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2)
為了自己的私欲這樣做。奏太很讨厭頭發太長的不是嗎?而且奏太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還是要剪掉比較好吧……而且,無論什麽發型……奏太都很美……
游馬的書桌上有一張速寫,是穿着休閑服的短發奏太的幻想圖。帥氣得讓奏太自己都有些懷疑。
為了自己,游馬費心思自學了對他而言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的理發。這樣的事情游馬不知做了多少,可是自己除了身體以外什麽都沒有給過游馬,除了欺負游馬之外根本沒有為游馬考慮過。
至少讓游馬不要感到對奏太的用心是白費,演技高超的奏太裝作迷迷糊糊睡醒了的樣子,蹭了蹭游馬的手,這雙畫出那麽美畫作的手是那樣的溫暖而修長,給了他不知多少安慰。忍耐着不弄傷他的手掌上留下了指甲的印痕,這讓奏太有些心疼。
見奏太醒了,游馬有些自責道:“對不起吵醒你了……早安奏太!”
“沒有,哈欠,是我自己醒來的。早安游馬。”
奏太鑽進了游馬的懷裏,把游馬的手臂當枕頭。眼睛睜開得很少,只有平時三分之一大的眼睛露了出來。
游馬看着懷抱中的奏太道:“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吶……明明給你贖身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可我還是有點沒有真實感。”
“我也是,原來只有做夢才會有這麽美好的早上啊……”
奏太伸手攬住游馬的脖子。
“游馬,平靜不下來。” 奏太很無賴地向游馬撒嬌。
“我用嘴給你做好了……”
“不要!”
奏太不想游馬這樣服侍他。就算是心意相通贖身後的這半個月以來、就算奏太已經不再用言語猥亵游馬,游馬對自己身體的認知還是存在偏見。誤以為奏太很喜歡那種方式,在與奏太溫存的時候,一向自尊心很強的游馬明明心裏很受傷,還是會違心地脫口而出此前被夕霧□□而習得的貶低自己的話。這一直讓奏太有些奇怪。直到夢見以前的事情,奏太才反應過來。他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一下游馬有些扭曲的觀念了。
“那要進來嗎?後面很幹淨的,我有清理過……直接進來也可以。”
羞澀地邀請着自己的游馬真的讓奏太有一種大呼“萌え萌え”的沖動。但是奏太知道,最近過分繁忙的游馬已經很累了,并沒有與自己歡愛的精力,只是因為奏太想要才會這樣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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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游馬……”
“不用這樣的,你這樣我完全不會感到高興哦……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連讓你自然地感覺到舒服都做不到。”
游馬急忙羞澀地辯解道:“沒有的事!我跟奏太……的時候真的……很舒服,我……”
表現出很舒服的樣子雖然會招來奏太言語上的羞辱,但是奏太會更加興奮的事實游馬的身體可以清楚的捕捉到。游馬索性任由自己順從,不反抗奏太過分的要求。
“但是之後會很辛苦不是嗎?……畫畫的時候只能站着,連坐下都很難過吧。”奏太把頭抵在游馬的胸口蹭了蹭,有些愧疚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登樓的時候是怎麽回去的,花降樓到大門那麽遠的路你是怎麽一個人走過去的,現在想一想我都很過意不去。完全沒在意你的感受,也沒送你到大門好好道別,對不起。”
“那都過去了,沒關系的。”
奏太搖了搖頭:“很多東西不是過去就可以不管的,接下來你這一輩子也甩不掉我了哦!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包括這個……”
“游馬全身上下都好可愛,我好喜歡的。”
“哈啊!……”
奏太的指尖觸碰到了游馬的手,這讓游馬的身體輕輕戰粟了一下。這樣可愛的游馬實在是犯規,這樣想着的奏太在游馬領口露出來的脖頸處留下一個吻痕。
“啊……奏太……”
從戀人口中流出的自己的名字是多麽的甜蜜!奏太有些飄飄然。
“游馬不喜歡我嗎?”
