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321:“宿主,你這是被将軍了?”

栗酥:“穩住,我們能贏。”

栗酥再度說道:“我說錯了,二八。”

穆淩墨笑,“好。”

“一九。”

“好。”

“那我要全部。”

“都給你。”

“穆淩墨!”栗酥氣鼓鼓的大叫,“你在故意耍我。”

穆淩墨拉過栗酥的手,食指穿過栗酥的小手指,輕輕的晃了晃,“我沒有。”

美男計給誰使呢?

栗酥不吃這套,哼了一聲,扭過頭。

穆淩墨繼續搖啊搖,“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我都聽你的。”

哼哼哼哼!

栗酥不聽不聽就不聽。

康哲只好打圓場道:“穆總,我們這邊可能需要對合同進行詳細的商談,短時間內不能給你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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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栗酥:“……”

但凡你說個不字,這合約我早就簽了。

談好後,穆淩墨和栗酥約好了晚上吃飯,就離開了。

栗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穆淩墨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有問題。”

321:“能有什麽問題?”

“新能源汽車是多大一個市場,他這麽容易送給我,除非,他不在乎。”

321:“就不能是他喜歡宿主你嗎?”

栗酥:“哦,那就是他腦子有問題。”

321:“咦?”

“怎麽了?”栗酥打了個哈欠,最近讀書太累了。

“任務刷新了。”321說道:“阻止穆淩墨黑化,導其向善。”

栗酥:“……”

現在确定了,穆淩墨手上有比新能源汽車這塊更大的帝國版圖。

不過……

栗酥鄙夷的說道:“你家主人是居委會大媽嗎?啥都要管?穆淩墨用得着黑化嗎?他本來就是黑的。”

321:“……”

“你改名吧,別叫黑化女配逆襲系統了,叫白蓮花系統吧。”

321:“哼!你也改名吧,別叫栗酥了,叫雙标綠茶酥。”

栗酥正和321互怼,姜潇潇推門而進,将一個快遞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栗子,這是有人寄給你的同城快遞。”

同城?

栗酥從筆筒裏拿出剪刀開始拆箱子。

啊!

什麽鬼!

姜潇潇蹲地上抱住她家倍可靠的旺財。

栗酥挑眉,伸手将盒子裏很真實的人耳朵和手指拿出來,對着陽光看了看,嗯,是矽膠的。

321嘆息道:“這麽點小東西就想吓人,太low了。”

想想宿主當年的人體內髒骷髅模型,那才叫一絕。

栗酥把東西扔回箱子裏,她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小玉牌的恐吓禮物了。

這個沒有恐吓信,沒有威脅詞,不是小玉牌的手筆。

栗酥打電話給王叔讓查一下,順便問了問柏星河查的怎麽樣了。

王叔也很無奈,柏星河是國外長大的,國內沒什麽蹤跡,可是查到國外線索就斷了。

夜晚下起了小雨,栗酥坐在車內去赴約,手機裏卻收到了柏星河發的消息:主人,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主人願意收下小奴隸。

這個賤人!

栗酥深呼吸,她就不信,還真拿他沒辦法了。

栗酥想了想,解開襯衫衣領的扣子,在胸口掐了一個形似吻痕的小櫻桃,然後拉開衣領,對着胸口拍了一張發給了柏星河,“昨天也有個小奴隸跪在了我面前,很乖,伺候的我很舒服。”

“不疼嗎?”

“玩的太野,總歸是會疼的。”

“我是說,自己掐自己太疼了,以後掐我,我替你疼。”

啊啊啊啊!

這個混蛋!

正在栗酥內心狂野嘶吼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車胎在高速上爆了。

車瞬間失控,三百六十度旋轉。

司機猛打方向盤。

轟隆一聲,車撞上了防護欄。

“宿主!”321慌忙開啓宿主保護狀态,。

即便是這樣的狀态下,栗酥還是因為距離的撞擊,眼前一黑,腦子短暫了失去了意識。

所幸,這種失去意識的狀态并沒有持續多久,僅僅一分多鐘,她就從混沌懵逼的狀态中清醒了過來。

栗酥身子因為受到強累的撞擊發軟發虛,根本打不開被焊死了一般的車門,只能費力的從車窗爬了出去。

一落地,她撐着身子吃力的呼吸。

混蛋!

