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 1
◎小夫妻日常(1)◎
孟松洵回來後, 先是進宮面了聖,才随等候在宮外的柳萋萋一道回了武安侯府。
孟老夫人讓孟大奶奶張羅了一桌子好菜,一家人圍坐在一塊兒,聽孟松洵講了些西北的經歷, 孟老夫人今日興致高, 喝了兩杯梅子酒, 也勸着柳萋萋喝了兩杯。
那酒一點也不醉, 喝起來酸酸甜甜的, 餘味還帶着些梅子的清香。
及至戌時, 孟老夫人便在孟大奶奶徐氏的攙扶下站起來,在孟松洵和柳萋萋之間來回看了眼, 笑意暧昧,“天晚了,祖母也不打擾你們小夫妻說悄悄話了, 你們二人早些回房休息吧。”
孟老夫人這話說得可不算含蓄,一股子熱意驟然湧上,令柳萋萋的雙頰若浮上了兩片紅雲。
偏孟松洵聞言半攬住她,道了句“祖母慢走”。
想起他白日在城門前說的話,柳萋萋羞得眼也不敢擡, 甚至能想象到孟老太太和徐氏此時的神情。
将兩人送走後,柳萋萋才随孟松洵一道返回松籬居。
她埋着腦袋,跟着孟松洵身後,走了一小段路,卻是倏然撞上了什麽,她擡首看去, 便見孟松洵折身, 眸中嵌着淡淡的笑意。
“怎的, 白日來城門接我,還這般熱情,怎的到了晚上,便躲着我了呢。”
“我……”柳萋萋朱唇輕咬,實在說不出來是因着羞澀緊張。
正想她踯躅之時,只覺身子一輕,已被打橫抱了起來,耳畔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旋即響起,“我知道了,定是夫人今日奔波辛苦,那為夫義不容辭,抱夫人回去。”
他面上含笑,言語間眸光灼熱緊緊盯着她瞧,柳萋萋雖是未經人事,但有些事她并非不懂,她垂下眼眸,藕臂攬住孟松洵的脖頸,羞得将腦袋深深埋下去。
那廂,松籬居。
玉書玉墨遠遠見孟松洵抱着柳萋萋闊步而來,對視一眼,都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孟松洵将柳萋萋抱進了屋,放在了小榻上,問了一句:“可要先洗?”
這話柳萋萋并非沒有聽過,先前她自宮中回到武安侯府,兩人也同床共枕過幾日,但那時兩人身上都有傷,根本未思及旁的事兒。
可今日卻不一樣。
她遲疑片刻,雙頰緋紅,低低“嗯”了一聲,旋即逃似的站起身,往淨房的方向而去。
玉書玉墨都是聰明的,早已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和她的寝衣。柳萋萋泡在浴桶中,也不知想到什麽,一張臉越泡越紅。
待跨出浴桶,穿好那件薄透的藕荷色寝衣,她才垂着腦袋出了淨房。
孟松洵正坐在小榻上,倚靠着引枕随手翻着一本香譜,見她沐浴完回來,抄起手邊自己的一件寬大外袍,披在她身上,唯恐她受了涼。
柳萋萋坐在小榻上,一雙雪白的玉足露在外頭,尚且濕漉漉的,并未完全擦幹,孟松洵見狀,劍眉微蹙,取過一旁幹淨的巾帕,蹲下身,替柳萋萋一寸寸擦幹玉足上的水,柔軟的巾帕一路向上,及至纖細又淨白如雪的小腿。
男人的大掌落在上頭,掌心常年握劍留下的厚繭摩挲着她嬌嫩的皮膚帶來絲絲癢意。
柳萋萋呼吸驟然急促了幾分,不禁往後傾了傾身子,咬住朱唇,強忍着未将腿收回來。
她未發現,看似淡然的孟松洵感受着手底若絲緞般滑膩的肌膚,還有鼻尖萦繞着的似有若無的幽香,喉結微滾,眸色晦暗了幾分。
正在一旁收拾被褥的玉書無意瞥見這一幕,頓時面紅耳赤,忙不疊別過頭去,侯爺替自家夫人擦拭,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可教人瞧在眼裏,不知為何卻是莫名生出幾分香·豔。
然這份“香·豔”,很快便被玉墨的聲兒所打破,“侯爺,沐浴的水已經備好了。”
孟松洵聞言,擱下手中巾帕,放落了柳萋萋的裙擺,這才起身去了淨房。
柳萋萋長長舒出一口氣,便聽已鋪好了被褥的玉書道:“夫人若是冷,可要先到床榻上來。”
