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齊澤臉色早已暗了下來, 眼眸中看不出什麽情緒,卻隐隐有些寒意。

“我跟你一起。”

念瑤聞言搖了搖頭,李氏從前便針對齊澤, 如今見了他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又要說些難聽的話了。

“這到底是我們家事, 你先去忙,我去瞧瞧。”

說罷也不管齊澤怎麽說, 當即帶着墨玉走了出去。

齊府外頭正礙着街道,李氏若總不肯走, 鬧下去恐怕又要引人議論了。

齊澤看着念瑤急匆匆的離開, 眼神暗了暗示意老三跟着過去後,才帶着人離開。

念瑤走到前面還沒到門口的時候, 就遠遠聽見了幾聲尖銳的呼喊。

“這聲音是李姨娘?”

看着墨玉點頭,念瑤越發的詫異。

要知道李氏雖不是大家出身, 可到底也是官宦家上過學的,從前再如何惱, 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總之下跟個潑婦一般。

再走幾步,便隔着門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李氏。

李氏年逾四十, 從前在府裏保養的好因此也不太能看得出年紀。

可現在的李氏一身粗布麻衣,發髻上僅有一根銀簪子, 臉上粗糙的肌膚随着說話的動作露出一條條的褶子來。

眼下正熱, 李氏額角上還挂着細密的汗水,遠遠看着比市井間的婦人還顯得狼狽。

“這……別莊怎麽瞧着比去鄉下還要艱苦。”念瑤猶豫了一下, 有些不敢認。

“姑娘不知道,底下的人都是踩地捧高的,老爺許久不讓她回來,那邊兒的人自然就随意打發着,沒人把她當正經主子。”

窮鄉僻野出刁民, 怪不得李氏竟然一點禮義廉恥都不顧了。

“唉,何必呢。”

念瑤嘆息了一聲,走了過去。

才走過去李氏便已經瞧見了念瑤,她正要往前走,眼尖的看到了念瑤身後跟着的墨玉跟老三,于是惡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還舍得出來呢?虧我養你十幾年,竟是養了個這樣不孝的孩子!”

念瑤卻也不惱,冷靜的走近了些,打量着李氏淡淡開口。

“您操持家裏時的确好生待我,可養我的也是父親,您只是口頭上的養罷了。再者,這裏是我家,我想出來便出來,你管不着。”

換了從前,念瑤絕說不出這些話來。

可短短一年間,念瑤被人設計,被親妹陷害,便是菩薩心腸也該變硬了。

李氏看着念瑤打量自己,再看看她一身綢緞,而自己則粗布麻衣簡陋的宛如村婦,更加氣憤。

“齊念瑤!”李氏惡狠狠的喊着,“你可別忘了,名義上你還要喚我一聲主母。這些門口的人不讓我進去,你快些吩咐讓他們讓開。”

念瑤看着她宛若在看一個耍雜技的,冷笑了一聲緩緩解釋道。

“我不知道您是怎麽躲開別莊的人過來的,父親吩咐過了,沒他的話誰也不能叫你進來,您若是覺得自己回去勞累,我便再叫人将你送過去。”

言罷,念瑤笑吟吟看着她。

周圍守着的小厮也各個跟看熱鬧一般看着李氏。

“你們看着做什麽?別忘了我還是主母!我告訴你們,茹芸如今可是懷了呂家的孩子,就算我現在我回來,伯奉将來一定會親自去接我回去!”

李氏惡狠狠的罵完,又得意洋洋的起來。

要知道從前不反抗是因為她娘家終究沒什麽地位,只盼着往後兩個孩子長大了能接自己出去。

可她在聽了齊茹芸派過去的丫頭傳的信兒後,便再也坐不住了。

要知道呂少陽的權勢可比皇上還要大,就算齊茹芸只是個妾室,将來也比尋常人家的正室還要有臉面。

再者齊茹芸還懷了孩子,萬一是個男孩兒說不定還能扶正。

齊茹芸信上說了她身上如今還有些病狀在,身子下頭的毛病不能随便跟呂家的人說,李氏只能親自回來。

她這才蒙騙了別莊的下人,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回了城裏。

這一路上李氏雇了個送柴火的架子車,晌午時才到。

李氏說完,本想等着府裏的小厮人聽了後膽怯給自己讓路,誰知道他們的目光好像更加嘲諷了些。

念瑤甚至覺得李氏有些可憐。

把自己女兒未婚先孕這等醜事當街說出來,當真是氣糊塗了。

“您還不知道呢?”

