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浴池是上好的漢白玉砌成,袅袅的白霧萦繞着整個宮室,蒸騰的熱氣熏得人腦子愈發蒙。

她一陣暈頭轉向,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便被他扛上了肩,他大步流星,不容絲毫置疑将她蠻橫地扛進了浴池。爐鼎裏頭添了安息香,清清淡淡的香味,混合着他身上好聞的沉香,令她愈發地昏沉混沌。

她的身量在女子裏算是高挑的,然而勝在骨架小,輕飄飄的并沒什麽重量。幾步到了浴池旁,他雙手護着将她從肩頭放下來,待她站定,不由分說便去脫她的衣裳。

這個舉動教她心慌意亂,死拽着衣襟不肯松手,“別鬧了!大白天的,外頭全是人!”

他不以為意,“我又不幹其它事,你想到哪兒去了?”說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換上一臉的善解人意,朝她點點頭道,“原來夫人有想法?那很好辦。”

她被他這番話說得一愣,待回過神來方赤紅着臉嗔他:“你胡說些什麽?我有想法,我有什麽想法?你別同我耍嘴皮子,我絕不會答應的!”說完趁他手上一松便轉身往門口跑。

嚴烨挑眉,長臂一伸将她撈回來摟進懷裏來,仍舊堅持不懈地去扯她的衣襟帶子,“不過沐個浴,你這麽別扭做什麽?”

妍笙又羞又惱,緊緊護住前胸猛搖頭,“我晨間才洗過呢!”

她執拗得很,教他半天不能得手,他略皺起眉。這嬌嬌是個倔脾氣,既然一鼓作氣沒法兒得逞,索性循序漸進,他對她一貫有耐心。心中這麽思量着,他雙手将她送了開,故作妥協朝她,“好罷,你不願一起洗就算了。”

他驟然間變得這樣通情達理,教她有些驚訝,剛想開口說什麽又閉上了。驚訝歸驚訝,是絕不能有所表現的,這厮行事永遠教人摸不透,若是她說錯了什麽話,教他拿住把柄,必定又要借題發揮了。

妍笙琢磨着,悻悻朝他笑了笑,“那你慢慢兒洗,我讓人進來伺候你。”

修長如玉的指撫上下巴,他半眯着眸子佯作思索,搖頭說:“我有個怪毛病,不愛旁的人碰我。”說完又看向她,萬分正經地道,“你來吧。”

怪毛病,這算什麽怪毛病!她扶額,絞盡腦汁想了想,朝他建議道,“我替你把桂嵘叫進來罷。”

聞言,嚴烨的眸光有瞬間的黯淡,神色悵然若失一般,半感嘆半委屈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我為你出生入死,你卻連伺候我沐個浴都不肯麽?”

他這麽說,居然教她無從反駁。他的一張臉皮生得絕好,含嗔帶怨朝她一瞥,震得她心神一陣恍惚,根本沒有任何抗拒的餘地。

妍笙無可奈何,略作思索終于還是颔首應了。然而她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兒,這厮一肚子的壞水兒,萬一洗着洗着又要對她不軌怎麽辦?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先說好,你不許對我怎麽樣。”

Advertisement

他聽後滿口答應,含笑說好,“這是自然。”說完朝她走近一步,擡起雙臂微微昂起下巴,示意她替他寬衣。

嚴烨的身量極高,立在她身前像是一座偉岸的山。她嘟着一張小嘴,仰起脖子看他,微微遲疑,這才不情不願地伸手替他解下颔處的結,摘下描金帽,又去解領口同袖口的金紐扣。

他面上沒什麽表情,眼底卻有笑意,垂着眼簾看她,頗有好整以暇的意味。她小臉紅彤彤的,替他将蟒袍曳撒一件件地脫去,露出底下赤條條的胸膛來。他的膚色略帶一絲病态的蒼白,身體确實精壯有力的,一道道陳舊的疤痕橫亘在他的上身,刺痛人眼。

他提步入湯池,背靠着白玉池壁,她半跪在池子邊伸手撫他背上的傷痕,沉聲問:“還痛麽?”

