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針鋒相對
薄霧冥冥,日光逐漸透過林間晨霧照進山谷之中。
紀緋川滿頭大汗,好像從水裏泡過一樣,身上汗漬、血跡交織在一起,将衣服浸得纏絞在身上,下身由臀部開始離地,只一雙細白的大腿緊緊勾着沈雲灼後腰,小腿到足弓懸在半空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随着身軀起伏在空中不斷搖晃。
沈雲灼挺腰的動作又兇又狠,好似要把這多日來欠下的份一并補上,當龜頭摩擦過紀緋川體內那極其敏感的位置時,身下的身軀一陣顫栗,甬道內滾燙濕熱,層層媚肉擁簇上來吮吸個不住,沈雲灼雙眼血紅,險些便要繳械投降。
他猛地向裏一記挺送,将細瘦的身軀頂得往上一蹭,固定在紀緋川腰上的手指不小心擦到了他身上的傷痕。
紀緋川咬着嘴唇悶哼一聲,火辣辣的痛楚與下半身極致的愉悅相互交織在一起,逼得他眼角滲出紅淚,脖頸極力向後仰起,一聲綿長柔軟的呻吟逸出喉間,“師兄慢點......”
沈雲灼吻去他眼角的淚痕,一邊隐忍着放緩攻勢,一邊在他耳畔低聲問道:“什麽時候開始習慣這種事的?”
紀緋川沉醉地閉着眼睛,将頭埋在沈雲灼脖頸間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覺得無比地安心與惬意,“唔......第一次下山執行任務的時候。”
為了将任務完成得盡善盡美,他喬裝打扮改換身份,在山下鎮上的青樓裏足足待了一個月。每當忍受不下去想殺人回山的時候,想到雪裏紅,他又會把胸口那股血氣強行吞下去,繼續全情投入其中。
熟能生巧,做什麽事情都是一樣。雪裏紅再怎麽端着為人師長的架子,全教上下也只有紀緋川有那般能耐讓他做到盡興,久而久之,也就容他在跟前愈發放肆。
到最後,紀緋川心裏僅剩的那點敬畏之心,全是來自雪裏紅對他身體上的懲戒。
“就這般喜歡?”沈雲灼掌中運起內功,貼着紀緋川的後腰徐徐灌進他體內。
“怎麽可能!誰生來就喜歡被鞭子抽啊,我又不是賤骨頭!”紀緋川扁了扁嘴,下意識地扭動着身子躲避,“那都是從小被帶歪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沈師兄這般會疼人的......你在做什麽啊,怎麽沒完沒了的,我內傷都已經......”
他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怪聲叫起來,“說好的雙修呢沈師兄?你又诓我?”
“我幾時答應你要雙修了?”沈雲灼擡了擡紀緋川的腰,将碩大的性器從他體內退出一半,專在那關竅處不疾不徐地磨,“你的氣海穴現在還被峨眉金針封着,不是雙修的好時機,我先替你把體內那兩股霸道的真氣化解了,想要雙修,将來還多得是機會。”
氣海穴被封,即使是築氣運功都十分艱難,更何況是被當做練功爐鼎,将他一身功力都周轉一輪,其間痛苦可想而知。
哪怕耗盡這一身氣力,沈雲灼也是決計不願讓紀緋川來受這份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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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川被他催得情欲高漲,許多争辯的話語堆到嘴邊來不及出口,就化作深淺不一的吟哦聲溢了出來,那根東西在他後穴裏進進出出,一如既往地磨人,紀緋川忍不住伸手撫上挺翹的性器前端,指腹在鈴口周圍畫起了圈,嘴裏吐出陣陣濕熱淫靡的喘息,“哈啊......師兄再快些......給我......”
“要慢也是你,要快也是你,什麽時候這麽嬌貴了?”沈雲灼握住紀緋川的手俯下身來,在他耳邊低低地念了一句,“師兄給你,好不好?”
