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4)
“事情太多,讓我把這件事給忘了……”游馬苦笑着道:“給你帶的小禮物,忘記給你了。”
游馬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下床,打開卧室的房門,從門外的地板上,拿起一個小盒子。
奏太拆開,發現裏面是一盆可愛的仙人掌,嫁接得很漂亮。
“其實,很多人就像是仙人掌,越是帶刺越是渴望被擁抱。奏太就是像我的仙人掌啊,所以我想擁抱你,想要……保護你。”
捧着小小的可愛的仙人掌,奏太的眼睛有些脹痛,眼淚滴在了仙人掌絨毛一樣細密的小刺上。
“不要總是讓我這麽感動啊……所以說真是受不了你。”
“嘿嘿……”
“雖然我沒有養活過植物,但是我會好好呵護它的。”
——不是希望,而是一定。一定要讓眼前的這個人幸福一輩子。
奏太在心裏悄悄地對仙人球起誓。
下冊——華園之外(四)
“所以說,檢驗報告的結果響先生您快點告訴我啊!”
看着悠閑地喝着晨間咖啡的高橋,游馬相當焦急。
今天是星期日,是檢驗報告結果出來的日子,也是木下夫婦放假的日子。高橋一大早就跑過來蹭游馬做的早餐,現在正拿着游馬泡的咖啡,老年人一樣把報紙當成早餐伴侶。
“看樣子應該沒什麽問題,不然高橋先生也不會這麽悠閑地在這兒喝咖啡啊!”奏太坐到了高橋的對面,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咖啡。
“檢查結果都是陰性,盡管放心好了。其實酒樓的色子比普通人更注意防範這方面問題。要是大酒樓裏的色子沒幾天就染病,那酒樓還怎麽賺錢啊!奏太君成長期的時候酒樓供給的食物并不是很充足,所以我更擔心的是身體其他部分機能的問題。如果說還有什麽,那就是心理問題了。性格傾向分析診斷出奏太君确實存在一些心理問題。不過好問題不大嚴重,以後日常生活中加以引導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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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那走好不送,響先生再見!”
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禮貌待人的游馬,竟然瞄準了高橋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的空檔抽走了茶杯,将高橋的包和外套一股腦塞進高橋的懷裏,推着他向門外走去。
“游馬君!游馬君!”
“好啦,接下來就是我跟奏太的私人時間,響先生趕快去陪學好啦!再見!”
游馬将高橋推到門口,還沒等高橋穿好鞋子,就急忙把高橋推出門外關上了大門,高橋只能像穿拖鞋一樣踩着名貴皮鞋的後跟,狼狽地被游馬扔出了家門。
奏太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任性孩子氣的游馬。游馬無論對任何人都是溫和有禮的,能讓游馬這樣随心所欲地撒嬌玩鬧的人,大概只有高橋這樣從小陪伴到大的摯友了。說實話,這樣的高橋讓奏太有些嫉妒。
游馬從玄關處走回來,微微低着頭,碎發下露出了粉紅色的耳尖。
“今天的份已經畫完了……接下來暫時沒有工作,我今天一直在家。”
“那說好的事情……”
“嗯,要我換和服嗎?”
“不,我要你畫我,在新的速寫本上。”
就在昨天,奏太在游馬的書桌處找到了一本速寫本。打開都是奏太傾城時期的身影,有在庭院裏賞花的側顏,斜倚着玩手機的懶散樣子,在窗邊向吉原大門外瞭望的背影……還有和服半褪,邪魅地笑着侵犯游馬的時的表情。
——這個,我沒收了。
這個速寫本上的自己,只是一個自私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人,每一幅畫上的奏太眼裏都沒有游馬,那是他刻意忽視游馬的證據。
——對不起,我知道你讨厭那個時候,我不應該留着這種東西,對不起……
拼命地向自己道歉的游馬顯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我并沒有生氣,只是我希望,你可以看着現在的我。愛着你的那個禦崎奏太。
不想讓游馬再看到這樣差勁的自己,現在的奏太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奏太在新的速寫本貼上了之前給剪短發時的那張畫,交給了游馬。
——以後請在這裏繼續……
遞給游馬新本子的時候,奏太的臉也紅了。明明以前總是從後面來比較多,很少讓游馬看到自己□□時的表情,可是畫中竟然有那麽多自己被欲望控制的下流樣子,這讓奏太有些害羞。
“奏太要做我的模特嗎?”
