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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一點!再緊一點!”

“嬷嬷,你勒緊點呀!”

穆溫煙這兩日化悲憤為食量,稍不留意吃多了一些,面色倒是愈發紅潤細嫩,身段較之以前也更顯玲珑豐腴,可時下以瘦為美,尤其盛行細腰美人。

穆溫煙經過兩日反省,倒也明白了自己理應去争寵,小蠻腰勒一勒也就有了,反正她天生麗質……穆溫煙滿心自信的想着。

莊嬷嬷不忍心下手,其實穆溫煙的身段已經足夠曼妙,失了心智後,沒甚心思,難免吃得多,睡的香,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腴了稍許。莊嬷嬷倒是覺得以前的穆溫煙太過清瘦,眼下剛剛好,少一分還顯瘦呢。

因為腰束,穆溫煙的小臉因為憋氣漲的彤紅,細腰顯得胸脯愈發.傲.然.挺.立,随着她的動作顫顫巍巍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調皮的跳出來。

帝王還沒到殿內就聽見少女“緊一點、再緊一點”的聲音傳出。

兩日不見,以穆溫煙的性子根本熬不住,但蕭昱謹自己卻是先妥協了,這無疑令得他很是不悅,誰先投降誰就占了下風,以前在她面前敗的體無完膚就算了,眼下她不過是個孩子……

蕭昱謹俊臉微沉,示意宮人不得禀報,他款步行至殿牖,又聽見那沒良心的小東西嘀嘀咕咕說些什麽。

穆溫煙扶着她的柳腰,一想到蕭昱謹前兩日甩袖而去,她整個人從頭發絲委屈到了腳丫子,一雙大眼水蒙蒙的,憤然道:“嬷嬷,你可見我過比還好看的女子?”

這兩日,未央宮上上下下都在哄這位小祖宗,莊嬷嬷哪裏敢惹了她不高興,立刻奉承,“娘娘傾城國色,美貌無雙,別說是整個京城,就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到比娘娘你還要美貌的呢。”

這話聽的穆溫煙通體舒暢,“還是嬷嬷有眼光,不像皇上,他有眼無珠!”

莊嬷嬷一聽這話,後脊背一僵,“娘娘!這話可莫要再說了!”

穆溫煙不以為然,她在皇宮被限制自由,難道就連話都不能說了嗎?當着蕭昱謹的面,她不敢說,背地裏當然要狠狠說一說。

“嬷嬷,難道我說的不對麽?淑妃整日塗了一臉的脂粉,皇上讓她侍.寝也不怕嗆着。還有淑妃的胸.脯,那樣幹癟,哪有我的好看,她都快成一副骷髅了,皇上.摸.她也不怕隔着,依我看皇上就是饑不擇食!還有一詞叫什麽來着……狼吞虎咽?也不是!總之……皇上他就是……就是……”

穆溫煙蹙着小眉頭,一時半會想不出一個确切的詞來罵蕭昱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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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嬷嬷汗毛都豎起來了,正要哄着小祖宗,內殿忽然出現一道威壓,莊嬷嬷先是看見帝王的绛紫色常服衣擺,擡眼時,蕭昱謹冷峻肅嚴的臉映入她眼中,兩人一對視,蕭昱謹對她做了一個手勢,禁止她行禮。

莊嬷嬷近日所受打擊甚大,到了如今,便是已經察覺到刀架在脖子上了,還能繼續“茍延殘喘”着。

穆溫煙是背對着蕭昱謹的,莊嬷嬷擔心她又口無遮攔,有意引導她,“娘、娘娘,皇上英勇不凡,俊美無俦,倒是與娘娘甚是相配的。”

莊嬷嬷笑的很艱難。

穆溫煙一手.揉.着微脹的胸.脯,一邊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她內心認可莊嬷嬷所言,但蕭昱謹拂袖而去的畫面不斷在她腦中出現,穆溫煙既委屈又生氣,“哼!皇上只是勉勉強強能夠配得上我,我還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子呢。”

“咳咳咳……”莊嬷嬷一陣猛咳,給穆溫煙系絲縧時加重了幾分力道。

穆溫煙吃痛,又見莊嬷嬷對她擠眉弄眼,穆溫煙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她身後的蕭昱謹。

男人的眉眼如畫,只可惜,那雙眼從年少到如今,裏面都是深沉如海,冷硬如冰的,仿佛陳年的雪,冷到人的靈魂深處,叫人忽略了他本身的俊美。

穆溫煙心頭咯噔了一下,她仿佛在一瞬間聽見了北風呼嘯雪花飄的聲音,是要面子?還是要帝王寵愛?這二者孰輕孰重?

