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桂花蜜
沈雲灼擡手解開衣襟,踩着石階步入池中,“什麽東西?”
紀緋川狡黠一笑,等他湊得近了,兩手藏在水下用力打出一簇水花,澆了沈雲灼滿頭滿臉,随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冰涼的山泉水劃過眉峰、鼻梁,順着淡色的唇滴落下來,隐入兩道鎖骨之中。沈雲灼抹了把臉,朝紀緋川逼近, “好玩嗎?”
紀緋川笑得前俯後合,腳下一打滑,腦袋便沉到水下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氣泡,沈雲灼在他腰間一抄,正要把人從水裏拎出來,誰知紀緋川身子滑得像一尾泥鳅,腳踩在他腿上借力一蹬,整個人呲溜一下就游遠了。
下一刻,他在叢林掩映燈火幽深的岸那邊冒出頭來,嚷道:“真有好東西給你看,等着!”說着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往更幽深處潛去。
這池潭水從山中引入庭院,沿岸砌了石階與鵝卵石,深度不過七尺,再往深處就未知了。紀緋川玩心重,見到了新鮮的就一路橫沖直撞不管不顧,沈雲灼怕他遇到危險,緊接着便追了過去,才撥開一處茂密的枝葉,紀緋川便雙手合抱着一條粗壯肥碩的紅鯉魚游了過來,“師兄快看!這魚得有十斤沉吧?等會兒咱們烤魚吃怎麽樣!”
紅鯉魚活力旺盛地扭擺着身子,撲得紀緋川滿臉水花,他一邊笑一邊左右閃躲,又是狼狽又是開心,呲出一口小白牙。
沈雲灼瞧他那模樣愈發喜人,于是湊上去用力親了他一下,紅鯉魚趁勢扭着肥碩的身軀溜走了,紀緋川一把抓了個空,用力拍了拍水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讓你再養幾天膘,遲早把你抓回來!”
說着又鑽回沈雲灼懷裏,抱着他的脖子耍橫道:“都是師兄的錯,賠我!”
那紅鯉魚看着不像野生,沈雲灼猜測應該是沈雲涵從前院荷塘裏特意撈出來,趁他不在,養在這山泉池裏的,難得養得這麽好,這回只怕要讓紀緋川撿漏了。他心裏猜到,卻不欲多說,只是捏了捏紀緋川的臉頰,“明天叫人給你撈。”
“那還差不多!”紀緋川喜笑顏開,兩腿纏在沈雲灼腰間,鼻尖蹭了蹭他的,放低聲音小聲問道:“你這後院平時不會有人随便闖進來吧?”
沈雲灼低頭凝視着他,“不會,怎麽了?”
“那......師兄想不想在水裏肏我?”紀緋川壞笑一聲,伸手在水下捉住沈雲灼腿間那物,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面露得色,“半個多月沒開葷,師兄一定想我想得不行了。”
“想與不想,不都是由你說了算。”沈雲灼被紀緋川這樣近身貼着,早就有些心旌神搖,更不要說讓他直接上手挑逗,在腿間雌伏已久的性器霎時便硬挺了起來,恰好杵在紀緋川那豐滿的兩瓣臀肉之間。
紀緋川咬了咬唇,輕聲道:“可我現在體內沒有金蠶蠱了,只怕不像以前那麽容易進來,師兄可要輕些。”
“好。”沈雲灼憐愛地吻了吻他的眉心,一手在紀緋川後頸與側臉處摩挲着,另一手分開那兩瓣細膩柔軟的臀肉,并起兩指抵在那處緊合的幽穴處,輕輕按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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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川摟着沈雲灼的脖子,借着水的浮力往上蹭了蹭,池水冰涼,沈雲灼的胸膛卻一片火熱,紀緋川兩頰升騰起一片嫩粉,後穴随着指尖的撫慰與按摩逐漸放松,他也不由自主地昂起脖頸,貼着沈雲灼的身軀上下磨蹭着,喉間的喘息聲逐漸粗重,溢出聲聲吟哦。
那嬌軟的聲線好似能夠催情,萦繞在耳邊綿綿不絕,聽得沈雲灼呼吸漸沉。紀緋川的胸脯随着呼吸節奏在他眼前細微地起伏着,瑩白如玉的雙乳上只有兩點凸起,透出瑩潤的粉,碧波蕩漾其間,冰涼的池水淺淺漫過又緊接着托起,将兩朵茱萸染得愈加鮮豔欲滴,微微挺立,透出嫣紅色。
沈雲灼低頭含住其中一粒,舌頭在乳暈上來回打轉,吸吮咂摸,挑逗不停,手掌下的身軀顫抖得愈發細密,隐在水裏的穴口在手指亵玩下翕張不停,一股細膩的水流随着指尖向溫暖的腸道裏湧去。
乳頭被含入濕熱溫暖的口腔裏肆意吸吮玩弄,一陣細密的刺痛與麻癢從乳尖直竄入腦海,又傳遍四肢百骸,紀緋川舒爽得腳尖蜷起,小腹深處暗流湧動,腰身不自覺地微微顫動,早已挺立的陰莖也愈發不耐地在沈雲灼小腹上蹭了起來,“啊......進來......要師兄的肉棒插進來......”
