夥我就來氣。

“小主,你最近很有桃花運哦。”伊斯那爾還在那裏笑。

“讓給你好不好,伊斯那爾,你為聖教做貢獻的機會來了!”

“小主,這麽好康的事當然是小主第一個來,再說是救你的情人。”

是不是哥們,連個忙都不幫!

“那加,我知道你最好人了。”我轉向那加求助。

“小主。”那加一副眼淚懸在眼眶,傷心欲絕的樣子:

“你怎麽能罔顧我對你的癡心一片,強迫我去取別人呢?!”

他做出西子捧心狀,演得惟妙惟肖,不去作演員,真是糟蹋了。

連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很殘酷似的。

“尤利西絲,你去!”

“小主,我的心在你身上,我今生都不會娶別人。”

我的臉都綠了。

這一群裝模作樣,到了關鍵時刻都不出手相救的家夥,我算是看透他們了!無奈地被那些宮廷女官拉去擺弄,她們給我穿上奇奇怪怪的禮服,帶上華麗的怪帽子,拉到宴會上讓那些男男女女像看猩猩一樣指指點點觀摩了一晚上,然後帶回了女王的寝宮等着女王那個……

汗,怎麽辦?我緊張地拳頭都握得咯咯直響。

一陣銀鈴聲響起,我聞到一陣淡淡的茉莉花的清甜香氣,女王掀開簾子笑盈盈地向我走過來。

她今天晚上看起來非常漂亮,額頭上墜着亮晶晶的水晶,耳朵上一排紅玉耳釘,鼻子上戴着銀色的鼻環,頭上攏着綴着寶石金絲紗巾,幾縷金色的大波浪卷發垂落下來,淡施脂粉更顯得明眸皓齒美人一個。

我不得不承認最近我的桃花運真的是太好了!

美麗的女王,我知道你很溫柔,我知道你很迷人,但別再越靠越近……

別這樣含情脈脈地看着我……

那窈窕的美人向我靠過來,我渾身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

“我叫艾絲塔西娅。”女王甜美的聲音傳來:“叫我艾絲就可以了。”

“艾絲,我尊貴的女王,我有一句話想對您說。”

“說吧!”女王眨了眨美麗的眼睛。

“您之所以決定讓我作您的王夫是因為您覺得我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但如果我因為您是樓蘭女王,因為您有着驚人的美貌和至高的王權,就抛棄我原來的戀人,作您的王夫,理直氣壯地享受您給我的一切,那我還算一個專情的人,還值得您的尊重嗎?”

我決定用哲學,用邏輯将她說服,我聽說女人在這方面都是一根筋。

她笑了:“你很聰明,我知道你說這些話的意圖,但我們已經按照我們樓蘭的古禮舉行了婚禮,你以後就是我的王夫。”

天哪!我怎麽碰到一個死腦筋,我低估了這個女人的頭腦,也低估了她的固執。

然而,她碰到的是我,我向來明白一個道理:條條大路通羅馬,不,北京。管它是羅馬還是北京,所以并不是所有的策略一次就都可以成功,那就要多準備你種,A計劃失敗,還有B計劃,我的B計劃就是我用我的鎮袖之寶:百試百靈的迷藥——含笑半步颠!

我也眯着眼睛笑了:“艾絲,有你這樣的美人在懷,還不動心那還算男人嘛!”

提起桌子上的雕花金壺倒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端給她。

“在我們中原,新人在洞房中只有喝過交杯酒那才算行完大禮,成為真正的夫妻,這種交杯酒的喝法很特別:雙方手腕交叉,将自己手中的酒同時喂至對方嘴中……”

她的眼中閃爍着亮光,很好,已經激起她的興趣。

“我怎麽頭有暈。”艾絲已經手撐着桌子,一副無力狀。

搞定!

我把艾絲抱到床上,輕輕地蓋上被子,溜出去,敲暈一個宮女,換過衣服以後逛到那加他們的客房裏,我輕輕地敲門,不等他們應,很快地推了門進去,剛一進門就看見坐在廳堂裏正着大眼睛瞪着我的鳳翔。

“你!你!你!”

我剛走到他身邊就挨了他一拳:“誰準你取老婆的!你竟然擅自作主娶那個女人。”

“你呢,竟然騙我!”