他微側首,露出一張輪廓精致的側臉來,搖頭淡淡道,“十幾年前的傷了。”

這些傷痕一道道交錯密布,由于過了太久,已經呈現出淺淺的褐色,卻仍舊觸目驚心。她皺起眉,語調變得晦澀難當,“這些傷是怎麽來的?什麽人敢這樣傷你?”在她的心目中,他嚴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大梁朝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怎麽會有這樣的傷疤呢?

她這樣問,令他有瞬間的沉默。他将頭轉了回去,背對着她,口吻風輕雲淡,淡漠得不尋常,漠然說:“都是剛入宮時留下的。那些所謂的主子根本不把內監當人看,打罵都是輕的,有一回我失手打翻了香鼎,差點被扔進井裏。”

說完,他淡淡一笑,眼底的嚴霜卻愈發濃烈。初入宮時的點滴不堪回首,是他一輩子也不願回憶的噩夢。他有今天,全是一步步踏着血淚換來的,仇恨深入骨血,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每一刻都在加深。蕭太妃竟然讓他放過李氏一族,怎麽可能呢?

這樣的往事,卻被他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敘述出來,聽得她心頭一陣抽痛。他一直那麽高高在上,像是立在雲端的人,俯瞰衆生,在朝野內外翻雲覆雨,她從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那樣悲酸的過往。

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微微俯首将側臉貼上他肩上的傷痕,心頭霎時五味陳雜起來,好半晌方沉聲開口,朝他道,“老督主呢,沒有護着你麽?”

他微頓,仍舊背對着她,遲遲道:“再有權勢的奴才,終究也只是奴才,他即便有心也無力。”說完他長嘆出一口氣,嗓音透出略微的沙啞,續道,“從很早之前我便明白,我誰也不能信不能依靠,唯一能信能靠的,只有自己。”

他語調裏頭透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孤寂,聽得她呼吸一滞,眼眶驀地便濕了,“怎麽會呢,你還有我,雖然我不能幫你什麽,但是我會一直陪着你。”

她說出這句話,居然教他喉頭一陣哽咽,心頭湧起莫名的歡喜起來。這滋味難以描繪,像是極度的歡喜夾雜幾分感慨。他是一個冷心冷腸的人,誰知她卻突然闖進了他的天地,攪得他章法全無陣腳大亂。他費盡心機機關算盡,偏偏漏算了一個陸妍笙。

像是一場宿命的安排,他愛上她,這感情波濤洶湧近乎瘋狂,無從逃避,退無可退。

猝不及防的,他猛然回身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拽下了浴池,她驚呼了一聲。池子裏水花飛濺,她渾身濕漉漉的,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惱道:“你這是做什麽!”

他卻并不答話,只一把将她扯進懷裏摟得緊緊的。他将頭深深埋在她的頸項間,雙手死死地箍住她纖細的腰肢。他太用力,幾乎要将她整個兒嵌身體裏,她略微吃痛,擡起雙手想要推拒,卻驀地頓住了。

頸項那處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她愣住了,面上呆呆的。好半晌方平複了幾分,她伸手撫上他的肩,啞聲喚了一句,“嚴烨?”

他這才擡起首來,她細細端詳他,只見那雙平素清漠的眼底隐隐泛着幾絲赤紅,她駭然,“你哭什麽?”

嚴烨擡起眸子瞥她一眼,“胡說些什麽,誰哭了。”

她皺起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很堅定地道:“你就是哭了!”

他索性不同她争論了,居然一點頭大大方方承認,朝她道,“是啊,我哭了。”

妍笙眉頭越皺越深,“為什麽哪?”

