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争執
不知不覺已過了正午,窗外樹葉因風發出細微沙沙聲,天高雲淨,籬上花開,一片慵懶悠閑時光。
葉宜彬在窗下寫字。
他書寫的是一些禪理詩句。
“相聚淮南四十年,而今歸去路三千。有人若問西來意,水在江湖月在天。”
“人生天地常如客,何獨鄉關定是家。争似區區随所欲,年年處處看梅花。”
……
他午飯也沒吃,足足寫了一中午。手邊紙張堆疊。
他知道自己心陷魔障,被癡妄纏攪而生愁苦,唯有自己開解。
他不敢去想那個人,不敢聽到那個人,更害怕見面。就算對方讨厭他、對他不屑一顧,他也擺不脫內心裏可笑又可憐的、暗暗的喜歡和在意。
——他決定永遠也不表露。
微一愣神後,又繼續書寫。
“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只有念着這些雲淡風輕的語句,悟前人所悟,棄無謂之思,才能讓心境漸漸平複。
不由松了一口氣,穩定了心神。
可目光重新落到紙上時,人卻突然呆住了。
——就這一恍神之間,他竟然寫成了“身似浮雲,心如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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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以置信地呆在那裏,随即臉色一白,尴尬痛苦地別過目光。
正打算将這張紙撕毀,忽然有人拍門。他連忙站起身,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桌上的詩,又向門邊問道:“誰?”
門外人沒答話,而是又拍了兩下。
這拍門聲不輕不重,既不恭謹小心,也不粗莽無禮。就跟這位來客一般冷淡神秘。
葉宜彬只好去開門。一開門神色就變了,愣在那裏。
原烽看着他,有意不打破尴尬似地,并不主動說話。
沉默持續好一陣,葉宜彬終于開口:“你來,是……有什麽事?”他嘴上說着,眼睛卻未看對方。
“沒什麽,就請教幾個疑問。”原烽冷冷道,說着走進屋內,“敢問一視同仁四字,是何語義?”
葉宜彬疑惑。這詞的語義難道原烽會不懂?他微微蹙眉,沒有作聲。
原烽接着問道:“身為師長對學生不肯一視同仁,這樣的師長,師德可在嗎?”
葉宜彬不由擡眼看他。
——若論一視同仁,自己的确對他有意躲避,不似對其他學子随和自然,思及此不免有點心虛。
原烽見他神色有異,冷笑一聲盯着他道:“難不成我經手的東西有毒?”
毒?葉宜彬一時不明。“這是什麽意思?”
原烽見他茫然,把手上東西向旁邊矮櫃頂上一放,冷冷道:“我拿來的東西,你半點都不動。可溫仲南那天給你送的糕點,你明明吃得上好。”
葉宜彬這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提了一個食盒。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
原烽将盒子打開,一股帶着熱氣的甜香登時散了出來。裏頭一壺茶一碟點心,正與上午文心堂的一模一樣。
葉宜彬正看得發愣,原烽揀了一個點心,不由分說就照他嘴裏塞進來。
葉宜彬措手不及,被動吃進來,口中立即蔓開一股甜意。那酥球入口即化,玫瑰豆沙甜而不膩,香留滿頰。
但他并未注意這些。原烽這猛然的舉動,令他感到十分唐突,不由一皺眉。
還沒回過神,嘴唇就被一片溫熱覆上,緊接着一股熱流湧入,逼得他連水帶點心通通咽了下去。
——原烽自己喝了一口桂花茶,便直接貼着唇給他灌進去。
“你……”緩過神來之後,葉宜彬奮力掙脫他,退了兩步,臉上浮起兩片惱怒的薄紅,“原烽!你如此無禮!”
原烽盯着他,不冷不熱道:“書院教書教的是聖人之禮,《原人》有雲:聖人一視同仁,篤近而舉遠。師長做不到一視同仁,便是對學生無禮。算起來,無禮在先的可不是我。”
葉宜彬聽到“一視同仁”四字,臉色不由微變,本欲說話又強忍了下去。
這時窗外有人向這邊走來,腳步由遠及近。
葉宜彬擡眼看向窗戶,心中有些不安。若被人瞧見他們師生在屋裏争執,傳了出去,恐怕……
原烽掃他一眼,便已悉數明白他心中所想。轉身去關了門,又走向窗戶。
眼見他過去,葉宜彬突然想起什麽,心中猛地一驚!
