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好不容易出來了,顧奶奶和沈汿站在他房間門口說話,他熟視無睹路過,卻被顧奶奶拉住了。
“這幾天小汿住在你隔壁,你晚上別鬧騰了,聽見沒有?”顧奶奶一臉警告看他,他翻了個白眼。
我鬧騰她聽得見嗎?顧汀嗤笑一聲,忍住了這句傷人的話,心裏有些愧疚,不該這麽想的。
“知道了。”他皺皺眉,甩掉這種心思,進去将房門用力關上。
顧奶奶被他“哐當”的大力門聲吓得一激靈,責備看一眼門,“這孩子怎麽跟炮仗似的,一會一炸的,下回等他爸回來了收拾他。”
沈汿披着一件自己包裏帶的小防曬衣,遮住了寬大的領口,對顧汀的臭脾氣見怪不怪地樣子。
“行了,你也早點進去睡吧。”顧奶奶嘆口氣,跟沈汿囑咐了兩句,抱着顧汀和沈汿的髒衣服下去了。
顧汀的門是普通木質的模樣,上面挂着一個裝飾牌,上面就是普通的圖案,沒有什麽特別的。
她無聊看了幾眼四周,推門進顧奶奶給她準備好的房間,有些不習慣,不像自己的房間,裏面東西都簡單,一書櫃一桌一床。
她上床,房間開着空調,涼爽的風灌滿小小的房間,在炎熱的夏天夜晚很是舒适。
沒一會她就睡着了,隔壁的顧汀趴在床上用手機打游戲,房間隔音不好,沈汿房間外箱空調的聲音嗚嗚轉,跟他房間的空調跟了協奏曲。
“艹,你們他媽的傻逼嗎?開局給我送三個人頭,上路幹嘛呢?排隊跟對面結婚呢?”
他帶着耳機瘋狂按着手機屏幕,目光兇狠盯着手機界面,看着上面不掙氣的隊友,氣得直罵。
“我也不想的啊,你今天晚上怎麽那麽大火氣啊?怎麽沈朝雨那個妹妹給你惹事了?她睡哪啊?她不是自己有家嗎?”
陳馨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他懶得搭理,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沈汿睡在他一牆之隔的房間,他心裏就像堵了個火球,煩躁的要命。
“不是,她要住你哪多久啊?我家也沒人啊,我怎麽沒去你家住過啊?”
偏偏這女孩還非要揪着問,顧汀問煩了,看着陸續送死的隊友,氣得退出游戲界面,強制下線了,耳機一甩,随便扔到地上,放下手機,蓋被子睡覺。
很不正常,就從晚上沈汿來他家開始,他就不正常,一整晚睡覺不踏實,似夢似真,開着空調流了一身汗,夢裏夢到了沈汿,她皮膚很白,笑的很甜,在水霧中淺淺誘惑他。
天蒙蒙亮,他喘着氣醒了,看一眼窗外,天剛亮,空調已經是恒溫了,他抖了抖身上的睡衣,全是汗。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不正常了,低頭挪了下大腿,看到濕透的睡褲,他咽了口唾液,這絕不是汗濕的。
他迅速的跑進衛生間,放了盆冷水,将身上的衣服一股腦脫掉,換了件幹淨的睡衣,然後将換下的扔到水裏使勁搓洗。
邊洗邊皺眉,怎麽可能,他居然對沈汿這個小屁孩······一個剛長毛的女孩子!
洗完确定看不出什麽了,他才擰幹丢在一邊,顧奶奶都已經買菜回來了,他擦了擦手回房間換了身運動服,帶着耳機出去跑步,他覺得他有病,還病得有點重。
推開門出去,沈汿正好從隔壁出來,皺着鼻子打着哈欠,眼睛迷糊地進了衛生間,似乎沒有看到他。
顧汀眼神閃躲,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紅暈,匆匆跑下去了。
顧奶奶在客廳放盤子,見他快速地跑出去,喊不住他,只好納悶嘟囔道:“這孩子幹嘛呢?平日裏沒見他起這麽早啊?”
她不解搖搖頭,上去叫沈汿起床,順帶進衛生間看看,結果被一衛生間的水給吓到了,顧汀的洗臉盆裏放着跟鹹菜一樣的濕衣服,拿起來一看,是顧汀昨天晚上穿的睡衣。
頓時氣得頭頂生言,罵道:“這個殺千刀的喲,衣服給搓成這樣子怎麽穿啊,這孩子是發夢醒了吧?好好的衣服洗什麽樣,我昨天剛曬好的!”
沈汿換好顧奶奶早上烘幹的衣服,出去就看到顧奶奶拿着衣服在那罵,她低了低頭,慢慢下去了。
早上早餐很豐富,是典型的中式普通早餐,鹹菜花生米,白粥小米粥,還有早上顧奶奶去菜市場買的大饅頭,怕沈汿吃不慣還買了兩根熱狗。
“這顧汀最近是越來越不着調了,大半夜的我就聽他房間裏打游戲玩手機的聲音,現在一大清早也不知道去哪了,剛才我去他樓上看到洗的發皺的睡衣,這孩子是要幹嘛呢,大清早的洗什麽衣服啊,這衣服被他洗的也不能穿了,你一會好好教訓他,聽到沒有?”