紀緋川只覺耳窩被濕熱的氣息一掃,粗碩的性器從他體內抽将出來,換做兩根修長的手指代替陽具輕車熟路地插進濕軟的穴裏,頻頻戳刺,他舒爽得弓起腰身,雙腿還未來得及合攏便被一股力道壓下,緊接着飽脹的性器就被什麽溫暖濕熱的東西包裹住了。
他渾身一僵,好似被雷劈了一樣動彈不得,沈雲灼的舌尖在鈴口處勾劃而過,紀緋川便猛地一顫,帶着鼻音的哭腔便從他喉嚨裏擠出來,“......好。”
他雙手捂着臉小聲啜泣着,眼圈與胸膛被極致的歡愉折磨得一片通紅,沈雲灼掌中的熱量好似無窮無盡,徐徐不斷地從他腰腹間注入,連帶着臀上也滲出一層薄汗,終于,快感堆聚到頂峰,紀緋川再也按捺不住,随着腰身一陣細密且高頻的震顫失去了意識。
沈雲灼将精液吐進掌心,不過片刻,便有一只螞蟻大小的金蠶蠱兒撣動着翅膀從那攤混雜着血絲的白濁中爬了出來,飛速隐入了草叢深處。
沈雲灼凝視着紀緋川的睡顏,混着掌心裏的濁液握住下身硬挺如初的性器,迅速纾解了欲望,然後替紀緋川披上自己的道袍,拄着劍緩緩站了起來。
“久等。”
“身陷梵音毒障之中,一個雙目失明,一個身中箭傷,都到了這份兒上還不忘苦中作樂,當真是元和真人收的好弟子啊。”一聲譏诮的輕笑從林間傳來,雪裏紅踱着步子慢悠悠地現了身。
他手裏握着一把通體烏黑的檀香折扇,扇骨抵在下巴上,将沈雲灼來來回回打量了一通,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要戰便戰,不戰,便勞煩教主讓路。”沈雲灼神情冰冷,握在劍柄上的五指攥得略有些發白。
蛇蠍美人這四字,用來形容雪裏紅該是最恰當不過。若非是沒有把握帶着紀緋川從他手裏全身而退,沈雲灼是無論如何也要與雪裏紅較量一番的。
此人雖談不上為禍武林、窮兇極惡,可單憑他對紀緋川做過的那些事,就足夠沈雲灼破一回殺戒。
“我只負責管教自家徒弟,你一個後生小輩,還不配讓我出手。”雪裏紅打開折扇随意扇了兩下,四周霧氣被驅散許多,“讓路,卻也是沒那麽容易就能讓的。”
他邪肆一笑,步法變換間悄無聲息地便繞到沈雲灼身後,五指成爪猛地鎖向沈雲灼喉間。
沈雲灼迅疾閃身避過,卻不料雪裏紅意不在此,徑直扣住紀緋川的頸項,随後施展輕功退到了十步開外。沈雲灼眼中燃起怒火,拔腳正欲去追,與此同時另一道身影自白霧中顯現出來,帶着凜冽殺意的劍招頃刻間已近在眼前,劍勢裹挾着洶湧澎湃的內力直逼沈雲灼命門。
沈雲灼長劍一擋,震得虎口劇痛不已,幾乎要失去知覺,他擡頭朝那人一看,素來冷靜的神色裏終于起了波瀾,“天山劍宗?”
“倒是有點眼力,不愧是玄清山未來掌教。”來人贊了一聲,手中攻勢非但沒有絲毫遲滞,反倒步步緊逼,“讓我看看你的資質究竟如何。”
“好生教教這姓沈的小子,何謂尊師重道。”雪裏紅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看起了戲。紀緋川被他扔在一旁,剛剛接觸到地面便一聲悶哼從昏厥中醒了過來。
他聽見前方不遠處陣陣金石之聲混着烈烈風聲,一個骨碌正要爬起身來,冷不丁被雪裏紅一腳踩在背上,啃了一嘴枯枝落葉。
一道讓他又恨又懼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戲谑,“急什麽,這才剛打起來呢。”
“師父!”紀緋川撲騰了幾下,身體卻在雪裏紅的腳下牢牢踩着動彈不得,他面露惶恐,抓着雪裏紅的褲腳求道,“師父你放了他,我随你回山任你處置就是!”
“沒出息!”雪裏紅冷哼一聲,擡起腳尖勾了勾他的下巴,“把眼睛睜開我看看?”
紀緋川遲疑一陣,按他所說嘗試着緩緩動了動睫毛,昨夜血跡幹涸以後将他上下眼皮都黏連在了一處,剛才情動時流了不少眼淚,連帶着沖刷掉了許多污濁的東西。
雪裏紅摸出一方絲帕丢下去,直接蓋到他臉上,“動作快點,平時看着明明是個機靈的,怎麽偏到了我跟前就犯蠢?”
紀緋川連忙按住帕子,迅速在眼睛四周擦了擦,然後睜開了眼睛。四周景象都未來得及入眼,那張久違了的妖冶面孔便映入眼簾,看得紀緋川滿腹心酸委屈,霎時又紅了眼眶。
就是眼前這人,就是眼前這人......這大半年來,真是把他坑慘了!
雪裏紅似笑非笑地低頭望着他,“怎麽,聽聲音記得,看見模樣就不認得了?”
“師父......”紀緋川神情凄楚,沖他哀哀地喊了一聲。
好些日子不見,小徒弟還是這般愛撒嬌。
雪裏紅挑了挑眉,正欲再湊近些逗弄他兩句,誰知這剛一湊近,變故陡生。
一道明晃晃的薄刃從紀緋川指間揮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冰冷的弧線,當即便要劃進他那雙眼睛裏去。
電光火石之間,雪裏紅手中檀香折扇用力擊出,只在紀緋川肘間那麽一敲,恰好敲在那根麻筋上,紀緋川眉鋒狠狠一跳,手裏刀片失了準頭,又狠又厲地在雪裏紅下颌處留下一道血痕。
“真是翅膀長硬了......”雪裏紅撫了撫下颌處的血跡,用指腹一撚,眼神仿佛頃刻間便能生吞活剝了紀緋川。
“昨天着了那尚紫雲的道兒,又受了毒障侵擾,一時沒反應過來。可今天你我再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紀緋川迅速爬将起來,抽出腰間那條軟煙羅,擡了擡下巴,頭一回在雪裏紅面前流露出張狂與挑釁的神色。
“想想當年紀長老怎麽死的。師父,今時今日,你也已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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