他的嗓音柔軟中帶着幾分沙啞,眼尾染上了幾絲情動的春色,乖得惹人心疼。沈雲灼抽出手指,扶着硬挺的性器抵在他穴口,另一手按在紀緋川腰間,将他緩緩地往下按去。
紀緋川閉着眼睛呼吸驟然一滞,竭力地放松身體,将自己盡數交給沈雲灼掌控,待那狹小緊致的肉穴被碩大的性器一寸寸辟開,溫軟的腸肉悉數将那肉刃包裹住時,這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酸脹的小腹,“在水裏也不是那麽容易啊......”
“難受?”沈雲灼沒有急着動作,而是伸手替他揉了揉小腹,關切問道。
紀緋川搖了搖頭,眯着眼笑起來,“水有點涼,師兄快,在我裏面動一動就熱了。”
沈雲灼聽罷,撈住紀緋川的腰臀将他護在懷裏,插在紀緋川屁股裏的性器由緩到疾律動起來,性器表面青筋鼓起,抽出時徐徐磨蹭過腸壁的敏感點,在紀緋川體內帶出一連串愉悅的電流,插入時又急又猛,每每撐開穴口便帶去一陣飽脹的擠壓感,連連戳刺之下爽得紀緋川脖頸仰起連連搖晃着腦袋,一連串的淫詞浪語想也未想便脫口而出,早已将一開始怕外人闖入的顧慮抛到了九霄雲外。
沈雲灼下身肏得用力,嘴裏也不曾閑着,紀緋川一邊乳頭被他吸得又紅又腫,比起另一邊脹大了足足一倍,水氣蒸騰間紅得仿若滴血,沈雲灼将它吐出,又用力嘬了一口,刺激得紀緋川嬌喘連連,眼淚也快要被逼出來,“師兄你......你再怎麽吸,它也出不了奶啊......”
那顆乳頭俏生生、顫巍巍地立在那兒,像粒汁液飽滿的紅石榴,原本乳暈處的疤痕已經淡得幾乎不能分辨,沈雲灼低頭瞧着它,又覆上去輕吻了一下,一本正經地擡眼看向紀緋川,“上次不是你說想讓我舔嗎?”
紀緋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耳垂霎時紅透,敢情當初沈雲灼是怕擦槍走火,憋着勁地等秋後算賬呢,那豈不是意味着他今晚又要被沈雲灼搞死了?
想到這裏紀緋川心髒狂跳,體內血液加速,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毫不掩飾地挺了挺白生生的胸膛,“那別光顧着舔一邊啊,這邊也要!”
沈雲灼依言低下頭含住另一邊乳頭,同時用力一記深插直入花心,緊接着又兇又猛地連番肏幹起來,綿密而洶湧的快感在一瞬間積攢簇擁至頂峰,紀緋川失聲叫了出來,玉莖頂端吐出朵朵白花。
釋放過後快感仍未退散,如同潮水般蔓延至全身,紀緋川周身泛起淺粉色,池水将他的身體托起,甬道內一陣火熱一陣冰涼,整個人仿佛就此融化在沈雲灼懷裏,下一次臨界點被拉得無限綿長。
紀緋川一面随着沈雲灼的動作晃動腰肢,一面将手指探進沈雲灼發間,勾起一縷發絲,俯首低低嗅着上面的清幽香氣,随後松手,任由那些柔滑的發絲從指間溜走,“要是真有奶水就好了,省得師兄白吸一陣子。”
沈雲灼吐出另一邊乳頭,伸手在上面輕輕撥了撥,兩邊乳尖終于變得一般大小,搖搖欲墜,煞是可憐,他擡眼瞥向紀緋川,“這種事......恐怕強求不得。”
“那可不一定,”紀緋川來了興致,一時竟顧不得與沈雲灼歡好,反而滔滔不絕地打開了話匣子,“等我查查藥典,說不定能鑽研出讓男子産乳的方法。到時候咱們兩個有來有往,沈師兄用下面喂我,我用上面喂——唔唔唔!”
眼見着紀緋川說得越發浪蕩離譜,沈雲灼趕緊堵住那張叭叭個不停的小嘴,捏着紀緋川的下巴與他吮吻糾纏起來,不消片刻,紀緋川又一次被沈雲灼頂得洩了力氣,手腳在池水裏泡得有些發白,便央沈雲灼帶他上岸。
沈雲灼在他耳邊低聲道了一句“抱緊”,便就着紀緋川四肢纏在他身上的姿勢徑直走上岸,一路赤着腳往屋裏走,埋在腸道裏的性器一路抽插不停,每次抽出便帶出一陣水澤,滴滴答答地順着性器連接處滑下腿根,淌落在木質的地板上,蜿蜒出一道長長的濕痕。
紀緋川被他弄得四肢乏力,小穴早已肏得熟透,肉體拍打間不斷擠壓出乳白的泡沫,用手一摸屁眼又酸又脹,便殷殷地求起了饒:“師兄......怎麽還不出來?啊......要磨破了......”