“喜歡……奏太、喜歡你。”
“那就在我身上留下屬于你的印記吧,一直想被游馬這樣對待。”
游馬将唇湊到奏太的頸間,學着奏太的樣子留下了一個生澀的吻。
“游馬真是乖孩子。”
“都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比你年長啊!”
“好的,哥哥大人真的好可愛,讓人忍不住疼愛你呢!”
“啊……”
“游馬,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奏太看着游馬,問出了和多年前的夢裏那個不存在的男人一樣的話。他很想聽到游馬的回答。
“嗯?我一直都很、喜歡奏太……最喜歡、奏太了……”
沒有得到預想的回答,奏太有些失落。自己根本沒有做好一個戀人該做的事情,的确沒有資格聽那句話。
但是游馬接下來的話讓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淨。
“我、我能說‘我愛你’嗎?我對奏太是這樣、但是……會不會有些太自以為是……”
有些斷斷續續的話語讓奏太的身軀猛地一震,奏太抱緊了游馬将游馬壓倒在床上。
“請你務必這樣說,我真的真的會高興到死掉的。”
游馬羞澀地回應奏太的擁抱,在奏太耳邊輕輕說出了那句不可思議的甜蜜話語——
“我愛你,奏太。”
奏太的頭在游馬的胸口蹭着:“啊!真是夠了,你真是太可愛了!總有一天我會因為游馬可愛過頭而死掉的。”
“不要這樣說,你死了誰來抱我啊。我這樣的身體,沒有奏太活不下去的……”
“笨蛋游馬,不要再說貶低自己的話了!我真的一點都不會高興你那樣想!我不允許任何人那樣說游馬,就是你自己也不行!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游馬,只是一直鬧別扭才會說那樣違心的話,其實說完我一點也不好受啊!而且我跟游馬不僅僅只有身體對吧,除了身體之外還有很多不是嗎?我對游馬不僅僅是這樣自私的感情啊!”
奏太把頭埋進游馬的頸窩裏,肩膀劇烈地起伏着。眼淚打濕了游馬的肩,也落在了游馬身後的枕頭上。
“嗯,我知道。”
游馬輕輕拍着奏太的背,安撫哭泣着的奏太。
“對不起,游馬……”
“說實話,我還是更想聽你說喜歡我。奏太不要對我一直心懷愧疚啊,那樣我也很難受。以前的事情,我知道那不是出于奏太的真心,不過那些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我要是真的覺得承受不了,奏太也不會過分勉強我不是嗎?而且奏太很過分之後,都會對我很溫柔來補償我,雖然奏太什麽都不說,但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游馬,我雖然沒有那個資格,但是還是想對你說那句話,可以嗎?”
“還是不要了……”
奏太驚訝地擡起頭,問道:“為什麽?游馬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游馬搖了搖頭。
“不是的,如果你那樣說的話我真的很高興,會高興到哭……我不敢保證那樣我還能忍受你離開我。如果你對別人……”
“我愛你。”
游馬一瞬間睜大了眼睛,眼眶旋即紅了起來,淚水在眼裏轉了一圈後決堤。
“都說你不要那樣說了……”
“我才是,我根本離不開游馬啊!”
“我愛你。”
游馬攬住奏太的脖子,哭着回應道:“嗯,我也是。”
“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跡,好嗎?不要害怕弄傷我。”
“嗯……”
游馬緩緩地松開了自與奏太身體交纏起就緊握的雙手,輕輕搭在了奏太的肩頭。
稍稍回過神來,奏太已經倒在游馬身上了。
奏太擡手捏了捏游馬的臉蛋。
“總算是長了一點肉,再瘦下去可就皮包骨了。”
贖身前的一年為了能登樓時與奏太歡愛,游馬登樓的日子過了中午就不會再吃任何東西,加之那次流血事件之後心情抑郁茶飯不思,本來就身型清瘦的游馬現在更是瘦得過分。于是這兩個星期以來,奏太總是見縫插針地喂好吃的給游馬,本來對美食就沒什麽抵抗力的游馬自然而然的稍微長了一點肉。
“你以前很喜歡捏我的臉,但是我登樓之後你就沒這麽做過了……”
“因為以前捏着捏着糯米團子就變成‘草莓餡’的了,不像現在,連一點肉都沒有。我會好好地把你養得圓滾滾的,絕對不會生病!”