“裸模也可以。”
游馬的臉一瞬間漲得通紅。
“那個就不用了,可不可以讓我先稍微整理一下畫室?”
“要快一點哦!”
奏太順手捏了一把游馬的臀部,輕輕地拍了拍,催促着游馬,占一占自家戀人的便宜。這樣的舉動讓游馬的耳根都染上了紅潮。
每個藝術家多多少少都會對某些方面有特殊的執着。對于游馬來講,完成的畫作無論別人如何批判或是贊美,游馬都是寵辱不驚的淡然模樣;但是游馬創作時是絕對忍受不了任何人在旁圍觀的,如果有人一直盯着他未完成的畫作,那對于游馬來講簡直是如坐針氈,根本下不去筆。
雖然內藤反複告誡奏太,不要在游馬工作的時候打擾他。可耐不住好奇,上次游馬作畫的時候,奏太特地早起悄悄潛入了畫室。
游馬在畫布前全神貫注的樣子真的十分帥氣。過于專注的游馬甚至沒有發現奏太坐在他身後,直到奏太沒有忍住輕輕稱贊了一聲游馬。結果游馬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筆一抖,連調色盤都扣在了畫上,那幅色彩相當精細的畫作瞬間化為烏有。
雖然事後游馬安慰奏太,說油畫可以層層疊疊覆蓋,顏料幹掉之後可以在此基礎上再補上幾筆,完全沒有問題。可奏太實在是不敢再偷偷的進畫室了。
游馬的畫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因此,連做女傭的木下夫人都不會進入畫室清潔。裏面的清潔工作都是游馬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做的,自然沒有多整潔。
“已經準備好了。”
游馬從畫室裏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奏太,走進了鋪滿陽光的畫室。
畫室在這棟公寓的頂層,連接着很寬敞的陽臺。白日裏天空的景象一覽無餘,夜晚的星河也比其他地方要更加清晰。光線也很充足,非常适合作畫。
太陽的光線還是微微地沒有那麽耀眼,但是暖洋洋的讓人很舒服。陽臺一個現代感十足的太陽椅上,用各色抱枕錯落有致地擺出了很漂亮的造型。
“請按照自己舒服的姿勢躺在上面,曬曬太陽就可以。”
奏太按照游馬說的那樣躺在椅子上,椅子上鋪了柔軟舒适的墊子,即便是長時間躺在上面也完全不會感到不适。
“要是想動提前告訴我一聲就可以,感到無聊的時候可以跟我說說話,但是畫面部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臉上的肌肉可是會移動的。”
說罷,游馬拈起盒子中的一支鉛筆,在紙上沙沙地動了起來。
畫室裏顏料的味道充斥了整個空間,給人的感覺就像浸入顏料的河流裏一樣。奏太微微眯上了眼睛,感受起這樣平靜的美好。
“游馬很少賣畫作的原件呢,不過就算是印刷品也有很有市場。”
“原件我還是想好好保存的,每一幅畫都像我的一位摯友一樣,如果不是比我更加了解它、珍惜它的人來擁有它,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內藤說,你為了登樓賣過不少原畫……”
說到這裏,奏太有些感到對不起游馬。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我選擇的買主也不是那種讨厭的、附庸風雅的人。如果是平常時期我倒是不會賣給他們,但我想見你,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可以,所以才……其實,能見到你開心的樣子我就滿足了,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求。”
奏太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沒有辦法讓時光倒流,回到過去彌補這個人。只能在此刻将愛憐的目光流轉到游馬身上,靜靜地看着他。
“不要看我啊!像剛剛那樣閉上眼睛曬太陽就可以了。”
“可是我想看着你啊!”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游馬宛如少女一般嬌羞,游馬稍稍向後面躲了一下,掩飾着自己的羞澀。
游馬做事一向是慢絲條理的,畫畫也一樣,屬于精雕細琢的類型。但是此刻手上的筆杆卻像是蜂鳥的翅膀一樣迅速地搖擺移動着。游馬的手動起來竟然可以快到這種程度,這讓奏太有些驚訝。
——大概還是怕我一個姿勢待太久會累吧!
