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有

擔心了小半天的事情可能要成真了, 焦嬌心髒都縮成了一點, 動也不敢動,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勾住她腿根處的襪帶。

有什麽松開, 焦嬌也不知道自己是吓懵了, 還是怎麽回事,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閑心去想,其他人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 是不是也像雍烨這樣, 直奔主題, 冷靜得好像沒有半點感情。

頸側有觸感傳來,焦嬌脊背已經僵硬到極限, 他能輕松用手攏起她的脖頸,拇指指腹推高她的下颌, 中指指尖看似随意散漫地摩挲, 其實卻落在她最脆弱的動脈上。

“不怕閉什麽眼睛?”

焦嬌咬了下唇內的肉,慢慢睜開眼, 霧氣下潋滟水光一層層展開,比百米之上的煙花更加動人。

“轉過去,你那邊的煙火更好看。”雍烨好聽的聲音涼涼落在焦嬌耳畔,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寸寸施力,不允許她拒絕的意味隐在溫緩的假象裏。

轉過去幹嗎?焦嬌隐隐感覺一會要發生的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她今天在害怕之餘,也懷有一點僥幸,覺得雍烨從前沒碰過她,可能在她成年後也不會有什麽變化。

現在那點僥幸一點也不剩下了。

第一次就要這樣嗎?

焦嬌忍不住想起那群不把人當人玩的富家子弟, 在聽聞那些花樣百出又瘋狂變态的玩法前, 她根本無法想象人性竟然可以如此陰暗。

更可悲的是, 被他們當成玩物的對象,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還要咽下血淚,笑着陪他們盡興。

說到瘋狂和變态,還有誰比雍烨更厲害呢?

焦嬌不知道自己怎麽轉過身的,也不知道雍烨到底安排了多少煙花,夜空好像都被照亮了,和燃盡的火星一樣,裙子背後的拉鏈在緩緩往下落。

“趴下。”

他的掌心貼在她的尾椎處,不疾不徐地下壓,雪白細膩的腰肢和薄薄的蝴蝶骨不堪承受地逐次塌下來,柔軟的城池座座淪陷,因為肌膚嬌嫩得過分,只是力道微微重了一些,便讓他在她身後一路留下顏色靡麗的軍旗,強硬而暧昧地宣示着他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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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戰線從她的頸後繞到頭側,穿過烏黑的發,幽藍空氣中,她從發間露出的耳垂白得發光,雍烨的拇指把她壓在窗玻璃上,剩下的墊着她的額角,隔絕玻璃的冷硬。

雍烨做那些的時候,焦嬌一直處于靈魂出竅的狀态,當她感到他身上的冷香沉下來,才猛然驚醒,手往後拉住他,終于把沒敢說的話說出來:“我害怕,真的害怕,能不能在這裏……”細白的手指攥緊,話音微轉,還是後悔了,又把真實的想法藏起來,“我真的怕……高。”

她看不到雍烨的表情,耳邊的沉默讓她心裏越發惴惴不安。

終于,如染了霜雪的聲音響起:“我養了你那麽久,怎麽不知道你怕高。”

“我……”焦嬌啞了一下,硬着頭皮編,“我以前沒那麽嚴重,就沒表現出來,今天,今天……”

雍烨沒讓她說下去,從後擡起她的下颌,讓她擡頭,光潔瘦削的肩頸線舒展開,雪□□人:“緊張什麽?我說你不可以害怕了嗎?”

他清冷的聲音在懸空的封閉空間顯得更加森然:“害怕就好。”

焦嬌感覺有股寒意從他剛剛撫過的尾椎一點點往上升起。

正常人怎麽會在這種時候盼着對方越害怕越好?

“害怕會讓你産生腎上腺素,讓人更興奮也更敏感。”雍烨低下頭,鴉羽般的眼睫掩着他眼底的墨色,“撫摸等同親吻。”

他的指尖似觸非觸地掠過她繃直的背。

如同恬靜的水面被驚擾,她忍不住漾開一陣細細的戰栗。

不知是不是他的聲音太撩人,增添了說服力,她的觸覺真的敏感起來,接收到比他對她做的事情更多的刺激。

只是不谙世事的她,不太懂這意味着什麽。

“親吻等同膠合。”

焦嬌一驚,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用這種薄情冷淡的聲音說出那麽十八禁的詞彙的。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如蜻蜓點水的吻便從她的肩頭纏綿到脖頸,輕吻間的停頓暗示十足。

再一聯想他說的話。

焦嬌氣息都變得滾燙,白玉的耳垂浸過桃花酒般嫣紅,撐着自己身子的手肘在慢慢松力。

他停在頸側,最可以将獵物一擊斃命的位置,焦嬌本能地再度緊張起來,驚懼到了極致,五感真的會放大無數倍。

她能清楚感覺到微妙的變化。

不再是一點而過。

每一次落吻都是一場缱绻的厮殺。

帶着貪戀的輕吮間隙,舌尖意味深長地滑過。

在她被他引得渾身發軟之際,倏地咬住她。

輕微的疼痛昙花一現,很快就被酥酥麻麻的癢沖淡了。

再貼近她的耳邊,清冷的聲音如高山白雪透着清貴不可靠近的意味:“這樣等同什麽?”