念瑤往門外陰影的地方站了站,躲開西下的太陽光,“晉王入京,從前的呂丞相如今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呂少陽的兒子如今都還在呂府被囚禁着,只是不知道齊茹芸如今到底怎麽樣了。”

念瑤從前想到過齊茹芸如今在呂家過得一定不怎麽樣,可想想她從前做過的事兒,便也沒有再去問齊澤。

李氏聞言禁不住竟是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你說什麽?”

李氏反複重複着,好半天瞪大了眼睛又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親妹妹都能下暗手坑害姐姐,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看着大熱天就這麽癱坐在泥地上的李氏,念瑤只覺得她無比的可憐。

算計了一輩子,結果把自己算計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您聽我一句勸,好生回別莊養老吧。”

李氏半晌沒有說話,許久後眼角流下了眼淚,她揉了揉雙眼,暗中緊了緊縮在袖子裏的拳頭。

“我能看看家豪嗎?”

。李氏語氣中帶着祈求,念瑤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能是能,但我說了不算,你要想見,便在這兒等着父親回來同他說罷。”

念瑤說完便不再與她糾纏,叫人看着她別再胡亂嚷嚷後,這才回去。

晚間齊伯奉才從檢察院回來,下了馬車便遠遠瞧見李氏眼眸中帶着淚花看着自己。

半年的功夫李氏仿佛蒼老了數十歲。

“你怎麽回來了?別莊的人呢?”

李氏留着眼淚撲通跪在了齊伯奉身前,“伯奉,從前的事兒是我錯了,我念着你跟家裏的孩子們這才跑了回來,伯奉,看在咱們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上,讓我回來吧。”

齊伯奉皺着眉看着這一切,眼中的厭惡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我說過了,齊府容不下你,你回去吧,孩子們都很好,你往後不用操心了。”

“伯奉——”

李氏匍匐着上前,拽住了齊伯奉的衣角,“你當這樣狠心,那便叫我再看看家豪,行嗎?”

到底是十幾年的夫妻,齊伯奉看着從前同床共枕的人,終究有些不忍心。

“今日看完,明兒就回去。”

扔下這句話後,齊伯奉便甩開了李氏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可這句話對李氏而言已經夠了,昏暗中,李氏默默斂去臉上的淚痕,安靜跟在後面進了門。

第二日念瑤聽說李氏進來後,反而并不吃驚。

“父親本就是心軟的人,再者她只是看看家豪,也沒什麽。”

念瑤躺在搖椅上跟墨玉說着話。

快到中元節的緣故,今日比之前都要涼快不少,微風吹拂着險些又要睡着。

可突然間念瑤覺得眼皮子上一暗,下意識便睜開了眼,但卻只瞧見過來倒茶的墨玉。

昨兒齊澤便是這個時辰過來的,莫名得念瑤心裏有些失落。

想想昨兒齊澤的那些話,念瑤又看看桌上的文仙果,索性決定起了身。

“墨玉,去把剛送過來的文仙果拿冰水凍着,咱們去瞧瞧齊澤。”

“诶。”墨玉應聲便要去收拾。

這是齊澤重新回齊府後,念瑤頭一次過去。

後院原本沒人住,可如今卻被收拾的比前面還要精致。

原本的一處廂房也被改成了書房,念瑤親自拎着食盒,在外頭等着通傳。

待念瑤進去以後,便見齊澤已經擱下了毛筆站起身走了過來。

“往後你來不用通傳。”齊澤蹙着眉說完,眼中卻帶着喜色,他本沒想到過念瑤當真會過來。

念瑤今日換下了輕薄的紗織襦裙,外頭着了一件湘妃色的外襯,襯的肌膚格外白嫩。

嫣紅的唇瓣微微上翹,額角上有層細密的薄汗。

她也不與齊澤見外,随手便将食盒擱到了案牍上。

“諾,前兒內務府送來的,也不知道你嘗了沒有,冰過的味道極好。”

念瑤說着将裏頭的青花瓷盞拿了出來。

裏頭的文仙果被切成了小塊跟碎冰合在一起,紅白相間的果肉晶瑩剔透。

“我親自切的。”念瑤邀功一樣擺了出來後說完,便眨巴着眼睛看着齊澤。

荊四在旁邊守着,瞧見後正要說殿下不吃這種甜膩的東西,齊澤已經将果子咽進了肚子裏。

“怎麽樣?”念瑤期待的看着齊澤:“味道跟燕京平日吃的都不一樣,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母親是在南方長大的,早年曾聽母親說過南方的果子要比北方的更大更甜。”