想起在花降樓自己還是禿的時候經常以捏游馬的臉為樂。糯米團子一樣白皙柔軟光滑又富有彈性的小臉手感一流,雖然這種舉動過于親密,但是游馬總是紅着臉乖巧地任由奏太搓圓捏扁。
“我會努力不要生病的。”
“對不起,我什麽都幫不上你。無論是畫展還是贖身的後續問題我都幫不上忙。明明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內藤那個家夥還不幫你多分擔一些。”
“學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雖然這麽說,很多事情還是要靠他出手才能順利解決,光憑我一個人可什麽都做不成。”
內藤學并不是游馬的專屬經紀人,準确地說“經紀人”并不是他的本職工作。內藤是初中、高中時期長游馬兩歲的學長,畢業于東大的金融系,現在是一家新建立會社的社長,公司的主營項目是新型創意畫材和文具。
游馬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睡衣苦笑道:“這下可要費時間洗衣服了。”
以游馬的性格,這件沾了□□的睡衣是斷然不能讓女傭木下夫人去清洗的。
“要不要順便一起洗一個澡?”
“那可不行,到了浴室我可不能保證什麽都不發生。我還是去一樓的浴室吧,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抱歉沒有辦法陪你了。”
“不要跟我道歉啊,你已經盡全力抽出時間陪我了啊!”
奏太在游馬的額頭上留下一吻。游馬卻不想讓奏太離開一樣抓住了奏太的衣領。
“那個、奏太不跟我接吻嗎?今天早上你還沒……”
“笨蛋,我還沒刷牙啊!”
奏太輕輕啄了一下游馬的嘴唇,轉頭奔向了浴室。
下冊——華園之外(二)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出來,游馬已經走了。
雖然游馬并沒有說,但是奏太從內藤那裏得知:游馬正在努力抹除所有關于奏太曾經從事賣身工作的痕跡。
包括回收銷毀所有攬客用的帶有“夕霧”照片的明信片,與花降樓協商銷毀游郭所有有關“夕霧”的記錄,與曾經的恩客進行溝通簽下保密協議等等。這些無一不需巨大的財力物力人力,光憑游馬和內藤兩個小子是做不到的,有些部分甚至動用了禦崎家族的力量,或者說是因為奏太入了禦崎家的戶籍,禦崎家不允許家族成員有這樣的污點存在而出手相助。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對娼妓的偏見消除了不少,但是不免會有人對前色子指指點點。其實別的娼妓被贖身後也有出去工作,生活走上正軌的。但是像游馬這樣把一切抹除得如此幹淨的還沒聽說過。奏太不明白游馬究竟為何這麽努力地做這件事情,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單純的占有欲那麽簡單,游馬肯定思考到了更多自己看不到的東西。
奏太穿着居家服走下樓打算吃早餐,卻發現一樓的沙發上坐着一位陌生的男子。
男子戴着眼鏡,莫約35歲左右,棕色頭發眼眶深邃鼻梁高挺的混血兒模樣,跟有四分之一西方血統的奏太比起來,對方的西方血統更為濃厚。此時手上正拿着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着,有時悠閑地擡手喝一口茶幾上的咖啡,似乎沒有察覺到奏太的出現。
游馬家住在地段超好的高級公寓頂樓,安保系統十分嚴密,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都是經過許可的,絕對不是什麽危險的人。而且游馬很注重私人空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他的家和工作室,能到這裏來的人跟游馬的關系必然是很好的。
奏太走到餐桌前,可是餐桌上很奇怪的沒有任何東西。平常木下夫人都會準備好自己和游馬的早餐放在桌子上,而且無論奏太是什麽時候下樓吃飯,早餐都是熱乎乎好像新鮮出爐一樣美味。
冰箱裏即便有食材自己也完全不會做,想到這裏奏太索性搬來沙發凳坐到了男子對面。
“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請問您是哪位?如果要找游馬哥他已經出去了,需要幫忙轉達的事務的話可以留言給內藤先生。”
男人聞聲擡頭推了推滑落鼻梁的眼睛,露出有些神秘的笑容。
“我不是來找游馬君的,游馬君走的時候已經跟我見過面了,我是來見你的。”
“見我?”奏太把來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努力回想着,最終确認自己跟這位來客從未謀面。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禦崎家的私人醫生高橋響,這是我的名片。”
奏太将雙手接過了對方的名片。名片上面寫的是一家很高級的私人醫院。
“我們家從我爺爺那裏開始是禦崎家的私人醫師。禦崎家的管理很人性,現在我是禦崎家私人醫生的同時也是一家醫院的主治醫生,只是要以禦崎家的事情為主而已。我比游馬大12歲,幾乎是看着拓馬和游馬長大的。游馬私底下跟我的關系也很好,所以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給我。”
對方的舉止并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對奏太沒有明顯的敵意,态度也非常放松,根本不像事務性談話的樣子。奏太放下了一直緊繃的戒備心。
“了解,那游馬哥安排你做什麽呢?”
