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縱情交歡

葉輕塵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三倍就三倍!”

“成交!”紀緋川打了個響指,摸出匕首正待劃開指尖取血吸引蠱蟲出來,卻不料手指剛剛摸到刀柄,心弦突兀地顫了一下,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懼之情占據了他的意識,體內蟄伏已久的兩道真氣在此刻卷土重來,一瞬間額頭沁出了冷汗。

“沈雲灼這個天殺的......”紀緋川捂着心口低咒了一句,再看向葉輕塵時已經換上了一副可以稱得上是和善的微笑,落在葉輕塵眼裏卻是說不出的毛骨悚然,“我現在有點事要先走一步,明早要是麻煩解決了再回來找你,葉公子可要等我喲!”

他一邊說,一邊三下五除二将葉輕塵捆起來,把那攤已然腐爛得連香料都遮不住異味的人皮折了幾折塞進他嘴裏,葉輕塵掙紮得愈發劇烈,喉嚨裏發出絕望的悲鳴。

紀緋川手腳并用将他推到床底下藏好,緊接着換上自己那身紅衣服,從窗口一躍而下,飛也似的逃了。

葉輕塵痛苦地哀嚎嗚咽着,不停拿腦袋砸着床板和地面,聲音卻被雨夜的驚雷和風聲盡數吞噬,只剩下若有若無的砰砰聲持續了整晚。

翌日清晨,醉舞坊的丫鬟來叫映月姑娘起床,左右不見人影,掀開床單才看到女子被綢帶塞住嘴巴捆住四肢、驚恐至極的眼神,以及女人身邊那具身體尚留有餘溫、雙目不甘地睜着,而瞳孔已然擴散的屍體。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醉舞坊,驚醒了一衆男男女女的春閨情夢。

小城不大,出了這種驚悚至極的傳聞,只消一個上午便傳遍了街頭巷尾。

紀緋川避着沈雲灼,不敢回醉舞坊尋人,也不好大搖大擺地去找宋員外去拿錢,只好暗自吃了這個啞巴虧。

半夜,他身上那兩道真氣沖撞得厲害,幾番想要提氣給自己療傷,可丹田之內氣息弱之又弱,實在無法聚攏成團,紀緋川疼得在床上翻滾了幾圈,內心煩躁不已,最後破罐子破摔般坐起來,用力地吹了聲口哨。

不過一會兒,窗口窸窸窣窣響起一陣動靜,紀緋川連滾帶爬打開窗戶,小猴蹿了進來,手舞足蹈吱吱呀呀叫個不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人在醉舞坊邊上的隆盛酒家,沒錯吧?”

小猴連連點頭,上蹿下跳很是歡快。

紀緋川跑進酒樓,距離越近,子母蠱的感應便愈強,很快他便順着引導尋到了沈雲灼下榻的客房。

他豎起食指對着小猴比了一聲“噓”,然後蹑手蹑腳地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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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漆黑一片,紀緋川做賊一般地潛進去,摸黑來到床邊。他将衣服脫到只剩一條亵褲,掀開薄被蹭進去,湊在那人耳邊輕聲道:“沈師兄,幾日不見,你想我不想?”

下一刻,紀緋川連人帶被子被踹下了床。

床尾燃起燭火,沈雲灼好整以暇地冷眼瞧着他。

紀緋川扁了扁嘴,“我都走四五天了,沈師兄居然跟沒事人一樣,連我的內傷發作了都不管,壓根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越說越難過,整個人傷心地縮成一團,将整張臉埋進被子裏。

“你走了四五天,闖下的禍可不少。”沈雲灼語調平平,聲音不辨喜怒。

紀緋川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也顧不上哭天抹淚了,一掀被子起身,屁颠屁颠地湊到沈雲灼身邊,“沈師兄可知我做了什麽好事?我為民除害了你知不知道!”

