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傳太醫
被餐廳服務人員用櫃子抵住的大門無風自開。
在大門打開那一剎那,門外對于衆人熟悉的街景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但是宛如寂靜嶺那種霧氣蒙蒙的環境。
白煙飄渺,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紙錢;遠處還時不時傳來悠遠而短促的唢吶之聲。
“”
這樣的場面已經超出普通人所能承受的範圍。
被迫吃瓜的群衆們看到這樣的場景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已經有好幾個差點捂着胸口癱軟在地;還有幾個精神崩潰的男士試圖拉着身邊的女伴大叫逃離現場。
“”
安室透也傻眼了,他甚至懷疑剛剛自己飲用的飲料中摻雜了迷幻劑。
金發男人試圖伸手觸摸從門外飄進來這些白色煙霧;當霧氣穿過他的手指之時,他細細的揉擦兩個手指;聞到了淡淡的水汽,還有紙張燃燒的氣息。
這樣的場景讓安室透想起曾經在游戲機上玩到過一款名為寂靜嶺的游戲。
方圓十裏看不見建築的白霧,天空中散落的白灰。
而周遭發生一切異變的根源,都來自自己身旁,這個叫虎杖悠仁的少年。
安室透的目光重新回到少年的身上,即便他再怎麽詭異和不安,但是他的心理素質肯定是要比普通人強上不止十倍。
日本政府對于自然人和超自然人向來管理嚴格。
即便安室透這種在公安中能夠接觸到國土安全機密的人群也同樣被嚴禁接觸超自然能力的部門與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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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因為這類人具有極其不穩定的因素,而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讓這些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始終不能接觸到權力的核心。
異能力陰陽師
安室透第一次感覺這些存在機密上的詞彙離自己如此之近。
那些在少年時代曾經異想天開,想要擁有的能力、想要得到的東西、最後,在成年之後逐漸麻木和劃清界限;到最後他才發現,其實它們一直存在在自己身邊從未消失。
到了如今這個時間點,安室透忽然覺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變得有些诙諧,讓人想要發笑。
世界之廣闊,涵蓋萬物;有些命運正在艱難求生,有一些命運則注定波瀾壯闊。
不同世界和不同時間線的事物,他們一直都在沿着歷史前進而發展,只是他們會宛如兩條平行的線,很少交疊在一起。
或許是命中注定,抑或是無數次巧合彙聚到了一點。
安室透今天親眼目睹了兩條線交疊在一起的這一瞬間。
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驚訝或者緊張。
他能感覺到虎杖悠仁身上所傳來平靜和穩定的氣質。
虎杖悠仁、又或者說虎杖悠仁現在身上的這個人格,并不是會傷害無辜的存在。
如今的少年更像是一位清道夫,正在清掃剛剛存在在早明身上看不見卻危險之際的異變。
“啊啊啊啊”
“開玩笑的吧”
“外面會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無辜的群衆開始慌亂,甚至還有大膽細心的客人朝着虎張悠然小心翼翼的哀求“這位先生給您的朋友下毒的人已經抓到了,我們只是無辜的人,請您幫我們安全的離開吧我們保證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
铛
此人話音剛落,一名手持長棍的高大侍衛來到他的面前,神色威嚴的将手中的長棍在地上狠狠一出,發出讓整個空間震蕩的悶響聲
“肅靜。”
食客們瞬間閉嘴。
他們幹瞪着眼睛,看着面
前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左右的高大束發男性。
這位男性穿着一身黑色鯉魚刺繡服,厚重挂着銅錢的靴子走起路來步步生風,還帶着讓人戰栗的金屬碰撞聲。
等男人靠近他們時,他們才發現男人的臉上根本沒有帶什麽面具,而是用一種厚重油彩在臉上畫的彩繪。
更讓人驚恐的事,當男人開口讓他們肅靜之時,他們看到從男人下牙上面伸出兩顆雪白長長的獠牙,配上男人厚重油彩中透露的黑白分明眼,看的讓人目瞪口呆。
“”
空氣中一片靜默的氣息。
所有人的乖巧了。
因為面前的男人他媽的長得不像個人
今天是白天活見鬼了
頭頂用于照明的吊燈徹底熄滅,大廳與門相接的位置傳來了無數人瑣碎低語的呢喃聲。
安室透伴随着食客們四處的驚叫聲第一時間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照明,朝着虎杖悠仁方向看去。
結果這一看,安室透直接看到兩個侍衛正攙扶着虎杖爺爺慢慢移動。
侍衛“老太爺,這裏血氣濃重,卑職扶您回府上休息。”
虎杖爺爺顯得不是很情願,看上去更像是被強行拉走的“等等悠仁和殿下還在這裏,還有那個吉野小子”
殿下
聽到這個稱呼,安室透剛有些遲疑,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虎杖爺爺和兩個侍衛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
安室透“”
你們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了麽
啪
等虎杖爺爺和侍衛消失之後,餐廳頂端的吊燈重新亮起,只不過這一次量的并不是溫暖的橙色,而是鬼氣森森的綠色。
“啊啊啊啊尼瑪的”
“救命啊”
一時間,餐廳內部一片綠光閃爍,伴随着顧客們間歇性撕心裂肺的哀嚎和驚叫,火熱的氣氛烘托到了極點。
“不是吧”
安室透咬了咬牙,他感覺頭已經有點大了
他剛想轉頭試圖跟虎杖悠仁交涉一下,告訴他有些人是真的會被吓出毛病的。
結果接下來的一幕更加刺激。
白霧缥缈的門外,雙腳離地的飄進來一個人。
