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怒砸顧府

永昌侯府大娘子來了。

她是獨自一個人去東院的, 穿着正三品的诰命服,連個丫鬟都沒有帶,看上去人單勢薄,但她卻毫無阻礙地來到東院芬芳閣, 氣勢洶洶, 管家只能跟在她後面, 一臉無所适從的模樣。

溫大娘子穿着诰命服,誰敢攔她, 且加她脾氣暴躁,性格潑辣, 是以管家臉色苦悶, 嘴巴都要急得起水泡了,邊走邊打眼色讓仆從跑去通知侯爺,只是小仆從剛跑了幾步就聽到一聲嬌斥。

“去哪?”

仆從腳步一頓, 大娘子神情淡淡的, 但是他卻是再也不敢動。

這是他們沒經歷過的, 芳姨娘小家子氣, 侯爺整日沉迷酒色,下人們自然從未感受到這般不威而怒的氣氛,連眨一下眼睛都宛若如坐針毯, 手腳發涼,心跳劇烈到感覺周邊的一切都是寂靜的,唯有耳鼓發脹的劇烈跳動聲在腦海中回蕩。

“鎮遠侯府的下人就是這般沒規矩的嗎, 客人還在後面,人卻跑到前面去了。”大娘子捋了捋頭發,斜看了一眼管家,冷笑着。

管家一頭冷汗, 胳膊上依舊疼得擡不起來,又被永昌侯府大娘子犀利的視線震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彎着腰谄媚地說着:“大娘子說笑了,這不怕前面有不長眼的,沖撞了貴人,這才讓人去先行驅散的。下人行事不周,大娘子息怒。”

永昌候府大娘子溫雅風,太原溫氏,溫氏名門望族,溫家之女人人求之,是以哪怕她們是溫氏嫡庶系一支,婚配之事也遠遠好于她人。她與仙逝的鎮遠侯夫人為同母姐妹,關系一向很好,當年一個嫁給鎮遠侯嫡子,一個嫁給永昌侯嫡子,憑着溫家家風和家勢,她們入府之後便備受尊重,上沒婆母磋磨,下沒小妾使壞。

溫雅風性格潑辣,把永昌侯府打理得整整齊齊,人人敬愛有加,倒是她姐姐溫雅正,學識淵博但性子柔軟,只是當時先任鎮遠侯坐鎮這才夫妻和睦,事情變壞的開始大概就是鎮遠侯十三年前戰死沙場的時候開始。

“你們侯府行事哪次周道過,要是次次周道,我還需我次次上門嗎?”溫大娘子冷笑一聲。要不是剛才有個粗使丫鬟拿着靜蘭的東西來侯府找她,她簡直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樣糊塗。

且不說顧明朝明顯和太子走得近,單是顧靜蘭如今是千秋公主陪禮人這事就可以看出,顧府便是已經站在太子這邊。太子如今處境看似平穩,但朝堂之事風起雲湧,瞬息萬變,宮內兩位主子如今鬥得厲害,兩位成年皇子虎視眈眈,這般行事不就是上趕着做出頭鳥嘛。

這個糊塗蛋半分本事都沒有,也想卷進這樣的渾水中。海家不說風評如何,萬萬不是良配人選,只管說平日裏的谄媚之态,就差沒在臉上寫楊家門下走狗的話。這樣明顯和顧家如今處境相悖的人,上門求親不打出去也罷,竟然還收下聘禮。

可不是蠢不帶發,人不帶腦,自尋死路。

管家不敢應她,只能諾諾地陪笑着,神思恍惚地跟在他後面,誰知道才走到一半,就看到看門人見鬼一樣臉色慘白,一看到管家就瞪大眼睛,連滾帶爬地跑過來。

“公……公主……來了。”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拱門前進來一個人,穿着紫色長衫,搖着扇子,風度翩翩的模樣,随着她走進,後面跟着的兩排羽林軍也逐漸出現在衆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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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宇軒揚,氣勢冷冽。

管家倒吸一口冷氣,千秋公主簡直是顧府所有人的噩夢。她上次來就攪得顧府不得安生,吓得侯爺都病了好大一場,那次不過是随意到訪就有如此威力,這次明顯就是為東院的人撐腰來的,還不得鬧得侯府翻天覆地。