他一張臉上得意非凡,“那葉輕塵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盜,我只不過是用了小小一只金蠶蠱,就讓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饒,還非說要孝敬我三萬貫錢呢!”

“三萬貫?”沈雲灼輕哂一聲,“你知道三萬貫有多重嗎?”

“那誰知道?反正有很多錢就是了,該操心的是那葉輕塵又不是我!”紀緋川理直氣壯地一揮手,“不過我還是大義凜然地拒絕了他,誰叫我跟了沈師兄呢,從此一心向善,堅決不與那種宵小之徒為伍。沈師兄,你是不是得獎賞我一番?”

“獎賞的事容後再提,”沈雲灼從懷裏摸出一只小瓷瓶,“你先來猜一猜,這裏面是什麽。”

紀緋川愣了一下,“是什麽?”

瓷瓶啪的一聲被砸碎在地,一只猩紅的蜘蛛蟄伏在瓷片堆裏,似乎有些受驚,僵着四肢一動也不敢動。

紀緋川一喜,蹲下身探出手便要将那蜘蛛引到指尖上,“咦,這不是我的一線天麽,怎麽在沈師兄你這兒?”

一道凜冽的罡風從身後刮下來,紀緋川急急縮手連退了四五步,劍氣徑直打下去,瞬間将蜘蛛拍扁粘在了地板上。

“沈師兄你......你好狠的心!”紀緋川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沈雲灼,一副心痛至極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的一線天......”

“從今日起,你若再膽敢枉害無辜之人性命,這只蜘蛛就是你的下場。”沈雲灼收劍入鞘,合衣上榻,随後指間微動熄滅了燭火,“明日要繼續趕路,過來睡覺。”

紀緋川暗自僥幸逃過一劫,立刻将那毒蜘蛛的屍骸踢到一邊,抱起被子爬上了床。

上床之後他體內那兩道真氣依舊沒個消停,紀緋川嘴裏哼哼唧唧個不停,一心要纏着沈雲灼與他歡好,沈雲灼無動于衷,他便愈加得寸進尺,整個身子好似泥鳅一般縮進被子裏,一路爬到沈雲灼腳邊,濕軟的舌尖在他腳踝處有一下沒一下地舔,濕熱的氣息一路沿着小腿上行,最後含住他兩腿中央的巨物,隔着輕薄的一層布料啧啧有聲地舔弄起來。

沈雲灼呼吸一滞,腦子裏忽然浮現出紀緋川滿面潮紅又浪蕩至極的一張臉,一時間仿佛周身所有血液都沖到下身。

他掀開薄被,一腳踩在紀緋川肩頭,聲音裏隐隐含了一絲怒意,“紀緋川!”

紀緋川擡起頭,借着月光隐約瞧見了沈雲灼那副冷淡中隐忍着怒意的神情,傲慢裏夾雜着被欲望支配的不甘。

将九天神佛拉入紅塵俗世,把潔身自好者拖進泥漿,作惡的事情無論重複多少次,總能帶給他極致的歡愉。紀緋川含情脈脈地望着沈雲灼,眸子裏藏着幾分慧黠與歡悅,“這好像還是沈師兄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真好聽,再叫一聲來聽聽?”

沈雲灼起身一把鉗住他的咽喉,“你道我同那葉輕塵一般,如此輕易便入了你的局?”

紀緋川眉頭微皺,艱難地喘息幾口,低啞着聲音道:“沈師兄這可就冤枉人了......我喚你一聲師兄,自然是......把你當做自家人,那姓葉的......咳咳,如何比得?”

沈雲灼一松手,紀緋川伏在他胸口劇烈地咳了幾聲,半晌眼尾飛紅,眼中含淚,也不管自己這副模樣沈雲灼能否看得分明,連帶着嗓音都帶上了顫音,“人人将我紀緋川視如草芥,任意踐踏淩辱,從小到大遇到那麽多人,唯有沈師兄願意對我假以辭色,我珍惜還來不及,如何舍得算計你?”