奏太之所以提出要做游馬的模特,除了表達愛慕之外也想更多了解有關繪畫的事情,希望在以後的生活中能夠幫到游馬。
奏太也要游馬教過自己畫畫,奈何自己實在沒有那個天賦。雖然由自己來說有些太過驕傲,游馬曾經說過奏太是他的靈感,既然如此,奏太希望自己至少可以成為游馬的助力。
現在的奏太迫切地想要與游馬建立身體以外的聯系,他不想自己和游馬只是被這種膚淺的肉體關系聯系着。自己帶給游馬的不應該僅僅是身體上的快樂,不能僅僅是口頭上的幾句甜言蜜語,奏太想要成為一個對游馬有用的人,可以幫助游馬的人,可以讓敏感細膩的游馬安心依靠的人。
不一會兒,游馬就幹淨利落地從完成了兩張速寫。
畫面上,穿着連帽衫的奏太雙眸輕阖,十分惬意地在曬着太陽,看起來十分安靜和享受;第二張畫則是奏太躺在太陽椅上轉過頭看着游馬的樣子,嘴角淺淡的笑容滿滿是寵溺和愛意,幹淨通透的感覺透過畫面在眼中流轉,簡直比真正的自己還要美麗。
并非是現在主流的抽象派,游馬的畫作是少有的、有些寫實唯美的拉斐爾畫派的複古風格。
靜物景物皆得心應手,但游馬尤擅人物畫。
游馬是個細心而且敏感的人,十分擅長發現他人身上容易被忽視的特質,大概這就是游馬筆下的人物如此傳神的原因。更何況游馬一直都是用欣賞、尊敬的眼光看待別人。那份畫家發自內心的贊美更是讓作品添了幾分神氣。
雖然早就被游馬油畫作品中的自己驚豔到,但是眼前鉛筆描繪出的樸實而美麗的自己還是讓奏太着實驚訝了一番。
“總感覺自己其實沒有那麽美,是你畫得太好看。”
游馬輕輕合上速寫本,孩子一樣很珍惜地将本子抱在胸前。
“哪有的事情!奏太才是,對自己的美有點意識好不好……”
怯懦而羞澀地贊美自己的游馬強烈地撩撥着奏太
“游馬……”
奏太拉過游馬的手臂,将速寫本從游馬懷中抽出放到一邊,吻上游馬有些幹燥的嘴唇,交疊着的唇瓣上敏感的神經傳遞着溫潤的愛意,滋潤了游馬有些幹裂的唇角,也浸透了曾經幹涸的靈魂。交纏的舌頭愛撫着彼此,有些粗糙的味蕾的觸感讓脊背輕輕地顫抖。
不是将□□恣肆地宣洩,而是溫柔地将愛意傾注在戀人身上。這樣的吻是只有游馬能給自己。
兩個人自然地擁抱在一起,彼此之間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粘稠,貼在一起的身體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和心跳。
“下次畫我的時候也畫上你自己,好嗎?”
接吻的縫隙,奏太無不魅惑地請求。
“可是……那總覺得有些自戀,害羞?啊不是,就是說有些……”
奏太的手指搭在游馬吻得有些紅腫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懂你的意思,但請不要那樣想。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是完整的我。”
“奏太……”
“游馬,現在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嗯。”
“今天一天都會陪着我對吧?”
“嗯。”
游馬鈍鈍地點頭,在奏太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接着,手被奏太牽起。
二人纏綿的吻從畫室的門口一路糾纏到樓下的客廳。輕啄着對方的唇瓣甜膩地愛撫,開始漸漸大膽地撩撥彼此的齒縫。游馬主動将濕潤的軟物探進奏太的口腔,略顯羞澀地與奏太娴熟的香舌交織在一起。奏太在甜蜜的氣氛中幾乎要繳械投降。
将游馬推到沙發上,奏太擺出了傾城的豔姿,跨坐在游馬膝頭。
奏太知道,那次在門縫窺見佐藤跟自己在一起的場景至今讓游馬有些耿耿于懷,而自己也因被游馬看見如此□□的樣子而難受了很久。
似乎是察覺到了奏太的用意,游馬擡頭吻着懷中的奏太。
奏太彎起背在游馬的耳邊無比甜蜜地呢喃:“色狼。”
“還敢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坐在我腿上這樣。”
“啊!你都跟誰學來的這種欺負人的話!”