要讓她知道是誰幹的,她一定扒了那家夥的皮!

栗酥艱難的休息了一會兒,頂着濕漉漉的頭發,去看司機。

司機被卡在了座位上,整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栗酥拿出手機要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因為剛才事發突然,脫手而出,不知道掉哪兒了。

雨還在下。

……

郊外,一家裝修風雅的私房菜餐廳內,穆淩墨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等人。

距離他和栗酥約好的時間只差不到三分鐘了。

偏巧這時,手機響了。

有人給他發了一個視頻。

高速公路上,一輛車胎爆炸側滑翻倒的黑色汽車,汽車周圍什麽人都沒有,只有飛速開過的其他汽車。

雨不大不小的下着,讓車牌顯得很模糊。

突然,山地上側方山體滑坡,半截車身都被埋了起來。

穆淩墨皺眉,這輛車有點眼熟,突然視頻開始拉進,車牌清晰的顯露了出來。

栗酥!

這是栗家的車!

他今天才在栗酥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見過!

穆淩墨渾身一僵,立刻往門外沖。

黑色的凱迪拉克像一道閃電一樣的消失在了雨幕中。

雨越下越大,逐漸變得兇狠。

穆淩墨連闖紅燈上高速,在事故地點停了下來。

他剛一下車就聽見交警在說話,“目前情況危機,車內還有一名幸存者已經失去意識。山體還有再度滑坡的可能,需要加派人手。”

穆淩墨腳步踉跄的推開圍觀的人群,沖到了搶險救災第一線。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點。”交警想拉住穆淩墨那顆奮戰的心,可惜拉不住。

“酥、酥酥……”

穆淩墨顫抖着手拼命的挖着将車埋了一半的泥土,誰也攔不住他。

大家只好由着他折騰。

“不好。”交警喊道,“山體又快滑坡了,大家趕緊撤離。”

可是穆淩墨就像沒聽到了一樣繼續挖着。

“走啊。”大家齊心協力的去拉穆淩墨,他仍舊不管不顧,“酥酥在裏面,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

“怎麽了?”

這時,人群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穆淩墨愣了愣,看向聲音的方向。

栗酥披着一件羊毛披肩,手裏端着一碗熱騰騰的混沌,歐萊站在她的身旁幫她打傘躲着雨。

穆淩墨從跪着挖土的地上爬起來,撥開人群,一步一步走到栗酥面前。

他手上全是爛泥,臉上,額頭上全是漢,整個人狼狽的就像剛下礦出來。

栗酥舉起混沌,“要吃嗎?”

穆淩墨站在栗酥面前,死死的盯着她,仿佛她馬上就要化作泡沫消失了似的。

“哈哈哈哈哈……”

穆淩墨突然笑了起來。

栗酥有點莫名其妙,這人怎麽了?

321:“可能被你吓瘋了。”

栗酥無辜的說道:“這不能怪我啊,我怎麽知道他會過來?”

栗酥正愣神,突然手臂被拉了一下,穆淩墨緊緊的将她抱入懷裏。

他的身體還在抑制不住的發抖,那是恐懼到極點的真實生理反應。

“酥酥,別吓我。”

“我沒想吓你啊。”

聽到栗酥的回答,穆淩墨沒松手,反而将她箍的更緊,語帶哽咽,“酥酥,我沒有看起來那麽堅強。”

栗酥一怔。

“也不曾擁有過什麽。”

穆淩墨将頭埋在栗酥發間,“如果失去你,我一無所有。”

栗酥一只手端着馄炖,一只手拿着筷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一早就知道穆淩墨在她面前和在別人面前開啓的是兩種待人模式。