顧奶奶一頓飯唠叨個不停,不停給顧爺爺眼色看,顧爺爺脾氣也不好,聽她這麽說,早就恨不得揪着顧汀揍一頓了。
“這小子最近是混賬了,他一會回來我找他談話,不像樣子。”顧爺爺夾着鹹菜就着饅頭吃,用力地咬着,沈汿在一旁喝着小米粥看了全程。
其實記憶裏,第一次見到沈汿不是現在,而且十歲那年,那時候爸爸還在,她難得被爸爸帶回了大陸過臘八節。
只是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回來的匆忙,臘月寒冬,那天還下了個雪,她早上起來的早,站在樓上窗戶旁看外面的雪,就看到隔壁顧家,院子裏的男孩,穿着奶奶做的秋褲,從屋裏跑出來,到門口奶櫃拿了一瓶牛奶,然後冷得直發抖,抱着牛奶往家跑。
她忍不住覺得好笑,那時候天也不過剛亮,他頭上是短寸,腳上是棉拖鞋,露出腳踝,穿着秋衣秋褲的身體顯得很單薄,但是他笑的很開心,拿着奶瓶像是得了一份珍寶。
十歲的她是充滿好奇,喜歡幻想喜歡天馬行空的思維,她在他跑進去之後,在猜他什麽時候出來,進去之後做了什麽,這麽開心是早上要去游樂園還是去吃好吃的?
她站在那亂猜,沒幾分鐘就看到了門口停了輛小巴車,每一分鐘,顧汀跑出來了,沒有穿秋衣秋褲,卻也不算厚實,是一套紅色的運動服,穿上有點大,他臉上凍得通紅,嘴裏吸着牛奶,手冷的縮到袖子裏,背上的黑包看起來沉沉的鼓鼓的。
一個女人跟在他後面出來了,不知道沖他喊了句什麽,他笑出兩個梨渦,比劃了個“OK”手勢,然後鑽進了車,女人在後面笑的無奈,看着小巴車離開視線,這才回了家。
後來她忍不住問哥哥,才知道他叫顧汀,是名體育生運動員,每天起很早去市區訓練,晚上很晚回來,有的時候直接住在訓練室,所以包裏什麽東西都有。
十二歲的顧汀充滿了激情和動力,是個會在冬天淩晨五點半起來,六點穿着單薄的運動服,笑着跑向迎接訓練的車。
十六的顧汀,是個······頭疼的家夥。
“對了,小雲和他爸也快回來了吧?”顧奶奶給她倒了點花生米,将她拉回了現實。
顧爺爺聽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嘆了口氣,“本來說好上個月回來的,結果聽說那邊學校有學生出了點什麽事,就又耽擱到下個月了。”
“都兩年沒回來了,顧汀對他們陌生了。”顧奶奶惆悵地擰眉。
顧汀爸媽是大學教授,兩年前申請了國外教授進修名額,過年也就回來了一次,對顧汀也沒有之前那麽管束了。
“有什麽好陌生地,自己爸媽還能不認識了?”顧爺爺不願意多說,怨怼了她一句就沒再說了。
顧汀在外頭圍着大院跑了兩圈,第三圈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陳馨,她倒是起得早,化着妝踩着小高跟一副一出去約會的樣子。
“喲,我們院顧大霸王起的這麽早啊?”陳馨故作誇張的樣子,嘴巴張的大大的,慢慢朝他走來。
顧汀倒也沒躲她,站在小花壇旁邊,踩着小臺階看她,等她走進,命令道:“去給我在門口買個煎餅。”
陳馨眼睛一橫,化着睫毛膏的大睫毛抖了抖,“我不去,我出去了就不想回來了。”
“快點,我餓了。”顧汀是大院裏的螃蟹,從小橫着走,就這麽橫到大的,連向來好脾氣的沈朝雨,都看着他煩,這會他秉承着他從小到大的無賴風格,死活也要陳馨去給他買個早餐。
陳馨蹙眉,一臉不耐煩,“顧奶奶不是一直都做早飯的嗎?你幹嘛不回家吃啊,真是的,怎麽被你爺爺揍了?”
顧汀想起家裏的女孩子就頭疼,粗了聲音,“揍不揍你還是慢慢猜吧,反正你只要知道你還不去給我買,你馬上就要被我揍。”
“顧汀,你他媽的有病吧?我一個女孩子,你能別老把揍我挂在嘴上啊?打女人你有意思嗎?”陳馨對他一副當自己是好哥們的态度很是不開心。
顧汀嗤笑一聲,“你不一直都是男的嗎?”
“我去你大爺的!”
陳馨拿着自己小手提包就往他胳膊上砸,砸完看他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又是一陣無奈,紅着臉道:“站在這別動,我給你買個煎餅撐死你得了。”
說完踩着小高跟走了。
他看着她走遠,忽然想起剛才陳馨的話,他跟陳馨他們一起長大,還真沒想過什麽男孩女孩的事情,不過年齡大了倒是知道男女之別,可是那種感覺對沈汿就不一樣。
難道不是一起長大的原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