“當然是跟你啊!誰叫你總是欺負我!”
以前被客人執拗的刺激也只能表演出舒服的樣子,然而游馬輕柔的愛撫卻能讓自己的身體激起相當的反應。
正當二人要進一步親熱的時候,門鈴突然發出一聲提示音,玄關處傳處來了開門的聲音。
奏太眼疾手快地拉下了自己卷上去的衣服。
“游馬!——”
不速之客喊着游馬的名字,從玄關處跑進了客廳。
令奏太驚訝的是,來者的聲音竟然跟游馬有幾分相似,而相貌則更是與游馬有七分相像!
轉頭看着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的游馬,奏太頓時明白了過來。
保持着跨坐在游馬身上的姿勢,奏太輕笑一聲,道:“喲!初次見面,拓馬哥……對吧?我是你的新弟弟禦崎奏太,請多指教。”
“所以說,問題就出在這裏啊!”拓馬将自己用發膠整理得很漂亮的頭發揉亂,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為什麽會這樣?老爹也是老爺子也是,沒有一個人問過我的意見!我認可的弟弟只有游馬一個!”
拓馬飛奔過來撲進游馬的懷裏,奏太被強勢的拓馬擠到了一邊。
“乖啦乖啦,這件事情比較匆忙,哥哥在國外也沒能征求你的意見,抱歉。”
“我倒是沒有生游馬的氣,只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覺得很不舒服。”
“對不起啦,不會有下次了。”
“突然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很尴尬,而且……”
“可是奏太已經是家裏的一員了啊,要好好的相處知道嗎?”
一直對着弟弟撒嬌的大哥,耐心地給哥哥講道理、安撫哥哥的弟弟。
——這對兄弟的相處模式根本就是反的。
奏太在心裏默默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再不好好跟奏太打招呼,作為兄長就太不禮貌了哦!”
“我知道了……”
雖然還有一絲不情願,拓馬還是收起了撒嬌的模樣。
鄭重地坐在沙發對面的拓馬的氣場瞬間轉換。那個對弟弟撒嬌的哥哥已經完全找不出來了,拓馬端坐的神情嚴謹得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甚至還帶上了讓人感到有些心悸的威嚴。
“你是奏太君,對吧,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作為禦崎家的長子長孫我有這個義務提醒你,請你務必不要做任何有損禦崎家顏面的……”
拓馬還沒說完就被游馬刀子一樣的注視弄得脊背發涼,不敢再說下去了。
“哥哥!”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拓馬瞬間就像好久沒澆過水的植物一樣打了蔫,低着頭老老實實地向游馬認錯。老實的樣子跟剛剛的反差很大,但就是一向自诩很會看人的奏太也看不出來拓馬的一系列轉換中出現的多種面孔中有任何的僞裝成分。
看到這裏奏太不禁想起了自己面前笨拙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的游馬,還有與其形成鮮明對比、在衆人面前無比閃耀的游馬。
大概禦崎家的人都是這中能夠讓互相矛盾的性格特征共存的人吧!