我們你一拳,我一拳扭打到了一起。

“別打了,鳳,你不是很想他,很擔心他嗎?大半夜不睡覺坐在那裏,他回來怎麽打起來。”那加在一旁勸解。

“你沒有聽說過我們中原有一話:打是親罵是愛,我們正在相親相愛。”

我抱着鳳翔一臉酸死人的甜蜜模樣,雖然兩個人都鼻青臉腫,讓效果大打折扣。

“繼續,你們繼續!”那加臉色發青。

“你們先親熱也要看場合,節制點,我們先趕快離開這裏才行。”

尤利西絲打開窗,外面一陣陣忙亂的腳步聲。

很多侍衛舉着火把四處搜尋:“王夫不見了,快點搜!”

* * *

幸好我們幾個輕功都還不錯,在混亂當中逃出了樓蘭王宮,樓蘭還在戒嚴,我們只能從山林裏走。那加和尤利西絲他們去打獵了,鳳翔在河裏叉魚,我在揀柴火生火用一個鐵帽蓋子當鍋燒水準備煮魚湯。

我已經将火燒起來了,扭過頭看見一邊正在河裏叉魚的鳳翔,他光着膀子,褲腿挽得很高,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正專注盯着河裏跳動的魚,在他小麥色胸膛上的濺滿了星星點點的水珠子,薄薄的水氣暈染開來,帶着一種魅惑色彩,他的光裸的上身,細瘦結實的腰身,修長有力的大腿,形成一道完美的線條,我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

他似乎看到了我,把剛叉到的魚扔在旁邊的袋裏,微笑着,捧起水往我身上潑,我笑着躲開了,玩性大起,也脫了上衣,卷起褲子跑到河水裏撂起水潑他,我們笑着跳着,很快身上僅着的褲子也濕透了,緊貼在身上。

他的笑容好燦爛,如同陽光一樣耀眼,我癡迷地看着他,他也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已經緊擁在一起,深吻着,輾轉纏綿的熱吻,我們都心跳加速,欲罷不能,深深地吮吸……

安息女王

等我們已經喘息連連的時候才看到岸邊三個人都正坐着看好戲,我們兩個連忙尴尬地松開,臉已經紅到脖子根了。

“好不容易看到這麽活色生香的畫面,你們繼續。”那加在一邊戲谑道。

“我要收錢。”我厚着臉皮對他們笑道。

已經連着吃了四五天的魚和野味,誰讓我們逃出來得太匆忙,錢袋子都落在樓蘭王宮了,我們幾個現在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雖然鳳翔做的魚湯很好吃,那加烤得野兔也不錯,但任誰吃了四五天這種東西都受不了。

“怎麽辦?”那加垂下臉:“沒錢,我們要想辦法弄點錢。”

“搶劫怎麽樣?”鳳翔很積極地出主意。

我瞪了他一眼,太沒有創意了,虧他還是皇族出身,竟然淪落到想去搶劫!

不過想想,也不知道是誰害他弄到這步田地。

“我們去演戲!”

“演戲?”

“我不會。”鳳翔很為難地看着我。

“不會也要演。”

“演戲?我不成問題。”那加那個狐貍眼笑嘻嘻,那可是他強項。

“還有你們兩個!”

伊斯那爾,尤利西絲那兩個家夥已經成了苦瓜臉了。

我給戲班取名“西風狂詩”,一路行到了安息國,在市場上搭了一個簡陋的棚子,開鑼唱戲。

剛開始演的是一只膽大包天的猴子愛上仙子的故事,還有一個和尚,一只豬,一頭牛,和一只蜘蛛。由于人手問題,演蜘蛛的少年換了衣服掉過頭演那個和猴子相愛的仙子。

我看着剛換掉蜘蛛服,換上仙子服裝,在我面前依依不舍一晃而過的鳳翔深情地說出那句經典的臺詞:“曾經有一段珍貴的感情擺在我面前,而我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我才追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加倍珍惜,并在承偌上加一個期限,那就是一萬年!”

難度我沒有天分嗎?我明明已經很幽默了,怎麽還有人感動到流淚?

第一天收益還不錯,銅板碎銀收了一袋子,我們四個人在安息國的酒樓裏舒舒服服大吃了一頓,還買了一些香料,總不能老演戲,安息的香料很有名,又不重,到時候再帶回中原有幾倍的利潤,這叫合理化投資理財。

演了兩天猴子的故事,第三天我們已經到達安息國的都城黑卡同卑羅斯(番兜城),安息國最近打了幾個漂亮的勝仗,它附近的大夏、身毒、米底亞皆被它打敗,黑卡同卑羅斯非常地豐饒繁華,各國的商旅來往如梭,琳琅滿目的貨物堆積如山,安息的美女如雲,穿着紗裙,攏着薄紗的安息少女們頭頂着裝着貨物的罐子成群結隊地從市場上飄然而過,引得來往的商人駐足觀看。

我們在市場南邊的廣場上搭起演戲的棚子,先敲了會鑼鼓,又彈奏了會曲子引來往的商人和采購物品的主婦們來觀看。今天演《羅密歐與朱麗葉》,沙翁經典之作,之前在分配演員的時候我們還小小地紛争了一場。

“為什麽我不能演羅密歐?”