他勾起唇一笑,氤氲的水汽中透出難以言喻的風華來,朝她半戲谑半認真地說:“我被你感動哭了。”

這話不知是真是假,她雙頰驀地通紅了一片,伸手搡了他一把,啐他道,“誰信。”

蒸騰的水汽中她面上的紅暈像兩株含羞帶怯的桃花,他忍不住低頭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接着便漸漸加深,伸出舌頭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她被他吻得腦子一團漿糊,忽然感到身上一涼,這才驚覺衣物不知何時已經被剝離開了。她大驚失色,一只手捂着胸一只手慌不疊地推他,“大白天的,叫人看見怎麽辦!”

她想遮擋,無奈胸前風光太豐美,小小的手掌根本就什麽也遮不住。她的指甲上染着绛朱的蔻丹,趁着白瓷般的肌膚,反而顯得格外撩人。他看得下腹燥熱,伸手毫不費力地撥開她的柔荑,“誰敢進來麽?這麽漂亮的身段,不許遮。”

他在水裏托着她的俏臀分開她的雙腿,她羞得幾欲死去,口裏溢出一陣難抑的呻吟來,“別這樣……”突然想起了什麽,大聲喊了句等等,“衣裳裏有很重要的東西呢!”

嚴烨的耐心所剩無幾,他皺眉,垂眸看她,“什麽東西?”

她連忙掙開來,急忙将被他扔到池壁上的衣裳取過來,伸手從裏頭摸了半晌,最終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香囊包來。

妍笙小臉一垮,難過不已道,“都怪你,全濕了!”

他蹙眉,伸手從她手裏将香囊接過來,看了看道,“這是誰的香囊?”

她面色不佳,惡聲惡氣道,“我一針一線親手繡的!”

嚴烨哦了一聲,将香囊湊到鼻間嗅了嗅,眉頭微微挑了起來,又朝她揚了揚手裏的香囊,曼聲道:“給我的麽?”

她面頰又漲紅了,別扭道:“誰說是給你的,不是!”

這否認沒有絲毫的說服力,他頓覺心情大好,垂下眼細細地端詳那香囊包,“做得挺好。”

聽見他這麽說,她方才的火氣驟然消下去了大半,勾了嘴角朝他腼腆道,“這就算是我給你的信物了,我打小女紅就不好,做得很用心也很辛苦,你一定不能把它弄丢哪。”

他心頭大為動容,颔首嗯了一聲,含笑道:“你做的香囊,我一定片刻也不離身地帶着。”說完将香囊放在了衣物上頭,忽然想起一件極重要的事來,因朝她沉聲道,“卿卿,這次出征我不能堂而皇之帶你走,只能委屈你一下。”

她一愣,顯然沒明白他在說什麽,只道,“什麽意思?”

他抱着她,又道,“我尋了個死囚,替你一死,到時候大梁就再也沒有般若貴妃了。”

******

再度醒來已經入了夜。

妍笙睜開眸子坐起來,環顧四周,是在寝殿中。身旁沒有嚴烨,唯一有的只是一點昏暗的燭光,洞開的窗扉吹進來絲絲秋風,拂得那點微光東倒西歪飄飄搖搖。

她捂着滾湯的面頰穩了穩心神,喊了聲音素,接着便見珠簾被人從外頭打起來,走進來一個清麗動人的宮娥,朝她道,“娘娘,奴婢在。”

她道,“廠公走了麽?”

音素應個是,又擡起眼朝她道,“廠公說今晚有事要料理,不會過來了,吩咐奴婢伺候娘娘早些歇着。”

聞言她微微颔首,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問音素說:“你可知道近日朝中各位臣工有什麽動作?”