雖然對方暫時對自己沒什麽好感,但是能看出來拓馬跟游馬本質上都是對至親之人推心置腹的好人。
并不是想要讨好游馬的家人,委曲求全地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奏太是真心想要喜歡上游馬的、未來也可能成為自己的“家人”的人。
“雖然還是很唐突沒有征求過您的意見。但請您相信,我是真心想要成為游馬和您的家人。給您帶來的困擾我感到十分抱歉,但請給我一些時間,留給我們彼此了解。我真的很希望我們的關系能夠變得融洽,這是我目前唯一的心願。總之,還請您多多指教。”
感謝自己曾經做過傾城,那些打動人心的話術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并不是單純的語言技巧,這也包含了奏太的真心。
就像将準備好的禮物包上漂亮的包裝紙送出一樣:如果拆開來裏面還是一團糟,那麽外表再漂亮也沒用;但如果裏面裝的是真心實意,話術不過是錦上添花,讓人更加容易接受的包裝罷了。
拓馬跟游馬還是不一樣的,作為繼承人培養的拓馬在社交方面的經驗值高出游馬不知多少倍。就算這個人被感情沖昏頭腦,自己那點傾城的伎倆也是斷然騙不過的,何況這人對自己還抱有敵意,任何一點虛假的感情都會被無情地揭露出來。
但是奏太完全不擔心,畢竟自己對游馬的感情是真的,眼前這個與游馬格外相似的人,更是讓奏太無法讨厭起來。
“不過,哥哥你今天剛剛結束國外的工作回來,不是要帶着岩井小姐去見父親和祖父的嗎?怎麽都快中午了你還在這裏……”
鑽進游馬懷中撒嬌的拓馬身體一震,低着頭一副做錯事情的孩子的模樣,縮回自己的座位上端正地坐好。
“我回避一下。”
奏太知道,這種場合他還只是一個外人,這些事情現階段還輪不到他參與這種事情。
“不用,奏太你坐下就好。”
游馬這份信任和體貼再一次讓奏□□下心來。
“花枝她……生氣了……”
拓馬吞吞吐吐地說出緣由。
“所以說,哥哥你又做了什麽讓岩井小姐生氣的事情了嗎?”
奏太耳朵一動,“又”這個字讓他預感到這之間有點意思。
“今天,就是受到了別的女人的騷擾嘛!那個女人超級煩人的,所以就……結果這個時候花枝來電話了,然後、我、我搞錯了嘛,就說了很多……”
不用拓馬繼續說下去,游馬和奏太都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說哥哥真是笨到要死了啊!今天哥哥跟岩井小姐來見父親就是為了訂婚宴的相關事宜,這個時候你鬧出這種事情,誰都救不了你!”
“所以說,我來找你嘛!游馬你最擅長這種事情了對不對!”
“什麽叫我擅長這種事情啊!”
“老爺子帶你去酒樓你不學了一兩手嘛!當初追花枝的時候要不是你幫忙我也不行啊,就當哥哥最後求你一次,想辦法幫幫我!”
游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我都不記得這是你第幾次說最後一次求我了!”
“那可是你哥哥的終身大事啊!”
“既然知道那是終身大事,那哥哥還要依賴我多久!”
游馬一向流水潺潺一般溫潤的聲音忽然高亢了起來,這是奏太第一次聽見游馬的語氣中含有生氣這種情緒。
“岩井小姐的事情,哥哥要自己好好解決、好好面對才是!其實岩井小姐一開始就知道你有我幫忙,但是她知道哥哥是真心對她好,真的很喜歡岩井小姐,所以岩井小姐才會跟你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所以說!如果到了這種時候哥哥還是這樣永遠長不大,對自己一點都不自信,岩井小姐怎麽可能将終身托付給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呢!”
拓馬被游馬這一番話弄得有些沉默,他默默地盯着地板。
“我知道哥哥是因為岩井小姐對自己而言太重要了才會這麽做,但是學來讓人喜歡的漂亮話,設計出浪漫但一點都不現實的場景,完全不會好好傳達自己真實的心意,只知道一味地用學來的段子讨人開心。這樣到底是有多虛僞啊!如果對方不是岩井小姐這樣的人,你早就因為表裏不一被甩了好不好!笨蛋大哥!”
游馬訓起人來毫不含糊,清晰的條理和果決的态度讓對方完全拜倒在他的腳下,認真聆聽教誨。
“感情上什麽都要依靠別人的哥哥到底是要有多低的情商啊!岩井小姐那樣的人真的在乎你說錯了幾句話嗎?讓她最生氣的不是你搞錯了什麽,而是你只知道逃避問題、找別人幫忙這一點啊!笨蛋大哥!”
