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不同的聲音

皇後四處看了一圈,奇怪道:“剛才還在呢,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玉丫頭送了她幾張喜服樣子,還有幾匹雲錦,估計是回去研究去了,不用管她,她就是閑不住,不給本宮惹禍,本宮就心滿意足了。”

“六妹妹的性子,媳婦兒還是了解的,等嫁了人就好了。”平陽王妃接着道,說完又将目光轉到玉淑離身上,揶揄道,“不知道三妹妹昨晚的洞房花燭夜過得怎麽樣,三弟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知道對三妹妹如何!”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将視線彙聚在玉淑離臉上,眼睛中閃過一絲精明。

今日見穆邵淩完好無損,果然坐不住了!

她臉上閃過一抹嬌羞,低聲道:“他,自然是很好的,昨晚早早的就回了房。”後面的聲音細如蚊蠅,臉也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那就好。”平陽王妃的語氣中略帶失望,但很快就被她掩藏,“三弟那個性子,光是聽傳言就夠害怕的,也難為你了。”

玉淑離低頭沒說話。

“我聞着三妹妹身上的香有些特殊,不知道是從南唐帶的,還是……”常陽王妃試探道。

聞言,玉淑離皺了皺眉頭,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疑惑道:“我并沒有用香啊!昨晚有個眼生的小丫頭,給房間裏點上了香,我以為,這是宮裏用的,就沒在意。”

看她的樣子不似作假,平陽王妃與常陽王妃對視一眼,皆不再說話。

“本宮聞着倒像是凝含香,是當年蕭貴妃用的,如今卻是沒人再用了,可能是三兒從哪兒弄來的。”皇後解圍道。

“是。”二人順勢向皇後颔首,揭過此事。

玉淑離冷眼瞧着三人一唱一和,心中一片清明,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惹人憐惜。

穆邵淩與北齊皇出了鐘秀宮,向西轉,穿過花園。他跟在北齊皇身後,一路到合歡殿門口。北齊皇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腳步匆匆,又折返回去,二人之間始終沒有一句話。

“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不陪你們用午膳了。”北齊皇吩咐道,“擺駕回德安宮。”

Advertisement

“是。”身邊的奴才們伺候着北齊皇離去了。

穆邵淩擡眸望了一眼紅色的朱漆,轉身離去。腳步停在鐘秀宮門口。

吩咐道:“去請王妃回府。”

立即有宮侍跑去禀告皇後。

“一會兒不見,三弟就想的不行了,三妹妹好福氣。”平陽王妃打趣道,“如此我們可是不敢再留了。”

玉淑離起身向皇後福身告退,留下那三個不懷好意的女人面面相觑。

“怎麽回事?”皇後沉聲問道。

“若真按照三弟妹剛才所說,應該不會出差錯才對。”常陽王妃疑惑道,“會不會是東西有問題?”

“不可能,用之前已經拿奴才試過了,該是萬無一失。”平陽王妃說道。

“那問題就出現在穆邵淩身上了。”皇後冷冷的說道,“他的母親是狼族人,他身上也流着狼族的血液,應該是被他察覺了。”

二人齊齊一驚:“我們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了,想要無聲無息的除去他可就難了。”

“難也要除,留着他對我們只有威脅!他對我們也沒有多少信任,若是能除去最好,若實在沒有辦法,就讓他永遠留在錦都!”

皇後的話中透着狠毒,心中盤算着。

玉淑離走出鐘秀宮,穆邵淩正負手立于海棠樹下,身形欣長,似是她的腳步聲,擡眸看過來。才分開一會兒,她卻覺得他哪裏有點不一樣了。

“走吧。”

穆邵淩淡淡的吩咐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麽,玉淑離跟上他的腳步,二人一前一後,出了皇宮。

一路無言,回到王府,穆邵淩徑直去了書房。

玉淑離叫來管家,詢問府內的情況。管家林肅事無巨細,全部禀告給她。

“府內伺候的,大部分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

林肅點點頭。

“大婚那日的仆從是從哪裏抽調的?”玉淑離問道。

“部分是從皇宮裏臨時調出來的,還有一些是退下來的老兵的家眷。”林肅想了想,補充道,“如今人已經還回去了。”

本想着若是府裏的人,還要好好整頓一番,如今倒也省了不少麻煩。那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後他們安排的。

管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觀察着她的表情,試探的問道:“是否需要再買些丫鬟婆子伺候王妃?”

穆邵淩不喜與女人接觸,是以整個王府裏,除了玉淑離就只剩下南筠和燕兒兩個女人,還是她的陪嫁丫頭,不能幹什麽重活,其他人又是老兵,确實不太方便。

玉淑離的心思本不在這裏,聞言一想,吩咐道:“丫鬟就不必了,找些婆子來洗衣做飯就好。”說到這裏,語氣一頓,“找些可靠的。”

“是,奴才曉得了。”見她不再吩咐,便道,“那奴才告退了。”

玉淑離打量着管家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精光,他嘴上雖然自稱奴才,卻沒有半分奴才的卑躬屈膝,腰背挺直,走路虎虎生風,一看就是軍營裏歷練過的。

不過半日功夫,玉淑離徹底見識了王府的下人。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大部分都有殘疾,但這些人走路幹活都很幹練,不管是對穆邵淩還是對她,都一樣尊敬。

南唐山好水好,奴才比主子嬌貴,玉淑離帶來陪嫁的人,除了南筠,其他人都病倒了。

南筠一直近身伺候,也有些吃不消,玉淑離打發她去休息。晌午,她自己到廚房,兩個老兵正忙着炒菜,見她進來齊齊一怔,慌忙對她行了個軍禮。

“王妃快出去,小心廚房的煙熏到您,有什麽事您吩咐一聲就行了。”

“無妨,不用拘束。”

玉淑離見他二人又是切菜炒菜,又是燒火添水,鍋爐上架着一口大鍋,炖了一鍋菜,不停地翻炒着,這邊是一口小鍋,鍋裏的油冒着青煙,一個人忙着切菜炒菜,分外忙碌。

問道,“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二人齊齊一怔,趕忙拒絕:“不敢不敢,王妃是貴人,是主子,屬下哪兒能讓王妃幫忙啊!”

在他們心裏,玉淑離是南唐的公主,從小養尊處優,如今到了北齊,也是王妃,何況王妃還生的跟天仙一般,理應不食人間煙火。

二人忙的腳不沾地,沒注意到玉淑離已經卷起袖子,拿起桌上的竹筍處理起來,切了幾個青椒,等二人發現的時候,菜已經下鍋了,他們的王妃正熟練地翻炒。

驚得嘴巴張的老大,誰也沒想到王妃竟然真的會去做菜,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挺熟練的樣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