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又怎樣,你只是我的奴婢,奴婢!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阿暖被勒得滿臉通紅,斷續道:
“我……很……清楚,所以,你……跟……我說……什……麽……真心!”
炎钰不說話了,又不肯放開阿暖。
二人僵持半晌,炎钰一把推開阿暖,大踏步走了出去。
繡球花
阿暖看了眼炎钰怒氣沖沖的背影,擡頭望天,這就算撕破臉了吧?
她一個小奴婢敢跟主子要真心,真是不要命了!
不過,那又怎樣呢?
她因別人之過,平白遭了3年無妄之災。
這回,總算是為自己,也不冤。
她看着明亮皎潔的月亮,忽地笑了,拍拍胸口,自語道:
“阿暖,自欺欺人的倚仗沒有了,以後……你可怎麽辦呀。”
話落,一行清淚劃過面龐。
當第一縷陽光打在院內,阿丁姐妹倆終于醒了。
二人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看看四周,才發現愣愣坐在地上的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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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姑娘,您怎麽坐在地上,快起來,快起來。”
二人手忙腳亂将阿暖攙扶起來。
阿暖這才發覺腿腳不聽使喚了,她本就有嚴重的腿傷,又在地上坐了一夜,膝蓋疼得厲害。
她勉力笑笑,吩咐道:“弄些熱水來,我想洗個澡。”
“好,好,馬上就去。”阿丁一疊聲應着。
熱水很快來了,在阿丁姐妹二人的攙扶下,阿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自己放到木桶裏。
“你們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阿丁姐妹倆互視了一眼,不明白怎麽一夜間,阿暖姑娘跟昨日不一樣了。
“好,等姑娘洗好了,喚奴婢進來伺候。”
“嗯。”
随着這一聲,阿暖已将頭浸在熱熱的水裏,她已控制不住情緒了。
熱熱的水氣,将她內心的酸楚,蒸騰得藏都藏不住。
淚水、熱水混雜在一起,直到阿暖實在承受不住憋悶,才将頭從水裏拔了出來。
她抹了把不知是淚,是水的臉,長長吐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天,阿暖的小院兒很安靜。
好像王府裏所有人都把這個院子忘記了,阿暖等的狂風暴雨沒來。
第三日,阿暖吩咐阿丁去瞧瞧,那間院子整修好了沒有。
阿丁去瞧了一眼,說還要幾天才能好。
阿暖又吩咐姐妹倆,去街市上買些繡球花回來放在院內。
阿丁跟阿铛嘀嘀咕咕:
“阿铛,你說姑娘咋想的,繡球花哪有紫藤花漂亮,孤零零的,有啥看頭。”
阿铛敲了阿丁頭一下:“就你話多,姑娘喜歡,她喜歡怎樣,咱們照做就好。”
阿铛吐吐舌頭,還是一肚皮的不解。
直到阿暖再次搬回小院,也沒見着炎钰。
小院兒比沒整修前規整了不少,又加蓋了一間小廚房,原有的兩間,一間做了阿暖的寝室,另一間姐妹二人住。
阿丁姐妹倆從街市上置辦了些炊具,小院兒就算與世隔絕了。
阿暖又吩咐姐妹二人采買了好些繡球花,直到小院子裏裏外外堆滿,連小廚房都放上兩盆。
阿丁這才确定,阿暖姑娘是真的喜歡繡球花。
讓她不明白的是,姑娘讓采買的花裏,粉色的、紅色的、乳白的、藍色的……唯獨不許她們采買紫色的繡球花。
想想那一院子被絞斷的紫藤,阿丁确定,姑娘不喜歡紫色。
阿暖不僅滿院子擺上繡球花,還采些繡球花瓣做了好多香囊,挂在身上。
這些,還在阿丁的理解範圍內。
繡球花能清熱解毒,有止癢的功效。
接下來,阿丁就實在理解不了了。
阿暖姑娘……竟然用繡球花熏衣服,她要穿的每件衣服都熏,包括裏衣!
那繡球花……阿丁的鼻子嗅着有些臭臭的味道,她現在都不想靠近姑娘了。
“阿铛,你說姑娘聞不出來那股子臭味嗎?”
