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跟在我身後（六）

老紀他……似乎是友軍？

——秦大帥比的“娶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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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秦楓和林子衿準時準點的在操場報道。

郝柴仁同樣準時準點的守着操場等他們報道。

“郝主任好。”兩個人頂着郝主任的目光，進了操場。

“來跑步啊？”她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這點苗頭。

“嗯。”兩人點頭，沒一點打退堂鼓的打算。

嗨呀，這倆看來還是硬骨頭，喜歡和她對這幹！

不拿出點看家本領來她還坐不住教導主任這個位子了！

郝主任冷冷的想着，并準備祭出她的大招。

“哎呦！郝主任！您也在這兒啊！昨天實在走得太匆忙了，還沒聊完，那什麽，世紀佳緣的電話還需要嗎？”

這熟悉的聲音，欠扁的語氣。

郝柴仁一瞬間黑了臉，僵硬的轉過去：“你怎麽來了？”

“嗨，這不來看看我們班那幾個住校生嘛，關心一下他們的住校生活嘛。”紀武扯起謊來面不改色，還有空打太極：“哎呀，這不也是我們班的嗎？來鍛煉啊？要繼續起表率作用啊。”

“好的，我們會繼續努力的！”林子衿和秦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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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跑吧！”紀武大手一揮，給了兩人一線生機，他本人則轉向準備默默地遁跑走的郝柴仁，追上去，繼續他的世紀佳緣廣告科普。

今天，是工作狂魔郝柴仁職業生涯中寥寥無幾的早退，她本人被紀武糾纏得不勝其煩，跑早操的方隊連一圈都沒跑完，她就借口有事先離開了，只剩下紀武一個人站在跑道外側笑得相當嚣張。

成功掩護兩人，紀武心情極好，後來還跟着他們去了食堂共用早飯，順便打聽一些八卦。

“高中生活還适應吧？課程內容能跟得上嗎？同學之間關系怎麽樣？”

二人有問必答，紀武對班裏的情況有了底。

林子衿想到今天的事，沒忍住問：“老師，郝主任那邊……這樣真的可以嗎？”

他們跑得快，郝柴仁匆匆出去的時候剛好和他們擦肩而過，他們是看着郝柴仁面色發青，咬牙切齒的離開的，而她的身後追着紀武，笑得花枝亂顫。

僅憑想象，他們就大體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有點同情郝主任。

紀武半點不在意，“沒事兒，你們繼續跑，不用擔心她，我給你們保駕護航。”

“……謝、謝謝老師。”實在是讓人感到受寵若驚。

紀武完全沒把郝柴仁的這番懷疑當回事，就他們看來，要是明天紀武還來，郝柴仁估計連操場都不會踏進去一步。

秦楓攪了攪碗裏的粥，黃色的米粒翻滾上來，帶起他的思緒，試探着問：“老師，您就沒像郝主任那樣懷疑過我們？”

紀武很聰明，十幾年的教學經驗，處理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都得心應手，紀武能夠第一時間看穿他們面上不想做實際咬牙堅持的倔勁，卻從不點破。只是提前安頓準備藿香正氣水預防中暑，其他的就任由他們自己發揮。

紀武對他們班本身就比較放縱，幾乎只要是他們想做的，就會讓他們放手去做，沒有後顧之憂，痛快的放手一博。

不僅僅是自己和林子衿，班裏已經半公開的那兩對情侶，他都像是不知道一樣，一點也不過問，他難不成……真的不知道嗎？

“這有什麽可懷疑的？”紀武表現的很豁達，對秦楓的這個問題表示不理解，“關系好的男女生不是沒有，我大體是知道你們的心思是怎樣的，但也不打算多管。凡事都有兩面性，有些事情被當成禁條一樣不可觸碰，大部分是因為它的負面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忽視了它的正面，只要好好引導，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反面教材就是以抓早戀聞名校內外的郝柴仁，所過之處，連成雙成對的麻雀都看不見，她就是把“早戀”當做了禁令。

但紀武完全相反。

他覺得，哪怕沒法促成一段姻緣，能夠享受一段毫無利益瓜葛，懵懂青澀的感情，也是好事。

人生不回頭，時間不回流。

過了這段時間，也就再沒有了這樣的懵懂，沒這樣的機會。

等到長大回首過往，卻發現自己的青春除了循規蹈矩的課本，幾乎再沒有能值得記起的，純真的心動。

那才是最令人遺憾的。

“所以啊，只要不超過底線，這些事情我是不反對的。”紀武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楓，笑道：“況且，懷疑這麽掉面的事，我才不會做呢。”

你的底褲都快被你老爸翻過來給我抖羅着看了，還用得着懷疑嗎？我的心裏，可是跟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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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體育課——