他對她有很多美好的幻想,在她面前會刻意壓制着自己所有的沖動與惡,在別人面前就肆無忌憚的張開了爪牙。

所以曾經的她一度認為,她和穆淩墨是一種人,心如蛇蠍,只活在僞裝與真實微妙的那條線上算計人心。

可是,她沒想過,穆淩墨對她的依戀會這麽深。

更沒有想過,從地獄裏走出來的穆淩墨,未來将會成為歐洲最可怕男人的穆淩墨會這麽脆弱。

……

栗酥從車窗逃出來之後沒多久,山體就滑坡了,然後她遇到了路過的歐萊,歐萊将車停在了應急車道,幫栗酥報了警,之後她就一直坐在車內等交警處理。

外面太冷了,剛好歐萊車裏保溫桶裏裝了馄炖就給了栗酥吃。

而栗酥因為321緊急啓動宿主保護模式,除了剛開始的震動之後一點傷都沒有。

倒是,穆淩墨為了挖她出來,手掌上,手臂上全是傷,傷的比她重多了。

栗酥和穆淩墨坐送司機的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穆淩墨在裏面包紮,栗酥等在外面,有點渴就去倒熱水,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了勁爆的消息。

穆淩墨站在門口打電話。

電話那頭,穆修齊舒服的躺在床上摟着美女,欠揍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穆淩墨,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你不給別人留活路,別人就不會給你心愛的女人留生路。”

“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呵呵,我都已經被你排擠出穆家了,失去一切了,你覺得我還有不敢幹的嗎?你有在乎的人,我可沒有,大不了我拉着她同歸于盡,反正我賤命一條,沒所謂。”

穆淩墨怒極反笑,已然動了殺意,他十分平靜的問道:“你想怎麽樣?”

“這話難道不應該問你嗎?”穆修齊把玩着懷裏女人的長發,“穆氏三大,投資,出口,汽車,現在你占了兩個,我就只剩一個出口了,你還要趕盡殺絕,是不是太過了?”

穆淩墨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靜等穆修齊的後話。

“其實,咱們也算是兄弟,血液裏都留着同一個男人的血,何必鬧的這麽僵呢?爺爺那裏也不好看。”穆修齊笑道:“說起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哥哥。咱們兩兄弟一起發財不好嗎?”

“明天晚上十點,雷薩聯盟。”

“合作愉快。”

電話挂斷,穆淩墨看到栗酥站在不遠處,他眉宇舒展,眼底的暴戾一笑就沒了,“聽見了?”

“嗯。”栗酥點頭。

“別擔心,墨哥哥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相同的事情。”

這就是要為她報仇了。

栗酥點點頭。

“我叫了車,送你回去。”

“我可以讓管家派車過來。”

“我送你回去。”穆淩墨一字一句的說着,他不放心,現在的他沒辦法放心。

既然穆淩墨堅持,栗酥也只好同意,不過栗酥讓穆淩墨将她送到以前拍攝短視頻的市中心大平層公寓。

她給陸斯言提了要求,短時間內就不想再見到陸斯言了,所以讓阿姨又把公寓打掃了出來。

回到公寓,栗酥把鞋子一踢,直接在沙發上躺下了,“這一天過的,真累啊。”

“宿主,明天雷薩聯盟俱樂部,你要去嗎?”

“去哪兒幹嘛?”

321說道:“不是去阻止穆淩墨黑化嗎?穆淩墨報複心那麽重,又事關宿主你,他和穆修齊約那裏肯定有問題。”

栗酥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麽要阻止他黑化?”

