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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烽的手一軟滑落,淚水奪眶:“啊……”
原烽牢牢摟住他,向着那處一氣連頂了十幾下。葉宜彬腦中一片空白,嘴唇半張發不出聲來。
原烽緩下來時,他才漸漸回神,發出泣咽般的呻吟,全身汗濕,戰栗不止。
可抽送仍未停歇,體內被頂摩得愈加濕滑火熱,那粗大陽根似乎也更挺漲了一些。
原烽氣息灼熱欲燃,神情迷醉之極,長長烏發垂落在葉宜彬赤裸肌膚上;葉宜彬亦失神望他,顫抖着伸手撫他臉頰發絲,繼而挽住他肩頭,用了用力,擡臉去吻他。
原烽立刻與他吻在一處,厮纏不休。
好一陣後松開,葉宜彬心口狂跳急促喘息,感到體內沖撞加快,不禁發出難忍的呻吟。
就在此時,窗外有人聲傳來。
是園中仆從經過,正在說笑。
屋前那條石徑距屋子有兩三丈,仆從說笑聲也不高,但園中寧靜,雖關着窗子,也能聽得相當清楚。
葉宜彬不由極力壓抑吟喘,只低低抽息。饒是如此,仍然忐忑不安,畢竟他們近在窗邊,一旦被人聽見這異樣聲息……
緊張之下,幽徑收緊,緊緊絞住火熱粗壯的男根。
原烽背脊一繃,無聲倒抽口氣,忍不住擡腰一挺,狠狠挺到了最深處!
葉宜彬眼前驟然一花,身子重重一顫,一聲呻吟就要沖口而出。
原烽迅疾吻下去,将那聲音堵在他唇中。一面吻着他嘴唇,一面在他身子裏飛快抽送。
葉宜彬被他狂風驟雨般索要,煎熬與歡愉鋪天襲來,偏又發不得聲,無法宣釋,一時竟有短暫的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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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神後,仆從早已去得遠了。他心跳狂烈,身上虛軟,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原烽依然埋在他體內,此時注視着他,低笑道:“……也不怕人聽到。”
葉宜彬頓時濃紅滿面,羞惱得不知如何是好,說道:“你出去……”
原烽好笑,低頭吻了吻他紅透的臉,輕聲道:“我不敢了……”
說着,抱着他緩緩坐起來。随着坐起,葉宜彬體內被那堅挺摩擦着頂入更深,忍不住洩露幾聲細碎低吟。
原烽心中一蕩,抱着他靠牆而坐,手順着他後背滑入半褪的衣衫內,扶住他的腰,一面緊密相貼,一面笑道:“就是聽到了也無妨……大不了,請了媒證,補份婚書給他們看,至于拜堂……”
葉宜彬耳際發燒。“你胡說些什麽……”
原烽一笑,低頭去吻他肩頸。
葉宜彬抱住原烽,輕撫他的頭發,也低下頭,吻了吻他發絲。
柔情湧動間,原烽忽環住葉宜彬,緩緩将深埋在他體內的欲望抽離。
葉宜彬驚訝擡眼,看向他,同時因那摩動而微微顫抖。“你……”
原烽嘴角一翹:“不是讓我出去麽……”
他向後退出了一截,退到葉宜彬體內敏感處下方,虛虛地抵在那裏。
葉宜彬被他這樣虛抵着,靜止不動,欲觸未觸,似乎下一瞬就要猛烈襲來,偏又未曾開始,空落中十分難過,抿了抿唇,忍不住伸手去捉原烽的肩:“阿烽……”
原烽恰好也正擡手,不意與他的手碰個正着,方向一偏,手指擦碰過他乳尖。
過于敏感的乳尖被這一擦,葉宜彬身子頓時重重彈動了一下。這一動,身子随之下墜,使得體內那處直直撞上那粗大堅挺。“啊——”
忽然而至的可怕快感令他發出長長一聲呻吟,強烈酥麻侵襲了全身,他腰身劇顫,前端的欲望竟就此噴發。
原烽也是血沖頭頂,抱住他狂烈抽送,在他扭動呻吟間燃放所有濃情熱欲……
連連抽頂直到巅峰後,原烽才猛然抽出。可太過忘情退出不及,還是注了一小股熱液在葉宜彬身子裏,其餘則傾瀉在他腿間,順着往下流淌。
葉宜彬再沒一點力氣,靠在原烽懷裏喘息良久,才慢慢睜眼。原烽吻着他臉上淚痕,揉着他腰間道:“子林,累了?”
