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條河,她朝河邊走去。
快到河邊時,隐隐綽綽看到河邊的小樹林有兩個人影。
她正要轉身往遠處去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宜修,別走。”
是炎钰的聲音。
她起了好奇之心,慢慢往近處走去。
早在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就知道炎钰的心思。
她沒見過蘇宜修,很想看看,被炎钰心心念念了那麽久的人兒,是什麽樣子。
“七殿下,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女聲很甜美,帶着些不耐煩。
“宜修,你不能嫁給他,我……”
“我為什麽不能嫁給他?”女聲打斷了炎钰的話。
“宜修,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炎钰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憊。
“我等了你好幾年了,已經20歲了,我等不下去了。”
雖然,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阿暖還是能清楚地看到二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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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钰一臉焦急,又有些無奈地拉着蘇宜修的袖子。
阿暖看向蘇宜修,在心中暗贊了一聲。
她自幼長在宮中,那是個美人輩出的地方。
既便如此,她也從未見過比蘇宜修更漂亮的美人兒。
蘇宜修身量修長,大概比她要高出半個頭。
圓月般的臉上,額間有個明顯的美人尖。挺秀的鼻梁兩端,嵌着一雙稍一流轉就能将人吸進去的美目,紅唇薄厚恰到好處。
穿着一身淡紫色暗花長裙,挽着五尺多長的薄錦紗,正好突出她優美欣長的脖頸。
此時漸暗非暗,阿暖遠遠望去,蘇宜修仿若林中仙子般美麗,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宜修,這幾年,我四處征戰,積累戰功,就是想求父皇下旨允你嫁給我,可我……”
“結果呢?結果是什麽?”
蘇宜修不耐地打斷道。
“宜修,你相信我,為了你,我打掉了裴氏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想把世子之位留給咱們的孩子。你……”
阿暖大驚,裴氏的孩子,她從未想過是炎钰自己打掉的,還是借她的手……
蘇宜修雖是庶出,畢竟出自慶國公府,身份比尋常人家的嫡出不差什麽。
若是她産下七皇子的庶長子,的确有可能繼承世子之位。
阿暖的心緊縮,身旁的小樹被抓出一道深深的爪痕。
蘇宜修重重哼了一聲:“七殿下,謀害皇嗣是大罪,您可千萬別安在我身上。”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主意,與你無關,宜修,你再給我點時間。”
“你嬌妻美妾在懷,憑什麽讓我等你。”
“我哪有什麽美妾,除了裴氏……”
阿暖聽見炎钰焦急地分辯着。
蘇宜修打斷道:“沒有?她不是随你一起來秋狩了嗎?”
“你說阿暖?她不是,她不同,她只是……”
炎钰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跟阿暖的關系了。
“我聽說,她懷過你兩個孩子?”
蘇宜修的聲音聽起來,好奇大于質疑。
“是,不過那只是意外,我……”
阿暖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她的心疼成一團,是啊,她只是那個意外。
她深一腳淺一腳回到帳內,一頭紮到榻上,把自己深深埋進錦被裏,無聲哭了起來。
腦裏閃過剛剛聽到的,炎钰不願裴氏生下他的長子,也就是說,她的那個孩子既便不被裴氏打掉,炎钰也會對她的孩子下手。
她清楚記得,當得知再次懷孕的消息,她是很歡喜的。
裴氏視她如仇人,她不敢将懷孕的事告訴別人,只告訴了炎钰。
炎钰安撫她,說過幾日送她去別莊,産下孩子再回來。
沒想到第二日,就出事了……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過。
她想不明白炎钰為何這般對她,她一心陪伴他,為何換不來他的真心相待。
他借她的手把藥送進裴氏的嘴裏,想沒想過,這會給她帶來什麽?
牽絆
昏迷中的阿暖,迷迷糊糊感到自己被灌了好幾碗很苦的藥汁,她想一直沉迷下去,不願醒來。
等醒來,已是第三日正午了。
房裏一個人都沒有,阿暖慢慢坐起身,環顧四周,感覺有些熟悉,醒了半天神,才記起,這是她以前的屋子。
她揉了揉了腦袋,暈暈沉沉的。
“姑娘,您醒了?”
一個圓圓臉,長得喜喜慶慶的小丫頭,高興地跑過來。
“你是?”
小丫頭很陌生,阿暖不記得在王府見過她。
“奴婢是十殿下派來伺候姑娘的,我叫阿丁,她叫阿铛。”
小丫頭指指後跟進來的丫頭,笑嘻嘻介紹道。
“十殿下派來的……”
阿暖看看阿丁,再看看阿铛,這二人很像,一個臉圓點,一個臉長點,區別是阿铛明顯沒有阿丁愛講話。
“你們是雙生?”