321:“任務……”

“等他黑化了,把可能讓我活不到大結局都人都殺光了,再拉回來也是一樣的。”

321:“……”

321:“宿主,我要再強調一遍,我們要真善美,導人向善,給閱讀這本書的讀者樹立良好的三觀。”

栗酥:“……”

真的是個白蓮花。

栗酥:“沒事的,等人都死光了,穆淩墨也沒什麽發揮餘地了,讓他賣個慘,再洗心革面一下,立地成佛,也能向讀者傳達良好的三觀。”

321:“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栗酥擺擺手,“無所謂啦,我那個世界的人三觀都是跟着五官跑的,穆淩墨帥嗎?帥,而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就夠了。讀者是沒有記憶的,反派可憐一點就能洗白,再給女主擋個槍啊,付出一點加點童年不幸啥的啊,強jian輪jian殺人放火拐賣人口,都能洗白。”

321:“……”

嗚嗚嗚,主人,我真的盡力了,這個宿主有病,絕對有病。

321:“宿主,穆淩墨也好,玉澤也好,你不感動嗎?”

栗酥閉上眼睛,趴沙發上,“願意為我生為我死的男人多了去了,我感動的過來嗎?”

321:“……當我沒問。”

“不過……”栗酥迷迷糊糊的說道:“這個世界的人好像不止NPC這麽簡單。”

“咦?”321驚訝的等着栗酥解釋,結果一看,人已經睡着了,也是醉了。

第二天快中午了,栗酥總算睡醒了,昨天真累啊。

栗酥拿出遙控器打開窗簾,在陽臺上跳了跳,神清氣爽,就在她準備點外賣的時候,門鈴響了。

一開門,門把手上挂着熱騰騰的飯菜。

栗酥拎起飯菜看了看,土豆燒雞,清蒸魚,小炒肉,蔬菜,還有湯。

這麽豐盛?

誰送的?

栗酥看了看走廊,一個人影也沒有。

而且她這裏都是一廳一戶的,電梯刷卡進出,誰能上來?

栗酥把飯菜在餐桌上打開,好香啊。

那綿綿的土豆,紅亮的雞肉,入口即化嫩到極點的魚肉,炸焦了的肉片,一看就讓人食欲大開。

栗酥看着這些菜,心裏掙紮。

321:“你掙紮啥?”

栗酥:“有人下毒怎麽辦?”

321:“……”你想的好多。

321默默掃描了一下,“沒毒。”

“那我開動了。”

栗酥打開筷子,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感謝将飯菜遺落在我家門口這位偉大的人。”

吃完飯,栗酥在外表飯館打包了一些吃的,來到了陳白的學校。

陳白的學校種滿了梧桐樹,越到深秋,越是哀傷。

陳白是個對物欲幾乎沒有要求的人,經常一整天不吃飯待在實驗室裏。

栗酥去學校要找他也很容易,直奔實驗室。

中午吃飯的時間,實驗室裏只剩下陳白一個人了。

栗酥敲了敲門,“陳教授,要不要一起吃東西?”

陳白沒理她,栗酥也不惱,就站在門口的位置,靠着門框,安靜的看着他。

目光溫柔,像一個等待丈夫下班的妻子。

讓人很不爽。

陳白手裏的實驗做不下去了,他放下手裏的一切,走到栗酥身邊,“墓園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栗酥眼底閃過一絲自嘲,“沒有。”

強迫症啊強迫症,陳白快被逼瘋了。

這種被逼瘋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他想知道正常人瀕臨死亡是什麽樣的卻找不到樣本時的痛苦。

所以,他把母親的藥換了,看着她在院子裏發了病,然後拼命的呼救。

栗酥将手裏的盒飯舉起來,“陳教授,我想再和你談談新能源電池的合作問題。”

原來是為了新能源電池,故意給他演了這麽一出戲。

陳白轉身就要走,背後傳來栗酥的聲音。

“是芹菜炒牛肉,只有牛肉沒有芹菜,辣椒炒肉,只有肉也沒有辣椒,香菇肉片,沒有香菇,玉米排骨湯,只有湯。”

為什麽?

陳白轉身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栗酥,為什麽這個女人會知道他的偏好?