“體委去帶着跑兩圈，跑完原地解散。”體育老師是個大高個，蓄着連鬓胡子，他知道快要考試了，大家也沒什麽心情跑步，幹脆只走個過場。

高中有很多知識點小冊子，小小的一本，總結的倒是很全，随時随地揣在兜裏，方便學生見縫插針的背書學習，也是高中幾乎人手一本的廁所讀物。

兩圈跑完，一大半的同學找了個臺階坐上去，就開始埋頭苦讀，一小部分偷溜回了教室，寥寥無幾的幾個抱着籃球奔去了籃球場。

“秦楓，什麽時候來？”莫傑站在看臺上喊了一聲。

“你們先去，我待會兒再說。”秦楓領着林子衿往跑道上走，給了她一塊巧克力，“休息一會兒再跑？”

林子衿撕開包裝紙一口把巧克力嚼了，搖頭：“錦一還在等我呢，幹跑完算了。”

“好，那我給你計時。”秦楓看了眼時間，掐着點道：“準備——跑！”

林子衿像離弦的箭一樣直接竄了出去。

“哇，子衿跑得好快啊！”蘇錦一在邊上感嘆。

秦楓嘆氣，幾乎已經知道了結果，反身往跑道的另一側走。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走完一邊的直道，林子衿也跑了大半圈，此時已經力竭，半跑半走的往前挪。

“不用跑了，調整呼吸。”秦楓撐住她的胳膊，帶着她降下速度，“不要只用嘴呼吸，慢慢來。”

林子衿半撐着秦楓，半拖着酸麻的雙腿，一步步走回原點。

蘇錦一目瞪口呆看兩人走過來，突然明白過來。

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只跑了二百五。

“子衿，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她驚嘆，“我記得咱們是八百啊。”

秦楓也跟着笑：“你不是說會記得控制速度的嗎？”

林子衿撐着腰，滄桑昂頭：“我、我就是一不小心，跑嗨了，得意忘形了一下下。”

“所以啊，體測那天，就還是老辦法。”秦楓仍帶着她的胳膊，領着人往籃球場走，到了籃球場邊上的看臺停下來，對蘇錦一道：“組長，麻煩你照顧她了。”

蘇錦一：“沒問題。”

林子衿長緩一口氣，學着大力水手比了個動作，誇張道：“我已經滿血複活了！”

“我就在籃球場打球，要是有什麽事就直接喊我。”

籃球場裏，周煊叫嚷個不停，喊秦楓下來打球。

“同志你放心去吧，這裏有我守着。”林子衿哈哈一笑，順手掏出了英語小冊子，就地坐下背單詞。

明天就考試了，大家都在一門心思的學習，投入到這場狼虎之争中，籃球場罕見的空蕩，三對籃球架，只有兩隊人在玩，加起來一共也只有十個人。

秦楓加進隊伍，邊上迅速的多了一圈的女生，圍着籃球場，悄悄地看他打籃球，慢慢的，人越圍越多，笑鬧着加油。

秦楓投了個三分，引得周圍一陣尖叫，他抽空往邊上的看臺瞧了一眼，那個女生，正一門心思的捧着英語單詞冊，埋頭苦背，絲毫沒有被這邊的喧嘩影響。

“……”

真夠專注的……不，一定還是不夠吸引她的注意力！

秦楓暗自想着，閃身搶到球，大跨步一跳，完美的三步上籃。

又是一陣尖叫。

依舊沒有反應……

秦楓再接再厲，搶球，過人，灌籃……

尖叫——

單詞小冊子翻了一頁……

莫傑啧了聲，聽周圍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聲，看秦楓游刃有餘的耍着他們玩，毫無游戲體驗，只覺得沒意思，幹脆轉身去找邊上的另一隊打籃球的同學，朗笑着招呼：“學長，人這麽少，咱們一起玩啊！”

邊上的另一隊是高二的學長，本來就被幾步之隔的尖叫聲吸引得頻頻側目，見人來邀請他們，來了興趣：“這灌籃的誰啊？看技術有兩下子。”

“啊，那是我們班體委，秦楓，以前參加過校籃隊，打中鋒的。”莫傑介紹，又似是想到什麽，不懷好意道：“就是他技術過硬，我們每次和他打球，體驗都極其糟糕，就是人不太夠，不然我們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人不太夠？”學長疑惑，看對面籃球架下面的三個人，問：“三對一還不夠？”

“不夠不夠。”莫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秦楓他瘋起來就是個瘋子，一般來說，我們得五個人才能勉強牽制住他一個，平時約着打球，要是人不夠，都是他，單挑我們一群。”

學長來了興趣：“那我也想見識見識。”

正好可以打比賽了！

莫傑很是牆頭草的倒下了，“那不是正好嗎？學長，我加入你們的隊伍，咱們剛好可以七對三！”

他早就想圍堵秦楓了，如此糟糕的籃球體驗，也得讓他感受一下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酸爽！

他眸光兇狠的看着籃球架旁又投了一個三分，還分散精力瞟坐在高處看臺妹子的秦楓，很是惡毒的想：

應該九對一！

作者有話要說：

是什麽，讓工作狂魔遲到早退？是什麽，讓鐵血教導主任避之不及？中年地中海在操場嚣張狂笑為哪般？

《我和教導主任不得不說的秘密》，敬請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