如果是平時,無論如何游馬是絕對不會說出“笨蛋大哥”這樣的詞彙的。突然間奏太意識到了,這個強勢到甚至有些尖銳的游馬是多麽地像得理不饒人的自己。
——笨蛋游馬。
“所以說,快點去打個電話解釋清楚,或者跑着去見岩井小姐。就算說不好表達不清楚也沒關系,用自己的話說出自己的心意,好好地道歉就可以了啊!”
“……”
“快去啊!”
拓馬拿起手機,嘟着嘴按下了一串號碼,沒有用通訊錄查找通話,而是自己的手指舞動,點下一串冗長而無規律的數字。從這一點看,拓馬絕對是真心喜歡那位名叫岩井花枝的女子。
趁着拓馬離開去打電話的時間,游馬悄悄地拉住了奏太的手。
“對不起,讓哥哥這麽一攪合,今天全都搞砸了。”
“沒關系的,我們的時間還多着呢!”
握住游馬溫熱的手,奏太拉進了在拓馬面前刻意與游馬保持的距離。
“今天,我會找時間跟哥哥好好談一談你的事情,我最了解他,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比較快的接受你。所以,相信我。”
“沒關系,我相信游馬的判斷,我也會努力的。”
“哥哥不是壞人,只是私底下性格太像個小孩子,但是他會很快喜歡上你的,也會對你很好的,我保證。”
“你到底在擔心什麽啊,也相信一下我的魅力嘛!”
奏太低頭吻了吻游馬的額頭。
這樣的游馬,奏太是第一次見。
有些陌生,但卻莫名地有一點意料之中的感覺。
游馬開始變得有些像自己了。溫柔過了頭甚至可以被稱作懦弱的游馬開始懂得堅硬,知道一味的溫柔只會害人害己、知道強硬有時并不是什麽壞事。
雖然現在并不是感到幸福和欣賞游馬的時候,但是一直以來都不斷地給人驚喜和新鮮感的游馬,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吸引着奏太。
“真是的,游馬真是越來越帥了怎麽辦。”
奏太也不想輸給游馬,別扭、不懂得好好撒嬌表達心意的自己也要學會對摯愛之人放下帶刺的武裝。
學着拓馬的樣子,奏太鑽進游馬懷裏撒嬌,磨蹭着游馬的頸窩。
“哪有啦……”
溫柔的游馬很喜歡別人向他撒嬌,對于孩子氣的鬧脾氣表現更是沒有抵抗力,滿載愛意撫摸着奏太碎發的手便是證明。
“什麽?我都沒在場……啊!等等!花枝你別挂啊!”
拓馬的聲音傳來,顯然是結束了與岩井小姐的通話。游馬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懷中的奏太。
“岩井小姐怎麽說?”
“她說早就等我承認等得不耐煩了,而且已經跟父親見過面,一切都商談融洽,現在已經跟密友在機場準備去國外看秋冬時裝展了。”
“看吧,岩井小姐還是原諒你了不是嗎?”
“可是我現在相當有挫敗感啊!那跟沒用的家族繼承人被迫安排了聯姻有什麽區別!”
“哥哥跟岩井小姐本來就是聯姻。”
“可這不是一回事!”
“這就是一回事。”
游馬無奈地笑着,附在奏太耳邊解釋道:“大哥跟岩井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差一點就要私奔,結果被雙方家長硬是拉過去相親才發現真相。”
“不要給別人說那種丢人的事情啊!”
拓馬似乎是不願意被提及痛處,大聲制止游馬。
“奏太不是別人,是我的、也是哥哥的弟弟。”
“所以說,我還沒有認可……”
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不同于拓馬用鑰匙開門的鈴聲,這一次是來客訪問。
一邊感嘆着今天怎麽這麽多人來打擾,游馬嘆着氣一邊前去開門。
“喲!又見面了啊,游馬少爺。”
高橋吊兒郎當地倚在門框上,旁邊是一如既往地站得端正的內藤。
“響先生、學?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不能來嗎?不是游馬君自己說過‘想來随時都可以來’這種話嗎?”
“請進。”
“怎麽,就這樣讓我們進去了?明明早上還着急趕我走來着。”
“已經來了一個,多來幾個人也沒差,反正今天與奏太獨處的願望已經泡湯了。”
游馬沒好氣地說着,轉身為二人拿拖鞋。
“不過我們不想進去。”
“什麽?”
