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下來呢?他還要怎樣?
炎钰見阿暖哭得傷心,去拉阿暖的手,被阿暖甩開。
他笑笑,也不生氣,人已回來了,住進了暖閣,封了妃……
一步步來,他不信,他化不開阿暖心中的堅硬。
直到……炎軒回來了。
炎軒進到暖閣,侍候的宮人們一陣慌亂,這裏除了皇上,不讓別人進,更何況還是一名男子。
炎軒也不多言,抽出腰間長劍,押着管事太監的脖子,示意他禁聲,直到管事太監點頭如搗蒜,才放了他,從從容容走了進去。
阿暖聽到院中的動靜,沒理會,除了炎钰不會有別人。
她不想理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她正在給雙兒縫制衣裙,專注于手中的一針一線。
宮裏有繡坊,炎钰怕她辛苦,不讓她做。
她不聽,她是阿娘,別人做得哪有她做得好。
炎軒進來,看到她身着一件天青色玉蘭花百褶裙,側坐在窗前,神情專注地做着手中的女紅。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十年了,終于又見到阿暖了。
她比十年前,更沉靜溫婉,渾身上下透着柔和的光。
炎軒靜靜站着,一動不動。
阿暖覺着不對,側頭望去,怔住了。
Advertisement
是他!稚嫩的少年已是剛毅冷峻的青年模樣。
阿暖緩緩起身,驚喜交加,臉上笑着,淚卻先滑了下來。
他是最難捱日子裏,唯一朝她伸出援手的人。
他說:“阿暖,等我開府,你搬到我那裏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說:“我知道她是誰,怕是七哥忘了她是誰了。”
他說:“七哥,我要帶阿暖走。”
他說:“要不是為你懷了兩個孩子,她不會受了那麽多苦,她的腿不會快癱了,她的手也不會指節變形,你還好意思說!”
他說:“七哥,你吓她做什麽,有什麽沖我來吧。”
他說:“七哥,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轉投五哥的門下。”
最後,他說:“阿暖,別怕,等我回來。”
當年,還是少年的他,用還不堅實的肩膀努力維護着她。
“炎軒。”
“阿暖。”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阿暖慢慢走近炎軒,抱着他嚎啕大哭,哭盡她的委屈,哭盡這段日子積攢的淚。
炎軒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着她的背,一句話沒說,兩行淚不斷。
不知哭了多久,直哭得阿暖聲嘶力竭,雙眼紅腫不堪,才抽泣着閉了嘴。
“阿暖,是不是七哥迫你入宮的?”
炎軒一句話,又将阿暖的眼淚勾了出來。
炎軒握握阿暖的手,輕聲道:“阿暖,別怕,我回來了。”
聽到這一句,阿暖再次抱着炎軒大哭。
十年前,還是少年的他,說:“阿暖,別怕,等我回來。”
十年後,已是青年的他,說:“阿暖,別怕,我回來了。”
炎軒輕怕阿暖的背,目含冷意,什麽都不用問了,他已知阿暖受盡了委屈。
等阿暖漸漸收了聲,炎軒拉着她的手:
“阿暖,什麽都不用說了,我先帶你離開這兒。”
阿暖哭得都有些迷糊了,還是搖了搖頭。
炎軒掏出帕子,給她擦擦哭得稀裏嘩啦的臉,柔聲道:
“阿暖,別怕,我已不是十年前的炎軒了。這次來,我有準備,我定能将你帶出宮,你放寬心。”
阿暖還是搖頭,悲聲道:
“我走不了了,他給雙兒下了狼毒,這世間只有他一人有解藥。”
“狼毒?”炎軒色變,虎拳緊握猛地錘了一下桌案,冷聲道:
“七哥真出息,給一個孩子下狼毒。”
天下有狼千萬只,每只狼身上的狼毒都不相同,取出後再配以其它藥物,更是千般變化。
狼毒既是毒藥,也是解毒的藥引。
“還有,他只準我們母女一月見一次面。雙兒在哪,只有他最心腹的人知道。”
阿暖悲苦難言,能帶她逃脫的人終于出現了,還是逃不了。
炎軒想了想,拍拍阿暖的手:“這些,我來想辦法,你且放寬心,都交給我。”
懷孕
阿暖點點頭,又搖搖頭,從身上扯下一塊暖玉,是成親那日淩風給她帶上的,是淩家傳給媳婦兒的。
“炎軒,我在宮外嫁人了,他叫淩風,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虎頭,一個叫阿鳳。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你幫我尋到他們,淩大哥見到這個,一定會相信你的。我和雙兒就這樣了,我認命了,你幫我護住他們就好。”
炎軒看看手中的暖玉,鄭重點頭,将暖玉貼身收好:
“你放心,我一定尋到他們,有我在,他們不會有事。你也放寬心,等我消息。”
阿暖點頭,在這深宮裏,她能信的也只有他了。
“好,我先出去了,我那位好七哥,肯定在外面嚴陣以待呢。”
炎軒想想七哥,露出譏诮之意。
阿暖要送他,炎軒沒讓,笑道:
“外面的陣勢肯定挺吓人的,你在我會分心的。”
阿暖露出焦急之色,她不知道炎軒是怎麽進到這裏的,也知炎钰不會輕易放他進來:
“那怎麽辦,你怎麽出去?”