——桌子就在窗邊!桌上寫的那幾句……
他一顆心快跳到咽喉,幾乎想立即沖過去阻攔。
可原烽只是把窗戶關上,便轉身回來,似乎并未看向桌上的紙張。
兩個人靜默地站着,聽屋外行人從窗前走了過去。
原烽發現葉宜彬神色不對,不由皺眉問:“你怎麽了?”
葉宜彬沒答話,略穩了穩自己。随後轉身拿出一個包袱,丢給他,冷冷道:“我要午睡了,請回吧。”
原烽接住,打開一看,竟是那件士子服。已經洗得幹幹淨淨,素白如初。
他神色有些捉摸不定,忽地微然一笑,看向葉宜彬:“還有一事,我差點忘了。”
“什麽事?”
原烽走近兩步。他身量較葉宜彬為高,這樣挨近,讓葉宜彬十分不自在,不由斂眉重複:“到底什麽事?”
“聽說你向山長回絕了親事,說你命犯克妻,”他嗤笑一聲,“真是這樣?”
葉宜彬一愣,萬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頓時說不出話來。
“君子坦誠無私,不作虛言诳語。為人師表者更應正己,方能教導生員端方品行……”
原烽說得擲地有聲,葉宜彬自己又何嘗不知?當初他便是不肯說實情、又不肯假造托詞被趕出家門,此次對山長編的借口,也不知經過多少掙紮猶豫,過後更是愧疚無已。此時聽着原烽全數揭出,心底仿佛掀起駭浪,幾乎透不過氣來。
原烽逼視他,接着道:“山長如此信你,你就這樣回報?你看看你,日日說着禮義廉恥,私底下卻滿口謊言,如何教書立人,如何還立于杏壇之上?”
葉宜彬突然沖他開口:“……你滾!”
他平日從未大聲說話,更不曾說過無禮的字眼。一時間,屋內靜默了。
他臉色變得厲害,身體微微發抖,瞪視着原烽又道:“我是說了謊,對不住山長!我不配在這裏教書,可以馬上走,你放心就是!……現在,你滾出去!”
原烽看着他,目光柔和下來,緩聲道:“怎麽哭了……”伸手欲拭去他臉上的淚。
葉宜彬用力把他手揮開,別過身。竟然會這麽失态……想要自己擦去,卻又感到丢醜,只得任憑眼前一片模糊,強忍着只想原烽立刻離開。“你馬上……”
原烽跨了一步,轉到他面前。“先生。”
他頭一次稱葉宜彬為先生,葉宜彬不覺一怔,就聽他接着道:“你不後悔嗎?”
後悔?
“你不後悔嗎?”原烽眉梢一揚,“如果娶了妻,就再不用擔心有人猜測議論。你大可以娶一個,放着就是了。給你說的姑娘都是大家小姐,賢良淑德,就算被你冷落,多半也不會口出怨言,至少我表姐就……”
“住口!”葉宜彬打斷他,擡眼直視他道,“如此卑劣之事,虧你說得出口!既然無心,怎能圖婚配之利耽誤他人?女子本就艱難,往往不由自主,一旦遇人不淑便是苦不堪言……你竟拿捏他人弱處用以謀私,真是心術不正,枉讀了這些年的聖賢書!”