“你天生是演朱麗葉的命!”他們四個駁回我。

最後定下演出羅馬歐的人選:鳳翔。

鼓點響起,我們一起在場上配成對,歡舞起來。

羅密歐:攙着那位騎士的手的那位小姐是誰?

仆人 : 我不知道,先生。

羅密歐:啊!火炬遠不及她的明亮;

她皎然懸在暮天的頰上,

像黑奴耳邊璀璨的珠環;

她是天上明珠降落人間!

瞧她随着女伴進退周旋,

像鴉群中一頭白鴿蹁跹。

我要等舞闌後追随左右,

握一握她那纖纖的素手。

我從前的戀愛是假非真,

今晚才遇見絕世的佳人!

……

羅密歐:神明,請容我把殊恩受領。(吻朱麗葉)

這一吻滌清了我的罪孽。

朱麗葉:你的罪卻沾上我的唇間。

……

朱麗葉:那個跟在人家後面不跳舞的人是誰?

乳母 :我不認識。

朱麗葉:去問他叫什麽名字。——要是他已經結過婚,那麽墳墓便是我的婚床。

乳母 :他的名字叫羅密歐,是蒙太古家裏的人,咱們仇家的獨子。

朱麗葉:恨灰中燃起了愛火融融,

要是不該相識,何必相逢!

昨天的仇敵,今日的情人,

這場戀愛怕要種下禍根。

……

剛開始也只有幾個路過的閑人零零散散地站在旁邊駐足觀看,慢慢地,人越聚集越多,很有興趣的人一直站在邊上看,看得腳酸,就蹲在那裏。

我們看見下面的觀衆看得聚精會神,演得更加起勁。

在臺上,最後一幕:我飾演的朱麗葉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

“啊,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死雖然已經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卻還沒有力量摧殘你的美貌;你還沒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龐上,依然顯着紅潤的美豔,不曾讓灰白的死亡進占……

我要永遠陪伴着你,再不離開這漫漫長夜的幽宮……

我要在這兒永久安息下來,從我這厭倦人世的凡軀上掙脫惡運的束縛。眼睛,瞧你的最後一眼吧!手臂,作你最後一次的擁抱吧!嘴唇,啊!你呼吸的門戶,用一個吻,跟網羅一切的死亡訂立一個永久的契約吧!……

為了我的愛人,我幹了這一杯!就這樣在這一吻中死去。”

鳳翔在所有觀衆的面前深深地吻着我,這個纏綿的深吻足足持續了數分鐘。我瞪大了眼睛,他趁着這個機會竟然明目張膽地那個……

當謝幕的時候,我看見臺下很多人感動得哭了,不是我們演得好,沙翁的劇本真是寫得太好了百演不衰,連着幾場的表演讓我們這個戲班子在黑卡同卑羅斯賺了點名氣,很多人慕名前來觀看,由于收入還算可觀,又有不少人不遺餘力地捧場,我們在黑卡同卑羅斯已經停留了三天,而且還成了這個安息都城的名人。

我們找了家最好的酒樓吃完晚飯,正要會酒店休息,突然來了幾個宮廷侍衛打扮的人攔住了我們:“女王陛下聽聞你們‘西風狂詩’的盛名,決定邀請你們去王宮演出一場《羅密歐與朱麗葉》,令我們特地來邀請各位。”

女王?安息國怎麽也是女王?

跟着宮廷侍衛走進安息國的王宮,安息的宮廷比樓蘭的王宮多了一份華麗,卻比中原的王宮少了一份壓抑,白色的牆,金色的描線,沒,玫瑰紅的窗紗,庭前立着線條圓潤的雕像和花團簇擁的噴泉,拱門一道道都是圓弧形,更加偏向拜占庭圓鼓鼓的風格,那些圓弧的拱門上都描着金漆,更添了尊貴華麗。

在女王面前演出我并不覺得緊張,但從開始演到結束,她那道目光一直火辣辣地盯在鳳翔身上,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果然在謝幕的時候她站起身來,深情款款地走到鳳翔的面前對他說:“你就是傳說中那個英俊癡情的羅密歐?我仰慕你很久了。” 什麽叫傳說中的羅密歐?他是演羅密歐的演員,邏輯錯誤!

