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2)

像吝啬之人。

葉汀深稍稍挽起袖子,露出裏面的黑色手表。看着它,聲音低沉。似緬懷似愧疚。

“為了存錢買這塊手表送給我。”

“真是個有心的女子。”白芷評價。若是她,就定做不出來。難道,是她太自私了?

葉汀深沒說話。

公交車繞了大半個城終于到了,白芷下車,與葉汀深示意告別。

都說,商場如戰場。前兩年,白芷的體會并不深,可能她是個好運的人,無論別人說怎樣棘手的案子,她都拿下了。當然,她覺得自己并沒有什麽過人之處,談判的時候也不比別人強。

us國際不肯合作,她當然是要找其他的公司。退而求其次的道理,商場上的人都明白。恒源疏通了政府,在那邊有人力,拿下這次案子不成問題。目前,最需要的便是一個合作對象。

這一次,白芷的好運氣仿佛都被用完了。接連談了将近十家,效果都不理想。恒源如今急需資金,前段時間的收購案看着是風光,但也花費了大量流動資金,短時間內無法收回。

“老板,路小姐已經找了很多家公司了。”

“先放話,別讓其他公司答應。我這兩天就回去,你拟好合同。”

白芷去彙報工作。

“路組長,這是怎麽回事?連這種蝦米公司都拒絕恒源了?”何岸臉色不好。

“何總,是我辦事不力。”

“路組長,你的能力我是一直相信的,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我失望。”何岸看了她手中的資料,又擡頭。“對了,從明天起,你就搬來總辦吧。這次的case很重要,我需要随時了解進度。”

“我可以每天上來。”開什麽玩笑,她上來,算怎麽回事?再說,她也不願意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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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組長,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白芷來氣,“那我辭職。”

何岸眼眸一暗,脾氣又上來。“路組長,恒源培養了你兩年,就是教你怎麽随随便便的選擇離開嗎?最基本的,你應該配合上司的工作,不添麻煩,而不是根據自己的喜好行事!”

白芷最終還是沒有搬去總辦,她性子倔,不想做的事別人勉強不了。

另她意外的是,us國際打來電話說,讓她過去一趟。她拿着資料,匆匆的去了。這個年代,很現實,別人前一秒拒絕了你,下一秒又給你一根骨頭,你還是得屁颠颠的去。那些為了尊嚴什麽的話,最好別說。人與人交易,本就講求你情我願,當別人拒絕你時,只能說自己能力不夠或運氣不好。

白芷走到前臺,被前臺小姐直接領去了總裁辦公室。前臺小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也是會察言觀色之人。

“路小姐,有什麽想問的都可以問我。”

白芷猶豫了一下,“你們總裁,就是葉先生沒有專用電梯?”

前臺小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答道:”路小姐真有趣。葉總不用專用電梯,事實上,我們都沒見過葉先生乘電梯。”

“恩?”

“葉先生一般都走樓梯。”

白芷不自然的笑了笑,心裏嘀咕,都怪程綠,說什麽大公司的總裁都有專用電梯,一般不許別人進的那種。但是她忘了何岸也是沒有專用電梯的,也忘了思考如果別人都不能進,那麽手下得人如何報

告工作?

白芷尴尬之餘又發現葉汀深繼坐公交之後另一個老百姓的愛好——爬樓梯!

敲門進入時,葉汀深已經在等她了。

這一次,相談甚歡。葉汀深表示us國際有意向和恒源合作。結果是好的,至于us國際為什麽改變了注意,白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白芷收拾東西到us上班。具體情況她本人也不太了解,何岸說,us的人派人傳話,說為了商談這次合作,很多細節需要拟訂,方便的話派這次的負責人去us交換些時日,這樣方便些。

白芷對此無異議,在哪裏都是工作。況且,us國際工作環境不比恒源差。

她的辦公室安排在了葉汀深的右邊。對于為什麽把她安排在總裁辦公室,總辦秘書的解釋是,這次

合作案的總負責人是葉汀深,這樣可以直接溝通交流。

既來之,則安之。

除了談工作,白芷還發現了一些現象。葉汀深早上晚上都走樓梯。而中途幾乎不下去,回憶也是在旁邊的會議室開。以前都是秘書送飯上來,自從白芷到來後,這件差事就落到了白芷頭上。葉汀深的官方解釋是,反正你每天要下去吃飯,順便帶一份回來。秘書每天跑也是很辛苦的。

之後,白芷就被冠上了能者多勞的美名。

白芷還發現,葉汀深每天的工作時間很長,但是,無論多忙,他總會隔斷時間起身活動活動。有時,還會去隔壁的小型健身房。但是,卻從來不讓人進去。白芷有時候都懷疑衛斯是騙她的,一個健身房有什麽不能示人的,莫非裏面其實是美女?

