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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紋日之時恭迎您的光臨,謹以此呈上最誠摯的問候,夕霧留。
夕霧檢查了一遍信件,确認無誤後交給禿,命他送去郵寄給一位恩客。這讓他不禁想起了禦崎,每次夕霧寫信給禦崎,禦崎都會認真地回複。可以毫不隐瞞地說出自己所想的感覺真的很順暢。久而久之,工作之餘同禦崎通信也成了夕霧的休閑娛樂之一。只要夕霧開口,無論多忙禦崎都會定下較近日期前來登樓,而且常常會挑選夜渡資翻倍的紋日前來,增加夕霧的營業額。
上次的游覽船上的事情,敏銳的鷹村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但是奈何船上的人、財、物沒有任何損失,怎麽從花降樓裏出來的,就原封不動地怎麽回到花降樓去,一切都完美得挑不出瑕疵來。但是以後鷹村對夕霧和禦崎的動作肯定是有所防範的,接下來也要提醒禦崎送給他“違禁品”的時候多加小心了。
“有禦崎大人那樣的客人真是好呢。”
吃早飯的時候在食堂門外,夕霧聽到色子們這樣讨論着。
“那可不呢,出手大方、為人溫柔體貼還那麽有藝術家的氣質。”
“就是就是!雖然外形是可愛型的、不是那種很有男人味的類型,但是卻……怎麽說呢,接觸時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對了對了!應該說‘如沐春風’吧!”
夕霧聽見色子們在談論禦崎,鬼使神差地沒有開門,而是站在了門後。
“基本上可以算是‘理想的客人’呢!”
色子口中的“理想的客人”是色子們幻想出來的完美客人的形象,具體的要求包括:外形帥氣、身材健美、多金大方、談吐文雅、技巧高超等等。
“你們覺得禦崎大人的技巧會怎麽樣啊?”
“禦崎大人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也是從小就在花街打滾的人,說不定……嘻嘻……”
夕霧在門外都能想到那一群人偷笑的樣子。
“那可不一定。”
一個色子提出了反對意見。
“聽我的一個客人說,又一次他來時經過禦崎大人和夕霧的房間,聽到的聲音是禦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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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的房間前面經過,聽到的不是人家的聲音才怪嘞!”
“不,我是說……”
那個色子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嬌喘的是禦崎大人。”
這一句話抛出,讓這一群色子炸開了鍋。
“那怎麽可能!”
“你別這麽說,還真有可能呢!”
“哪有客人會花重金到酒樓反而去當色子洩欲的工具?開玩笑也要有一個限度吧!”
“如果是別人我不信,但是要是說禦崎大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對了,我的客人好像也這麽說過,他聽見夕霧說的話……”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巨響,夕霧的身影出現在拉開的紙門後面,吓得食堂大廳裏所有的人一激靈。
面無表情的夕霧走到餐桌前坐下,冷冷地瞥了一眼食堂裏的人。衆人紛紛低下頭,機械地将食物塞進口中,裝作置身事外的樣子。夕霧的厲害這裏的所有人都是領教過的,雖然平日裏夕霧接人待物十分随和,但情緒非正常狀态下的夕霧有時候連鷹村和工作人員都難以控制,更何況這群手無寸鐵的色子。
夕霧只是拿來了白飯和味增湯,并沒有買其他小菜,默默地吃着。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注意到這件事,雖然現在只是傳言并沒有确鑿的證據,但要是傳言傳到鷹村耳朵裏可就不好了。如果傳言在客人之間傳開,禦崎的處境也會很糟糕。
吉原的夜很快降臨了,作為傾城的夕霧不必在店門口攬客,光是預約就已經排得滿滿的,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但是夕霧完全沒有接客的心情,更何況今夜預約的客人中有川越大人。
“來得太晚了!”
