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上)
楊科和李蒙輪番上陣,對敏知的手機進行轟炸:“你來我們這裏住吧?”、“公寓怎麽比得上家裏呢”、“法國旅館的費用可貴了,他們還比較喜歡宰外國人,你看着辦吧”、“楊科做飯的手藝不錯,你來我們這裏住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胃”······
李蒙夫婦如此盛情難卻,再加上敏知也猜到了這背後的貓膩,所以對于他們邀請她住過去的請求,她象征性地推拒了幾番之後,就愉悅地接受了。
“希望沒有太過麻煩你們。”敏知坐進李蒙小車的後座,說道。
“這是哪裏的話。”離鄉多年的李蒙說起漢語來,還是很流利,“你能來我簡直求之不得呢,我在這裏呆久了,看見任何一個黑眼睛黃皮膚的人都能産生親切感。”
敏知本來想問“那你為什麽不回國轉轉呢”,但思索了一番之後又放棄了:這屬于人家的私事,她們的關系還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這種話題現在還是先避開的好。
而到了李蒙和楊科的住宅之後,敏知才意識到李蒙說的“把客房打通”根本就不是什麽客套話。她看着明顯是剛剛才打造好的、寬敞的客房,語無倫次地道謝:“真是、太費心了,我以為你就是嘴上說說而已,這,這其實沒有必要······”
李蒙奇怪地看着她:“我向來不喜歡‘嘴上說說’。”
此時氣氛變得有些尴尬,但是敏知不怎麽介意:“總而言之,謝謝你了。”
這時,楊科端上熱氣騰騰的晚餐,在飯廳裏含着笑意喊她們吃飯。
“我做了煎小牛肉、米布丁和可麗餅。都是這裏的特色菜,請兩位女士品嘗。”楊科擺好餐具,有點小驕傲地說道,那副模樣讓敏知一下子想起了某個人。只不過楊科似乎比那個人更加健談,在李蒙不太會說話、敏知又心事重重的情況下,還是使餐桌上的氛圍變得十分輕松愉快。
敏知發現晚餐裏放的油都很少,她知道這是楊科特意照顧自己這個剛做完手術、需要忌口的病人,于是對李蒙夫婦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不少。
晚上就寝的時候,李蒙在敏知身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小聲說道:“那就,祝你明天,嗯,一切愉快。”
然後不等敏知回應,就頂着通紅的臉跑了。
敏知看着她的背影勾起嘴角:這樣不善言辭的李蒙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別說楊科,連她都快要對這樣的女孩子心動了。
第二天,格勒諾爾治療中心。
在拜訪治療中心之前,敏知先去參加了史密斯化學與生物公司總部的面試。主考官還算随和,而且她前幾天在家裏惡補法語的效果也顯現了出來,所以敏知對這場面試自我感覺良好。
Advertisement
帶着面試順利的輕松心情,敏知與格勒諾爾中心的索萊納醫師見了面。
由于李蒙幫敏知提前預約了時間,敏知沒費什麽力氣就見到了這位理應忙得腳不沾地的傳奇人物。據說在兩年之前,有一位患了腿疾、被專家确診一輩子都不可能恢複的大人物在她的治療下奇跡般地恢複如初,這位醫師就此聲名大噪,被譽為“上帝的左右手”。
敏知倒不奢望自己的雙手能“恢複如初”,只要在索萊納的護理下,那時不時襲擊雙手的尖銳刺痛能夠緩解,她就心滿意足了。
索萊納快速浏覽過她的病例後,捧起她的手放到眼前仔細打量,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哇,好漂亮的手啊。”
她說的是中文,語音語調還都挺标準。
敏知驚奇地看向她:“你會說漢語?”
索萊納放開敏知的雙手,朝她眨了眨眼睛:“我認識李蒙,而她恰巧是一位不錯的老師。”
“你們認識?”敏知這下才算知道李蒙的那份詳細得不太正常的資料是怎麽來的了。
“她剛來巴黎的時候,不太會說法語,而我那時又比較閑。”索萊納說道,“我們各取所需來着。”
敏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知不覺中,敏知靠在了椅背上,她的姿态已經放松了許多,或許是眼前的這位格勒諾爾王牌治療師太有親和力的緣故。
索萊納與她商量過後,決定采用較為保守的護理方式,“目前我們這一塊的創新治療,基本就是在把病人當小白鼠用,你的手還沒到那麽絕望的程度,我們這裏的保守治療足夠用了。”她坦蕩地道。
敏知被她過于坦蕩的姿态震驚到了:“你這樣跟我說······不怕被主任扣工資什麽的嗎?”
索萊納搖了搖頭。“第一,我就是主任;第二,如果我為了治療中心的利益而對病人做出了錯誤的治療建議,領導才會對我作出處分。”
敏知點點頭,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下“每周來一次治療中心”的記錄之後,就想跟她道別。
索萊納沒有應她那聲生澀的“Au revoir”,說道:“親愛的敏知,我建議你同時接受心理治療。”
敏知回頭:“啊?”
“當然,我不是在說你心理有問題,敏知。”敏銳的女醫師解釋道,“恰恰相反,在經歷了一場可怕的災難之後,沒有問題的正常人,都需要接受一定時間的心理治療。”
敏知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我覺得我自己心理恢複得挺好啊。”
索萊納輕輕搖頭,金色的卷發随之晃動:“請原諒我,敏知,這是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你剛才我的辦公室進來的那一剎那,我仿佛看見了一只炸着毛的大貓。”她锲而不舍地勸說道:“是這樣,我們治療中心配有免費的心理咨詢處,你可以到那裏去聊天,沒什麽的,不要緊張——正好去練習一下你的法語,天吶,你的小舌音比當時的李蒙還可怕。”
剛剛覺得自己的法語還不錯的敏知紅着臉接受了她的建議。
下樓的時候,敏知看了一眼手機:下午六點,時間還早,況且太早回去的話,說不定會打擾到楊科和李蒙的二人世界。
她決定現在就去索萊納給她推薦的心理咨詢處去轉轉。
到了地方之後,敏知有點吃驚。不知道是不是格勒諾爾在這方面不怎麽上心的緣故,這裏的心理咨詢師都極為年輕,有的看着才剛剛成年。但在敏知的印象裏,心理咨詢師都是弗洛伊德那種白胡子老大爺的形象。
幾分鐘後,坐在敏知面前的歐馬赫醫師為她解答了這個疑惑:不少年輕人都是來做實習生的。
“但是可別小看了他們的專業性。”歐馬赫說道,“比如剛剛在前臺迎接您的那個小夥子,他叫克裏斯托弗,從英國劍橋畢業來着,曾經在伊頓公學上過學的,他是我們這兒最受歡迎的小開心果。”
歐馬赫看出了敏知的法語不怎麽樣,于是貼心地放慢了語速,敏知終于不用分辨那些難以聽清的聯誦。
敏知點了點頭,竭力想在回複中用上比較高級的詞彙:“是嗎,那他真是太······太勤奮、太優秀、太了不起了。”
她一連弄錯了兩個形容詞的陰陽性,歐馬赫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糾正,而是接着挑起一些輕松的話題:“您是剛到法國嗎?您喜歡這裏的風景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