忙得有些晚,白天的資料太多了,白芷把資料分類整理好時,已經八點了。困得都睜不開眼。白芷沒有其他的愛好,但對睡覺很熱衷,晚上很少晚睡。這一天對她來說,已經很疲勞了。感覺有人在叫她,白芷無意識的回應,“程綠,我一會兒吃飯。要睡覺。”

難得見到白芷這副撒嬌的模樣,葉汀深來了興致,逗她。

“你睡吧,一會兒大灰狼就來了。”說着用她散落的碎發輕輕掃她的臉,白芷怕癢,一弄便醒了過來。看着葉汀深,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頭發。又下意識的擦擦唇角,程綠那女人說她睡覺流口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背着行囊坐上渡船 扶舷回頭看

“你睡吧,一會兒大灰狼就來了。”說着用她散落的碎發輕輕掃她的臉,白芷怕癢,一弄便醒了過來。看着葉汀深,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頭發。又下意識的擦擦唇角,程綠那女人說她睡覺流口水的。

葉汀深心情愉悅,拍拍她的腦袋。

“路小姐,起來。吃完飯回家睡。”

這一次葉汀深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乘電梯到了停車場。親自開車。

怪不得葉先生不經常自己開車,原來是技術不好。白芷想,人始終無完人。這麽直的路,葉汀深以龜速開着就罷了,還經常成s形。

“想吃什麽?”始終還是保持着外國人的紳士風度,詢問對方的意見。

“随便吧。”她不挑食,什麽都可以。

到達時,已是半個小時之後。是一家不大的菜館。夜晚看不清牌子,也不知道名字。但好像葉汀深對這裏很熟,輕車熟路的訂餐打招呼。

“你認識他?”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何叔?他是老板,我常來,算是認識罷。”

“看不出來。”白芷道出實情。“你們這種人不應該是常去什麽法國餐廳意大利餐廳?”

“路小姐,我是個中國人。再說,我在國外生活,早吃膩了。不是誰都喜歡血淋淋的牛排或是剛從海裏撈起來的魚。”

白芷笑,很開心的笑,其實是她自己把他想得多麽異類。事實上,他除了身份之外,很多地方都與別人是相同的。那麽,為自己一直針對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喝了口果汁,“想不到葉先生如此愛國。”

“另你想不到的地方多,路小姐可要仔細觀察,慢慢發現。”

“改天我去買個放大鏡?”

“我身上的汗毛可不少,路小姐何必大費周張?”

白芷竟然發現葉汀深其實是個挺幽默的人。晚上回去,與程綠說起這事。

“你老板是葉汀深?”

點頭。“怎麽?”

程綠随意答道,“沒什麽,想起岸芷汀蘭,郁郁青青。他名字不錯。”

是嗎?這個她倒沒研究過。名字嘛,就是一個代號,葉汀深和她以前聽過的滿旺來福富貴也沒什麽區別。

說了兩句,程綠又開始抱怨她那該死的上司,上次的錢零頭都還沒還!這次又把上司家那條金貴的不知道名字的長得醜不拉叽的進口狗給弄進醫院了。

“要是我哪天失蹤了,肯定與他脫不了幹系!”