臉色陰沉的溫大娘子眼睛一亮,嘴角露出笑來,對着時于歸行禮問安。時于歸閑庭漫步地走到她面前,對着跪下一地的顧家仆從視若無睹,倒是對着溫大娘子露出笑來。

“靜蘭總說承蒙溫大娘子照顧頗多,如今看來确實不假。”時于歸笑眯眯,拉起她的手,脫下手中的海棠花紋碧玉镯套在她手上,“聽聞永昌侯府三娘子一個月前及笄,這幾日都開始議親了,當真是喜事一件,本宮也來沾沾喜氣,這镯子便當是送給溫三娘子。”

溫雅風臉上露出真切的笑來,及笄之後便是議親,雖然只是公主手中的一個镯子,那說出去便是大大的面子。如今顧府長輩不争氣,嫡系兩個小輩卻是如今長安城中的話題人,公主素來很少出席宴會,因此能與公主套上點關系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也就是顧聞岳這個睜眼瞎看不清形勢,整日胡作非為。

“不必客氣,常聽靜蘭提起三娘子如花眉美貌,學識淵博,性格溫婉,這般人物自然是誰也不能虧待的,議親可是人生大事,可不得高高興興,要是議來議去議成仇,本宮可不饒她。”

顧大娘子一聽便知道公主此次是為顧靜蘭撐腰的,心中大笑,又見管家面露菜色,冷汗淋漓,不屑地撇撇嘴,連忙接話說道:“公主所言甚是,有些人糊塗,臣婦可不糊塗。”

時于歸笑着點點頭,眼角看向管家,漫不經心地說道:“都起來吧,這侯府的下人可真不懂規矩,客人站了這麽久連頂轎子都沒有,可不得以後要好好訓訓。”

管家剛站起來的腿腳,忽得一軟,還好靠着一旁的仆役才沒有撲通一聲又跪下去,他誠惶誠恐地說道:“小人糊塗,馬上就叫人去擡轎子來。”

“不必了,事已至此,哪來這麽多彌補的機會。”時于歸語帶雙關,慢條斯理地向着東院走去。

管家面如死灰,手腳發軟地跟在她們後面,暗自祈禱等會侯爺能看懂臉色,切莫火上澆油。

鎮遠侯早就被敗得只剩下一個空殼,連維持基本開支都有些勉強。現在海家一口氣擡了數十擔嫁妝來定親,現在這些金光璀璨的東西通通放在鎮遠侯顧聞岳面前,他的眼睛都已經看直了。

他手中握着一串裴翠手串,翡翠色澤,每顆大小都格外均勻,入手細膩順滑,一看便是好物,他愛不釋手地捏着,癡肥的臉上露出笑來。

“侯爺,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海家人着實大方,這聘禮都送了這麽多來,還給言兒安排了宣義郎,這可是好差事,又清閑又拿得出手。”芳姬笑得合不攏嘴,現在兒子的差事有着落,又可以把西院礙眼的顧靜蘭嫁出去換了銀錢,以後顧雅蘭的嫁妝也有希望了,當真是一舉數得。所以說只要攏住了侯爺,西院的人便翻不出手心,這些事情不論這麽想都覺得高興。

鎮遠候點了點頭,憐愛地拉着她的手,滿意地點點頭。

海家之事還是芳姬一日去拜佛的時候遇見海家人才促成的,也不知為何,兩人交談甚歡,心中各有打算,海家缺少一個長媳 ,顧家次子需要官位,兩人不謀而合,未免夜長夢多,這才草草定下,三媒六聘竟是一樣都無。

“芳兒就是聰明。”侯爺高興極了,連連點頭。

管家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眼睛瘋狂向外看去,對着侯爺眨眼,嘴巴裏高聲說道:“永昌候府大娘子和……和千秋公主來了。”

侯爺還在興奮中,根本沒聽清管家在說什麽,只是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猛地看見門口時于歸對着他微笑的模樣。他瞪大眼睛,大叫一聲,失手把手中的翡翠串丢在地上,嘴巴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那聲音像是公雞在垂死掙紮的尖利叫聲,時于歸眉頭一皺,長豐瞬間怒斥道:“放肆,公主在此,還不跪下。”

話音剛落,門口站着的兩列羽林軍手握腰間長刀,氣勢渾然一變,冷冽殺氣迎面撲來,院內衆人下意識地跪在地上,原本熱鬧喜慶的院子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