炎軒寬慰道:“他不敢殺我,擺個陣勢吓唬人罷了,別擔心。”
阿暖知道幫不了他的忙,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亂。目含關切,看着他走出暖閣。
剛出暖閣,炎軒笑了。
眼前密密麻麻的禁衛軍,将暖閣圍了個水洩不通。
他擡眼朝遠處看去,他的好七哥,坐在明黃的轎辇上,正冷冷看着他。
炎軒看看身前的禁衛軍們,慢慢朝前踱着步子。
禁衛們沒接到命令,也不敢将手中的刀劍朝他身上招呼,只好一步步後退。
直走了十多步,炎軒揚聲笑道:
“七哥,你不敢殺我,也殺不了我,何苦勞煩禁衛們擺這種花架子。”
炎钰不吭聲,只冷眼瞧着他。
炎軒又笑笑,說道:“七哥,我才想起來,十年未見七哥,忘了給七哥帶禮物了。”
說着,他揚手打了個古怪的手勢。
嗖嗖嗖幾聲,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炎軒身前一圈禁衛倒了十幾個。
他惱恨七哥給雙兒下狼毒,以致他萬般謀算沒了用處,先殺幾個人洩憤。
炎钰朝遠處的屋頂看去,不知何時,屋頂上站着近百蒙面人,手執一把精巧的□□對着他們。
剛才,他已罵過禁衛首領了,又派人去搜了一遍,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也不知這些人藏到了哪裏。
他心驚,這宮裏定有炎軒的內應,也不知是何時埋下的釘子。
“七哥,請你善待阿暖母女,阿暖母女在一日,臣弟臣服一日。若她們出了事,臣弟定取你的寶座。”
說完,他再次揚了揚手。
衆人大驚,警惕地看向四周,怕再從哪兒冒出冷箭來。
兩只帶着鐵鈎的長繩鎖箭一般朝炎軒飛來,牢牢勾住炎軒的腰側,将他帶離地面,向高空飛去。
炎钰擡頭望去,見雲層中鑽出兩只一人多高的大雕,拖着繩索,朝遠處飛去。
飄蕩在空中的炎軒長聲道:
“七哥,你埋在我西南鏡內的探子,十弟不日就送來交還給七哥,就當是賀七哥榮登大寶的賀禮吧。”
說罷,嚣張大笑離去。
屋頂的蒙面人見炎軒走遠了,才陸續如煙般退去。
炎钰氣餒地看着遠去的炎軒,看炎軒今天這陣勢,若不是他早有防備,阿暖今日就被他救走了。
炎軒手握重兵,在西南已成氣候,即便他能留下炎軒,他也不敢。
正如炎軒所說,炎軒至少與他維持着表面的和平。
一旦他殺了炎軒或是扣留炎軒,西南邊境交到五皇子炎琪的手上,就不是今日的局面了。
他只能先解決了炎琪,再尋機除掉炎軒。
雖知拿炎軒沒辦法,他還是虛張聲勢把重兵擺在暖閣前。
炎軒全身而退,他狠狠瞪了禁衛首領一眼,偃旗息鼓而去。
阿暖雖未出暖閣的門,卻站在門內關注着外面的動靜。
直聽到炎軒嚣張大笑離去,才放下心來。
炎軒當衆給了炎钰這麽大一個耳括子,想來炎钰很惱怒。
阿暖抿嘴一樂,進宮這麽長時間,就今天高興。
阿暖的高興沒維持到第二天,就高興不起來了。
當夜,炎钰來到暖閣,強行要了她的身子,一邊動作一邊發狠道:
“阿暖,沒随炎軒離去,你很失望吧!”
她如死了一般,忍着身上和心理的巨痛,流下兩行淚,跟自己說:
“淩大哥,阿妩真的回不去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次阿暖都側着頭,閉着眼,如死了一般,任由炎钰在她身上折騰,半絲回應都沒有。
炎钰氣怒,更加變本加厲。
日複一日,阿暖的肚子終于有了動靜。
炎钰大喜,他和阿暖終于再次有孩子了。
阿暖進宮後,他就命太醫給阿暖診脈,開了無數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