川越将酒杯重重地敲在桌子上溢出了不少酒。
“還不是為了見川越大人才用心打扮了一下。”
夕霧媚笑着拉上了紙門,拉過川越剛剛拿着酒杯的手。
“廢話還挺多的。”
夕霧一臉享受的樣子,心裏早不知道罵了這個川越多少次了。
——要不是你多金好宰,鷹村死活不讓我拒絕,早就沒你登樓的份兒!或許說這就是心寬體胖,不!這個人可是“心窄體胖”。
川越身上肥肉橫飛還并不是很愛衛生,樣貌不佳不說,脾氣也古怪得很,就算是一直把其他客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夕霧,也很難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最重要的是,川越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玩一玩虐待宣洩壓力,即便是在游郭裏,名聲也不是很好。花心的川越在吉原多個高級妓院、大酒樓裏都有相好的娼妓。雖然大酒樓規定一個客人只能指名一個色子,但是出了酒樓在別處尋歡作樂,酒樓就管不着了。
“聽說,那個還是美大學生就很有名氣的畫家——禦崎游馬,也是你的熟客?”
“嗯……”
夕霧本想避開這個問題,但川越卻不允許夕霧糊弄過去,抓起了夕霧的長發,将整個精巧的發髻扯散了。
“回答我!”川越使勁拉扯夕霧的長發,拽斷了好幾根發絲。
“啊!”夕霧慘叫出聲。
“是……他是我的熟客。”
“叫你回答也沒叫你停!”
川越擡手,毫不留情地給了夕霧一記耳光,一聲清脆的響聲突兀地在回屋響起。
川越的手再次抓住夕霧的頭,按着夕霧。
“你頭上的這根簪子……是他給你的?”
夕霧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輕輕地點了點頭。
“哼!什麽藝術家、什麽狗屁的藝術,去他的格調,傲什麽傲!無論怎樣都請不動,還不是跑來給賣□□的設計發簪!”
川越每說一句似乎要把對禦崎的氣撒在夕霧身上。
夕霧總算是明白了川越的心情為什麽這麽不好。
說着夕霧的下巴被川越捏起。
“喂!夕霧,那個長着一副好皮囊的小白臉怎麽樣?你到底是怎麽伺候那個小白臉的,讓他那麽心甘情願地給你這麽多東西,啧啧,這和服也是他送的吧,聽說他還送過你一件更華麗的外衣……”
川越粗魯地将夕霧推倒在地,掀起了夕霧和服的下擺。
“對那個小白臉,你就用不着這東西吧。”
夕霧痛苦得慘叫出聲。
聽見夕霧的慘叫,川越更加興奮、也更加憤怒了。
“比起我還是喜歡那個小白臉吧!所以才用心的侍奉他,對老子敷衍了事!”
川越從随身的包中拿出膠帶,纏住了夕霧的雙手。倒下的包中掉出的數樣東西讓夕霧的瞳孔瞬間收縮。
“我看看,你還怎麽誘惑那個小白臉!”
漫長的折磨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夕霧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流下一滴懦弱的眼淚。
川越宣洩完後終于心滿意足地離開,但是他并沒有解開夕霧的手。
扔下這樣狼狽地夕霧去跟其他娼妓歡愉的川越讓夕霧恨的牙癢癢。夕霧攥緊了拳頭,用盡全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夕霧除了惡心就是惡心,真的想把來花降樓第一天吃的東西都一并吐出來。
夕霧将雙手舉過頭頂,彎曲手肘,猛地沉下手臂向兩肋外下後方發力。“嘶啦”一聲,手腕外側的膠帶從中間斷裂,但手腕內側的部分翻卷着粘下了夕霧手腕上的一層皮,白皙的手腕立刻紅腫起來。
精于逃脫的夕霧懂得逃脫各種繩索膠帶的方式,但是由于被川越弄得精疲力竭,夕霧沒能使出足夠的力氣掙脫膠帶,弄傷了自己。
夕霧看着自己的手腕笑了,自己竟然要這一點來挽回殘存的自尊!