侯爺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一旁的芳姬更是吓得厲害,薄紗籠罩下的嬌軀肉眼可見地發抖,她隐隐看到眼角一片紫色長袍的影子一閃而過,邊角繡着精致的金絲雲龍紋,走動間,宛若浮雲飄蕩,暗香撩人,她心中的恐懼突然變成了一絲嫉妒。

有人人天生就是站在高處被衆人仰望的。

“起吧,今日不過是聽說侯爺有大喜事這才上門前來。”時于歸坐在上首,拉着溫大娘子的手讓她坐在一旁。

這戲要一唱一和才動聽,獨角戲只怕聽戲的人愚蠢,罵都罵不醒。

“侯爺坐吧,這屋內如此擁擠,要是等會磕磕碰碰,傷了侯爺可不好了。”時于歸和顏悅色地說着,她這般模樣倒是讓侯爺心中漸寬,想着公主定是怕他拿捏顧靜蘭婚事這才如此,不然依照上次來的模樣,只怕東院都要被掀了。他這麽一想,心中大為高興,臉上也不由帶出笑來,高高興興地坐下。

時于歸臉上泛起冷笑,溫大娘子也覺得侯爺能活這麽大也真是祖上積德。

他一坐下,芳姬也下意識地跟着坐下。上位的溫大娘子臉色一沉,出言諷刺道:“主子坐下也罷,一個奴才也跟着坐下,侯府規矩不是如此吧。”

芳姬如今的動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地僵在原地,面露委屈,嬌滴滴地看着侯爺,侯爺心軟,又懾于溫大娘子平日裏的兇悍,諾諾地說道:“她是妾侍,如何算得上奴才。”

溫大娘子冷笑一聲,高聲說道:“她可上了牌匾,脫了賤籍,入了族譜,若是都沒有如何和公主平起平坐,如何不是一個低賤的奴才。公主覺得臣婦說得可對?”

芳姬臉色紅白交加,羞憤地恨不得當場撞死,心裏恨意漸生,恨死了說話的溫大娘子更是恨死了西院的人,此時覺得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帶着嘲諷。

她歌姬出身便是賤籍,若是主母垂憐脫了賤籍便可稱為良民,即使是做妾也不會如此低下,但溫雅正這個賤人占着顧府主母的位置,嘴上說着慈悲心底卻格外歹毒,人死了還要擺她一道,把她的賣身契和籍紙不知道藏在哪裏,讓她這輩子都脫不開這個賤籍身份。

如今更是被人大庭廣衆之下□□裸地說出來,她這麽多年來刻意掩蓋的傷口就這樣被人無情地捅了一刀,如何不讓她羞憤。

時于歸搖着扇子,面色天真,笑臉盈盈地說着:“溫家教育出來的女子怪不得百家求娶,真是規矩極好。”這話無疑是打芳姬的臉,芳姬咬着唇,委委屈屈地站了起來,哀怨地看了眼侯爺。

公主都開口了,侯爺自然是不敢說話,只能裝作沒看到她的視線,低下頭不說話。

“不說這等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聽聞今日顧府有人定親,想來是顧八娘子了,不過八娘子年紀尚小,侯爺為何如此着急。”時于歸一臉疑惑的模樣。要不是剛才在來的路上聽了時于歸冷嘲熱諷的話,溫大娘子還真的以為她不知實情。

“八娘子只有十三歲,如何是她,今日定的是六娘子。”芳姬一聽到公主把這事按在八娘子身上,頓覺一絲惡心,海家大郎君容貌可憎,肥頭大耳,加上常年流連風月,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八娘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如何能嫁給這種人。

時于歸面色一冷,淡淡說道:“主子說話,你插什麽嘴。去門口跪下。”

芳姬心中一驚,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疼,上次被打得凄慘,足足養了一個月才好,便懊悔自己剛才管不住嘴,可也不想跪下再丢面子,便輕輕撞了下侯爺,媚眼橫生地看了眼侯爺,侯爺還未說話,便聽到時于歸不耐煩地喊道:“長豐。”

芳姬和侯爺看到長豐便手腳發軟,再見長豐宛若抓小雞一般把芳姬提溜起來,芳姬尖叫起來,大聲喊着侯爺,侯爺心中悲恸又害怕,但還是起身求情。

“侯爺玩笑了,公主不過是處置一介賤妾。”溫大娘子咬牙加重最後幾個字,侯爺擡頭看到時于歸面若寒霜的臉,所有的話便都咽了下去,低下頭不再說話。

芳姬掙紮着不願跪下,門口人來人往誰都看得見,這一跪下,之前十幾年建立的威嚴可都沒有了,畢竟現在跪在外面可都是丫鬟奴仆。

長豐不耐,長劍一擊膝蓋,芳姬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巨響,便跪趴在地上,腦袋着地,額頭磕出一點血跡。她尖叫想要站起來,兩側羽林軍拔刀立在一旁,她吓得花容失色,瞬間安分跪好。