他一口氣說下來,又是怒又是失望,恨自己竟喜歡上這麽一個心地不堪的人,激動中絲毫沒注意到,他每指責一句,原烽的眼神便亮一分。待到他說完,便猛然向他吻了過來。
雙唇被火熱覆上,厮纏吸吮,葉宜彬先是懵然,一驚之後扭過臉,極力想要甩脫,不料原烽毫不放松,吻得愈加熱烈,即便掙紮時分離片刻,也很快捕捉重吻上去。
原烽的雙手,摟着他的身體,按住他的掙動。
掙紮推擠間,葉宜彬發覺靠到了床邊,心中一慌,想要轉身退離,卻在分神時被原烽輕輕一絆,重心一歪倒向床鋪,原烽順勢壓上去。
葉宜彬大驚失色,猜到他的意圖,一面推他一面氣急道:“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原烽看着他:“為什麽不能?你是克妻,又不是克夫。”
葉宜彬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紅透了,“你……”羞惱間,顫抖着嘴唇說不下去。
原烽心中一蕩,再度吻上那濕紅微腫的雙唇,葉宜彬奮力別過臉,從他懷抱中轉身,原烽沒有強攔,任他轉過去,只從背後抱着他。
吻不到嘴唇,他便隔着衣衫吻他肩背,手摸到他衣帶處,兩下扯開。
緊接着,解他衣服。
葉宜彬驚慌至極,這種不堪的事,怎能再次發生?……何況上次還是在暗夜中,還能借黑暗遮掩一些羞恥;如今卻是大白天,屋內亮堂堂的,處處一目了然,連一根頭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裏,他更恐慌了,盡管受着原烽壓制,也奮力掙紮,只是不敢開口呼救,怕引來旁人。
身下人掙動不停,原烽欲火更盛,氣息粗重間,下身漲得難耐。他深黑的眼瞳裏閃着異芒,褪去葉宜彬外衫,裏頭的中衣也弄散開,火熱的手伸進去,渴切地撫摸。
葉宜彬羞得幾乎暈眩,稍一掙動便換來他壓得越緊,撫摸得更深,并且……能清晰感到他硬挺的下身抵着自己。
手用力抓住枕頭,胸口劇烈起伏。在此關頭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希望,盼能勸動他:“你……你這樣,一定會後悔的……這是錯事……”
原烽不言語,捉住他的手向後帶,放到自己硬燙無比的陽根上。
甫一反應過來,葉宜彬就低低“啊”了一聲,面上騰地燒起來,極力要把手拿開,卻被原烽強行捉住,挨着那東西。
原烽道:“真是錯事,它怎會這麽堅定?”
葉宜彬連後頸都燒紅了。感到那東西的熱度快把手灼傷,欲把手扯回,卻扯不動,難以自處地僵在那裏。
片刻後,原烽放開了他的手,轉到前面摸他嘴唇,繼而滑到頸子上,然後摸入他衣裏,從鎖骨向下摸到他乳尖,再往下摸到他雙腿之間,停在那裏,在他耳邊吐着熱氣低聲道:“你這些地方,明明都想要男人……”
葉宜彬羞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恨不能把耳朵堵上,身子卻因為這句話和他的摸弄,不受控制地顫抖發軟。
不禁咬牙暗恨自己,明明他是在玩弄、侵犯,自己竟還會有所悸動,實在是不知羞恥……
原烽一把扯下他的中衣,拉開他的發結,又把他亵褲褪到小腿,葉宜彬頓時幾乎全裸,只餘頭發遮住了一半後背。
原烽已經十分難忍,但并未強闖,而是扯過被子塞在他腰下,使得他臀部向上擡起。
葉宜彬感到一根沾濕的手指探入自己那處羞恥無比的地方,難堪得眼簾都濕了,死命咬着唇。
原烽粗着呼吸,試探着前進一段,就撤離了,有些困難地把手指從緊緊的幽徑裏抽出。葉宜彬正欲松一口氣,忽然感到一股細細的溫熱水流從幽秘處進入了身子裏。
他猛地一驚,繃緊了身子。與此同時,一股清甜沁人的香氣傳來,熟悉的香氣。