葉宜彬沒開口,輕輕把手覆在他手背上。
“我們回房?”
葉宜彬點頭,“嗯”了一聲。
原烽把衣服整好,下了桌,來到門邊,喚了管事過來,隔着門吩咐:“讓他們都回自己屋裏,這半日不必服侍了,晚飯時再來。”
這管事是從原府出來的舊仆,一直跟随原烽,當即領會:“是!”便去招呼園中仆從全部退去。
原烽倒了一杯溫熱的茶,走過去,慢慢喂葉宜彬飲下。
葉宜彬飲了,向那邊一指:“阿烽,把它拿過來……”
那邊茶壺旁放着一個果碟,裏面盛着深紫的桑葚和朱紅的櫻桃。櫻桃豔麗,桑葚飽滿,都是新鮮采摘的當季果子。
原烽依言拿了果碟過來,葉宜彬拿起一顆桑葚,遞給原烽。
原烽溫柔望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吃了。也拿了一顆去喂他。
相互喂了幾個桑葚櫻桃,原烽放下盤子,用手理了理葉宜彬散亂的頭發,替他攏好;又将他衣襟拉上,整理好了系上衣帶,卻将他亵褲從腿上褪下,遺在桌上。
做好後,把葉宜彬打橫抱起。
衣擺下一片赤裸,葉宜彬紅了臉道:“這怎麽行……”
原烽勸道:“都濕透了,悶着不舒服。”
葉宜彬只得由他。可擡眼一看,典雅整潔的書桌上留了一條亵褲和幾處白濁,臉登時更紅,羞惱道:“這……成什麽樣子……”
原烽笑着道:“不要緊,晚些我自會收拾。”而後抱着他出了書房。
屋外,春風拂面而來,花枝搖動,曲徑無人。
原烽抱着葉宜彬走下矮階。
正是芳春滿園時候,枝前蝶舞,花底莺飛。葉宜彬心中一動:原本今日是想與他在園中走走的,沒想到一時情動,卻先赴了陽臺,眼下情形,也只能改期了……
但見原烽下了臺階,卻拐向通往蓮池的石徑。
葉宜彬疑惑。“阿烽,怎麽走這邊?”
明明有回卧房的近道,為何要繞遠路?
原烽笑道:“春光如許,正應踏青游園,當然要走一走。”
葉宜彬正有此意,一時心下十分歡喜,笑意盈盈。
原烽抱他沿着芳草徑一路前行。在這開闊園中,葉宜彬忽覺有些窘迫——葉府禮教嚴明,族中子弟知書守禮,言行有度,他自小到大,便從未見過這般公然的親密之舉……就是女子,嫁作了人婦,丈夫也不能在閨房以外對她摟抱親昵,何況自己一名男子……
原烽察覺他不安,慢了步子安慰道:“放心,沒人會看見,我讓他們都下去了。”
葉宜彬猶豫着,輕輕點頭。
原烽又道:“……我早就想這樣,今日麗日晴風,總算如願了!”他眼中生出熠熠光彩。
葉宜彬心中漲湧起熱潮,暗暗澎湃。
遠處碧天萬裏,近處芳草依依。沿着小道而去,路經假山,穿過花榭,走過亭臺,看過了潔白玉蘭,又被淡紫丁香落了一襟,再過一個拐角,卻有鵝黃的迎春花枝攔住了衣擺……
空氣溫潤清甜,春風穿過花枝,掠過水面,徐徐吹動他們頭發衣襟。慢慢前行別無言語,卻已是心曠神怡、滿懷歡欣。
來到曲橋之上,池面清清如鏡,小小蓮葉卷起嫩綠,幾只紅蜻蜓貼水而飛。葉宜彬看得入神,原烽也十分流連,便暫時停住,在橋欄邊上坐了下來。
水面映出兩人倒影。葉宜彬在原烽懷中,人影重疊映在水面,無分彼此,這麽一看,影像倒比真人姿态更為親密。
葉宜彬看了,含笑攬住原烽的肩,仰頭與他親吻。原烽心中纏綿無盡,吻回去厮磨不已。
正心醉神馳之際,原烽忽然抱着他站起身,就往前走。
葉宜彬不解:“怎麽不多待一會兒?”原烽特意繞了遠路,這一路抱着自己,怕也累了,正該多坐一坐。
原烽臉微微一紅:“再不走,就走不回去了。”
葉宜彬知他言中之意,也是臉一紅,不再言語。原烽便快步過了橋,往卧房而去。
葉宜彬房間的窗外,桃花海棠滿枝怒放,聚成一片粉豔花海。窗臺落了厚厚一層花瓣,房中地上也落了不少。
原烽抱着他進來,将他放到床上。
葉宜彬望着窗外道:“花開一季,若是辜負了,只有再等來年。”
原烽望着他道:“是,所以不可辜負。”便低頭輕輕吻他臉頰耳側,漸漸向下。
葉宜彬氣息急促起來,伸手抱住原烽,撫他身上。
原烽周身發熱,手探入他衣擺,沿着赤裸的腿向上滑去,滑到雙腿之間,手指探入那幽秘裏,攪動裏頭的濕熱粘滑。
“嗯……”葉宜彬身子一弓,臉上漲出潮紅,抱緊了原烽,向他親吻。
原烽急喘着,收回手扯了自己衣帶,便隔着衣擺抵上去。
葉宜彬感到他抵着自己,滾燙得幾乎隔着衣料灼傷肌膚,心一陣狂跳,勉強撐起自己,去解身上衣服。衣物盡數褪去,他全身赤裸地凝視着原烽:“……昨夜,你是不是夢見我這麽說……阿烽,我想你,求你要我!”