沈雲灼一言不發,心道你算計的次數可不算少。

紀緋川喉嚨一哽,抹了把淚,撒嬌賣癡般地撲進沈雲灼懷裏,“既然你不信,那就當我算計你好了。可這算計也不是為害你,只是想請沈師兄助我療傷,你若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既然沈師兄忍心看着我疼,就讓我一個人熬到天亮罷......”

他一面說着,可做出來的動作卻與說的話完全相反,一只手早已悄悄探到沈雲灼身下,揉弄起了那熾熱硬挺的陽物,柔弱無骨的手指宛若撫弄琴弦般處處撩撥,不多時,性器将亵褲撐起一角,浸出了濕痕。

沈雲灼将紀緋川掀翻在床榻上,将他的右手反扣在腰後,用力地在他臀後扇了一巴掌,“巧言令色!”

紀緋川扭了扭屁股,哼了兩聲,沈雲灼左右交替重重打了幾下,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分外響亮。

紀緋川可憐兮兮地回頭看他,語調軟得一塌糊塗:“沈師兄我疼......”

沈雲灼又一掌下去,卻沒有落到實處,只是不輕不重地在他臀部揉了揉,随後分開那兩團軟肉,握住發硬發燙的性器,緩緩抵了進去。

兩人的身體終于再度緊密結合在一起,紀緋川滿足地嘆了口氣,随後急切地擺了擺腰,“沈師兄快動一動,趁着現在水多!”

異香幽幽浮在兩人鼻息之間,沈雲灼咬住他的耳朵,腰部有力且沉穩地律動起來,“紀緋川,你就不知羞恥為何物嗎?”

紀緋川哼道:“我要是知羞,哪裏睡得到沈師兄這般神仙似的人物?還是說沈師兄喜歡我矜持一些......那可有些為難我了,嗯......啊那裏好爽,快多磨一磨那個地方......”

他自然也有知羞的時候,前提是他要毒死的目标偏好矜持害羞的那一款,但那也只是假作一時的矜持,要是只等着提槍上陣了還在磨磨唧唧,結局只會是死路一條。

當初他的師父手把手教他如何取悅于人,但凡身體出現一絲猶豫或排斥的反應,都要遭受一番煉獄般的刑罰。

有時會像葉輕塵那樣被喂下金蠶蠱,兩三個時辰持續不斷地高潮,精水卻在排出體外前被蠱蟲吸取,沒有一次能夠得到徹底的纾解。

有時是鞭刑,若只是抽打性器倒還好,皮革制成的軟鞭打在身上,最多只是皮肉之苦,如果輪到身體其他位置,師父會選用布滿倒刺的鋼鞭,鞭笞之前浸滿辣椒水,到那時每落下一鞭,疼痛都将沁入骨髓、深入靈魂。

而噩夢并不會在刑罰結束時終止,師父不會允許他用一副殘破的皮囊來伺候自己。

五毒教多得是讓人重塑皮囊、肌膚光滑鮮嫩如初的藥蠱,把原來陳舊腐朽的一層爛皮啃噬殆盡,再長出一層新皮。

從小到大,周而複始,這樣的過程他經歷了無數遍,自然也就練就了一副對疼痛極其耐受,而對性愛極度渴求、輕而易舉便能享受其中的身子。

他按照雪裏紅的期望被一手調教出來,只可惜他那授業恩師再也無福享受他的孝敬了。

紀緋川口中呻吟斷斷續續,夾雜着極樂的啜泣與喊叫,他的腰身被沈雲灼一次次撈起,丹田之處被源源不斷地注入柔和的精純之氣,又一次次被碩大的性器頂撞得不斷向前匍匐,像一只發情的母狗在他身下毫無廉恥地縱情求歡。

欲望蒸騰間,沈雲灼一記深插正中穴心,淫穴裏洪水泛濫般湧出大量汁水,将身下的床榻暈開一片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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