——原來,原烽把桂花茶水給……
“你!”葉宜彬不知何故,只覺得羞極了,心裏異樣得不得了。
原烽把茶壺放下,又探了兩根手指進去,有水流潤澤,這回較為順利。他又輕輕放入第三根手指,同時俯身在那赤裸的背上吻了幾吻。
葉宜彬被他用另一只手壓制着,掙紮不脫,只覺他的幾根手指在自己身子裏揉按不止,濕滑之間還隐隐聽到水澤聲,羞恥得劇烈顫抖起來,抑制不住地驚喘。
原烽呼吸也十分急促,他低聲說了一句:“好香。”
桂花茶清沁的香氣在房中萦繞,可一聽此語,葉宜彬耳旁卻轟然作響,羞窘得恨不能死過去,腰部猛然一縮。
原烽幾度強自忍壓,此時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住,深黑眼瞳閃着熾熱光芒,抽出手指,換上硬漲無比的欲望,一挺身,就進入了一半。
“啊……”還來不及壓抑,一聲含驚的呻吟就從喉間發出。葉宜彬手指抓皺了床褥,本能想要向前躲,卻因壓制而受阻,只餘身子晃動。
“別動!”原烽皺眉。他極力忍耐,額上滿是汗水,差點抑制不住心底瘋狂的沖動。沉重地喘息着,稍停了一會,才繼續挺動,粗長男根逐漸沒入那白皙雙腿間幽深的私密。
葉宜彬眼簾下浮起水光,無可逃避地深切感到體內被他火熱的東西侵占,身子抖得更厲害,不受控制地洩露出幾聲斷續的低吟,反應過來又羞慚得不能自已,只深深埋着頭。
原烽眼瞳深處跳着火焰,俯身摟住他,彼此裸身相貼,喘息着低聲在他耳邊道:“你明明對我冷淡,那裏卻這麽熱,要燙着我……”一面奮力深入那羞澀隐秘的體內。
葉宜彬聽得滿面燒紅,雙腿間的幽秘被他的粗大強行攻入,繃着身子動彈不得,發鬓一片汗涔涔的。不敢稍稍開口,否則便是一連串的呻吟聲,只得拼命強壓住,被迫默默聽他的暧昧言語。
正淌汗強忍間,粗漲火熱的男根不知擦碰到了哪一處,立時令他弓起了身子,不顧一切地強烈掙動,甩亂了頭發。
原烽被他這一掙,狂火欲潮頃刻自下身暴漲,猛然前挺,直直頂入他花心深處。
“啊——”葉宜彬猝然仰臉,眼前景物一片茫茫,只感到身體裏燒起了一片滔天大火。淚水無意識地雙雙滑下。
原烽被快感沖得幾乎失去神志,但尚有一絲克制,咬牙壓下了立即大力馳騁的渴望,只緩緩抽動,牢牢摟着懷中顫抖不止的身體,吻着潔白的肩背和上頭的發絲。
葉宜彬失去力氣地被他抱住,什麽也想不了,只能感到他的粗大火熱占滿了自己的下身,在自己羞恥難言的地方頂弄……
輕抽了幾下,聽到身下人的急喘,和偶爾洩露出的帶着鼻音的低吟,原烽神色着迷,那處愈發硬漲。
他稍稍退出了一些,捉過葉宜彬抓着床褥的手,摸到兩人下身緊實結合處。
葉宜彬先時還在茫然,待意識到做的什麽,幾乎羞暈過去,如被燙到般要離開。
原烽不放,強行拉着他摸了一圈,聲音低啞:“摸到了麽?你那個地方,和我的……”
葉宜彬不答,雙肩顫抖不止,背部泛起嫣紅,身體深處驟然一陣緊縮。
原烽快感直沖頭頂,立即齊根沒入。
夾着泣音的一聲低喊響起。原烽眼神更熾,撫着他散亂的長發,抽頂逐漸有力起來。
葉宜彬實在無法壓住斷續呻吟從口中發出,發抖的手努力拉過枕頭,将臉挨上去,把那些難堪的聲音埋在枕中。
正在此時,外頭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屋內并不寬敞,門口離床邊僅幾步之遙,敲門聲一起,就如近在身側。原烽微微一驚,停住不動,側眼看向屋門處。
敲門聲又響了兩下,這回更為清晰。葉宜彬從意識模糊中驟然聽到,如聞驚雷,身體猛然一僵,全然失色。
原烽壓住他,将他牢牢鎖在懷裏,不動聲色。那敲門聲聽來恭敬有禮,足以斷定,來人不會硬闖。
果然來人又輕輕敲了第三次,略微急促了一些,伴着詢問的聲音:“先生?先生你在嗎?”