夕霧笑得肩膀顫抖起來,笑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疼了起來,似乎房間裏的一切都陪着他悲鳴着。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夕霧發瘋似的狠狠地摔到了榻榻米上。
夕霧倒在水盆邊嘔吐起來,一直忍耐着的眼淚終于委屈地滑落下來。
他愣愣地看着榻榻米,時間似乎是靜止了一樣,慢慢地夕霧的大腦開始運轉。
——今天預約的客人有禦崎來着。
紙門被“砰”地拉開,吓了正在喝水的禦崎一大跳。
“你來了……夕霧你怎麽了!”
看着頭發披散在肩頭,和服也亂糟糟的夕霧,禦崎起身拉上了紙門,關切地走到夕霧身邊。
“你的手腕怎麽這麽紅!發生什麽了?”
夕霧并沒有回應禦崎的話語,只是定定的看着禦崎。
“夕霧,你的臉有點腫……是客人打的!我、我打一點水給你冷敷一下!”
夕霧拽住了要沖出房間的禦崎。
“夕霧?”
夕霧拽住禦崎的領子,将禦崎拉到自己房間的主卧室裏。
“等一下,夕霧……”
“閉嘴!”
夕霧一把推倒了禦崎,從和服袖子裏掏出膠帶,纏上了禦崎的手。
“那個,這個可以等一會兒,重要的是……”
“吵死了!我叫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禦崎不知道夕霧為何心情很差,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将禦崎的手外再加一圈膠帶纏到了格子窗上。
禦崎愣住了,大腦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夕霧已經解下了禦崎關鍵部位的武裝。
“這是做什麽啊……夕霧你……”
“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啊!……”
“真是賤人呢,就這麽想被男人上想得不行嗎?”
“夕霧……”
“吵死了,別讓我聽到那兩個字!不過是個讓做皮肉生意的色子給上得那麽爽的賤人而已,有什麽資格!”
“不是這樣……”
“都說過讓你閉嘴了,你聽不懂話嗎?”
夕霧把手帕團成一團塞進了禦崎的嘴裏,布料塞得很深,壓住了禦崎的舌頭。
“嗯……”
禦崎搖着頭,只能用鼻子發出聲音,他完全搞不懂夕霧怎麽會突然這樣。
夕霧似乎不打算留下,轉身離開。
——不!等等!別丢下我!
禦崎痛徹心扉的吶喊并不能脫口而出,禦崎的肩膀劇烈地顫抖着,眼淚洶湧而出。
夕霧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了房間,留下了禦崎。
禦崎知道的——夕霧沒有回頭。
盡管禦崎根本不想這樣,但是身體的根本不聽禦崎的使喚,終于禦崎的腦中爆裂開了一道白光,眼前的世界都不存在了一樣。
禦崎身下的榻榻米上已經一塌糊塗,汗水和淚水的混合物、血液與汗水的混合物。
禦崎的雙膝已經青紫,支撐不住他的身體。禦崎搖搖晃晃地倒下,全身痙攣着。禦崎盼望着夕霧快一點回來解放他,可時間對于這種狀态的禦崎來講是那麽的漫長。
但是這遠遠沒有結束,禦崎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他放棄了掙紮。
口中的手帕已經吸滿了唾液,口水順着張開的唇角流到榻榻米上,禦崎端正的臉已經被眼淚鼻涕和唾液弄得一塌糊塗。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紙門也被拉開了。
“啧啧,這個樣子這件上衣算是廢了吧,不過我這塊榻榻米也不能用了,真是可惜。”
似乎是不願意多看這樣難看的禦崎一眼,夕霧的目光游移到別處,伸手抽走了禦崎口中的布料。
“呀啊……哈……啊、啊!”
忍耐已久的哭腔一瞬間迸發出來。
“真是難看死了。”
夕霧拿出手帕,一臉厭惡,粗魯地擦幹淨了禦崎的臉。
就在夕霧準備下一步動作時,突兀地鈴聲響了起來,夕霧并沒有施舍禦崎一個眼光,拿出了包中的手機。手機還在叮鈴作響,禦崎這時才聽清楚,在響的是他的手機!
