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清理門戶
“紀長老那邊前幾天死了個藥童,手下正缺人做事,既然被他看中,你便跟着他好了。”
此言一出,那獐頭鼠目的老頭好像撿了寶一樣,兩眼放光,樂不可支地搓了搓手,“多謝教主成全。”他盯着男孩的後腦勺,眼神好像一只餓了三天的瘋狗見到了肉骨頭,恨不能一口吞吃了他。
男孩跪在殿下,怯生生地抓着衣角,“我想跟着教主。”
殿中氛圍霎時有些凝固,片刻後衆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落在男孩身上的目光裏夾雜着嘲笑、鄙夷,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人不大,膽子倒不小。要是真上了師父的床,你們猜他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師父看不上這樣的。”
“那可不一定,聽說師父把他撿回來後親自帶在身邊養了兩個月。”
“去年師父在山下鎮裏撿了只瞎眼的小貓崽,抱回來養了半年,後來教裏老鼠猖獗,那瞎貓逮不住耗子,後來你們誰還看見過它?”
“噓——別說了,等着看就是。”
紗簾後,雪裏紅緩緩撐着軟塌坐起身來,單手撥開簾幕的一道縫隙,饒有趣味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為什麽?”
“教主救了我,還為我治病,是好人。”
“好人?”從未聽過這種新奇的答案,雪裏紅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身子軟倒在榻上,半敞的衣衫滑下一半,露出骨肉勻稱的香肩,良久才止住笑意,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男孩表情有些茫然,隔着那道紗簾冷不丁看到男人光裸的胸口和精致修長的鎖骨,目光便久久地停留在了上面,“教主救了我就是對我有恩,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可我身邊不缺人。”雪裏紅擡了擡下巴,身側赤裸的少年接到指令走到他面前跪下身來,低頭含住他腿間性器,殷勤周到地含吮揉按起來,“而且小孩子哄起來很麻煩,你病的這兩個月,耗了我不少功夫。”
他曲起一條腿,舒服地眯起眼,喉嚨裏發出細碎的聲音,右手按在身前少年的頭頂,五指探入他發間攥緊。那人頭皮被他扯得發痛,卻連眉頭也未皺一分,舌頭裹在口腔裏賣力地舔弄着,涎液從嘴角的縫隙逐漸滲出來。
“看看你這位尚紫雲尚師兄,”雪裏紅将性器從他嘴裏抽出,揪着他的頭發将人扭轉着朝向殿前衆人,五指如鷹爪扣在他纖瘦的脖頸上,“将來你的模樣要是能出落得比他好,本座興許還能考慮收你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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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紫雲在他掌中漲紅了臉,胸膛起伏漸漸加快,呼吸滞澀不堪,卻一動也不敢動,直至那雙狹長的鳳眼開始逐漸失神,才驟然得到解脫。
“繼續。”
尚紫雲呼吸兩口平複心跳,将手伸到身後掰開臀瓣,兩指從中抽出一根濕淋淋的玉勢,借着淫液的潤滑,對着男人昂揚赤紅的性器坐了上去,上下挺身套弄起來。
紅色紗簾後的旖旎景象讓人覺得古怪又新奇,随着雪裏紅的話語聲落,男孩擡頭看向在他身上起伏的人,對方恰好偏過頭來,輕蔑地觑了他一眼。
尚紫雲胸前兩點被一根細細的金色鏈條穿過,雪裏紅一邊說話,一邊用食指勾住那條鏈子,關節在上面纏纏繞繞,将那兩點紅蕊拉扯得充血腫脹,小孔處滲出絲絲血跡,“眼下你還是先跟紀長老吧,他膝下無子,正好缺個孝敬人的。”
說完,他手指上纏繞的鏈條在拉扯之下“啪”地一聲斷開,喑啞的嗓音裏摻雜着情欲與痛意,還未出口,便随着一記翻身徹底被壓在了軟榻的綢緞裏。
“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崽子,病得半死不活燒壞了腦子,本座只不過是圖新鮮養了他兩個月,就讓你聯合外人到我這裏來要人,還特意弄些花哨功夫來哄我。”雪裏紅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似笑非笑地在他耳邊問道,“平日怎麽不見你有這份孝心?”
少年身上冷汗疊起,面色慘白地伏在他身下,十指緊緊掐進掌心,“師父......”
“罷了,念在你今日表現好,便遂了你的意。”雪裏紅輕笑一聲,手指撥弄着穴口軟肉,性器重重地往裏沖刺,“那孩子太嬌氣,在五毒教活不長,正好當個順水人情送給紀長老。”
收徒之事他只是随口一說,壓根沒指望小孩能活過三個月。
三個月後他果真聽到了死訊,卻是紀長老的。
教中弟子趕到蛇窟的時候,老頭子早已斷了氣,只剩下一顆完整的腦袋加上一副破破爛爛的骸骨。
小孩捧着老頭獨門密撰的十二冊毒經跪在他面前,神态舉止不像剛來時那般畏畏縮縮,眼神裏多了一股子邪氣,穿着一身紅衣,一見面就兩眼放光地沖他喊師父。
只是這一句師父喊出口,他還沒來得及應一聲,有人已經沉不住氣了。
他那大徒弟沖着小孩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腳,踢得他趴在地上,抱着肚子蜷縮起來,還用一只腳踩在他臉上,面露兇光地訓斥道,“紀長老好歹認領了你,你連具全屍都不肯給他留,回頭跟了師父,指不定還要幹出什麽欺師滅祖的事情。”
五毒教的弟子,大多都是當面一套背地裏一套,誰人不想着欺師滅祖獨攬大權?他這大弟子哪裏都好,就是藏不住心事。
“紫雲。”雪裏紅朝他看了一眼,“為師還沒發話,你急什麽?”