不知道怎麽,我的心裏酸溜溜的,正是風水輪流轉,鳳翔走桃花運的時候我心裏好不舒服!

怒!

為什麽我對那個女王很不爽?

為什麽我的肚子裏冒酸水?

為什麽我的眼光想殺人?

一世傾情

已經夜深了,我一個人坐在湖邊吹着笛子,夜的靜谧更稱得我的心情浮躁難耐。

鳳翔被安息女王叫去‘密談’了,心裏好郁悶,雖然我對他十分信任,相信他絕不是那種人,但是心裏還是很難受,也許很多天之前的那個夜晚,他也承受着同樣的煎熬。

當把一個人在周圍的存在變成一種習慣,缺少的時候就會覺得難以忍受,就像我現在,不論站着,坐着,還是躺着都覺得不是滋味。

我的笛聲轉為哀怨,在初冬深夜的湖邊寂寥地響着……

身後有一雙臂膀樓着我的腰,雖然手有些冰冷但是身上有我熟悉的那股香味,我心裏一陣歡喜,卻又裝着若無其事,繼續吹我的笛子,不去理睬他。

“你這個小腦袋瓜又在想什麽?!”他用手指戳我的頭。

“你現在不是在溫香軟玉?怎麽跑到這裏跟我一起吹風?”

“我怎麽聞着好大醋味,好酸哦。”鳳翔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那股得意勁讓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事生得那麽招蜂惹蝶做什麽?!

“你知道我不會離開你,歡別亂想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他将我摟得更緊,頭埋進我的發中:“有的人一生為了錢財,有的人一生為了名利,而我……只是想一生和你在一起,能一直陪伴在你左右我就心滿意足了。”

心裏很酸,覺得有一種東西觸動了我心靈的那跟最敏感的弦,我們苦苦地追尋了那麽許多,返回頭看最珍貴的東西也許已經就在身邊了,也許是我一直深深地盯着他看,他的臉又紅了。

“我不會說那些讨人喜歡的話,你也許不知道,我這樣……”他竟然有些結巴:“你把我趕走後,雖然我又拿到了精魄,又回到皇宮繼續當我的太子,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我的這裏”

他用手摁在他的胸口:“這裏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好空虛,好難過,不論做什麽都開心不起來,直到你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充滿了驚喜,我想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在我的眼前走開,那時候的你那樣地憔悴,我想将你擁入懷裏,一輩子都不放開手。”

他埋首我的發中深深的吮吸着“我知道這一生只有在你的身邊我才會真正地開心,如果離開了你給我再多的什麽我都不會開心,所以……”他捧着我的臉,眼睛那麽深邃,那麽真摯,深深地看着我:“所以我這輩子要一直……一直地纏着你,不論你心裏怎麽想,不論你還會再喜歡上誰,我都不放手,我這樣……會不會太自私?”

“不自私……你一點都不自私。”我緊擁着他,他的溫暖讓我感動,是他太好了,那個配不上他的人是我。

青草是最軟的床,讓夜幕為我們遮蔽,讓湖中的蛙鳴成為我們最美的配樂,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還要明亮閃耀,他的唇比夜裏的薔薇還誘人,鳳翔的身上散發着令我蠱惑的熱氣,我的眼睛迷離,似乎看見絲絨一樣的夜幕裏,他曲線利落的身資籠罩着一層絕美的光暈。

我從他性感的喉結輕吻下去,他輕輕地逸出呻吟,我緊擁着他厚實的麥色肩膀,他光滑的肌膚在夜色下無比誘惑,身體與身體糾纏融合,在那一瞬間我以為他就要進入我,可是他翻身讓我跪坐在他的身上,烈火在我的腹間燃燒,我迷惑地望着他。

在他琥珀色的眼中有一泫濃情化成的盈盈秋水。

“我怎麽舍得讓你痛……”我聽見他沙啞的聲音裏盡是隐忍。

“翔~”我擁緊他,輕吻他的唇,他的體貼總讓我窩心。

貴霜奴隸

不知道鳳翔怎麽說服的安息女王,女王陛下不單沒有對我們橫加阻攔,還大擺宴席以理相待,我們很順利地就離開了安息國的國境,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麽大,看我那會弄得雞飛狗跳。

