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有

焦嬌灌滿欲念的夜空裏掙紮、

停在頂點的摩天輪車廂像是一艘小船, 晃悠悠的, 随時會被水波推下萬丈深淵,她真的很怕, 雍烨這麽瘋下去, 車廂會承不住他們,攥緊雍烨的袖口:“會掉下去的,我們會很疼的……”

不敢說死, 變态的他會更興奮。

他和她靠得那麽近, 從身體到靈魂都集中在一起, 焦嬌記得上來的時候看了一下。

摩天輪車廂上面只有一部分連接,這麽偏重實在危險, 就像是一滴靠張力停留的水,只有時間知道他們會在那一瞬突然墜落。

焦嬌一邊被陌生的感覺沖刷, 一邊又心驚膽戰, 心髒都要承受不住了。

雍烨高挺的鼻尖埋進她的發絲間,唇蹭着她滾燙的耳廓, 難得順着她,重複她的話:“嗯,會很疼的,我不想讓嬌嬌疼。”

那你就坐好啊,焦嬌在心裏吶喊。

說着不想讓她疼的人,修長的指還在作亂,沒有絲毫顧忌,甚至清冷的聲音隐隐還湧動着淡淡的歡愉:“那你不要亂動了,好不好?”

她不亂動, 讓他胡作非為嗎?焦嬌微微咬牙, 一聲極輕的嘤咛從她壓抑的唇間溢出, 雖然很氣,但也很清楚這聽起來溫柔的詢問,意味着他發作得要更厲害了。

她控制不住他,只能讓自己盡可能不要引起車廂搖晃,乖乖任他魚肉。

焦嬌閉上眼,想把注意力分走,但他的存在感太強,她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輕,一點點飄向空中,最終溺死在雲朵裏。

不知過了多久,摩天輪才重新運轉,焦嬌發絲淩亂,小臉暈着潮紅,像一團融化的白色棉花糖,上面布着些淡粉的草莓味痕跡,哪裏都使不上勁兒,看雍烨要抱她下去,她驚了一下,抓住他的袖口往角落裏縮:“我不出去。”她這個樣子見不了人。

雍烨倒也沒逼她:“那就再玩一會。”

這個玩字,聽得焦嬌腿軟,趕緊搖頭,軟若無骨的小手無力地往下滑:“我不想玩了。”

雍烨指尖勾住她要落下的手,順着她的指骨撫過她戴的戒指,聲音越來越輕:“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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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問她想怎麽樣?焦嬌眼眶有點酸,想到他剛剛幹的瘋事兒,可憐兮兮地閉上眼,難得叛逆地擺爛給他看。

在她有些後悔不敢這麽跟他找死,想睜眼好好跟他說的時候,她肩上一沉。

把她塗抹得亂七八糟,自己卻衣冠楚楚的男人西裝外套脫掉了,只剩束進西褲裏的白襯衫,寬肩窄腰的漫畫身材更加誘人。

他的西裝在她的肩上。

語氣寡淡地問:“這樣可以了嗎?”

焦嬌不想說話,也沒力氣說,将他的外套抓緊,由着他抱起自己下了摩天輪。

她怕人看到的擔憂很多餘,根本沒人敢留在這裏看熱鬧,所有工作人員都退在遠處,燈火通明的游樂園空無一人,雍烨就這麽抱着她走到車上。

她是什麽都不用做,但比做了很多的某人虛弱很多,回去的路上,她昏昏沉沉地睡着,等到雍烨把她抱到浴室裏幫她清洗,才猛然醒過來,堅持要讓他出去,她自己來就可以了。

雍烨靜冷的目光凝着她,看得她都要丢盔卸甲想要投降了,卻沒再勉強,身子退開,沒什麽溫度地提醒她:“一會叫人過來看着你,別在這裏睡着了。”

見他讓步,焦嬌放松下來,乖乖應了一聲:“好。”

“我要出國處理一些事情。”雍烨說完這個安排,沒繼續開口,也沒動作,就這麽低着眼看着她。

等着他出去的焦嬌被看得莫名其妙,他要出國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今晚還挺奇怪他怎麽有時間陪她過了一天的生日,用眼神問他要幹嘛?

雍烨眉心微折,伸手捏住她的後頸,把她往前帶了一下,唇齒在她被迫仰起的頸間厮磨,焦嬌心中的驚懼和酥麻層層堆疊,以為他又起瘋了,然而,缱绻折磨後,他的吻輕輕落在被他弄出痕跡的位置。

焦嬌站在浴室裏,觸着還留着癢意的脖子,看了門口半晌才不太确定地反應過來。

他剛才是想讓她親親他,和他告別嗎?