焦嬌眼尾拖紅,被折磨得無話可說,奇怪他都是從哪裏學到這種又變态又澀氣的做法的?

更奇怪,明明昨天之前,他從未有過和她過分的舉動,就隔了一天,他們的進度就直接拉到了頭。

不,還沒到頭,焦嬌覺出雍烨又要把她按回到窗玻璃上,同時車廂微微晃了一下,這一下讓焦嬌吓得心髒病都要出來了。

他們這麽折騰,車廂很容易翻的。

她試圖用安全問題為理由說服雍烨,可這不知道觸發了他那個病的開關,按捺着瘋狂的氣息舔舐她的耳廓:“我們一起死,不好嗎?”

不好不好,死後要是什麽都沒有了還行,如果真的有陰間,雍烨一定能用他的瘋勁兒想方設法地撕了閻王,說不定能有更多手段欺負她這種小鬼。

焦嬌難得有了勇氣,一手向後尋到他的手,纖細手指穿進他的指縫,微微用了點力。

她也不太清楚為什麽,但每次她這樣主動與他親密,他都會收一下他的瘋勁兒。

雍烨果真停了下來。

縱然羞恥感爆棚,讓她臉頰都熱得能夠秒熟雞蛋了,但想從他手裏逃過這一劫,焦嬌只能逼着自己開口:“我們的第一次應該更特別一點,我很喜歡你送的摩天輪,但不太适合,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

從玻璃的反光看到雍烨靜靜地看着她,他很少發怒,卻更令人恐懼,像是一塊相當鋒利的冰晶,冷冽的壓迫感讓人生出周遭空氣都變成了無數薄不可見的刀刃的錯覺,不用他做什麽,就吓得不敢呼吸,一點點将自己憋死了。

焦嬌立刻不敢再自以為是地哄他了,眼眶紅紅的,柔軟殷紅的唇顫了顫,盯着反光中的他,小聲哀求:“今天是我的生日。”

所以,能不能不要是今天?

哪怕能拖一天,她都很知足。

這個理由似乎讓雍烨想起生日要以壽星為大的傳統,真的放開了她:“你的生日,确實應該照顧你。”

焦嬌心裏松了些,剛生出點劫後餘生的喜悅,一轉身就見他拿出一張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擦着把修長的手指。

他的動作讓焦嬌幻視電視劇裏的瘋批反派給人“動手術”前做的準備工作。

焦嬌顫巍巍地問:“你,你不是說,我的生日要照顧我嗎,這是要幹什……”

“是啊,照顧你。”雍烨伸出手,焦嬌下意識要躲,可她怎麽可能逃出他的控制,一下就被他捉住下巴,“所以,你什麽都不用做。”

焦嬌睜大眼睛,她什麽都不用做,那他呢?

雍烨用他那在誘騙人心方面有着天生優勢的聲音哄她:“幫我把戒指摘掉。”

焦嬌目光向下,看向他右手指間的戒指,那是他們上工藝課時,她用不小心做錯的邊角餘料随手做的,這種金屬環一捏就出來了,班裏有別的同學也做了玩。

本來她只做了一個,被他看到她和另外的同學有“同款”,差點完蛋,趕緊又做了一個,還刻了他們的名字首字母,變成獨一份的情侶款才算平息。

簡陋的金屬環,被他那雙漂亮到浮想聯翩的手戴着也好看得不得了,只是再好看也掩飾不住它的廉價,和雍烨他的違和感。

不過,也沒人敢說出來。

可能因為記仇,這個“戒指”他一直戴着,也不許她摘掉自己的。

焦嬌擡起手,要去碰他手上的戒指,然而雍烨卻把手放到她的唇邊:“用這摘。”

焦嬌疑惑地皺起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張嘴。”

雍烨還是哄她的姿态,但眼底的暗湧讓焦嬌感到不詳,有些呆呆地張開唇。

他的手指進來,還處在茫然狀态的焦嬌舌頭不知道放在哪,下意識地輕輕和他貼着。

雍烨的手溫吞抽離,教她:“咬住。”

焦嬌本能地照做,齒邊輕輕落在戒指之上。

戒指離開他修長的指,留下如月光般皎潔的晶瑩。

焦嬌似懂非懂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的手,當看到他的手向下,突然意識到什麽,往後躲着:“我不要……”

雍烨由着她往後,等她靠在角落,才順勢将她桎梏在四面楚歌的一隅。

焦嬌穿的禮服裙擺有薄紗設計,不知道他是無心還是故意的,左手撫過她身前時,冷白的指尖還纏着層紗,微微粗粝的觸感,加快了焦嬌身體升溫的速度,好像一瞬間,她就變得滾燙滾燙的了,意識都要出離,只剩一點點力氣想要推開他,但又很快無力地墜下。

夜空好像倒過來的海。

浸泡在深海裏的萬千星辰見證了這場瘋狂的獻祭儀式,觊觎祭品多年的怪物以特別的方式享用着剛成年的少女,用絞纏的欲望撕咬,用邪惡的歡愉殘殺。

煙花團團簇簇地綻開,很久很久以後才将安靜還給那一夜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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