“記得讓他直接撕票,別來找我,我沒錢。”白芷直接斷了她的後路。

“白芷,你真懂得怎麽傷我的心……”接着唱起了愛情買賣。

白芷直接咕嚕咕嚕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白芷沒有在公司看見葉汀深,衛斯也一天沒見人影。平時上來彙報工作的秘書小姐也沒有影蹤。白芷沒空注意這些,這幾天都很忙,合作快要達成,很多細節等待敲定。幾乎從早到晚都在電腦前不停的敲打。

第三天,總裁辦公室依舊只有白芷一人。衛斯倒是出現了兩次,收走了桌上未批閱的文件。白芷猶豫半晌,還是沒忍住,叫住他。

“衛斯,我有些地方需要和葉先生商量商量,你看……”白芷是個不會說謊的主,此時已經臉都紅了,也不是害羞,就是臉紅。

“路小姐,葉總近幾日來不了,有什麽事我可以代為傳達。”

“不,不用了。也不是很重要,等葉先生回來也一樣。”白芷忙拒絕。

“那好,路小姐,我先走了。”衛斯點頭,轉身離開。

某人聽了衛斯的報告心情不錯,呼啦呼啦的批閱了這兩日積累下來的文件。又對衛斯吩咐道,“明天出院。”

有個笑話說,一輩子不要得罪一個月流一次血還不會死的動物。白芷一直有痛經,每到這時候就是白芷心情最煩躁的時候。不但要好好伺候着,還是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白芷被痛醒,班是沒法上了。本來想打個電話請假,又想起這兩天葉汀深應該不會去公司,索性不請了。

白芷沒有食欲,躺在床上,冷汗直冒,面色蒼白。

接到葉汀深的電話時,白芷已經被折磨得不行了。

“路白芷!解釋一下為什麽沒來上班?”

葉汀深?自己沒這麽人品不好吧?衛斯不是說了他過幾日才會回來麽。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他可以随随便便不去公司,小職員一天沒去就開始催魂了。

“我今天請假。”白芷痛得受不了,說話都帶着顫音。

“你現在在哪裏?”

“家裏。”

說着那邊已經挂了電話,白芷神志都開始渙散,沒力氣多想。盡量抱着這裏,讓肚子不那麽難受。

敲門聲想起時,白芷以為程綠回來了。程綠經常忘記帶鑰匙,而且一定是用手敲門,從來不按門鈴。

白芷認命的爬起來去開門。

白芷想她肯定出現幻覺了,完了,趕緊給程綠打電話。揉了下肚子,又睜大眼看了看,還是葉聽深那張臉。

“葉,葉先生。我今天請假。”不會是因為她請這一天假,專門上門來逮她的吧?

“肚子疼?”葉汀深已皺眉,沒有理會她,反而盯着她揉肚子的手看。

“是有些難受。”說話的期間已經被葉汀深拉進客廳,關上了門。這人也太自覺了吧?像回自己家一樣。

“先把這個吃了。”

白芷聞言打開葉汀深遞過的盒子,是紅棗枸杞粥和幾個小菜。她一直沒吃飯,此時來了食欲,或許,看到食物的時候,她覺得吃了可能會不那麽痛。埋頭吃飯。

剛吃完,葉汀深就從廚房出來,放了一碗湯在她面前。

“喝了。”

姜糖水?

“你,你怎麽知道……”她來那個?

“少說廢話,你還有力氣?喝了,去休息。”

白芷不動,眉頭一皺,她最讨厭生姜的味道,這麽大一碗,怎麽喝?

“要我喂你?”很正經的語氣。

卻讓白芷臉一紅,向來冷靜聖女氣質的白芷腦袋裏出現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面頰都快灼燒。

“臉紅什麽?”這次葉汀深故意帶了絲邪魅。

白芷覺得自己是被疼傻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碗裏的湯汁。放下碗才發現舌頭都燙木了,沒有半點知覺。

狠狠的瞪着葉汀深,那人也不惱,反而一笑。

“這樣才有效果。”

葉汀深是來也匆匆,去更匆匆。把白芷趕回被窩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篇文(^o^)/~竹南很有愛,女主是個謎。。希望大家看下去,求推薦。。。

☆、村落輪廓裏炊煙漸次 升起又飄散

葉汀深是來也匆匆,去更匆匆。把白芷趕回被窩就離開了。

白芷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真的感覺好了許多。

中午有人送來外賣,白芷第一便想到了葉汀深。程綠不知道她在家,那麽就只有葉汀深了。看到都是些滋補的菜品時,白芷肯定了心中得想法。

下午,白芷竟然不疼了。程綠回來看到剩下的滋補湯時,才想起今天是白芷來例假的日子。後悔自己粗心大意了,忘了這事。以前,偶爾她也會忘記了,每次她晚上回來,白芷一定是一天沒吃過飯。這次居然開竅了,還知道叫外賣?而且看起來臉色不錯?