進入貴霜之前我多次向他們詢問貴霜王到底是男是女,如果還是女王我就打算繞道了,還好不是,經過貴霜很快就可以到達波斯了。

這些天在安息演戲賺的錢還不少,所以已經不用再開鑼了,我們還攢了些小錢,買了些貨物,打算在波斯和中原倒賣。

到了貴霜國的市場,卻見這裏的一角圍了許多人,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擠進去,卻看見很多奴隸手腳縛着鐵鏈,被拖在木臺之上讓人們鑒賞買賣,奴隸市場的氣氛很高漲,讨價還價之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常。

在貴霜國奴隸市場上販賣的奴隸有三種:

一種是身強力壯,皮膚微黑的粗使勞力,這些人很多是從安息國私下裏運過來的身毒國俘虜,身毒國戰敗後,這些俘虜被安息國貴族賣來貴霜,他們大部分被買去作了苦力;

一種是那些沒有錢償還債務的佃農的子女,他們多被賣去各富商貴族的家中作丫鬟,小厮;

還有一種是從各國被擄來的俊美纖細的少年還有妙齡少女,這些是奴隸買賣的壓軸戲,貴霜的富商和貴族門都樂此不疲倦,不惜千金竟買這些精致的玩物,還常常互相攀比這些侍寝的娈童。

剛剛賣出一批粗糙黝黑的身毒俘虜,我看見那些站在臺下的貴霜富商們一個個嚴重露出貪婪的亮光,看來重頭戲倒了!

“來自波斯的少年,絕對是上等美味。”一個亞麻色頭發的少年被推上木臺,他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詳細的身邊還沒有發育成熟,他的皮膚非常白皙細膩,光滑得像東亞的絲緞,小顆顆的臉一點點大,五官精致,有着小巧的鼻子和嫣紅的唇瓣,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的眼睛,在大而圓的深藍色眼睛裏似乎盈滿了泫然欲滴的淚珠,楚楚動人。

原本破碎的衣服被奴隸販子扯開,少年白皙的身體被臺下的人一覽無遺。

聽到臺下那些貪婪的男人口水咽的聲音,奴隸販子更是分開少年詳細白皙的長腿,嫩紅色的菊穴展現在衆目睽睽之下。

少年在臺上掙紮着卻被奴隸販子摁在滿是木屑粗糙的地上,纖細嬌嫩的手腕更是被鐵鏈磨出了道道血痕,少年嗚咽的聲音更是激起了那些滿腹淫欲的粗暴商人的淩虐欲望。

“你看,這個男孩子皮膚這麽好,白皙細膩,美得毫無瑕疵,還有斯斯文文,秀秀氣氣,一看就知道是還沒有開苞,好好調教,一定爽到透。”我聽見旁邊挺着大肚腩臃腫的貴霜商人猥亵的聲音。

“我出五百個金幣!”有人忍不住呼喊競價。

“六百個!”

“六百五!”

“七百!”

……

“我出一千!”

“一千二!”

“一千三!” ……

“三千!”旁邊的大肚腩喊道:“三千個金幣,買這個少年。”

少年被大肚腩商人帶走了,我向旁邊的鳳翔和那加使了個眼色,我們幾個在他身後快速跟了上去,那商人和他的仆從們把少年拽上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在貴霜的暗碧城穿過幾條大街,停在郊外一個很大的豪宅外面,少年被人拖了進去,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大肚腩商人也緊跟着一搖一晃走了進去。

那個宅子很大,外面的守衛也很嚴密,我們不敢貿然闖進去,直躲在樹後面,等到天漸漸黑了下來才悄悄潛了進去,七拐八彎,終于到了一個房間,隔着木門都能聽得見少年凄慘痛楚的呻吟聲。

我在紙窗上開了一個小洞,望進去,見到那張淩亂狼藉的大床上,白皙纖細的少年被那肥胖臃腫的商人壓在身下正淩辱着,那商人鼓起的大肚腩像死魚翻起的白色肚皮,在那細致嬌小的身體上來回晃動着,更顯得少年的身形那樣嬌小纖細。

那原本光滑白皙的身上滿目青瘀,大肚腩噴濺的白濁的精液狼藉地沾滿全身,他的頭發披散着,小巧的嘴巴紅腫着,破開了血口子,還往外流着血,嘴角和臉蛋上都挂着肮髒的白色淫絲,一絲絲地直往下滴,漂亮的大眼睛裏噙滿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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