高橋一笑,搖搖頭道:“還真是一口一個‘游馬哥’叫得順口,不過這樣做很對。目前禦崎家除了老爺子和現任家主也就是的拓馬游馬的父親還有我之外,其他人并不了解你的之前的身份,雖然現在禦崎家和游馬已經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但是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這番話完全是為游馬和奏太自己的處境着想,而且能有知道這種屬于禦崎家秘密的權限,可以暫時斷定這個醫生沒有危險。
“這次游馬君叫我來是為你做一個全身檢查,包括生理和心理方面。在這件事情上我希望奏太君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游馬君走前特地叮囑我要好好跟你解釋一下,他擔心你會多想。這個檢查只是為了你以後可以更好地生活、融入這個社會,也是你重新回歸正常生活必須做的。請你相信無論是游馬君還是我都沒有任何輕視、不相信你的想法,這些都是……”
“都是為了游馬和我,我知道的。”
奏太平靜地打斷了高橋,他淡淡道:“游馬的身體并不是很健康,情感也很脆弱。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問題把奇奇怪怪的病傳染給游馬。而且在游郭裏待了這麽多年,我基本上把所有肮髒惡心的事情都見識、體驗了一遍,想不心理扭曲都難。”
高橋顯然沒有想到奏太會這樣平靜地接受這件事情,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但旋即恢複了正常。
“我沒有想到你接受得這麽快。”
“哎!我總算知道今天早上為什麽沒有早餐了。”奏太并沒有理會高橋的話語,起身向樓上走去道:“還有很多檢查等着我不是嗎?還是不要耽誤時間盡快出發吧,稍等我換一下衣服,有什麽話到了醫院再說。”
奏太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只會給游馬添麻煩,要是想真正成為游馬的家人好好地生活下去,必須要正視自己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存在很大的問題這件事情。
坐在高橋車上開往醫院的途中,奏太透過玻璃窗向東京繁華的街道望去。從15歲步入吉原這個地獄開始已經與這個世界隔離了整整7年,這之間發生的變化讓人難以置信的巨大,沖擊着奏太的大腦。他必須盡快适應,像一個孩子一樣從頭開始學起。
給奏太做檢查的不知情的小護士和年輕女性醫生們因為來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帥氣病人而雀躍不已。奏太則學着游馬的樣子對她們保持着溫和而疏遠的态度。
“高橋先生,你知道游馬的身高是多少嗎?”
量身高體重的時候,奏太不知為何突然問起游馬的身高。
高橋反問道:“你覺得是比你高還是比你矮?”
“小時候比我高來着,現在應該差不多。不過在那裏基本都是跪坐在和室裏面,所以不是很清楚。”
“現在跟你一樣哦。”
“這樣啊……”
奏太的嘴角微微泛起了微漪,一個淡雅的笑容靜靜地在精致的臉上蕩漾開來。
“你在笑哦。”高橋挑了挑眉道:“我原以為你的笑容會更加妩媚或者說性感。”
奏太收斂了淡雅的神情,轉而對着高橋微微揚起頭露出了一個邪魅笑容。
“你是說這種笑容嗎?”