“今天誰來過了?”程綠問。

白芷也不隐瞞,“葉汀深。”

“好哇,路白癡,人都勾搭到家裏來了?說,你跟他什麽關系?”程綠的女王氣勢絕對不容忽視。

“法律上定義為一種沒有血緣關系他不需要對我負責我不需要對他稱臣的純粹的利益關系。”

程綠被繞暈,“情婦?!路白癡,你居然去給人當情婦!”

白芷被程綠的大嗓門折服,“你想哪去了,就算我想當,別人也要看得起啊。”

程綠中肯的點點頭,随手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開口,“那倒也是。”

第二天,白芷就去上班了。她來us國際有半個月了,工作進展不錯。大概一個星期後就可以簽合同。

“路小姐,今天去外場,看看地形。”

高速公路修建在城外,車程不少,衛斯開車,三人一起去的。

這裏總的地形不錯,建造難度不算很大。

下車時,接近中午。郊外荒無人煙,為了不打擾居民,他們選擇了居民少的路線,但是路程相對長一些。

“這裏有座小山丘?”牧喬看着那座大約長100米高50米的小山丘。皺眉,高速路不能繞道,這是個問題。

“恩。”葉汀深顯然是為了這個來的。

“推山還是打隧道?”

“說說你的意思。”葉汀深看着她。

“打隧道吧。”白芷看了半天,出聲。

“恩?”

“這山的地質穩定,推山的話,政府那邊不好協調。而且隧道的寬度不過十幾米,這山大概一百米長,隧道的難度相對大些,但是工程量并不算大。”

“造價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白芷實話實說。

葉汀深笑起來,“還是一樣誠實。”

“你說什麽?”白芷不是沒聽清,只是不明白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們回去。衛斯,剛才的數據你記錄好。”

“已經完備。”衛斯剛才一直忙于勘測。剛回來。

哎,白芷輕叫一聲,剛才她一直想着葉汀深的那句話,一不注意踩到地上的一塊石頭。白芷穿着高跟鞋,直接摔倒在地。

白芷試圖站起來,腳上傳來陣陣劇痛,應該是扭到了,算了,以後不穿高跟鞋了。白芷在地上做了會兒,她不知道怎麽辦,其實也就幾秒鐘。卻覺得漫長。

葉汀深俯身抱起白芷時,衛斯驚呼一聲,“哎,葉總,你……我來!”

“衛斯,去把車開過來。”

“你……”

“快去!”

葉汀深步子邁得有些慢,一步一步好像花費了大力氣。多幾步,甚至出了些薄汗。

白芷不好意思,低埋着頭,不去看他。其實除了下巴,也看不到什麽。

“我,我是不是很重?”他怎麽看起來抱得這麽吃力,她抱起她的那一瞬間,她想着下來,但是他太霸道,力道用得不輕。

“路小姐,這還叫重,你這重量連小白都極不上。”口氣中都是鄙視,仿佛在說,你怎麽就這麽二兩肉?

“小白?”白芷疑惑,跟她的名字很像……

葉汀深猛的低頭,戲谑的笑出來。還故意的離得白芷近些。

“我在國外養的一條拉布拉多。”

白芷用眼神剮他,你養只狗都要這麽巧的與她同名?氣憤之下便想要掙開。

“不要動!”

他好像真的很累。白芷其實是個心軟之人,看着這樣的他就不忍心了。乖乖的躺在他懷裏。

衛斯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不顧白芷的強烈反對。

衛斯本想幫忙,葉汀深執意要自己來。于是,白芷再一次被抱了。葉汀深找着骨科,感官卻都停留在白芷身上,他明顯的感覺到她在不停的顫抖,牙齒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來。

“路小姐,很痛?”