音素回她,“奴婢聽桂嵘說起過,如今漢南來犯,鬧得舉國上下雞犬不寧,目下司禮監忙得腳不沾地,廠公要挂帥出征,只能将披紅這頭的差事暫且挪權給八王爺。”

妍笙聽後面上惘惘的。漢南發兵攻梁,朝廷下令嚴烨挂帥,這無異于自尋死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抗敵。加之嚴烨之前用計謀來了虎符,即便今後朝廷有所覺察,也無法再調兵遣将扭轉乾坤了。

她嘆息了一聲,扶額半晌無言。其實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數,再多想也用,誠如嚴烨所言,大梁給芸芸衆生帶來的只有無盡的苦難同煎熬,與其這樣茍延殘喘,不如一次做個了斷。

正思索着,忽聞外頭傳來陣腳步聲,玢兒在外頭通傳道:“娘娘,桂公公來了。”

這個時辰,桂嵘怎麽來了?妍笙心頭不解,卻仍舊整了整衣衫下了地,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接着便見桂嵘貓着腰從珠簾後頭走了過來,朝她見禮,恭謹道,“奴才給娘娘請安。”

她嗯了一聲,又道,“桂公公來,可是廠公有什麽話要你帶給我?”

桂嵘因道,“娘娘,廠公命奴才來請娘娘,往硯慧齋去一趟。”

妍笙心頭一沉,隐約猜到了幾分,只望着桂嵘沉聲道,“這麽快麽?”

小桂子朝她揖手,“回娘娘,這都是廠公的意思。”

嚴烨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她既然已經願意全心交付,就不會對他的話有任何質疑。妍笙微微颔首,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朝桂嵘淡淡道,“你先出去,替我将玢兒叫進來。”

桂嵘應個是,複躬身打起珠簾走了出去,少頃,玢兒又提步走了進來,朝她道:“桂嵘說娘娘找我,怎麽了?”

陸妍笙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湧上來的淚意,伸手将音素同玢兒拉到身邊,啞聲道,“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兩人一頭霧水,皆不明所以,只是道,“娘娘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奴婢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 眼中流下淚來,握着兩個丫頭的手哽咽道:“多的我也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們,今次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日。廠公已經答應了我,無論如何,都必保你們二人周 全……”說完她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淚簌簌地落下來,續道:“今日我想求你們,不管将來生出任何變數,都替我好好照顧我母親同父親。”

兩個丫頭聞言俱是一驚,玢兒駭然道,“主子要去哪兒?不能帶着我們麽?”

“我也不想同你們分開,只是情勢所迫。”嚴烨要帶她離去,自然不能将這兩個丫頭帶在身旁,否則只會招人疑心。她心中萬般不舍,卻又無奈,只能抽噎道,“答應我,無論如何,替我好好照顧我的父親同母親。”

玢兒哭成了淚人,拉着她不住道,“小姐你要去哪兒,不要丢下我,我們從未分離過,我不要和你分開……”

玢兒喊她小姐,勾起了無數過往的記憶,從小到大,比親姐妹還深的感情,如何也割舍不得。陸妍笙一把将她抱得緊緊的,死命咬牙忍住眼淚道,“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有重逢的一日。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也替我好好照顧我的父親同母親。”

音素是嚴烨安放在她身旁的人,對他們的計劃早已有所知,她心底也有萬分不舍,面上卻仍舊強自鎮定。上前幾步拍拍兩人的肩,朝陸妍笙沉聲道,“娘娘,您吩咐的事奴婢都記住了,您放心。”說罷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又道,“娘娘快随桂公公去吧。”

妍笙徐徐擡起頭來,伸手替玢兒拭去面上的淚,吸吸鼻子道,“別哭了,又不是再也見不着。我要走了,你們一定要好好兒的,知道麽?”

兩個丫頭點點頭,她這才穩穩心神,提步随桂嵘一道出了永和宮。

立在宮門口擡頭望,今夜無月,夜色漆黑如墨,她長嘆出一口氣。桂嵘拎着宮燈在前方引路,恭謹道,“娘娘,随奴才來吧。”

她颔首,沿着宮道朝硯慧齋去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