但是她沒懂,所以,他就自己來了。

焦嬌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禮服,被塗抹得亂七八糟,想起這些水痕的來源,她的耳朵就熱得快要燒着了。

她和他的第一次真是符合他的風格,不會問她願不願意,也不會因為她害怕就收手。

她初次将身體展現給異性的羞赧也被他強行克服。

可是,他們這算是做過嗎?

他只用了手,好像也怎麽沒進去,她一點沒有書上說的第一次的痛感……焦嬌咬着唇,很想認真地,單純思考問題,但一想就是那些讓她羞恥感爆表的畫面。

雍烨倒是說到做到,沒有讓她做任何事。

那他自己不需要……麽?

她也在神志稍微清明的間隙想過這個問題,并且很快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像是欲望纏身的神明,身姿依舊清貴端方,眼底卻是黑暗危險的潮,誘着她開口:“嬌嬌,叫我的名字。”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焦嬌沒敢看他,懵懵懂懂地按照他的引導照做。

可這樣正常的要求怎麽可能滿足他?

冷淡的聲音藏着難耐的欲望,邪惡地繼續哄騙:“嬌嬌,咬一咬我,好不好?”

她沒咬過人,怎麽咬啊?像他剛才那樣咬她脖子嗎?焦嬌跟不上他發瘋的思路,而且:“咬,咬哪裏?”

“哪裏都可以。”他和她的影子交頸纏綿,看起來和一般的情人沒什麽區別,他的病态,只有被他氣息緊緊鎖着的焦嬌清楚,放輕的央求蘇進人的骨子裏,“嬌嬌,讓我疼。”

讓我墜落。

讓我鮮血淋漓,粉身碎骨。

本應最浪漫的時刻,來自他溫柔的邀請卻相當的毛骨悚然。

焦嬌一動都不敢動。

他鼻尖蹭着她的頸間,他喜歡她身上好聞的味道,聲音輕得像消融的煙霧:“越疼越好。”

他不理解別人說的愛,只想把她給他的感覺嵌進神經裏,刻在骨頭上。

用血液紀念。

碾碎血肉和她混在一起。

永遠不會分開。

時刻都像是在一起。

這些焦嬌當然不可能懂,雍烨連哄帶吓,她也只能做到親親他嘴角頸間的程度,當時她太害怕了,一直不敢睜開眼,所以也不知道他最後到底怎麽纾解的。

反正肯定是很變态的方式就對了。

焦嬌閉上眼,睜開眼,紅潮從臉頰鋪到脖頸,她不敢再想,把身上一片狼藉的禮服脫下來。

泡完澡,焦嬌反而不那麽想睡了,拿起吹風機準備吹頭發,手機震了一下,她拿起來,是她班上的女生,喻松雨給她發的消息。

焦嬌剛平靜下來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興奮和開心。

從很久之前,就沒有人敢和她做朋友了,喻松雨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個把她當成普通同學相處的人了,她們兩個都是很慢熱的女生,剛接觸時,都不怎麽主動跟對方說話,但她們很有共同語言,幾次小組作業下來,慢慢就熟悉了。

當然,這些都是偷偷的,沒讓雍烨知道,以他的脾氣,她的好朋友跟她鬧個別扭,可能都會被他趕出學校。

焦嬌不想給喻松雨帶來麻煩,不過,她們兩個也沒鬧過什麽矛盾,反而感情越來越好。

最近她們計劃一起出去玩。

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雍烨知道的。

一是因為他不會允許她和別人出去玩,二是因為……

焦嬌輕輕眨了眨眼睛,這段時間,她腦海裏多了道奇怪的聲音,那道聲音說自己是系統,說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延展出來的世界,而她竟然是這本小說的女配之一。

剛開始焦嬌以為最近又是要考試又是要準備舞蹈比賽,壓力太大,産生的幻覺,還特意去看了醫生。

然而,這道聲音卻一直沒有消失,還告訴她,如果她不完成它發布的任務,這個世界就要崩塌,無數無辜的人都會因此喪命,也包括她自己在內。

焦嬌不可能因為腦海裏的一道聲音就去做什麽任務。

這道聲音向她展示了自己的能力,讓她提前看到世界崩塌将有多慘烈——查不到原因的爆炸,地震,暴雨……

無論是詭異的意外還是不可控的自然災害,只要它跟她預告,就會真的發生,這些事件暫時沒有造成傷亡,但她再拒絕它就不一定了。

焦嬌承認自己有點聖母,這個自稱系統的家夥造出的事端,并沒有直接影響到她,但看到新聞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朋友差點被震落的石板砸到,她沒辦法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就算再離譜,就算這道聲音是假的,她也得試着阻止。