那人全身穿着灰白色的長袍,隔着霧氣,只能看清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有三個漆黑的孔洞,大概是眼睛和嘴巴的位置。
他雙肩下榻的飄了過來,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将他活活吊死,移動着繩子讓屍體靠近這個房間。
這刺激的場面,別說食客們驚呆了。
就連安室透也驚呆了。
還能這麽玩
你是今天必須要帶走幾個人麽
“額。”
安室透聽見旁邊有人倒地的聲音,他轉頭一看,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直接面色蒼白的暈過去,甚至半截舌頭還耷拉在外面。
“爸爸”
他女兒和他妻子瞬間一臉菜色的圍着他哭了起來。
安室透連忙過去摸男人的脈搏。
好家夥,吓得,褲子都尿了。
當那個穿着灰白色長袍蒼老的人,雙腳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身上恢複了活人的氣息。
老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穿過幽暗綠色的燈光來到了衆人面前,一雙黑潤的眼睛明亮而清醒“陳子钰見過殿下見過驸馬。”
燈光之下并沒有恐怖的臉,而是一張能看出年輕時俊美容貌的慈祥面孔。
陳太醫看到地上躺着的吉野順平“這小兒怕是中了烈毒,尋常醫治已經無力回天。”
朱璐夕聞言,朝着陳太醫冷靜的說道“非常時期便行非常事。”
陳太醫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個木箱子放在了地上,随後自己也也在吉野順平的旁邊盤腿坐了下來。
“”
吉野順平有一口沒一口的喘氣兒着,嘴邊還挂着已經凝固的白泡沫,雙眼底下早已一片青紫。
他枕着取竹的膝蓋,艱難地挪動着幹澀的眼球向旁邊看去,他看到了一個慈祥的老人面孔。
那老人朝他善意的笑了笑“小友,得罪啦。”
“”
吉野順平剛發出一個問號的氣音。
下一秒,陳太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将自己的手掌插進了吉野順平的胸口中。
“啊啊”
吉野順平驚恐地發出了兩聲慘叫,胸口的異物感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恐慌。
緊接着,少年的身體宛如羊癫瘋班開始抽搐;無數黑色的物質從他的體內源源不斷地向着陳太醫的手掌湧進
“啊啊啊”
吉野順平已經分不清周圍是他的慘叫,還是那些客人們的慘叫,模糊的視線中,他驚恐地看到陳太醫朝他笑着咧開了嘴;那裂開的口中不是人類擁有的口腔部件,而是漆黑一片。
在那漆黑之中,如同石油色的漿液順着陳太醫的嘴角滑落。
陳太醫的雙眼冒出因紅而喜悅的光芒。
“”
夠了好可怕讓一切都結束吧
吉野順平咽嗚着,眼睑流出淚水,他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朝着虎杖悠仁伸出了手
救救我,悠仁。
求求你,救救我
啪
陳太醫從吉野順平的胸口中抽搐手掌,下一秒,虎杖悠仁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吉野順平的手。
“順平順平已經沒事了陳爺爺把你治好了”
吉野順平看到粉發少年的臉上重新回歸了焦急關切而溫暖的神情。
虎杖悠仁緊緊的拉着吉野順平,感受血液流通之後的溫度重新回到了少年的體溫上;慶幸治愈他滿身都是冷汗。
差一點點,他親眼目睹了一個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如果沒有小石榴的存在,今天順平真的要被那個瘋子給害死了。
“哈哈哈”
吉野順平大口大口的喘氣,生理鹽水從他的眼角不斷滑落,他終于感覺自己沉悶的胸口開始通氣。
吉野順平“悠仁你回來了”
少年的意識還有些模糊,僅僅憑借着本能的直覺向虎杖悠仁詢問“剛剛在你身體裏的是誰”
然後吉野順平看到虎杖悠仁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虎杖悠仁的臉上出現驕傲而無奈的神色。
“抱歉,剛剛吓到順平了吧。”
“那位是我的妻子,我們平時共用一個身體。”
虎杖悠仁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自然,自然的仿佛像在講我平時喜歡帶我老婆逛街一樣。
吉野順平“”
啊,是嫂子啊,那沒事了。
等等。
還是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讓老夫給他看看。”
陳太醫下一秒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閃現到了昏厥的男子以及其家人面前。
“啊啊”
吓得那名男子的妻子和女兒瞬間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安室透已經眼神死“”
爺爺,你要是再這麽來兩次的話,這兩位女性估計要步他們親人的後塵。
說時遲,那時快,陳太醫瞬間兩根手指朝着男子
人中的方向狠狠一戳
“上帝佛祖天照大神資本萬歲”
那個男子仿佛被戳中開關一樣,大喊着醒了過來。
旁邊的妻子和女兒已經傻眼了。
那位男子的女兒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面色激動,朝着陳太醫雙手合十的拜了起來“鬼不醫生仙人”
安室透“”
我該怎麽形容這離譜的一切
“這裏發生了什麽”
伏黑惠一臉懵逼的用手臂驅趕着面前的白霧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提着公文包的七海健人。
他們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鬼氣森森的大廳,還有一張張吓得的猙獰的食客面孔。
伏黑惠“”
虎杖悠仁,我不過就是晚了一會兒接你。
你真是個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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