阿铛也是一臉不解,說了句她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話:
“咱們王爺就喜歡這麽有個性的姑娘。”
阿丁恍然,決定為了讓她家王爺喜歡,她要努力适應這種……臭味兒。
這日,許久不見的炎钰來到阿暖的小院。
阿暖正和阿丁姐妹二人,聊着閑磕做女紅。
這些日子,阿暖一直靜待炎钰的怒火,可一直沒動靜。
她的心态漸趨平和,她一個沒入賤籍的小奴婢還能如何,只能任由主子安排。
這段日子,有吃有喝,沒人來搓磨她,還有人伺候,實在是阿暖不長的人生裏少有的時光。
她靜靜享受不知哪天就會結束的安寧,也在靜靜等待即将來臨的風暴。
看到炎钰進來,阿暖三人起身,給炎钰見禮。
在阿丁二人的精心照料下,阿暖的氣色好了許多,雙腿不再紅腫流膿。
雖然還是行動不大便利,卻比前段好太多了。
炎钰進來後,沒有馬上說話,他低頭看着阿暖。
那日,大怒離去,心意難平。
這段日子,他一直問自己,他到底把阿暖放在什麽位置上……沒有答案。
假如,有人問他最親的人是誰?
他腦子裏閃過的不是父皇,不是他娘,他娘産下他就死了,也不是那一大堆兄弟姊妹。
是阿暖,是阿暖陪伴了他12年。
是阿暖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來到他身邊,不計回報扶持他。
那日,阿暖問他孩子的事。
他如同被她扒了個精光,将他最醜陋的一面揭了出來。
他羞愧大于惱怒,又馬上用惱怒掩飾他的愧疚。
與第一個孩子不同,當得知阿暖再次懷了他的孩子,他下不去手了。
他很難像第一次那樣,再給阿暖端來一碗滑胎藥。
可他又馬上借裴氏的手打掉孩子,好像只要不經他的手,這事就與他無關。
他知道三年來,阿暖因他遭了多少罪,這是他的王府,發生在王府裏的事情,很難瞞過他的耳目。
要不是他在暗中照拂,以裴氏的手段,阿暖已是一抔黃土。
可他同樣對裴氏有愧意,裴氏肚裏的……也是他的孩子。
這些年,他幾乎不着家,也是不想面對兩個有愧意的女人。
對裴氏的行為,他睜一眼閉一眼。
對阿暖,他盡力保住她的命。
他用對另一個女人的深情,重重傷害另外兩個女人。
他一直在找借口掩飾內心的不安,直到……阿暖血淋淋的将他的醜陋揭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日的狼狽和倉惶。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已知真相的阿暖,內心裏不願承認他害怕去見阿暖。
可又不斷說服自己,阿暖只是他的奴婢。他如何對她,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他在說服自己的同時,腦裏閃過的是阿暖在深宮陪伴時的笑臉,還有無處不在的溫暖。
阿暖與裴氏不同,阿暖與他是有恩情在的。
就算他對世間所有人冷血,對阿暖……總會不同。
眼前的少女,少了晦暗,多了明媚。
淡藍色的細棉布钿上幾片細瑣的花瓣,裁剪成合體的裹身百褶裙。微微泛黃的頭發松松結着發辮,發間夾雜着幾朵淡粉的小花,将少女的嬌俏襯托得淋漓盡致。
水潤的眼眸微微低垂,挺拔秀氣的鼻梁下端,淡粉的薄唇微微上翹,略還有些蒼白的肌膚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他一直都知道阿暖是漂亮的,要不是長在宮中,後來又被困在七王府,阿暖的美麗也會揚名京城吧?
阿暖親和開朗,透着濃濃的書卷氣,不像宜修那般美得咄咄逼人,她就像水慢慢浸入他的生命裏。
“阿暖,你……”
話剛出口,他就發覺不對了,裸露在外的肌膚很快起了一片紅疹子,刺刺癢癢忍不住想去撓。
他吃驚地向周圍看去……滿眼的繡球花,怒道:“你……”
話未說完,他已忍受不了成片紅腫的刺癢,轉身快步出了阿暖的院子。
随行
阿丁姐妹倆疑惑地看着這一幕,再看看已弊不住笑的阿暖。
阿丁指着阿暖,恍然道:“姑娘,你,你……原來,你……哎喲,笑死我了……”
阿铛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姑娘,蔫壞蔫壞,說的就是你吧?”
這段時間,阿丁姐妹倆跟阿暖處熟了,言語上沒了諸般顧忌。
阿暖笑得肚子疼,吃了這麽多年的虧,總算找回點場子。
不知什麽原因,炎钰對鏽球花極度敏感,少許一點繡球花粉都能讓他過敏。
雖不致命,刺癢起來也很要命。
這個秘密只有阿暖知道,一點花粉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這滿院子的鏽球花了。
炎钰走了老遠,還能聽到從阿暖院中飄出來的笑聲,肺都要氣炸了。
“王妃,王妃,不好了,王爺身上臉上起了好多紅疹子,正讓人傳禦醫呢。”
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來向裴氏禀報。
“紅疹子?怎麽回事,剛才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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