系統沒跟她說這本小說的具體劇情,只是告訴她,她現在偏離了劇情,急需回到正确的軌道,盡快和女主産生交集。

有雍烨在,她跟誰也産生不了什麽交集,更別說,根本不在他們圈子裏的女主了。

所以,就有了這次外出計劃,她會在游玩的時候,去系統說的,女主所在的舞蹈學校,以交流舞蹈心得的理由,和她見面,女主老師那邊她都提前聯系好了。

為了能成功瞞過雍烨,短短一天的行程,焦嬌籌劃了一個多月。

後天就是計劃要實行的日子了,焦嬌自然是怕被雍烨發現的,如果不是系統逼她,她也不會敢這麽做,但再害怕,從沒和小夥伴出去玩的她也忍不住會感到快樂。

焦嬌給喻松雨回複了确定行程安排的消息,打開相冊,對存了一個文件夾的各路神仙挨個拜了一遍。

各位神仙大佬保佑,千萬不要讓雍烨逮到她背着他溜出去玩。

——

焦嬌從張阿姨手裏接過書包,看起來張阿姨只是把她平時去練舞的東西準備好給她,但只有焦嬌知道,包裏都是她今天瞞天過海要用到的工具。

張阿姨看着面前從內而外洋溢着開心的少女,漂亮的笑臉比平時好像更明媚了,神情一松,幫她整理衣服的時候,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對她說:“小姐,您好好玩,玩完就回來,千萬別被少爺發現了。”

“嗯。”焦嬌用力點點頭,擡手輕輕抱了下張阿姨,“真的謝謝您。”

她不想連累別人,所以,除了主動邀請她去玩的喻松雨,這件事她沒想讓別人知道。

其實,她連喻松雨的邀請都不打算接受,她只想自己去,但喻松雨直到她要一個人出去玩,不放心她的安全,堅持要和她一起,還說喻家和雍家是故交,如果被發現,大不了到時候讓長輩出面勸雍烨放過她。

喻松雨跟她說了好久,焦嬌才勉強松口。

就這樣,焦嬌還準備了預案,一旦東窗事發,一定把喻松雨摘得幹幹淨淨。

她也沒想讓張阿姨卷進來,她更害怕連累她,張阿姨和另外的幾位叔叔阿姨從她被雍烨帶回來就一直照顧她,和其他不敢得罪,也不敢過分親近她的人不一樣,張阿姨他們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她特別特別好。

雍烨不在的時候,她有時候還會偷偷溜到他們工作的地方,幫他們做些事情,他們也會悄悄給她帶一些土特産,自己縫制的小物件什麽的。

但事與願違,她在準備的時候,不小心被張阿姨發現了,張阿姨和喻松雨一樣不放心她,見說服不了她改變主意,就決定要幫忙,還跟其他叔叔阿姨說了。

焦嬌不願意他們蹚渾水都不行。

有他們的幫忙,焦嬌順利很多,但也更怕被雍烨發現了,所以焦嬌特意把計劃設計得更複雜了一些。

張阿姨被焦嬌抱住,下意識要拍拍她的背,但又看到旁邊還有其他人看着,就放下了手,提醒焦嬌:“小姐快出發吧,劉叔在等你呢。”

劉叔也是“自己人”。

焦嬌沖張阿姨眨眨眼,腳步輕快地往外走,書包上的小兔子一晃一晃的。

“小姐今天好像特別開心。”穿着西服,站姿筆挺的管家站在張阿姨身邊突然說了一句。

張阿姨心裏一緊,面上不顯,焦嬌也是一驚,趕緊把步伐放緩,沖那位能力很強,但從老宅第一次見面,就讓她感到好像不是很喜歡她的管家笑了一下:“沒有,我就是覺得今天天氣特別好。”

管家轉頭看向外面湛藍無雲的天空,沒再說話,微微欠身,恭敬地請焦嬌出門。

——

過程意外地順利,每一個環節都按焦嬌想要的效果進行,她都能看到和喻松雨約好的商場了。

【把手機關掉。】

腦海裏的聲音冷不丁冒出來讓焦嬌手一頓,手機關了,雍烨就算發現她出去玩了也聯系不到她了。

【把手機關掉,不然,那個商場門口會發生地面塌陷。】

焦嬌看向正是休息日,門口人來人往的商場,沉了口氣,把手機關機。

看來系統也不希望雍烨找到她,耽誤任務進行。

焦嬌站在馬路邊看向信號燈,等到綠燈亮起,踩上斑馬線走向對面,可能是快到節日了,她的右邊走來一大群擡着各種大型裝飾的工人,焦嬌為了給他們讓路走到了角落,歪頭往商場門口看,剛看到很像喻松雨的身影,要擡手打招呼,突然有人從她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動作非常利落地将她拖到了建築間的小路。兩個合力擡着廣告牌的工人迅速擋住她剛剛站的地方,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從來沒經歷過這個的焦嬌腦袋空白了一瞬,接着想起雍烨讓她上的那些防身課學到的應對方案,想要擊退身後的人,剛擡起手,卻覺得一陣暈眩,手也無力地落下。