高橋笑眯眯地說道:“我們是來找奏太君一起出去的。”
高橋彎下腰壓低了聲音,不知在游馬耳邊說了些什麽。結果是游馬長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
“那我就告辭了,拓馬哥,有機會再詳談。”
奏太起身向拓馬微微點頭,與高橋和內藤一起離開。
送走了奏太,游馬都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因為無奈而嘆氣了。
“哥哥還真是會給人添亂啊!”
游馬回到沙發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
“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暫時不用擔心,重要的是——游馬,那個奏太到底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禦崎家的養子?”
“我不是說過要哥哥相信奏太、相信父親的決定嗎?”
“我知道,我并不是擔心自己繼承人的位置,也不是擔心老爹和老爺子的遺産,我是在擔心你啊。游馬,他待在你身邊,如果不搞清楚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我怎麽可能放心?”
游馬這才發現,拓馬的神情十分疲憊。剛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倒時差,就算是未婚妻那邊出了大問題也在第一時間跑到自己家裏了解情況。
“對不起哥哥,讓你擔心了。”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他給人的感覺很難看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懷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你,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經歷過什麽。”
游馬的目光低垂下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跟我到書房來。”
拉上書房的窗簾,鎖好門。游馬旋轉把手,書架背後藏着的一個保險箱露了出來。那是游馬用來保存重要文件的保險箱,裏面也藏着部分禦崎家的機密內容。
輸入冗長的密碼,游馬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将一切恢複原狀。
二人在書桌前相對而坐,游馬從文件袋中抽出了一張明信片,遞給拓馬。
“這個是吉原攬客用的明信片吧……這是!”
拓馬瞪大了眼睛,明信片上持扇一柄目光低垂的絕色傾城顯然是奏太無疑。
“他是花降樓的傾城!” 拓馬驚呼出聲。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故事比較長也有點老套,你可要耐心一點聽。”
游馬的目光落到桌面上,緩緩開口。
“奏太原名田村奏太,花降樓時期的花名是夕霧。他的親生父親名叫田村敏和,母親田村幸子原來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既然母親家裏很有錢,為什麽會讓兒子到游郭賣身?”
“奏太的父親并不是什麽好人,他與奏太母親結合的本意是盯上了幸子女士的美貌和錢財。這是我收集到的奏太親生父母的照片。”
拓馬接過畫面和色彩有些年代感的結婚照。
寫真上穿着和服的女子和奏太的眉眼十分相似,都是十分美麗耀眼的人。只是比起懂得掩藏自己情緒的精明的奏太,女子的眼睛幹淨得就像水晶一樣,一看便知是一個被父母保護得很好、不谙世事的純真女子。
而奏太的父親也毫不遜色,身為混血兒集兩個人種的魅力和優點于一身,留着當時流行的發型,俨然一個風度翩翩的的美男子。二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相配。
“幸子女士與奏太父親的結合自然受到了家裏人的反對,于是他們選擇了私奔。奏太的父親大概是抱有一絲希望,以為只要過上一小段艱苦的日子,幸子女士的家人很快會原諒幸子女士,并接納他們夫婦。這樣奏太的父親就能成為上門女婿,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但是,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幸子女士的家裏卻一直沒有動靜。奏太的父親漸漸了解到,幸子女士與家人和好無望,開始原形畢露。”
“這種人還真是不少呢。空有一副好皮囊,只知道貪圖享樂,平時游手好閑、好吃懶做,卻總是妄想一夜暴富、不勞而獲。”
拓馬将照片交還給游馬,堂堂正正做人的拓馬向來看不慣這種投機取巧的人,顯然是不想多看這個粗鄙的男人一眼。
“幸子女士從娘家帶來的錢要供一家三口的吃穿用度顯然是不夠的,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坐吃山空。幸子女士利用自己以前的人脈籌借資金讓奏太的父親做一些小生意,可是錢全部被奏太的父親拿去揮霍。無奈之下,幸子女士只能自己去經營。”
“能被這種男人欺騙,幸子女士一定是個天真浪漫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怎麽可能鬥得過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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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