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惡人先告狀

“他不是誰的人,他也不會參與到任何一方的争鬥中。”穆邵淩肯定道,對上她的眼睛,“他是這天地間唯一的淨土。”

還有很多話,很多秘密,他沒有說出來,有些事無法說出口。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他無法一件一件的解釋給她。

“我知道了。”感受到他的異樣,玉淑離主動握上他的手,“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會去深究。”

只要不是背叛,就好。

臘月二十三,小年。

因各國使者皆在錦都,北齊皇下令在宮中設宴,三品以上官員可以帶家眷入宮。玉淑離自然是要一起去的。

燕兒和南筠伺候她換上宮裝,梳了繁瑣的鵝黃髻,腦後的頭發全部盤起來,以大朵牡丹點綴,額前垂着一彎暖月,鑲着幾片流光的銀墜。黛眉輕蹙,眸光流轉,朱唇皓齒,凝脂般的皮膚略施薄粉,在豔麗的玫紅宮裝的映襯下高貴典雅,美如妙筆丹青。

穆邵淩推開房門走進來,她側頭看去。

南筠朝他行禮,躬身告退,燕兒杵在原地,望着穆邵淩雙眼放光。

穆邵淩的朝服是紫色的繡金蟒服,胸前繡着四爪蟠龍,腰間一條黑色的玉帶,潔白無瑕的和田暖玉垂在腰側,流蘇随他的腳步來回擺動,黑色鹿皮靴踩在地板上,他長身玉立,青絲被一根白玉簪固定成髻,其餘的散在腦後,如黑瀑一般傾瀉而下。

站在玉淑離面前,他眼裏滿含着驚豔,任何人在她身旁都成了陪襯。燕兒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她今天的刻意裝扮,沒有引起任何回應。

玉淑離也被穆邵淩狠狠地驚豔了一把,他自封王以來,從未穿過朝服。她見他穿過紫袍,卻沒有如今的朝服更貴氣逼人。

她替他理了理衣領,白皙無暇的手在他胸前,穆邵淩抓住她,大手包裹住她的柔荑,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穆邵淩牽着她一步步走出王府,燕兒和南筠跟在後面,臨出門前,忠德州交代她們二人一定要小心謹慎,守好規矩。

南筠應是,燕兒有幾分心不在焉,玉淑離注意着她的表情,嘴角上揚。孟連茹也在北齊,她不信她們沒有勾結。

燕兒有幾分小聰明,若不放她出去興風作浪,似乎有些屈才。她一向不喜歡被動,所以決定帶上燕兒去參加宮宴。

Advertisement

馬車行駛在路上,玉淑離吩咐穆生在轉角處停車,一輛青灰色馬車從後面匆忙往前。玉淑離示意穆生跟上,馬車一路跟在青灰色馬車後。

穆生心裏有些小小的疑惑,穆邵淩看她一眼,沒說話,示意穆生照做。

馬車緩緩行駛,與前面的馬車保持一定距離。突然,斜地裏一輛華麗的馬車竄出來,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徑直撞上前面那輛青灰色馬車。

一陣人仰馬翻的嘶吼聲過後,竄出來那輛馬車沒什麽損失,簡陋的青灰色馬車翻倒,把裏面的婦人掀出來。

“你怎麽趕車的?”一道男聲質問。

“下去看看。”玉淑離吩咐道。

“是。”穆生停下馬車,跑上前去查看,不一會兒跑過來回道,“主子,許常侍的馬車撞上了檀巡史的馬車,檀夫人被掀出馬車,受了些驚吓。”

“人沒事吧?”玉淑離問道。

“沒事,檀巡史武功不弱,二人都沒受傷,只是那馬車……”穆生頓道,“怕是不能再用了。”

玉淑離輕笑,穆邵淩看着她,問道:“你做的?”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火候差不多了,我們下車看看。”

玉淑離輕笑一聲,南筠和燕兒從後面的馬車裏出來,攙扶着她下了馬車,穆邵淩從馬車裏鑽出來,緊跟其後。他一向不喜歡湊熱鬧。

玉淑離走上前,許常侍的夫人馬氏正站在馬車上氣勢淩人,許常侍并不在,馬車裏還有個六七歲的男孩兒,馬氏雖然只是一個婦人,卻絲毫不顯劣勢。

反觀對面,一個嬌小的婦人,在檀允之身後氣的瑟瑟發抖,檀允之臉色通紅,顯然不是馬氏的對手。他們身後一匹馬掙紮着站起來,車廂破爛的躺在地上,一個丫鬟正偷偷地抹眼淚。

這條路是通往宮中的交通要道,不一會兒後面堵了好幾輛馬車。見邵陽王府的馬車在前,不敢催促。

“怎麽回事?”穆邵淩開口。

見來人是邵陽王,檀允之向他抱拳行禮,張口,正欲說出事情經過,不妨被馬氏惡人先告狀。

“王爺,您可要為奴家做主啊。”馬氏立刻收斂了氣勢,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指着檀允之,委屈道,“今日宮中設宴,我家大人進宮當值,奴家乘坐馬車進宮,誰曾想半道遇上檀巡史。他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明明是他趕車撞上我家馬車,還誣賴奴家。奴家氣不過說了幾句,檀大人竟還想動手。幸而王爺及時趕到,救奴家于水深火熱之中,奴家給王爺磕頭。”

說着跪在地上對着穆邵淩磕頭,口中還大喊着:“王爺,您一定要給奴家主持公道啊!”

檀允之指着馬氏,手指都是顫抖的:“你,你血口噴人!”

他身後的婦人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小丫鬟指着馬氏哭着說道:“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撞上我們,怎麽能颠倒黑白?”

穆邵淩在戰場上可敵千軍萬馬,但此時,完全是一臉懵逼的狀态。了解情況的穆生嘴角抽搐,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玉淑離挑挑眉,難得能見到他這種表情,若非場合不對,她差點笑出聲。

“放心,王爺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人。”玉淑離出面,掃了在場衆人一眼,對穆生吩咐道,“去看一下他們的馬車。”

“是。”

穆生領命到檀允之這邊查看,又過去馬氏那邊,盤問趕車的馬夫。

馬氏的哭聲一頓,打量了一眼玉淑離,趕忙換了方向:“王妃娘娘明鑒,檀巡史欺負奴家,求娘娘做主啊!”

玉淑離冷眼看着她,将視線落在檀允之身後的蘇氏身上,北方的女人一般身量較大,皮膚較為粗糙,但蘇氏卻生的白白嫩嫩,玲珑有致,雖打扮得素淨,卻是個标志的美人胚子,難怪許常侍這麽多年仍舊念念不忘。

察覺到她的打量,蘇瑜從檀允之身後站出來,俯身對她行禮,玉淑離對她點點頭。檀允之卻是打量着玉淑離,當日,隔着面紗他并未看真切,只是被她身上強硬的氣勢震懾。如今,她笑吟吟的站在那兒,竟讓他産生了錯覺,覺得她本就是如此,那日的強硬不過是形勢所迫。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