“恩?”白芷擡起頭來,勉強一笑,“還好,不算很痛。”

葉汀深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醫生說白芷只是骨錯位了,沒有什麽大問題。只要糾正回來就好。

“醫,醫生,再等一等?”

“恩?”

“那個,我想喝口水……”

葉聽深不耐煩,她從半個小時前就一直等,不是說要這個,就是要那個。哪裏容得她!白芷也發現了葉汀深的不耐之色。吞吞口水,對醫生道:“能不能打麻藥?”

衆人無語。

“路小姐,你害怕打針還是吃藥?”中年醫生溫和的問。

“打針。”

“好,那你看着對面正在打針的小男孩。”

白芷聞言看去,果真看到了胖胖的針管和尖尖的針頭。啊一聲叫得驚天動地。

不要以為她暈針,那一針又不是打在她身上。但是針這種東西,始終是不可能可愛的!最

要命的是醫生那一道狠勁,白芷純粹是痛的。

醫生滿意了,看着自己的成果還不錯,又吩咐白芷上些藥,笑眯眯的出去了。

白芷醒來時,還在病房裏,葉汀深已經不在了。這人還真是記仇,就這麽把她一個人丢醫院了,她不就上次沒管他這發燒的病人麽……

這時候的白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不公平的要求兩人了。

起身,一蹦一跳的去上廁所。一邊走一邊埋怨醫院的廁所設計得太不合理,她得從最東邊走到最西邊。

等她從廁所回到病房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白芷打算打個電話讓程綠來接。卻沒料到葉汀深又出現在了病房。

“你去哪了!”惡劣的口氣。帶着氣急敗壞。

“廁所。”

“去廁所不知道通知別人!”火氣還是很旺。

“我又不是大小便失禁……”白芷嘀咕,覺得自己近來智商降低了。

葉汀深突然換了種無奈的口氣,吓了白芷,這是抽風?還是精分?

“就你有理。走吧,送你回去。”

衛斯扶着白芷,走得比較慢。

“衛斯,你家老板吃錯藥了?”對她兇什麽兇?

衛斯沒開口,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剛才葉汀深忙完就不顧一切的來了,病房裏空無一人,他面色陰沉得可怕。然後一層一層的樓找了,沒人。想來那會兒白芷正在洗手間,回到病房正巧遇見白芷回來。

“他沒有發脾氣。”衛斯開口,葉汀深真正發脾氣的時候那才叫可怕,打鎮定劑都沒用。前兩年特別厲害,這段時間控制了很多。至

少面對白芷時都是溫溫和和。

“他脾氣很大?”白芷好奇。

“算是吧。”

“會打人?”以後會不會家暴?

“放心,他不會打路小姐。”衛斯一本正經的回答。白芷被逗笑,衛斯覺得自己是實話實說,又不是笑話,怎會讓白芷笑成這樣。

葉汀深一路沉默,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要說: 竹南其實是個可憐銀_

☆、我忽然開始瘋狂想念 故事裏的長安

葉汀深一路沉默,一言不發。

白芷死皮賴臉不要去上班,葉汀深拗不過,準了她的假。

晚上。何岸打來電話。白芷很盡業的把工作進度方方面面都彙報了一遍,那邊卻沒有半點聲音。

“何總?”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簡單的恩字。

“還有什麽問題嗎?”沒有我就挂電話了……

“路白芷,不要挂電話!”

“還有什麽事?”今天一個二個怎麽火氣都如此旺盛?

“除了工作,就不能聊點別的?”

白芷傻眼,她跟他有什麽可聊的?

“聊人生?聊理想?”她這輩子就沒有什麽人生理想。

“路白芷,你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以前的事?”

白芷一愣,她沒想到何岸會問這件事。一時間沒了反應,也沒注意到何岸以前都是叫她路組長,今日卻直接叫她名字。

“何總,我們以前認識?”

電話裏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聽見那邊傳來一句,“不認識。路組長,盡快完成這次的案子。”

電話已挂斷。

對于陌生號碼,白芷都是選擇漠視。白芷工作一個手機,平時一個手機,倒也不會漏接客戶的電話。今天卻打的私人電話,一遍又一遍,一點停的跡象也沒有。

“哪位?”

“路小姐,我是衛斯。”

“衛斯,有什麽事?”