原烽腦中一炸,渾身血沸,架起他雙腿便直直挺入,一沒到底。
“啊……阿烽……”葉宜彬癡癡看他,卻只喚了他名字,就再說不出清晰字句……原烽的勃發在他濕燙滑膩的幽徑裏迅猛抽挺,讓他只能劇顫呻吟。
葉宜彬眼中水光漸濃,體內卻湧起一股狂喜——為了原烽身體,這一月來未曾答應與他親熱。可當月上中天,夜深人靜,卻不由自主想起他的慰藉愛撫,煩躁難安,面紅耳赤羞愧之餘,忍不住自己纾解……
屋外春風徐徐,屋內卻比炎夏更熱,熾浪滔天。他們厮纏颠搖,呻吟急喘,窗外花枝仿佛也羞于聽這房中情事,在春風裏抖動不止。
原烽在葉宜彬體內有力抽挺,全數退出又齊根而入,激烈抽送良久後,又漸漸慢下來,緩磨深碾,對那敏感處更是久久頂蹭,直把他逼得崩潰扭動,戰栗淚流。
“……你怎麽……啊!怎麽……這麽久……”葉宜彬低低道出一句,面上燒紅。原烽索要他格外久,比往時久得多,他自己都宣洩了兩回,原烽在他體內的男根還愈加粗漲硬挺。
原烽吻着他身上。“大概是你把我補養太好……今後,你也多補養一些,我們就可……”
葉宜彬羞窘更甚:“早知我、我就……”
原烽揉着他被吻得豔紅濕潤的乳尖,他頓時猝然失語,哆嗦不止。“子林……你不知我夜裏多難熬,總是想你……”原烽連連吻他道,“見着你……我就走不動路,只想與你好好……”
葉宜彬聽到這裏,羞意與熱意上湧,體內猛然一陣緊縮。
原烽腰身一震——這歡愉太過,委實叫人瘋狂……他挺腰深插了數下,在情欲狂潮攀至最高時,直直退出,這才如數釋放。
半晌,葉宜彬自半昏睡中漸漸清醒,轉眼去看原烽。
原烽摟着他,躺在身側。見他看來,微微笑道:“醒了?”
葉宜彬看看窗外天色,想起正事,低聲開口:“待會……你不是要回使司衙門一趟?”
“是。”原烽拉過被子給他蓋上,“你先睡一覺……我晚飯前回來,再給你沐浴。”
葉宜彬十分倦乏,點點頭,望着他輕聲道:“你今晚,也要記得早些睡。”
原烽一笑,眼中亮起光芒:“當然要早睡……明日是你生辰,我已經告了假,明日陪你游湖。”他早在半月前,就向上官告了假,以次年元宵的兩日假期折抵明日一日。
葉宜彬一怔。不錯,明日是自己的生辰,這麽多年原烽從未忘過。游湖……當初他們第一回泛舟水上的情景,仿佛還近在不久之前……算一算,今年,是他們定情第十年……
原烽漆黑漂亮的眼睛望着他,輕輕道:“十年了。”
葉宜彬也望着他,緩緩抓住他的手:“嗯。”
“游完了湖,再給你慶生辰,你想在哪裏?”
葉宜彬眼中含笑,柔聲道:“我想想,晚上同你說。”
原烽握着他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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