尚紫雲悻悻收了腳,退到一邊,眼裏還帶着威脅與警示。
“真要跟我?”雪裏紅笑眯眯地望着小孩,心道這小家夥膽子不小,敢學他穿這一身血紅血紅的衣裳,打什麽主意一看便知,“看在這十二冊毒經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先與你那些師兄們聯絡聯絡感情,如果他們滿意了,我再收你。”
他撫了撫掌,将人帶進地宮的一座偏殿,叫了五毒教上下三十多號弟子前來,自己卻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
只是看,卻不碰他一根手指頭。
當初要是能預料到自己将會經歷什麽,不知道那孩子還會不會一門心思地想着拜他為師。
那一夜過後,他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塊好皮,青青紫紫的傷痕裏滲着血跡,觸目驚心,嗓子也幹涸得說不出話來,連動一動小手指都痛得額頭青筋直跳,五髒六腑仿佛也在跟着痙攣。
弟子之中有人渾水摸魚,蓄意劃花了那張精致的小臉,又在他身上不知下了什麽毒,皮膚一小塊一小塊地呈現出好似結痂般的紫紅色。
雪裏紅瞧着他那副模樣有些惋惜,大抵是沒想到自己的徒兒們會玩得如此過火,想必是生怕有新人拜入師門,搶了他們的位置。
“丢下山吧。”他搖了搖頭,瞥了弟子們一眼,“所有人課業加倍。”
寒冬臘月的夜裏,山澗間滴水成冰,寒風刺骨。
雪裏紅沒想到,被扔到山谷裏的第三天,那陰魂不散的小鬼帶着傷又一步一步爬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上依舊穿着那身破破爛爛的紅衣服,像是剛從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豔鬼。
起初從亂葬崗把他撿回來只是為了一張好看的皮,沒成想撿回來一個麻煩,他一時心血來潮照顧了兩個月,結果黏上以後越發甩不脫手。
不過光憑這份韌性,就強過他以往任何一個弟子,更別提他小小年紀就能殺了紀長老,碰上這樣一根好苗子,接下來便不愁沒有樂子了。
“凡拜入本座門下,都要改名換姓,你先繼承了紀長老的衣缽,仍舊随他姓紀,至于名字麽......”雪裏紅撫着下巴略一思索,目光落在他的紅衣上,“就叫緋川,如何?”
忘川兩岸綿延不絕的曼珠沙華,意境有了,也符合五毒教的形象。
“好,全憑師父做主。”
“這模樣也得改改,要是讓人知道我五毒教的下一任教主是個醜八怪,未免遭人恥笑。”他将紀緋川收作自己的小弟子,贈給他幾只藥蠱做拜師禮,讓他給自己換了身皮。
“這些師兄往日如何待你不好,只要你有本事,盡管報複回來。可萬一報複不成反被壓制,千萬別到本座面前來嚼舌根,本座丢不起那人。”
話雖如此,雪裏紅倒是毫不吝惜自己那一身用毒的本領,傾囊相授。
年歲愈久,小徒弟用毒的功夫愈是練得爐火純青不着痕跡,早年間還時不時有人瞧他不順眼,偶爾使使絆子,後來敢明着找他挑釁的人逐漸便銷聲匿跡了,到頭來只剩下那天性桀骜的大徒弟還與他不對付,後來被紀緋川抓住了偷練禁術的把柄。
雪裏紅偏愛這天資聰穎的小徒弟,順水推舟将那不成器的大弟子逐出師門,使他再難翻身。紀緋川高興得不得了,床榻上更是百依百順任他折騰,盡管事後又廢了許多藥蠱。
雪裏紅想起昔年往事,不由得輕笑兩聲,腳下的動作也加重了幾分,腳底下那人喉管被他割開一道口子,汩汩往外冒着鮮血,仍在垂死掙紮。
“你說你,既然都逃走了,何必還要回來觸他的黴頭?為師再怎麽顧念師徒情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這當師兄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人啊。”
尚紫雲眼中滿是恨意與怒意,想開口罵人卻早已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徒然地張着嘴用力喘息,好像一條瀕死的魚。
“你是想說本座偏心?”雪裏紅挑了挑眉,笑得溫柔,“沒錯,本座就是偏心那孩子。他有天分,又肯下苦功,是從我手裏誕生出來的最優秀的一件作品,你自然比不上。”
他揭開尚紫雲的那半副面具,掌心緩緩撫上他的左眼,“煉人之法便如同煉蠱,容你活到今日,是為了讓他多得到一份歷練。現在既然你已經不中用了,這幾只續命蠱也該壽終正寝了。”
黏膩的水聲從指尖傳來,随着慘白的眼珠從眼眶中剝離,幾只蠕動的蠱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他掌心裏驚慌失措地扭動着身軀。
尚紫雲的身軀徑自顫抖個不停,右眼的瞳孔開始逐漸擴散。
雪裏紅斂去笑意,攥緊拳頭捏爆了那顆眼珠。他懶得再去看尚紫雲一眼,轉而将目光投向了霧氣茫茫的山谷叢林之中,幽幽嘆道,“這人一長大,心也就跟着野了......”
越寫越不滿意,大夥兒将就看個劇情吧,完結以後再慢慢修改(嘆
另外這篇在海棠同步連載中,哪天這邊要是405了可以過去瞧瞧,好了,廢話說完本鹹魚繼續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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