“沒錯,就是這樣。”
各種檢查一項接着一項,不過私人醫院就是服務好,安排得非常合理,并沒有讓奏太因為等待和奔波消耗太多體力。而高橋則一直陪伴在奏太身邊。
直到夜色降臨,二人才驅車離開醫院。但是車卻并沒有開往游馬的家,而是拐到了一家僻靜的咖啡廳。
看着一臉戒備的奏太,高橋停好車向他解釋道:“不用擔心,我可沒有拐賣你的意思哦,雖然心理醫生對患者的隐私有保密的義務,但是事關禦崎家的面子問題,只能讓心理醫生做了一下簡單的性格傾向測試,所以說真正重要的事情還是要交給我來做。”
奏太點點頭跟了上去,咖啡館除了老板和一名店員之外并沒有其他人,看高橋和二人打招呼的樣子也是熟識很久了。
“這件事游馬不知道吧。”
“看出來了?這的确不是游馬君的意思,而是出于家主的授意和我個人的私心。”
高橋喝了一口紅茶,将十指交叉墊在下巴下方。
“不用那麽緊張,我多麽人畜無害的一個大叔。”
“你也知道你已經是大叔了?”奏太笑着毫不含糊地反擊回去。
可是高橋卻一反一直以來輕松的态度,十分嚴肅地說道:“我不喜歡繞彎子,所以請允許我直接切入主題。”
聽到這裏,奏太本來有些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的坐姿不自覺地端正了起來。
“家主想要了解的東西,通過和你的接觸我已經了解。我接下來想要知道的東西家主并不知情,但是這事關游馬君我不得不問。雖然我與游馬君主仆有別,但是私底下游馬就像我親弟弟一樣,所以恕我夾帶私人感情來處理這件事情——大約一個半月前,游馬君身上的傷是你弄出來的吧?不是指右手,而是身體內部。”
一瞬間,奏太的胸口被揪緊,好像窒息了一般。贖身以來二人都刻意回避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奏太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奏太深吸一口氣,承認了。
“是的。”
“你知道游馬君那天半夜出現在我面前時的樣子嗎?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游馬君。他下身全都是血蜷縮在床上躲起來,一直不肯給我看傷口,更不可能讓其他醫生來醫治。縫合傷口的時候是半麻,他意識很清醒什麽都知道。從勸他放下羞恥心張開腿躺在手術臺上,到用窺具撐開裏面、一直到結束他都在小聲地哭。”
奏太清楚的知道,游馬臉皮薄得很,讓如此親近的人發現這般羞恥的事情簡直可以要了他的命。
“關于那件事情我不想多說,我只能告訴你那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了。”
奏太的手在膝蓋上緊緊攥住,目光少見的低垂着。
“為什麽?”
“因為無論說什麽聽起來都是借口罷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看到游馬君的血從身體裏流出來讓你感到亢奮嗎?”
“怎麽可能!”
空氣有些沉重,着讓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高橋的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先開口道:“雖然現在不能馬上确定你是否醫學意義上的虐待症患者,但是我個人認為你不存在這個問題。既然你不願意提及我也不會深究,這也牽涉到你和游馬之間的隐私問題。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那樣做嗎?”
“你覺得呢?”
奏太擡起頭,冷冷地注視着高橋。可沒想到高橋并不是剛剛嚴肅認真的神情,而是一副笑眯眯樣子保持着原來輕松的态度。
“好了好了,奏太君不要生氣,大叔并沒有什麽惡意,只是想弄清楚一些問題而已。”
“你試探我?”