沈雲灼好氣又好笑地扔開紀緋川的手,将性器從他體內抽出來,俯身舔上那飽經摧殘的穴口,舌尖推開肉壁抵了進去,紀緋川身體一僵,腰背霎時弓起,大腿內側不受控制地陣陣緊繃起來,一聲呻吟在他喉間被拉得無限缱绻綿長,兩只腳将床鋪踩得皺成一團淩亂不堪,正當情欲高漲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和禀報聲将他瞬間抛上了欲海狂潮的頂峰,內壁寸寸絞緊,整個人也猶如一灘爛泥徹底塌下了身子。
沈雲灼按捺住下半身叫嚣的欲望,随意披了一件外衫下榻,走到外間将門打開一道縫,“何事?”
來人是沈夫人院裏的侍女,見房中光線昏暗,而沈雲灼發梢濕透,身上還帶着水氣,便立即低下頭,将手裏托盤向前遞了遞,“夫人說方才提前離席,難免失禮,便送碗桂花蜜過來,希望客人見諒。”
“交給我吧。”沈雲灼接過托盤,“替我謝過母親。”
侍女福了福身便退下了,等離開猗竹軒才面露疑惑之色,心道,明明是給客人送的桂花蜜,大少爺怎麽反倒讓她替自己道謝?還有這兩人......難道住的是同一間屋子?
沈雲灼還未走進卧房,紀緋川的狗鼻子發揮作用,已經從床榻間探起了半邊身子,“有好吃的?”
沈雲灼将桂花蜜端到他面前, “母親親手做的桂花蜜,想嘗嘗嗎?”
紀緋川連連點頭,“要!”
“那它怎麽辦?”沈雲灼指了指依舊硬挺的下身。
“這還不好辦。”紀緋川挑眉一笑,接過那盞桂花蜜,又将沈雲灼推倒在床榻上,翻身騎上,指尖勾開那松松系着的衣帶,“沈夫人一片心意,總不能叫它浪費了。”
他先是蘸了一指頭桂花蜜含在嘴裏吮了吮,香甜的蜂蜜混着金秋桂花的馥郁芬芳沁人心脾,紀緋川心裏惬意得很,又用木勺舀了許多,俯下身仔細地塗在沈雲灼聳立的陰莖上,對着那紫漲的硬挺一本正經道:“你也算是勞苦功高了。”說着便伸出舌頭從根部舔了上去。
嫣紅的舌尖勾勒着陰莖根部與龜頭輪廓,甜膩芬芳的桂花蜜混着口津淋漓往下淌,一路舔得啧啧作響,水聲陣陣。沈雲灼接過他手裏的空盞放在床頭幾案上,徐徐逸出一口氣,等紀緋川張大嘴巴将那物盡數含入,便按着他的肩用力地往深處頂,紀緋川給足了耐心全力吞吐着,喉嚨內壁陣陣收縮,手指又在那沉甸甸的囊袋處靈巧地撥弄揉捏,不多時,終于哄得那物繳械,一股濃精噴射在他咽喉深處。
沈雲灼及時将性器抽出來,帶出一點白濁沾在紀緋川唇上,正待用指腹擦去,卻見紀緋川舌頭一卷就掃進了嘴裏,又埋下頭細細地舔舐着,将餘下那些黏膩的蜜水一并舔了個幹淨,最後小貓似的拱進沈雲灼懷裏,幽幽地嘆了一聲,“哎,我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你娘。”
沈雲灼撫摸着他的背心,低聲問: “怎麽這麽說?”
“拐跑了人家根正苗紅的兒子不說,連親手做的桂花蜜也給糟蹋了。”紀緋川垂着眼睫,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少見的哀愁。他雖然不大能體會骨肉親情是什麽感覺,但正是因為不了解,在他眼裏反而更多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是值得萬分珍視、不可抛卻之物。
“哪裏糟蹋了,明明一滴也沒落下。”沈雲灼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嘴裏還是甜的。”
紀緋川擡眼看向沈雲灼,見他神色恬淡,沒有半分玩笑的意味,于是一頭埋進了沈雲灼懷裏, “沈師兄,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将來沒你我怕是活不成了,怎麽辦呀!”
“那就一直在一起。”沈雲灼正色道,“小川,我有話要問你。”
紀緋川在他懷裏蹭得正起興,聽沈雲灼問得正經,也便停下來,仰頭望着他,“什麽呀?”
“你在初入五毒教時,知不知道自己背上曾經有個梅花胎記?”
紀緋川瞪圓了眼睛,“好啊你,梵音谷裏偷看我記憶也就算了,怎麽還興偷看人家小時候洗澡呢?沈師兄你也太禽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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