——

焦嬌的眼睛被蒙着,嘴巴貼着膠帶,視線沒有,也沒辦法呼救,剛清醒過來,她的腳步還有些虛浮。

有人控着她脖頸帶着她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裏。

焦嬌閉上眼,眼角不受控制溢出眼淚将黑色的緞面眼罩氤氲出小塊兒的濕潤,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默數:1,2,3……

她的心率慢慢降下來一點,被綁住的手悄悄摸到牛仔褲後面的兜裏,努力用指尖從裏面勾出一把折疊小刀。

她帶這個是以防萬一的,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借着袖口的遮擋,焦嬌将小刀在手心換了個方向,把刀刃按在繩子上輕輕磨動。

像是抱着一顆正在倒計時的炸彈,焦嬌緊張到呼吸都在顫抖,每一秒都感覺有人會發現她的小動作。

手腕松開的一瞬,她攥緊了刀柄。

她的力氣太小,而且也技術也不夠,只能靠險招賭一把。

焦嬌輕輕咬住舌尖,以她最快的速度擡起手,往受人桎梏的脖側狠狠一刺。

這個角度,想要紮中對方,她勢必也要受傷,而且還是脖子這種要害,沒人很難想到她這種柔柔弱弱的女生敢這麽下手。

焦嬌也沒辦法,她想來想去,只有用這種傷敵八百的方式才能有那麽一點點的脫身可能。

預想的疼痛沒有傳來,那人反應比她更快,她感受到了阻力,下意識想要攥着刀柄抽回刀,但她沒能做到。

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滴滴噠噠地砸在她頸間。

焦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人握住了她的刀,手心攥着鋒利的刀刃和握着刀柄的她對峙,一聲都沒有,還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一陣寒意從焦嬌背後推來。

這個綁她來的人要麽沒有痛覺這種東西,要麽就冷血到連自己都不在乎,狠心得連皮開肉綻的痛都無所謂。

這麽冷血無情的人焦嬌只認識一個。

“人帶過來了?看清楚了?确認是她嗎?”有男聲響起,很陌生,有點公鴨嗓,但足以證明她身邊的人不是她想的那個。

沒有人敢用這種對手下發號施令的語氣對雍烨說話。

焦嬌感覺攥着刀刃的人将刀往他那邊拉了一下,她猶豫片刻放棄掙紮,松開手指,把刀給他。

那人把她的下颌擡起,好像在給公鴨嗓檢查。

很狗腿的聲音回答:“您就放心吧,肯定是她,把人蒙起來前我們都照着照片檢查了好幾遍!”

焦嬌感覺這個聲音的主人并不是捏着她下颌的人,狗腿的聲音和狠辣冷酷的作風對不上。

所以是另一個小弟?

這裏到底有多少人?

捏着她下巴的手還流着血,血順着她的唇邊往下流,淡淡的血腥味讓焦嬌指尖冰涼到了極點。

“呦,還挺不老實,應該給點教訓……”

焦嬌感覺男人的手慢慢收緊,指骨壓得她生疼。

她以為他要按照公鴨嗓說的教訓她,瑟縮了一下。

“別急啊。”一道“老煙嗓”語氣戲谑地阻止,“這可是雍烨天天帶在身邊,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寶貝,你把她打壞了怎麽辦?”

雍烨?焦嬌微微擡起頭。

“把她綁到椅子上,綁緊點。”

焦嬌下巴上的手離開了。

“等一下,你們檢查她身上有沒有東西了嗎?”公鴨嗓想起了什麽。

狗腿音響起:“沒必要吧,就是一個小丫頭……”

老煙嗓罵了句髒,也不知道用的什麽,把狗腿音打得啪啪作響:“什麽小丫頭,老板答應給我們這個數,要是她身上有定位器之類的,別說錢拿不到,雍烨就能剝了我們的皮……趕緊給我搜!仔仔細細地查一遍,哪也不能放過。”

剛才還挺不樂意的狗腿音立刻猥瑣地笑了起來:“好嘞,我們一定仔仔細細的,哪也不放過!”