夕霧的唇角挑出一個笑,在視線已經模糊了的禦崎的眼裏,那個笑容前所未有的恐怖。
夕霧按下了接聽鍵!
“喂?禦崎。”
是內藤的聲音。
“是我,你說好今天不會待到太晚的對吧,我可是在吉原外面等着你诶!”
夕霧打開了免提,将手機放在盡全力忍住嬌喘的禦崎的唇邊。
“喂……呀!”
“怎麽了?”
“沒、沒什麽……唔……”
“你到底怎麽了?”
“真的沒什麽,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了。抱歉,學……呀啊!……嗯……”
電話那邊的內藤楞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禦崎的狀态。
“禦崎、你!呵呵……我知道了,跟你的傾城享受去吧!”
“不,學!不是這樣……啊、呀啊……”
可是內藤已經挂斷了電話,不再聽禦崎蒼白的辯駁。
“求你了,停下!”禦崎痛哭出聲。
“為什麽,你可是付了高昂的夜渡資啊,不好好享受怎麽行呢?我會好好滿足你的,雖然不一定能滿足這裏就是了。”
“已經、已經足夠了,求你放過我吧!”
“還不夠呢……
“我做錯了什麽啊!你告訴我啊……為什麽、要……啊!”
禦崎的世界徹底被黑暗吞噬。
“真是沒勁,才撐了多長時間就不行了。”
解開了禦崎手上的膠帶,夕霧并不留戀,轉身離開房間。
現在還需要轉臺的是早乙女大人。夕霧扶額長嘆了一口氣,早乙女也是對付起來很耗體力的客人,對方多疑、情緒不穩定,常常纏着夕霧不放。雖然沒什麽不好的嗜好,但是那種性格真是讓人受不了。
“這次這麽久沒去他那裏,絕對很麻煩。”
夕霧走到了早乙女所在的回屋門口,拉開了紙門。
“怎麽這麽久都沒來?我都要擔心死你了。”
——我還用不着你擔心!
“真是抱歉,最近……”
“你受傷了!怎麽樣?我知道了,絕對是川越對不對?還是說今天來的佐藤、禦崎、三木?”
這個人私底下調查了夕霧所有的恩客,這真是讓夕霧受不了。
早乙女絮絮叨叨地說着無關痛癢的關心話,夕霧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今天他真的很累了。
夕霧将手指搭在了早乙女的唇上。
“我真的沒關系的,只是……早乙女大人再不對我做些什麽,我可要生氣了……”
——早點做完早些完事吧!
夕霧撲進了早乙女的懷中,與早乙女的身體糾纏在了一起。
在夕霧不斷地努力下,早乙女終于很快的完事了。夕霧趕緊與早乙女分開,坐在小桌邊上,喝着茶水補充一點體力。不知為何,他的眼前突然浮現了禦崎的臉,禦崎看到他受傷後急忙沖出去為他打水的樣子。
之後……禦崎怎麽了?
夕霧的腦袋開始嗡鳴,他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的。一個支撐不住,夕霧險些摔倒在地面上。
“夕霧你怎麽了?”
“沒關系,只是有些累了。”
早乙女又自顧自地開始說着什麽,可夕霧眼前的早乙女只是反複張着嘴的半死的魚。這樣的狀态一直持續着,不知過了多久,一句話炸開了夕霧的意識。
“總之,我想替你贖身。”
“什麽?”