“說實話,如果今天沒有跟你接觸,我絕對支持內藤的反對态度。但是人要有自己的判斷,如果沒有真正自己去體驗了解,得到的信息不一定是可靠的。”
高橋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點燃。
“你沒有多大的野心,對于禦崎家的財産和勢力不感興趣。這是家主最想知道的。而我在意的是:你很會隐藏自己的真實感情,讓人無法摸透你的真實想法。但是提及游馬君的時候情緒會明顯地波動,而且可以暫定你的那方面沒有特殊癖好。最重要的是游馬君選擇了你,我也相信那孩子的眼光。”
奏太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飲料将目光游移到窗外,看着街邊的廣告牌。
“游馬很會看人。”奏太沉吟片刻後緩緩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無論是內藤還是高橋先生你,都是真心為游馬着想的人。”
“因為游馬君是個好孩子啊,但是不管多大都只是個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用‘天真’來形容呢……”
“直接說‘傻’不就得了嘛!那個對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混蛋都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笨蛋。”
“完全贊同!”
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奏太不懷好意的笑着,微微斜着身子向高橋伸出了手,道:“游馬那個笨蛋肯定在希望我們的關系會變得很好。”
“我也覺得是這樣,而且我也很欣賞你的性格。”高橋會意,握住了奏太的手掌,道:“另外,學那小子也不是什麽壞人,只是有些神經過敏罷了。”
“我知道,只是他被激怒時的反應很有意思,所以稍稍捉弄一下。”
“這一點我不否認。”
達成共識的二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愉快了很多。奏太用小勺子攪拌着飲料,滿足地喝了一口。
高橋在煙灰缸裏熄滅了煙頭,道:“有些檢查的結果要等一周之後才能出來,在此之前關于你的健康狀況到底如何還不能完全下定論,所以……”
“我明白了,在此之前我不會碰游馬的。”奏太幹淨利落地打斷了高橋的話。
“嗯,雖然你看上去身體健康、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很多疾病的潛伏期很長。或者說你只是病毒的攜帶者,但這都有感染游馬君的可能,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不過很多病毒只有跟血液接觸才會感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擁抱牽手什麽的還是安全的。如果游馬君身上有傷口盡量別碰。”
“我了解了。”
這不禁讓奏太想起那個最不願回憶起來的夜晚。在此之前自己很注意這方面的問題,與游馬歡愛時都有做好安全措施。只有很少的幾次直接進入也是因為游馬每次都認真清理□□才那麽做的。那天晚上游馬的□□已經撕裂出血,自己還在毫無保護措施的情況下侵犯了他,如果自己真的在那天把攜帶的病毒傳染給了游馬,奏太恐怕一生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時高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高橋醫生,還在陪夕霧做全身檢查嗎?”
在一旁聽着的奏太立刻明白給高橋打電話的人是誰了,現如今還是稱呼奏太為“夕霧”,而且跟高橋認識的人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了。
“已經結束了哦,學。”
“那您現在在哪兒?”
“還是那家店,要來喝杯酒嗎?”
高橋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着奏太,奏太以同樣的笑容回複他。雙方都是同類人,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可憐的內藤就這樣進了二人的圈套。
“……我今晚倒是沒什麽事情,禦崎還有事情要做不能來。”
“那就這麽定了,等着你。”
高橋挂斷了電話向奏太道:“這家店白天是咖啡廳,晚間就是酒吧。我跟游馬君還有學都很喜歡來這裏坐一坐。另外,幫助你把學拐來這件事情,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哦。”
“那是自然。”
奏太本就不讨厭內藤,加上內藤在很多方面比自己更了解游馬,奏太也想對游馬的工作和生活了解更多。自己跟內藤的關系變好了,想來游馬也會很開心。高橋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于是很配合地把內藤叫了過來。
“不過高橋醫生,你跟經紀人先生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奏太故意學着內藤的語氣稱呼高橋。
“哇!被你發現了?”高橋故意裝作吓了一跳的樣子。
“我畢竟是曾經從事過那種工作的人嘛,對這些事情還是很敏感的哦!”雖然只是遠遠地從電話裏聽見,但奏太還是捕捉到了內藤對高橋說話時與平時的情緒差別。
“不愧是曾經的花魁!”
“不過內藤那家夥還真是可憐。‘我倒沒什麽事情’、‘禦崎來不了’,多麽明顯是想跟高橋醫生單獨相處啊!”