“路小姐,你來老板家照看一下,我要去法國出差。”

“他怎麽了?”

“高燒不退。”

白芷真的不知道葉汀深身子骨這麽弱,三天兩頭發高燒,都可以與古代的深閨女子媲美了!

于是,就造就了一個病號照顧另一個病號的場面。

衛斯留了門,白芷到了直接進去了。這一次白芷輕車熟路的在卧室找到了葉汀深。

“你怎麽來了?”葉汀深先開了口。

白芷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生病了幹嘛不去醫院?”他以為他還是小孩子?

“不想。”

真的,白芷特別想揍他。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平時,葉汀深給白芷的感覺是精英以及絕對的領導者,雖然表面看起來溫和,其實骨子裏就給人一種敬畏感。生病的葉汀深與平時大相庭徑,特別孩子氣。

給他找了藥吃,就認命的去廚房準備午餐了。白芷手藝不是很好,加上葉汀深生病,簡單的做了兩個菜,湊合着吃。

以為他還在睡,進去時沒有敲門。

白芷臉一紅,沒想到葉汀深正在穿褲子,剛剛套進去半只腳。白芷就那麽随便掃了一眼,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腿很勻稱,很修長,身體比例比她見過的男模都好……但,但是,他□□在外面的左腿,小腿一半的地方是空的!

他竟然有腿疾!

白芷腦袋一片空白,平時并沒有發現他走路有異樣,而且還三番兩次的抱着她走,甚至有一次還開車帶她去吃飯?!

葉汀深看着她吓傻的模樣,輕笑,似自嘲,卻又不止這一種情緒,那淡淡流出的聲音,竟讓白芷有股想哭的沖動。

“還是讓你發現了啊。”他很努力的想在她進來之前穿好衣服,但是越急就越慌忙,弄得一團亂。門推開時,他下意識的要躺上床,但是來不及了!太痛了。

很多時候,對于弱者,我們都會有一種同情心,産自內心的憐憫。有人對這種憐憫很是厭惡,但其實,它也是一種情感,會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

回過神的白芷才發現他的腿缺口部分紅腫得厲害,甚至有少量的血。心裏突然生出一股煩悶來,肯定是昨天抱着她走了那麽遠傷的!

白芷走過去,低下身,想要仔細看一看有多嚴重。卻被葉汀深的手一擋。

“別……”

白芷看他。

“不要憐憫我。”很平淡的語氣,白芷卻莫名的聽出了乞求。

不知哪裏來了勇氣,“葉汀深!不準鬧脾氣!憐憫?憐憫怎麽了,你不是人?不知道疼痛?”

葉汀深垂下眼眸,“你不懂。”

“去醫院。”白芷懶得理他,這樣下去,他整條腿都可以廢了!

伸手想把葉汀深扶起來,卻遭到他的抗拒。

“葉汀深,起來!”

“我坐一會兒就好。”

白芷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直接給他套上外套。也顧不得害羞,給他穿上褲子。但是葉汀深一點也不配合,白芷比他低了20公分不止,沒有辦法扶他站起來。

“你拐杖呢?”看他的情況,平時應該都帶着假肢。

“你不用管我!”這一聲猛然讓白芷明白那天衛斯說的他沒有發脾氣是什麽意思。

“葉汀深,你不是小孩子了!腿沒了沒什麽見不得人的,高位截肢的大有人在,現在,你不想去醫院,無非就是為了你那高貴的自尊心。可我告訴你,那玩意兒沒用!它能換回你健康的腿?它能讓你一點兒不痛苦?不想讓人知道是吧?!那我已經知道了,你準備怎麽辦?殺了我?”

“滾出去!”青筋四起,平時藏起來不敢見人的被她悉數說出來,高傲如他,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我不滾呢?”白芷反而平靜了,個她耗是吧,那就看看誰更有耐心!

“我說讓你走!”她怎麽就那麽不聽話!

“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沒面子……”理智回來,說話有邏輯多了。

“你想怎樣?”

“去醫院。”

“不可能!”

“那我們就這樣耗着吧,午飯也不吃了。”人無賴起來,真的是天下無敵。

葉汀深不說話,那就她說。

“你腿怎麽傷的?”

