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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書喬:【編劇親自潛。】
岑清看完這句話後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心虛地坐在第一排,生怕一會兒當事人上臺将她看穿。
岑清:【我臉皮厚嗎?】
汪書喬:【當然:)】
聽見汪書喬肯定的回答,岑清愈發陷入迷惑。
岑清:【那我現在怎麽看見他就臉紅?難道這就是身體給我的啓示,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汪書喬:【也可能是身體給你的啓示,秋天了,再不補水臉就皴了。】
岑清看完最後一條消息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在心裏問候了一句遠在M市的汪書喬,然後将手機關機塞進了包裏。
離正式開演還有二十分鐘,臺前觀衆吵吵嚷嚷地等待,臺後也亂成了一鍋粥。
段生和一個人站在側目條,挑開簾子往外看。
比起影視劇,他一直更喜歡劇場裏的表演,一場一場夯實的臺詞,一次一次踩過的點位,還有一個個臉熟的觀衆……這些都是影視劇無法做到的,每一次謝幕長達幾十秒的掌聲都會給他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你怎麽又偷看人家姑娘?”柳錫明端着杯全糖的奶茶走到他身後,踮着腳往外看。
段生和掃了一眼一排正中望着屋頂發呆的姑娘,放下了手裏的簾子,回身,“又?”
柳錫明看他這道貌岸然的樣子很是不爽,“飛機三次,酒店大堂一次,如今一次……說來陸炤的表妹出門怎麽着也得住個套房,你沒在貓眼裏偷偷瞄人家吧?”
還真有。
段生和沒作聲,拿起架子上的戲服走進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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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場前換衣服是他的習慣,換了衣服就代表進入角色,一切與上臺無關的話題就此終結。
柳錫明低頭看了看手表,這回比他以往換衣服的時間早了六分鐘,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學着段生和的動作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一排一座的那姑娘倒是比她表哥陸炤長得讨喜得多,整個人看上去甜甜軟軟的,跟段生和有種極端的反差cp感。
段生和換完衣服出來就坐在了一側,帶着降噪耳機閉目養神,手邊放着杯濃茶。
柳錫明瞧見他那杯茶的顏色跟冷萃咖啡一樣,不由得皺眉搖搖頭,“老古董配蘿莉?怎麽看怎麽不搭。”
演出開始後,柳錫明窩在沙發上打游戲,看着段生和上臺下臺,也不敢跟他說話打擾他入戲。
一直到他們謝幕結束,段生和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柳錫明才慢悠悠地退出連連看,“吃串兒去?”
大學時候留下來的傳統,段生和每次演出完都要請宿舍的其他三個人吃燒烤,如今也沒變。但現在大部分時間只有柳錫明和段生和兩個人吃,二人偶爾和另外兩個開個視頻,讓那頭加班的兩人罵罵咧咧地看着他們吃。
劇場外面就是一條小吃街,如今到了秋天,小龍蝦漸漸下市,燒烤攤子還保持着它以往的忙碌。
他們找了個路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柳錫明要了罐低度數的起泡酒,段生和則還是捧着他的茶杯。
“你早上那件衣服呢?”柳錫明說的是那件前胸有金屬裝飾的外套,他嫌棄地看着段生和,“全黑棉質衛衣,舒适至上,顏色耐髒,你真是越來越老年人了。”
段生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衛衣,腦子裏不受控地想到了酒店電梯裏撞上來的人還有她鎖骨處被撞紅的那一大片兒皮膚……
他擰開茶杯蓋子喝了口茶水,喉結上下滑動。
茶水微涼,苦澀中混着甘甜,平複了幾分燒烤攤上的燥熱。
段生和一口氣喝了半杯,柳錫明也換了個話題,不再執着于他的老年人穿搭。
“呦,那不表妹嗎。”柳錫明看向段生和斜後方,他自來熟地起身招呼,“一起啊?”
岑清站在原地沒動,想看看段生和的反應。
柳錫明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直接起身加碗筷拿凳子,還頗為貼心地拿了兩張抽紙擦了擦桌子。
“剛才也沒見你給我擦桌子。”段生和将凳子往旁邊拉了幾十公分,給岑清留了位置出來。他随手将旁邊的菜單遞給岑清,用一次性筷子夾着泡沫碟子裏的酥黃豆吃。
“到這兒來參加電影節?”柳錫明問道。
岑清一愣,随口應了一句。她半月前依稀聽人提了一句T市電影節,沒想到是這幾天舉辦,既然段生和他們誤會了,那将錯就錯也挺好。
“你喝什麽?”柳錫明拿着酒水單,“牛奶還是果汁?”