“不差這麽一會兒,把內藤灌得半醉後那家夥就很好解決了。”
不一會兒,奏太就從窗外遠遠地看到了驅車趕來的內藤。
內藤停下車後幾乎是奔跑到店門前的,但在開門的前一個瞬間又猛地停下收回自己即将開門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整理好自己的外套和頭發深呼吸,最後才拉開店門。
走進店裏跟店員打好招呼後,一雙眼睛開始有些焦急又有幾分期待地掃視店內,看到高橋所在的地方,內藤平時有些緊繃古板的表情頓時柔和了起來。
奏太故意伸手向內藤搖了搖,讓滿眼只有高橋的內藤注意到煞風景的自己。
果不其然,內藤柔和的氣質幾乎是一瞬間變得僵硬,盯着奏太的眼睛充斥着內斂的不滿。
這樣意料之中的劇烈變化讓壞心眼的奏太和高橋感到十分愉悅。
“高橋醫生,您怎麽跟夕霧在一起?”雖然見到奏太讓內藤的心情變得很差,但面對高橋的時候,內藤的态度還是硬不起來。
“學,奏太君有自己親生父母賦予的名字,也有禦崎家賦予的姓氏。你知道游馬君現在不斷地勉強自己是為了什麽吧?這樣做不會讓游馬君為難嗎?”
聽了高橋的話,內藤還哪裏敢表現出一絲不滿。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你需要道歉的是我嗎?”
“……不好意思,禦崎君。”
內藤雖然心裏很不願意,但還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道歉的話。雖然跟對待高橋比起來完全是兩個級別,但是奏太并不介意,滿意并得意地接受了內藤的道歉。
“但是現在算上拓馬君已經有三個‘禦崎’了,這樣不太好區分呢……”高橋拉內藤坐到吧臺前,将內藤塞到了自己和奏太之間道:“你也跟游馬君認識十年了,怎麽還是不肯叫人家的名字。難道是游馬君不夠格做你可以直呼名字的朋友嗎?”
“不是這樣!禦崎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總覺得改稱呼有些……”
“不要害羞嘛!游馬也很希望你對他直呼其名。有些事情就是一開始覺得很別扭,但是習慣了就好了。”
奏太毫不在意內藤滿臉的不情願,伸手攬住了內藤的肩膀拍了幾下。而內藤礙于高橋,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有點好奇,內藤你跟游馬是怎麽認識的?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類型嘛!”
“沒錯,雖然游馬君看起來跟誰都相性很合,但是不會跟他人快速地親近起來。而且總感覺那個時候的學氣場很足、不是很好接近呢。”
現階段與內藤拉進關系的最好辦法就是談游馬,高橋和奏太深谙其中道理,幾乎是一人一句向內藤搭話。
“同學關系,就那樣認識了。”
“說得具體一點嘛!我也想知道诶!”
“雖然年級和班級不同,但是都是學生會的,所以接觸的比較多。”
“那個時候的照片我還有哦!奏太君要看嗎?”
“我要看我要看!”
就這樣,內藤被左右二人不斷地灌酒,直到神志略有一絲不清醒。雖然一開始是被迫與奏太交談,但是因為有游馬作為共同話題,內藤與奏太很快在諸多事情的看法上達成一致。
“所以說就是那個什麽來着……‘命運’,可以這麽說吧!禦崎不、游馬……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會被混蛋欺負吧。”已經有幾分醉意的內藤仰頭喝幹一杯酒,将酒杯重重地撂在桌子上,道:“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是……所以才更加無法忍受。”
“怎麽,你做過什麽對不起游馬的事情嗎?”比起內藤的微醺,奏太的臉上沒有一絲泛紅或發白,好似剛剛灌進去的那麽多酒都是飲料涼水一樣。
“你那麽聰明為什麽不自己猜啊!”內藤被提起痛處有些心虛,态度不自覺地惡劣了起來。
“游馬那麽有錢,上學肯定是學費貴的要死的私立貴族中學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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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