齊澤眼眸中帶着笑意,沒有看出絲毫的不适。

“好吃。”

齊澤輕聲說完,念瑤便高興的眯起了眼睛。

荊四想要說的話也硬生生咽進了肚子裏,在自家殿下眼裏,只要是念瑤姑娘說好的,殿下絕對不會說不好。

“聽母親說還有比這更好吃的,只是可惜那些都很難運送。”

念瑤柔聲講着,眼眸中帶着暖意,“表姐過幾日就又要離開燕京出去了,只能叫她多給我帶些南方的糕點了。”

“你想去南方?”

念瑤聞言認真想了想,“其實準确說我想去蘇州瞧瞧,看看母親住過的地兒是什麽樣子的。”

母親對于念瑤而言,随着年齡越來越大印象反而越發的清晰。

看着念瑤一副向往的模樣,齊澤忽然鄭重的道:“過幾日我帶你去。”

“你?”

念瑤看着案牍上堆積的東西,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啊,等你閑下來就去。”

這本是念瑤的玩笑話,她的确想去蘇州,卻也知道齊澤現在正忙。

可念瑤卻沒想到齊澤是當真了。

齊澤回過頭示意荊四帶着人出去後,忽然走近了些,手指尖在念瑤的下巴上輕柔的劃過。

“我也未曾去過蘇州,說帶你去便是真的要去。”

夏日裏頭,齊澤的指尖卻格外冰涼,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念瑤忍不住顫了顫。

“沒關系,我,我也只是随口一說。”念瑤側過頭。

齊澤卻不依不饒的将念瑤拉到自己身邊,“昨兒我說的,瑤兒還沒回答我。”

念瑤臉頰一熱,“說的什麽?”

齊澤無奈的嘆了口氣,輕柔笨拙的将念瑤緩緩攬進懷裏。

“瑤兒從來沒有抗拒過我的接觸,不是嗎?”

念瑤心裏猛地顫了顫,不得不承認的點點頭。

她一開始的确有些膽怯跟害怕,可當真的接觸的時候,她卻并不抵觸齊澤,甚至慢慢的依賴上了齊澤。

他在身邊,自己就會格外安心。

他離開了,自己便總是害怕他受傷。

總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只要齊澤好好的,念瑤便也會高興。

只是她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這種感情。

最開始時,自己的确是帶着目的接觸的齊澤,可這一切齊澤卻并不知道。

她甚至一開始對他的好,也都帶着目的性。

因此,當她意識到自己真的對齊澤産生感情時,下意識便覺得自己欺騙了齊澤,不敢面對他炙熱的愛意。

“齊澤,我……”

念瑤柔順的伏在齊澤肩上,難得的沒有反抗僵硬。

“我能跟你說一件事嗎?”念瑤猶豫着還是開了口。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離不開他了,可在這之前,她不能總帶着愧疚面對一份感情。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做過一個夢。夢裏的你也跟現在一樣趕走了呂家,可是夢裏的你卻不認識我,還将我流放到了漠北。”

說到這裏,齊澤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這便是你從前一直讓我不要把你帶去漠北的緣故?”

齊澤拍了拍她的後脊,“傻丫頭。”

“你聽我繼續說。”念瑤着急的開口,“我就是因為這個夢才去找你的,我害怕你以後不認識我然後流放我。”

她着急的想要把心裏頭一直糾結的問題說給齊澤聽。

其實念瑤早便想要說出來,但卻總是輸給自己的膽怯。

念瑤害怕齊澤如果聽了自己一開始是帶着目的會生氣,害怕自己終于肯面對自己的感情後,齊澤卻因為生氣而離開。

她說完後仍舊靜靜伏在齊澤的肩頭,膽怯的不敢擡頭去看齊澤的神色。

時間一點點流逝,屋內安靜的可怕,齊澤卻始終沒有說話。

念瑤耐不住緩緩直起身來,卻正對上了齊澤帶着笑意的目光。

“你,你不生氣嗎?”

齊澤看了眼自己被小姑娘緊緊攥在手裏的衣袖,忍不住低下頭對着她光潔額頭上吻了下去。

“往後我都不會生瑤兒的氣,不舍得。”齊澤擡起頭,溫熱的呼吸撒在念瑤鼻尖。

“夢裏的那個我如果認識念瑤,一定也會不舍得,而且多虧了這個夢,才讓現實的我認識瑤兒。”

齊澤柔聲解釋完,念瑤已經眼睛已經紅了一圈。

齊澤心疼的再一次用手在念瑤的後脊上拍着,安撫着她的情緒。

“那瑤兒能否回答我昨兒的話?”