是溫仲南。原烽與葉宜彬同時聽出了這聲音。
這靜默間,溫仲南又問:“先生,你在不在裏面?”語氣有些焦急,“你還好嗎?”
葉宜彬擔心他闖入,連忙開口道:“我在……仲南,你有事嗎?”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喑啞、顫抖,虛得打飄,明顯異于平時說話聲。當即心一提,深恐他聽出異狀。
溫仲南倒沒察覺,他一聽到葉宜彬在裏頭應聲,就連忙恭恭敬敬道:“聽說先生身體不适,學生前來探望,先生……如今怎樣?”他小心地問。
葉宜彬如何能讓他進門探望,忙道:“我……沒有大礙,多謝你,你……回去吧……”
溫仲南先前見他不應,擔心他病重出事,才一連敲門,如今聽見他能答話,便有些放心,有禮道:“那先生多休養幾日。我特地讓家裏帶了些人參黃芪來,這些藥材補氣強身,務請收下。先生一定是太勞神,所以累着了……”
他不欲進門打擾,環顧了一下,走到窗前,說道:“先生,那……我放在窗下?可別忘了用。”
葉宜彬急盼他離開,立即道:“好……”
“好”字一出口,原烽深埋于他體內的火熱粗大突然一頂,他不由腦中一片空白,一聲呻吟沖口而出。
與此同時,他身體裏的濕熱幽徑猛然收緊,原烽險些就此爆發,忍不住狠狠抽送。
發覺自己竟失聲叫出,葉宜彬又是羞又是驚又是恐,苦苦咬住牙關,極力封住後頭一連串難堪的聲音,無地自容地深深埋首于枕中,承受原烽接連的挺動侵占。
溫仲南聽見聲音,擔憂問:“先生怎麽了?是不舒服嗎?”他料想葉宜彬定是病痛難忍,不由着急,拍着窗子,“先生?先生你怎麽樣!我去請個大夫來?”
“不!不……”葉宜彬大驚,被他拍窗和追問聲逼得心快撞出胸腔,又承受着原烽在體內的激烈肆狂,神智一片昏亂,一心只想他快走,“你……回去……”
他開口說話便夾雜了呻吟喘息,溫仲南仍是擔憂,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關切道:“……先生是不是高熱了,所以難受?若是發熱,可不能再用人參了,得用冰糖炖蓮子……”先生這般虛弱氣喘,說話又吃力,多半是高燒導致的虛弱和咽痛。
原烽放緩了攻勢,只在他身體深處慢慢滑動,撫摸着他汗濕的裸背,在他耳畔道:“真是好學生,這麽關心你……”
葉宜彬雖對溫仲南的逗留焦灼不已,但又确實有些欣慰——這學生品性純良,敬愛師長,是個好孩子。
他強忍着原烽在那濕膩深處滑動帶來的可怕戰栗感,幾經努力定了定神,微喘地開口:“多謝……我休息一下就、就沒事了,你……你不必擔心……”
溫仲南一向遵從師命,葉宜彬既這麽說,他只得恭敬道:“是,先生好好休養。”又看看時辰,“馬上要上課,我得走了,先生,告辭。”
聽着腳步聲匆忙遠去,葉宜彬輕輕舒了一口長氣,懸挂的心總算落下來。緊接着,又想到什麽,斂眉道:“你怎麽不去上課?”