“我想替你贖身,我受不了你被別的男人折磨了,明明你沒我什麽都不行,離不開我的。”
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夕霧正坐,向早乙女行了一禮。
“早乙女大人這番大恩,夕霧沒齒難忘。只是夕霧不過一個卑賤的娼妓,不值得您這樣做,您能這番厚愛,夕霧真的好高興、好幸福。但是夕霧不能耽誤您的事業,只要您時不時來花降樓看看夕霧,夕霧就滿足了。”
夕霧裝作一副泫然欲泣、感恩戴德的樣子擡頭看早乙女,卻發現早乙女的表情變了。早乙女憤怒起來,開始用巨大的聲音向夕霧咆哮。
“我就知道你不過是個玩弄感情的娼妓!說什麽廢話,不過是個色子而已,竟然敢拒絕我?本大人給你幾分顏色,你就……”
早乙女破口大罵,污言穢語一瞬間爆發了。
換做平時夕霧會好好平定暴怒的早乙女,但是今天,夕霧已經徹底的累了,他冷冷地看着早乙女發瘋。
早乙女還在不斷地罵着,看着冷淡的夕霧,他更加瘋狂了。
“如果得不到的話,別人也休想得到!是你逼我這麽做的,夕霧,一起死吧!”
瘋狂的早乙女掏出了剪刀,刺向夕霧。
夕霧的大腦已經快停止運轉了,但本能地求生意識還在驅動着他。夕霧掀起小桌,桌上的東西撒了一地,擋住了向他撲來的早乙女。但這只是一瞬間而已,而且早乙女在門口讓夕霧無法奪門而出,只能在房間裏躲閃。
被川越玩弄的□□和腰部依然痛着,因此夕霧無法跑的太快,笨重的和服更是拖慢了他的速度。很快早乙女追上了他,抓住了和服的袖子一剪子下去。夕霧奮力掙紮着,躲避閃着寒芒的剪刀,索性剪刀只剪斷了夕霧的和服袖子。夕霧當即撕下袖子,起身拿起身邊的東西砸向早乙女。
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這還算是活着嗎?
夕霧已經沒有力氣折騰了,頹唐地倒在牆邊,依靠着牆角大口大口地喘氣。
——就這樣死了好了,總比這樣活下去要好。
早乙女的剪刀向夕霧刺來。
夕霧也準備好迎接死亡。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手直接握住了早乙女的剪刀,硬生生地擋住了向夕霧沖過去的早乙女。
來者抄起一個酒杯砸到早乙女頭上,酒水飛下進入了早乙女的眼睛,早乙女捂住眼睛倒在地上打滾,痛苦地嚎叫着,殺豬一般的聲音如同釘子一般刺入夕霧的大腦。
那只手緩緩垂下,鮮血順着纖細的手指滴入榻榻米中,發出滴答的響聲。
“快點!控制住他!”
這時躲在門外的禿和新造們才反應過來,同工作人員一起制伏了早乙女。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夕霧癱坐在地上,心裏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怎麽鬧得這麽大?”鷹村這才遲遲趕來。
“十分抱歉,鷹村,擅自闖入傾城與其他客人的宴會造成了這麽大的騷動,作為客人實在是太失禮了。今日大家都累了,改日登樓一定會賠償花降樓的損失的。”
“禦崎大人怎麽可以這樣說!明明是您趕來救了……”
禦崎虛脫地擡手搖了搖,示意那個禿不要說下去了。
“雖然應該留下了解決很多事情,但恕我今日實在是不能留下了。”
“快叫車子,先送禦崎先生去吉原的醫院。”鷹村趕緊吩咐衆人各執其職,道:“這邊才是,給禦崎大人添了這麽多麻煩。”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禦崎拒絕了鷹村的好意走向外面,但還沒等拒絕的話完全說出口就搖搖晃晃地倒下了。右手湧出的鮮紅,浸透了潔白的襯衫袖口。
“游馬!游馬!你沒事吧!游馬!”
看着禦崎倒下,夕霧的大腦終于清醒了過來,他跌跌撞撞地跪坐到禦崎的身邊,輕輕搖晃着禦崎的身體。
“我都做了什麽啊……”
夕霧扶住自己有些空白的頭,看着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禦崎,眼神游移到禦崎的褲腳,那裏也在緩緩爬出一線刺眼的鮮紅。
“游馬……”
夕霧的頭開始劇烈地疼痛,呼吸都為之一窒。
他的世界也漸漸被黑暗侵染,只能看見禦崎被醫生護士擡走,之後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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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