“是啊,姑娘,那日可把我們殿下吓壞了,殿下的樣子像是要吃人,要是殿下知道您醒過來了,只不定怎麽高興呢。”
阿丁的聲音,清亮明快,聽着讓人舒心不少。
“十殿下……他也來了?”
“是啊,前天殿下帶奴婢們來的,先去拜見了王妃,再去您那兒,發現您昏迷了,把我們殿下急壞了。”
阿暖心中一暖,險些掉下淚來。
如果不是炎軒,她會不會已經死了?
她的院子偏僻,少有人至,屋子又潮濕。
昏迷在地上,好人也受不了,更不用說她一身的傷了。
“十殿下呢?”
“大夫說您已無大礙了,出征西南的時辰耽誤不得,十殿下交待了奴婢幾句,昨日随軍走了。走時,還讓奴婢給他飛鴿報平安呢。”
幾句話下來,阿暖已知,阿丁是個問一句答十句的主。
她作勢起身下床,阿丁趕緊道:
“姑娘,您要幹什麽?吩咐奴婢就行,王爺臨走交待了,讓奴婢們把您伺候好。您看,”
阿丁從衣袖裏掏出厚厚一沓銀票,高興得揚了揚手:
“姑娘,您要吃什麽,用什麽,吩咐一聲,保管給您辦得妥妥的。”
阿暖眼眶微熱,炎軒考慮得很周到,知道她在府裏艱難,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回我自己的院子,我不想住在這兒。”
“噢,姑娘,您的院子正在整修。七王妃說了,您要是願意搬回這裏住,就還住這兒,要是不願,就等幾天,那邊整修好了再搬回去。”
阿丁想不明白,那個破院子哪有這兒好,姑娘非要搬回去自讨苦吃。
阿暖停了一瞬,又道:
“我出去走走,躺了幾天,渾身都不得勁。”
“好,奴婢扶姑娘。”
阿暖剛跨出房門,迎頭就看見整面牆上的紫藤花,再往另一側瞧去,那兒還有個小小的紫藤花廊。
她閉了閉眼,不想看那刺目的紫,吩咐道:
“阿丁,找把絞剪,将紫藤花都絞了吧。”
“啊?”
阿丁吃驚地看着阿暖,她和阿铛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還誇這院子的紫藤花開得好看呢,姑娘怎麽要剪了它?!
阿暖也不解釋:“你不去,我自己去。”
“啊……不,不,奴婢馬上就去。”
雖不解,阿丁還是利落地執行了阿暖的命令。
很快,手腳麻利的阿丁姐妹倆把院子裏的紫藤花絞得一根都不剩。
阿丁看着一院子的紫藤花屍體,可惜得直撇嘴。
再看看光禿禿的院子,不明白這光禿禿哪有紫藤花好看。
阿丁悄悄跟阿铛耳語:“你說姑娘是不是睡糊塗了?”
阿铛瞪了阿丁一眼,低低道:“姑娘怎麽吩咐就怎麽做,哪那麽多話。”
阿丁吐吐舌頭,這姐妹二人,反倒是少言寡語的阿铛主意多些。
看着光禿禿的院子,阿暖心情開闊了不少,像是心頭搬開一座大山。
“你說阿暖剛醒,就讓人把院子裏的紫藤花都絞了?”
裴氏一邊修剪她的月季花,一邊聽春月跟她禀報。
“嗯,是啊,一院子的紫藤都絞了呢。”
春月邊說邊搖頭,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裴氏笑了,剛嫁進王府時,她就注意到這滿府的紫藤花。
七王府的紫藤花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漂亮,每當紫藤花開得最好的季節,她都會邀些貴婦們前來賞景,借機聯絡感情。
“派人給阿暖送些衣物、吃食,挑好的送。還有,再送500兩銀子過去。”
“王妃,您對阿暖姑娘也太好了吧?太便宜她了。”春月不滿地撇撇嘴。
裴氏斜睨了春月一眼,笑道:
“你懂什麽,她絞的哪裏是紫藤花,她絞的是跟王爺的牽絆。”
春月似懂非懂,應了一聲去了。
看着裴氏送來的一堆東西,阿暖苦笑,裴氏真把她當成暫住在這兒的客人了。
阿丁和阿铛看着一堆東西很高興,不斷拿衣裙在阿暖身上比量着。
阿暖也被二人的情緒感染了,笑道:
“你們喜歡什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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