穆溫煙內心還在較量時,年輕的帝王未置一詞,時隔兩日再度拂袖離開,獨留一陣微涼的風。

穆溫煙:“……”

她傻眼了,第一次說人壞話還被當場抓包,她要怎麽才能證明自己品行高潔?她根本不是那種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人呢……

穆溫煙瞬間紅了眼,眼淚說來就來,“嬷嬷呀,我委屈的緊,皇上怎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太不講理了!”

莊嬷嬷:“……”

到底是誰不講理了?

帝王剛走出未央宮,瞧見殿外的一盆礙事的茶花盆栽,這還是他特意命了內務府給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送來的。

她倒好,表面對他依戀傾慕,心裏還想着更俊美的男人!

李德海小心翼翼跟在帝王身後,他以為帝王突然駐足,是又要重返皇後娘娘那邊,可誰知下一刻卻見帝王一腳踢翻了那盆新進貢的名貴花種。

李德海無所謂那花,倒是擔憂帝王的腳,忙勸道:“皇上息怒!皇上喜怒啊,娘娘眼下還是個孩子呢,皇上莫要與娘娘計較。”

蕭昱謹很快恢複了那個如清風朗月般的帝王,甩袖大步而去。

孩子?

以他看,她就是個妖精!

***

莊嬷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加上對鎮國公府的利害關系一一說了一通之後,穆溫煙痛定思痛,決定暫時放下自己的面子。

一個不争寵的皇後,她一定不是好皇後!

當然了,穆溫煙不能直接去帝王跟前哭泣道歉,那不符合她的作風。

即便要争寵,她也要争的不動聲色,清麗脫俗。

于是,一夜計劃之後,穆溫煙打算在禦花園與蕭昱謹來一個美麗的偶遇,然後摔個跤撲倒在他懷裏,或者假裝被某位妃嫔的愛.寵所吓,再撞入帝王懷中求庇佑……

帝王下朝去禦書房必然路經禦花園,穆溫煙算準了時辰,玳瑁抱着一條渾身雪白的寵犬躲在暗處對她做了手勢。

那條狗是德妃所養。

時間緊迫,穆溫煙一時間找不到別的寵物,就只好命玳瑁将那只白狗引了過來。

眼下萬事俱備,只欠帝王。

這一廂,李德海将探子查來的一切都告知了蕭昱謹,帝王在每個宮裏都有探子,此前穆溫煙足夠小心,蕭昱謹想窺探她的心思很難,可如今卻是易如反掌。

李德海露出一笑姨母般的笑容,“皇上,皇後娘娘為了讨您歡心,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蕭昱謹唇角微不可見的抽一下,他已命幾位心腹大臣去禦書房議政,一會必定要路過禦花園。

本不想依了那小東西的意,但……

他倒是想看看,她打算怎麽個投懷送抱!

蕭昱謹還是那個臉色冷硬的帝王,他款步走在禦花園的小徑上,頭頂的冠冕琉珠映着晨曦的光,閃爍在他冷峻的臉上。

就在這時,花圃中竄出一人,她特意打扮過,穿着一身嬌俏的流彩暗花雲錦宮裝,一頭栽進他懷裏,她的小臉貼着蕭昱謹的胸膛,嘤嘤嘤的低泣,“嘤嘤嘤……我好怕,吓死我了。”

一條小白狗跟在她身後“汪汪汪”的叫着。

蕭昱謹垂眸看着懷中人,男人并未動作。

穆溫煙等了片刻,很納悶蕭昱謹怎麽還不哄她,難道她還不夠楚楚可憐?不夠貌美如花?

穆溫煙再接再厲,抓起蕭昱謹的手,放在了她鼓鼓的胸.脯,揚起朦胧的水眸,看着男人,一副柔弱如被雨水摧殘過的嬌花模樣,“皇上,煙兒這裏受驚過度,皇上給煙兒治治。”

帝王終是沒能熬住,目光宛若初春消融的薄冰,“告訴朕,這些都是跟誰學來的?某個更俊美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德妃:??本宮的愛犬!!要宮鬥就來找本宮,不要對本宮的愛犬下手!

淑妃:幸好穆溫煙沒有盯上本宮的貓。

某妃:抱緊本宮的愛寵不撒手。

煙煙:我柔弱可憐,貌美如花,急需皇上的呵護,嘤嘤嘤……

帝王:朕覺得,朕的皇後還需要多立些字據,比如是她自己投懷送抱,再比如她愛朕愛的死去活來。

不久後→_→

煙煙:我還是當場去世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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