“!”

“有多長時間了?”

“!!”

“怎麽平時都看不出來?夠能裝啊你。”

“!!!”

“你前女友不會是因為你腿殘才抛棄你的吧?”

筆筒飛過來時,白芷一動不動,她就親眼看着筆筒砸在她的額頭上,沒有鮮血直冒。白芷用手摸了摸,大概腦震蕩了,她想。卻看見手上有一點血紅。

“現在解氣了?可以去醫院了吧?”

許是高燒的緣故,剛才葉汀深的臉還帶着潮紅,這一會兒,已經慘白一片。

“算了。”他妥協。

半個小時後,尖銳的剎車聲想起。白芷跑出去來了門,進來一個與葉汀深一般年紀的男子。

看着白芷,有一瞬間的錯愕,一秒後恢複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_<)~~~~ 竹南是個木有左小腿的,,

☆、我日夜兼程跋山涉水 山水路漫漫

半個小時後,尖銳的剎車聲想起。白芷跑出去來了門,進來一個與葉汀深一般大的男子。

看着白芷,有一瞬間的錯愕,一秒後恢複過來。

“你好,我叫楚唐。”

“路白芷。”白芷急,哪有心情與他寒暄,自報了家門。

“你是路白芷?”楚唐意味不明的聲音響起。

“恩。楚醫生,你快看看他怎麽樣了?”

楚唐一笑,“急什麽,他反正死不了。”不急?不急剛剛誰一路開飛車闖紅燈被開了無數張罰單?

楚唐下手不輕,甚至故意用力,縱使葉汀深盡力忍着,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現在知道疼了?”

葉汀深不說話。

“早幹嘛了?”

不理他。

“應該直接把你這腿廢了,留着來也是禍害。”

沉默到底。

“我前幾天怎麽說的?你本來就體質特殊,遺傳的家族的體質。容易引起發炎高燒。你自己說說,你回國才幾天?你都出了多少次意外了?上次是開車,上上次是公交車上被人擠了,我還不知道葉大少爺還親自去體驗公交的樂趣?這次又是為什麽?”

“閉嘴。”葉汀深疼痛緩和了一點。

一旁的白芷一改往日形象,弱弱的舉手示意,滿滿都是躊躇。

“路小姐?”

“楚醫生,貌似都是因為我T_T”白芷想起來,這些都是拜她所賜。

楚唐剛才的嚴肅一瞬間消失,用一種絕對崇拜的語氣,對着白芷說:“路小姐,你是我見過最有勇氣的人!”

那語氣,活脫脫像如果有酒的話,他肯定敬白芷一杯了。

白芷幹笑兩聲,頭低得更甚。

“你可以走了。”典型的過河拆橋。

楚唐不甚在意,走時還不忘多看白芷幾眼。

“對了,一個月內最好不要再用假肢。否則左腿廢了別來找我。”

屋子裏剩下白芷和葉汀深,兩人都沒有大眼瞪小眼的癖好,只得低頭不語。

“上藥吧。”楚唐剛才開了些藥的。

“我自己來。”

白芷不再堅持,轉身出去了,他想自己來便自己來吧。出去看了會電視,沒什麽興趣。起身,把飯菜端進去。

葉汀深已經收拾好,近乎完美的坐在床沿。

葉汀深對她做的飯菜沒做評價,倒也吃了不少,大概是餓的。

白芷故意問,“我手藝怎麽樣?”

“……唔”

“直說。”

“要聽實話?”葉汀深擡頭看她。黑眸如墨。

“很好吃?”

堅定的搖頭。

“難吃?”

搖頭。

“那是什麽?”白芷不恥下問。

葉汀深清清嗓子,何其無辜道,“好難吃。”

白芷氣,呼啦呼啦的收走了飯菜,直接出去了。

葉汀深倒悠閑自在,還執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她似乎忘了,他已經吃飽了。

白芷走得太急,摔倒在地上才感覺到從腳上傳來的疼痛。她剛才完全忘了自己的腳,也沒發覺痛。這會兒,痛得抽抽的,不會又錯回去

了吧?

葉汀深聽到聲響,随意将受衆的杯子一扔,力道沒控制好,瓷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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