岑清探頭看了一眼,指了指最下面的某牌無糖純茶系列,“烏龍茶,謝謝。”
柳錫明叫來服務員點單,随後笑了一聲,“喜歡喝茶?還以為你們小姑娘都喜歡喝些甜的。”
“從小跟着家裏長輩喝茶,習慣了。”岑清說完後瞟見了旁邊段生和的茶杯,故意說道,“段老師這個杯子我還給我父親買過。”
柳錫明聽完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他剛想出聲調侃段生和,服務員就捧着滿滿一大盤烤串上來了。
三個人手忙腳亂地給烤盤騰地方,岑清收抽紙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段生和的手腕,随後似驚弓之鳥一般抽回手。
她這動作幅度将連帶着自己在內的三個人全都看得一愣,兩個男士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岑清則在心裏将自己罵了好幾遍。
要是汪書喬知道自己一遇見段生和就慫成這個樣子一定會嘲笑她只會嘴上功夫,一遇到真格兒的就原形畢露。
岑清拿了串大蒜壓壓驚,咬了一顆以後才猛然回過神自己在幹什麽。
她第一次和段生和吃飯,第一口就吃了烤大蒜……
岑清萬念俱灰,用餘光瞟過去,恰巧看到了段生和用筷子将簽子上的肉往下扒拉,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一次性的木頭筷子在段生和手中顯得有些袖珍,他撥下一串肉,然後将簽子放進空盤裏,頭尾對齊。
對面的柳錫明顯然是早就習慣了他“精致”的吃燒烤方式,自顧自撸串兒沒在意這邊。
岑清原先對這種脫褲子放屁的舉動很是不理解,但如今看段生和吃個燒烤都那麽好看,突然也想試試了。
她慢吞吞地拿起筷子,然後将簽子的尖頭對準碗,兩根筷子夾住往下使勁……
紋絲不動。
岑清嘆了口氣,她果真和精致無緣。剛想将簽子往嘴邊送的時候,手裏的東西被段生和抽走。
他拿了雙幹淨筷子,将岑清的碗往自己身邊放了放。
烤至微黃的大蒜粒一粒一粒地掉進碗裏,岑清的心髒也随之顫動。
同時震動的還有她包裏的手機,聽到鈴聲後岑清立刻回過神,那是工作號的鈴聲。
“喂,薛導。”
薛易平不工作的時候作息規律,很少會這麽晚給岑清打電話。
“嗯,方便的你說。”她聽薛易平嘆了兩口氣了,大約猜到了什麽。
“任遠修那邊說很喜歡這個劇本,就是播放平臺還需要考量,聽那意思估計是在努力接觸和悅的劇。”
演員接戲不光看劇本,還需要考慮陣容、班底、平臺等各方面因素,對方特地提出了播放平臺,意思就是嫌星初廟小了。
星初娛樂合作的網絡平臺一直是橘子TV,算不得國內最頂尖的視頻平臺,也一直隐隐有走下坡路的趨勢。
而任遠修那頭看準的和悅娛樂本就是做視頻平臺起家的,一直是國內視頻平臺的龍頭.雖然他們近幾年才接觸影視劇拍攝,各個方面不如星初成熟,但僅憑着視頻平臺巨大的流量,也足夠讓不少演員心動。
岑清沉着臉看着碗裏的蒜,緩緩開口:“過幾天試鏡的人你都篩過了嗎?有沒有看得過眼的?”
薛易平語氣遲疑,岑清本就涼了半截的心徹底涼透了。
挂了電話,柳錫明看出她情緒不高,笑着挑起話題,“演員還沒找到?”
岑清笑着聳聳肩,“沒呢,這不是一個兩個人家都拒絕我了嗎?”
她說完後小心翼翼地側頭去看段生和的反應……果不其然,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錫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笑道:“我也認識不少演員,你說說要什麽樣兒的,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找。”
岑清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往段生和的方向輕輕一掃,旋即收回。
段生和此刻正專心吃着東西,完全不理會他們倆的對話。
見段生和沒注意她,岑清迅速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看着柳錫明,期待着他能給自己說說好話。
柳錫明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擡起右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段生和哪兒是他能輕易說動的?他連他老子的話都不聽。
突然,岑清面前的不鏽鋼桌面被人用指關節敲擊了兩下,她擡頭看向指關節的主人,段生和也恰巧将目光轉到她身上。
“求他不如求我。”段生和聲音冷淡,他拿過岑清放在手邊的印花紙巾擦手。粉色印花跟他白皙的指節交雜在一起,平白添了幾分柔和旖旎。
岑清聽完覺得幾百個煙花齊齊在腦子裏綻放,頗有種久旱逢甘露的舒暢感,她期待地看向段生和,迫不及待地問道:“求你你就答應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老段說:……(無獎競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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