焦嬌心頭一凜,嗚嗚地想要躲閃,可手腕很快就被收緊一只冷冰冰的大手裏。

狗腿音狠狠地威脅:“別亂動,再亂動,可就不是用手搜搜那麽簡單了!”

剛剛他們不是說,因為忌憚雍烨,不敢把她打壞了嗎?

焦嬌想着豁出去了,沒聽狗腿音的,繼續掙紮。

公鴨嗓似乎覺得不耐煩了,罵罵咧咧起來:“你不要以為我們真的不敢動你,雍烨寶貝你的那種話聽聽就得了,最低級的豪門少爺都知道越寶貝越要藏起來的道理。”

“現在多少人惦記着要搞垮雍烨,你要是真是他的軟肋,他敢把你放在明面上,這麽興師動衆地寵你啊?他能讓我們這麽把你抓過來啊?你呀,就是他放在外面的靶子,給我聽話點,不然有你受的!”

焦嬌恍恍惚惚地聽着,眼淚無意識地往下掉,再害怕還是想往後退。

可再退,她的手腕也被人抓着。

她的腰側被掐住,順着那裏往下。

确認她的褲兜,然後又貼着小腹向上慢慢淩遲。

焦嬌感覺好像有人對着她的腦袋砸了一拳,從腦後到脖子全都麻了,嗚咽地想要他們放過自己,但無濟于事。

她想蹲下,把自己蜷縮起來,但拎着她的人根本不允許她這樣做,指尖從耳後檢查到頭發,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而且好像知道怎麽樣才能更好地折磨她一樣,動作極慢。

狗腿音興奮地報告:“身上都是幹淨的!”

“行了,把她綁好,然後給雍烨打電話。”

狗腿音讨好地請教公鴨嗓:“不是,我們的目标要是就把她當靶子,我們老板怎麽還叫我們花這麽大功夫把她綁過來?我們的目标會管她的死活嗎?”

“還不是拿雍烨沒辦法了?他真是不像人,變态一樣,半點弱點都找不出來……”公鴨嗓被狗腿音捧着很是飄飄然,“這個假寶貝倒是和雍家老爺子有點真關系,如果老爺子念舊情,說不定會讓雍烨跟我們談判,把她贖回去……綁好了嗎?綁好就趕緊打電話!”

焦嬌被雙手反綁,将她綁好的人沒有走開,散着血腥氣息,像冰一樣的手搭在她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

只要他想,随時都能折斷她的頸椎。

“東哥,給您。”狗腿音用的外放,撥號音特別清晰。

“沒打錯吧?”公鴨嗓對狗腿音不是很放心,每個步驟都要确定一下,得到狗腿音的保證後,才接過手機。

焦嬌感覺他好像走了過來,因為鈴聲越來越大。

“一會好好求他,如果他真的一點也不管你……”公鴨嗓聲音壓低,“那你可就慘了。”

焦嬌渾身僵硬,微微搖頭。

“你搖什麽頭……”公鴨嗓還想說什麽,鈴聲戛然而止。

通過話筒,男人的聲音似乎更冷也更加磁性好聽,沒有任何波瀾:“哪位?”

公鴨嗓本能地慌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裝起來:“雍烨是吧?焦嬌現在在我這裏,你如果不想讓她死,那就……”

雍烨平靜得好像聽到了一則天氣預報,淡淡地反問:“誰說我不想?”

焦嬌一頓。

“你,你想讓她死?”公鴨嗓剛剛分析得好像很理智,但聽到雍烨竟然連交易條件都沒聽完,就說出如此冷漠的話,亂了陣腳,“你,你确定嗎?我們可真的會殺了她……”

“殺啊,現在就殺。”血腥的字眼被他好聽的聲線一帶都多了種難以言說的蘇感。

感覺被狠狠嘲諷了的公鴨嗓都有點破音了:“你不要以為我們不敢,也別給老子演‘我不在乎她’,讓我們覺得你無所謂,然後偷偷派人來救她這種戲碼!老子,老子的刀可就在她的脖子上呢!”

焦嬌腦袋裏面亂糟糟的,也沒有注意到脖子上有沒有被刀抵着的感覺。

雍烨“熱心”又冷血地詢問:“用不用我教你怎麽動手,她會死得更痛苦一點?”

公鴨嗓狠狠哽住,接着更惱羞成怒:“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好,那就讓你聽聽她害怕的哭聲,聽她求你來救她……出聲!給老子求,求他來救你!求啊!”

焦嬌嘴上的膠帶被撕掉,她眼淚落得更快,卻咬着唇一聲也不吭。

她頸後的手含着的威脅意味越來越重,收得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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