“瑤兒給我做夫人可好?”

屋內靜極了,原本聒噪的蟬鳴聲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淺淺的呼吸聲交錯着,齊澤眷戀的看着眼前的人。

良久後,念瑤淚眼朦胧着直視齊澤。

“好。”

簡短的一個字已勝過千言萬語,齊澤內心的喜悅幾乎要從胸膛溢出來。

他伸手撫過念瑤的眼角,輕柔的用唇印了下去。一寸寸下移。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卻是她第一次主動回應。

溫熱濕潤的觸感在唇角間反複,兩人笨拙卻又極為認真的對待着對方。

就好似這份感情一般。

一吻畢,念瑤臉已經跟熟透了般嫣紅,齊澤寵溺的将念瑤攬進自己的懷裏,“好了,這下可以大大方方去看你了。”

“父,父親還不知道。”念瑤忍不住出聲提醒。

“傻丫頭,齊大人刻板卻是個心思通透的聰明人,你的心思他早便看出來了,只是你自己卻一直不肯說。”

念瑤聞言眼睫立即垂了下去,這話怎麽好像齊澤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一樣。

只有她自己知道卻不敢面對不敢承認。

齊澤看她羞怯便更覺可愛,聞着近在咫尺的馨香,他喉嚨微動。

“真想……”

念瑤疑惑的擡頭:“什麽?”

上一次齊澤便是這樣,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也不知道他真想做什麽。

可擡頭的念瑤卻仍舊只看到齊澤笑吟吟的目光。

他輕柔的拉住念瑤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想把你一直藏在自己的懷裏。”

念瑤才剛平靜下來的心立即又顫了顫。

看着齊澤認真的神色,念瑤眨了眨眼睫,踮起腳尖,迅速輕柔的主動吻上了齊澤的臉頰。

蜻蜓點水一般,卻也以叫齊澤滿足。

念瑤松下腳尖後便立即垂下了眼睑,紅着臉拎起自己的裙角跑到了門口。

“我,我先走啦!”

說罷便看也不看齊澤,慌裏慌張的推開了門離去。

看着念瑤的背影,齊澤手指尖輕輕觸碰上了方才被吻過得臉頰,嘴角忍不住的彎了起來。

**

另一邊。

“奶嬷,你要帶我去見誰呀?”

奶嬷牽着家豪的手,憐愛的看着家豪,“去見家豪的娘親。”

李氏已經離開了将近一年,家豪當時也才三歲多。

一開始家豪還有些不适應,可時間久了便也不再去追問李氏的去向。

奶嬷本以為這般年紀的孩子沒什麽記性,可沒想到才剛說完,家豪便蹦了起來。

“真的嗎?!”家豪仰起頭,“那咱們走快些。”

等到了前廳,奶嬷見到李氏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卻很快被掩飾了下去。

李氏昨兒晚上進來後雖簡單拾掇了一下,可近一年的磋磨她原本的容貌已經桑老了十幾歲。

臉上遍布着細密的褶皺,從前養出來的氣度也都半點不剩。

昨兒李氏在門口罵街一般訓斥念瑤的事兒全府上下都傳開了,她從前還可憐李氏,可如今想來恐怕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家豪——”

李氏才見到家豪,眼淚便流了下來,齊伯奉在旁邊冷眼看着,忍不住也有些動容。

可家豪卻沒有方才的熱切,反而愣在了原地。

不認識一般躲在了奶嬷身後,而後才探出一個肉嘟嘟的下巴來。

“奶嬷,娘親呢,好久不見了,我好想娘親啊。”

屋裏的人看着這一幕都有些詫異,李氏呆愣了片刻,哭的更厲害了。

她流着淚走到了家豪身邊蹲下,用力拉住了家豪的下手。

“我就是娘親啊,我就是,家豪你不要躲開娘親啊……”

家豪肉嘟嘟的小手被李氏抓在手裏,眨眼的功夫已經紅了一片。

小孩子原本就帶着怯意,手上的疼痛感讓他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疼,爹爹救救家豪嗚嗚嗚……”

齊伯奉也沒想到李氏竟然直接這樣下重手拉扯家豪,連忙叫人将兩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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