原烽沒想到他關心這個,微微一笑:“我請了假。”
中午他依照山長吩咐留下,山長來了之後,頗有些尴尬地對他開了口。原來是為葉宜彬的親事。山長嘆息着說完葉宜彬無法成婚的原由後,請他幫忙勸表姐家裏主動打消結親之念,一來周全姑娘家的顏面,二來免得葉宜彬暴露這難堪隐情。臨了,山長再三叮囑他不要将葉宜彬命犯克妻的事傳出去,他一一都應了。
他恰欲上門找他,便順勢以“為山長辦事”為由,向下午講課的孟先生請了假。
“……為什麽請假?”書院管教甚嚴,無故不得請假。學生們也大都勤奮用功,罕見偷懶曠課。葉宜彬身為人師,下意識地追問。
聽見他質問的語氣,原烽眉一揚:“自有我的情由。你不放心我的功課麽?……不如,你現在教我?”摟着他身體的手滑到他胸前,摸着他的乳尖,指頭打旋輕按。
葉宜彬背脊一繃,身子弓得更厲害,不住扭動起來,被頭發掩了一半的耳廓燒得通紅。
原烽緊環着他,忍不住在他耳廓上吮了吮,然後貼着低聲開口,語氣灼熱驚人:“你……要講哪一篇?”指腹不住摩挲他的乳尖。
“唔……”葉宜彬發出難忍的低低呻吟,劇烈哆嗦,抵受不住地極力想擺脫,卻換來下身深處的陡然沖撞,“啊……嗯……”
反應過來咬住枕頭之前,滿積在口中的呻吟就接連不斷地洩露出來。
原烽頓時血氣上湧,無法自持,深入幽徑的男根更為勃發,激烈馳騁起來。
葉宜彬咬住枕頭,被鎖住的身體因狂猛侵犯而顫動搖晃,幽秘深處被沖頂得發出羞人水澤聲,強烈的酥麻戰栗襲上背脊,直沖頭頂,逼得他幾乎崩潰。
原烽目光更是着了火,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吃,滿心激狂地大力來回抽挺。
不知過了多久,到達巅峰後,倏然向外抽離,粗壯男根直直摩擦過濕熱緊窒的幽徑。葉宜彬眼前一片白光,牙齒松開了枕頭,嘴唇半張,卻發不出聲音來。
原烽退出他身子後,傾噴在了他大腿內側。葉宜彬在毫無察覺間,自己身下的欲望也發洩在了床褥上。
一時間,房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
原烽平息了一會呼吸,看向身下的人,手探入他頭發下,摸到他滾燙的臉,低聲道:“……你喜歡的,不是溫仲南,是不是?”
憑借剛才那一番景象,他直覺葉宜彬對溫仲南并無情愫。
葉宜彬沒作聲。
原烽稍稍撐起身,注視着他,輕嘆道:“你總是這樣,讓我看錯你……三年來我也沒好好看你,今日能否看清一次?”
葉宜彬心裏觸動了一下,還在思量這句話,就感到頸後微微一涼,接着又貼上一片灼熱。
——原烽撈起他的頭發,露出他猶泛嫣紅的後頸,用手輕輕撫摸上去。
手掌一路下滑,伴随着深深的目光,經過汗濕的背,清瘦的腰,羞澀緊繃的臀,經過雙腿,把挂在小腿上的亵褲徹底褪去,又從小腿一路滑到腳踝。
葉宜彬一絲不挂,被他從頭到腳撫摸,又感到他火熱的注視,羞恥至極,不敢擡頭,只伸手摸索着要把被子扯過來。
還未等他扯動,原烽就擡高他的腰,架開他雙腿,頓時,那飽受侵犯的私密處坦現眼前!
他俯身挨近,看到那幽秘裏面已呈深紅,濕潤地泛着水澤,還在漸漸向外淌落……
葉宜彬哪受得了如此不堪之處被他直直注視,直如驚雷轟頂,當下瘋了般猛烈掙紮,竟從他手中掙開,雙腿落回床上,随即整個人蜷了起來,劇顫不止,急喘間夾着低泣。
原烽見狀,輕撫他的發絲和後背,低聲道:“怕什麽?我們已經……”
葉宜彬埋着臉,仍是蜷得厲害。
原烽輕撫了十幾下後,抱着他微一用力,将他翻轉過來,變作仰面。
葉宜彬又是一震,全身泛起大片嫣紅,閉上雙眼,不肯與原烽相對。
原烽見他臉頰紅得快滴出血來,不由俯身吻上去;吻了臉頰,又去吻他紅腫不堪的雙唇。
葉宜彬別開頭。
原烽跟着轉過去,在他唇上吻了好一會。爾後吐着熾熱氣息道:“先生,學生有問,怎麽不答?”