“你看,這人還是要教一教才聽話的。”溫大娘子滿心痛快地說着。芳姬深受侯爺寵愛,偏偏心機歹毒,對年幼時的顧明朝兄妹幾番打壓,連帶着下人都對西院的人沒有好臉色。她雖有心懲戒但到底是外人,只能看着她作威作福這麽多年,今日公主這般直白懲戒,真是看得大快人心。

時于歸撥了撥茶蓋笑着不說話。

“言歸正傳,既然不是八娘子,如今府中難道還有女兒不成。”時于歸笑臉盈盈地看着顧聞岳。顧聞岳的腦子終于開竅了,知道公主今日來是為顧靜蘭撐腰的。一時心中憤憤顧靜蘭竟然用公主欺壓于他,怪不得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溫大娘子見顧聞岳臉色漲紅不敢說話,便冷笑一聲,接過她的話說着:“公主可別忘了,還有一人,公主也是認識的,正是您欽定的陪禮人顧靜蘭呢。”

時于歸驚訝地回着,兩人一唱一和完全無視顧聞岳發黑的臉。

“陪禮人可都是要未嫁之人,靜蘭的婚事本宮如今也在相看,侯爺倒是動作快,只是本宮笄禮未成,便少了一個陪禮人,這可是翻遍史書也找不到的先例啊。”

顧聞岳突然想起這事,公主未嫁,身為公主陪禮人的顧靜蘭如何能出嫁,不過他當時滿腦子都是那一箱箱的聘禮,哪想得起來這些。如今聘禮已收,生辰八字都交由媒婆送了出去,這事更改不了了,是以只能硬着頭皮說道:“這自然是等公主選定夫家後才嫁過去。”

時于歸搖了搖頭,沒想到他連這話都說得出口,可見當真是豬油腦子,心想真是歹竹出好筍,顧聞岳這樣的人竟然能生出顧明朝,說他是另類的幸運兒也不算過分。

“胡說八道,公主婚事是皇家盛事,如何需要爾等置喙,切莫再提此事,不然一個罔議內宮之事的罪名落下,侯爺自己不要命了,難道連侯府百年基業也不要了嗎?”溫大娘子連聲怒斥道,背後冒出一陣冷汗,顧聞岳此人說蠢笨如豬都是侮辱豬了,這話如何說得出口,當今能手這事的,只有聖人和太子殿下兩人。

顧聞岳的腦子好不容易又想到這一層,手腳發軟順着椅子滑了下去,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時于歸垂眸,注視着顧聞岳,淡淡說道:“既然此事沒有先例,那侯爺打算如何解決,這事若是傳出去本宮的顏面,皇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顧聞岳吓得涕淚縱橫,連連求饒,但想着滿屋的珠寶又說不出退婚的話來,他心裏隐約覺得海家之所以看得上顧靜蘭便是因為她如今是公主陪禮人的身份,不然就是把顧雅蘭頂替進去也是可以的,可奈何海家人看不上她。

他哭得大聲,極為凄慘,不知道還以為時于歸仗勢欺人,溫大娘子皺眉,又像呵斥他,又怕把這人吓到,只得輕聲警示地說着:“公主還在此,哭哭啼啼是什麽樣子。”

“可聘禮都已收下拆封,這……”顧聞岳諾諾地說着。侯府其實之前也算不上富裕,這幾年敗下來早已捉襟見肘,海家人送進來的可都是錢啊,他心中尤為舍不得。

這話一說出,在場的諸位哪能不明白他話中深意。大娘子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心疼顧家兄妹竟然在這種人手中過了這麽多年。

時于歸也是失笑地搖了搖頭,和顏悅色地說道:“本宮倒有一個好主意,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顧聞岳心中大為不妙,擡起頭來,一臉狼狽地和時于歸對視一眼,完全說不出話來。只看到她眉眼微挑,琥珀色的大眼睛冷得吓人,她居高臨下地注視着顧聞岳,嘴角彎起,一字一字地說道。

“給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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