明明這些事情他從來不告訴別人。

就是食堂吃飯,他也是一個人。

陳白固執的很,不肯動,栗酥只好把盒飯放在走廊圍欄上,将筷子掰開遞給他。

陳白打開飯盒,果然,完美命中他的口味。

栗酥淡淡的笑道:“陳教授,我們公司是真的很想要你手裏的電池技術,不管是什麽條件,只要你說出來,都可以商量。”

“什麽都可以?”陳白試探的看着栗酥。

“只要你提出來。”

“我沒有任何想要的。”陳白繼續吃飯,栗酥卻突然貼了過去。

陳白不喜歡別人的觸碰,正要說話,栗酥輕聲說道:“別動。”

說着,冰涼而纖細的手指碰到了陳白的脖子,然後緩慢的一路往下,在鎖骨上面一點的痣上撓了一下。

陳白吃痛的皺眉,栗酥卻似乎并沒察覺,“奇怪,以前這裏沒有這顆痣。”

呢喃間,栗酥手上力氣輕了一些,卻還在不停的撓着那顆小痣。

陳白忍無可忍一巴抓住栗酥的手腕。

栗酥猛然驚醒一般的看着他,又是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複雜眼神,又是轉瞬即逝恢複正常。

栗酥淡淡一笑,“對不起,我有點忘乎所以了。”

陳白繼續吃飯,一邊吃一邊說,“栗小姐,電池專利我是不會賣的,更何況,這個技術只有我能搞定,只有專利,沒有我,你們一樣做不出來。”

“是嗎?”

栗酥無奈的說道:“好吧。”

陳白低着頭吃飯,以為栗酥妥協了,全然沒看到栗酥又拿出了針線,在他的格子外套上開始縫補。

就在這裏,前方反光板突然照了過來。

栗酥手上一邊縫補,一邊好奇的看過去,就看到樓下不遠處正在拍攝寫真的柏星河。

似乎一組照片已經拍完了,柏星河正在休息,手裏拿着一個反光板。

柏星河擡頭笑昵着栗酥,将反光板一扔,在椅子上坐下,單手解開胸前的扣子,然後一只手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擡起來,遮住眼睛。

那雙腿打開的姿勢和發給她的照片一模一樣。

可是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現在的柏星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疲憊了,在休息。

可是栗酥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腦子裏想起來的只有他濕身誘惑的那張照片。

濕身下,暧昧的動作,性感的肌肉,性張力強大而刺激,讓人心潮澎湃。

這個騷貨!

栗酥暗罵一句,收回視線。

栗酥心裏一不爽,針直接往陳白肉裏紮。

陳白一點點防備都沒有,疼的叫出了聲,低頭一看,又是栗酥。

“你到底要幹什麽?”

栗酥舉起銀色的針,看了看陳白,看了看針尖,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是啊,我又是在幹什麽呢?明明你就根本沒有心,以前是……現在更是。”

說完,栗酥也不管陳白願不願意,也不收針,把線一拉,陳白襯衫本來只有一個小口這下嘩啦拉出一大道口字。

然後栗酥搶走陳白手裏的筷子,把吃了一半的盒飯蓋上,直接扔旁邊的垃圾桶。

“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

說着,栗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風風火火的離開。

知道栗酥下樓了,陳白還保持着手端着盒飯的姿勢,他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又看看旁邊垃圾桶裏的盒飯。

為什麽!

陳白不懂人情世故,又不喜歡道德,更不融入社會,但是這種人也是恰恰最簡單的,以為自己可以憑借着天賦才能操控一切,讓一切都按照他想要的方向發展,思維線性直接也殘忍。

可是,栗酥不一樣,每個方面每個角度都無理取鬧讓強迫症的陳白快瘋了。

栗酥下了樓,直奔柏星河,在一旁對柏星河勾了勾手指,柏星河就乖乖過去了。

她抓住柏星河将他壓在牆上,“柏星河,你他媽是欠日啊,還是欠抽?”

柏星河為了配合栗酥的身高,還體貼的蹲下去了一大截,“都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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