葉宜彬既不答話,也不睜眼。
原烽環住他赤裸的腰,緩緩摩挲;又低下身去,在他被摩弄得豔紅發亮的兩處乳尖上輕輕啄了啄。
緊接着,一挺身,再度進入那濕熱滑膩的緊窒體內。
“啊……”葉宜彬毫無預料地發出一聲低吟,不覺睜開雙眼,驚怔迷茫地望着他。
原烽緩緩深入頂弄着,與他對視道:“你喜歡的是不是溫仲南?……究竟喜不喜歡他?”
葉宜彬被他頂弄得戰栗不止,腰身背脊酥麻一片,又被他一再追問,終于受不住地搖搖頭。
原烽眼中頓時現出喜色,又問道:“那你喜歡的是誰?”“他是誰?”
在這種時候說出來,那自己未免也太下賤了……葉宜彬任憑他怎樣追問,就是不答。
“真是嘴硬……”原烽低聲道,定定注視着他,“你有多喜歡他?……他有沒有看過你,看過你那裏?你那裏面……”
葉宜彬無法忍受地打斷他:“住口!住口!……你住口……”
原烽望着他羞惱至極的酡紅面容,不再言語,直接又是一陣長長抽挺……
醒來時,已是夜幕沉沉,屋子裏一片黑暗;原本關閉的窗戶被擡起了一條縫,透進一道清清的月光,晚風伴着草木香氣,也徐徐吹入。
葉宜彬靜靜躺在床上,望着房中,暈眩和模糊感還沒有完全消失。
原烽下午離去前,照舊給他清理幹淨,替他蓋上被子。又把窗子打開了一點。
他由于太過疲憊,昏昏睡去,從下午陽光正豔睡到月上窗棂。
此刻他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縷,渾身軟麻無力,擡一擡手都十分沉重。
躺了一陣,饑餓感卻漸漸分明。他中午沒吃東西,如今又過了用晚飯的時辰,兩餐未進,加上被折騰得脫力,實在支撐不住了。
他吃力地把手伸出被子,往床頭矮櫃上摸索,不一會,就摸到了——原烽放下的食盒,還在那裏。
他奮力把手伸過去,終于夠着了盒裏那碟點心,拈一個起來,放進嘴裏。
點心已經涼透,但吃進一個後,身上緩了緩,總算精神了一點。
他又費力把手伸出去,想拿第二個。正在這時,有人輕輕地拍了拍門。“葉先生,葉先生在嗎?”言語十分恭敬。
他吃了一驚,問道:“誰?”
“小的給您送飯。”
葉宜彬一怔,送飯?
門外人聽他沉默,以為默許,便将虛掩的門輕輕推開,打着燈籠走了進來。燈籠上,寫着一個“原”字。
原府家丁進來便行禮道:“葉先生,我家公子吩咐,讓小的把飯送到您屋裏來。您還需要什麽,也盡管吩咐。”
他利落地點亮桌上的燭燈,看到床頭矮櫃的食盒,點心已經吃剩,便收拾了,将新提來的大食盒在那放下,打開蓋子。
熱騰騰的香氣立時散發出來。
他見葉宜彬躺着,料想是身體不适,忙問:“葉先生,小的扶您起來?”
“啊,不用……”葉宜彬連忙搖頭,“多謝你,請回吧……”
“還有什麽吩咐麽?”
葉宜彬輕聲道:“沒有,請回吧。”
“小的告辭。”家丁退出屋子,恭敬地掩上門。
葉宜彬擁着被子,忍着下身的軟麻不适,緩緩撐起身,靠在床頭。歇了一會,摸到外衣,遲緩地拿起披到身上。
他看那盒裏,有一碟包子,一碗碎肉小蔥湯面,一碗香菇蝦仁粥,和一盅紅棗甜羹。做得頗為精細。
他慢慢拿起筷子,又望向屋裏搖曳的燭光,忽然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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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