“嗯。”柳萋萋紅着臉點了點頭,小跑着過去,掀開被褥,一溜煙鑽了進去,就留了小半個腦袋露在外頭。
玉書玉墨對視一眼,頗有些哭笑不得,玉墨無聲地玉書說了什麽,玉書點點頭,兩人這才一道輕手輕腳地出了正屋,閉牢了房門。
柳萋萋對着牆面躺着,心如擂鼓,砰砰跳得厲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淨房門打開的聲響,她頓時屏住呼吸,緊接着就聽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
屋內倏然暗下來,只留下內間一盞昏黃的燭火,柳萋萋只覺床榻往下沉了沉,旋即似是有人掀開了被褥的另一邊,灌進來一陣涼風。
然奇怪的是,那之後卻是沒了什麽動靜。
因孟松洵正蹙眉看着被褥上墊的一塊白帕子。這塊帕子是何用途,他很清楚,想來是外頭的兩個丫頭自作主張鋪上的。
可這帕子根本起不到作用,孟松洵深怕柳萋萋見着這帕子心裏膈應,本欲抽出來,可奈何大半塊帕子卻是教柳萋萋壓在了身下,正當孟松洵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卻見柳萋萋倏然轉過身,一雙瑩潤的眼眸對着他眨了眨,似是鼓足勇氣低低道:“阿洵哥哥,你還不進來嗎……”
昏暗的燭火透過床帳,在她身上染上一層誘人的蜜色,她那薄如蟬翼的寝衣滑落,露出一側瑩潤的香肩,偏她還要以這副模樣對着他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這東西,向來最禁不住勾引,尤其對于自己喜歡的女子,更是沒有絲毫定力,孟松洵的聲兒頓時粗沉了幾分,大掌托住柳萋萋的後頸,猛然堵住了她的唇。
那些暧昧的聲響被鎖在了帳中,讓原本寒涼的空氣也變得滾燙灼熱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嬌·吟,屋內的動靜倏然停滞下來。
“念念,你……”
孟松洵将視線落在身下的白帕上,看着上頭一片泥濘中綻開的點點紅梅,沙啞的聲兒裏揉着幾分詫異。
柳萋萋亦垂首看了一眼,不解到:“怎麽了,不是說女子頭一回幾乎都會……”
“頭一回?”聽得這三個字,孟松洵劍眉微蹙。
看着他這副意外的神情,柳萋萋秀眉微蹙,旋即恍然大悟,她忍不住輕笑出聲,一雙藕臂纏住他的脖頸,“阿洵哥哥忘了,沈韞玉不喜歡我,他心高氣傲,又怎會碰我呢。”
孟松洵聞言愣了許久,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抿唇而笑,雖然他并不在意柳萋萋的過往,但不能否認的是,男人都有極強的占有欲,他很高興,并沒有旁的人碰過他的念念。
想起她方才疼得擰起眉頭的模樣,孟松洵緩緩将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自覺方才确實莽撞了些,不由得心疼道:“可疼,要不今日便算了?”
見他額上滿是汗珠,分明忍得辛苦卻還在顧及她的感受,柳萋萋一把抓住想退開的孟松洵,聲若蚊吶,“哪能算了的,其實……也不是很疼。”
她面色酡紅,一雙眼眸濕漉漉的,眼睫上還挂着晶瑩的淚珠,她泛着水色的朱唇輕咬着,膚白如雪,仿佛能勾人心魄。
孟松洵喉間幹澀之感更甚,突然慶幸,她這幅嬌态從未教旁的男人看去。
“那沈韞玉倒也難得有不令人讨厭的地方。”
他嘀咕了一句,大掌掐住纖細的腰肢,複又沉下身去。
紅羅帏帳搖曳,一室旖旎,直到三更才休。
柳萋萋醒來時,孟松洵早已起身去上了早朝,她渾身酸軟無力地厲害,在床榻上賴了好一會兒,想起還要去給孟老太太請安,才不得不起身梳洗。
玉書玉墨還來不及整理床榻,乍一瞧見柳萋萋滿身的痕跡和她困倦疲憊的模樣,便了然于心。
兩人伺候着柳萋萋洗漱更衣,用過早膳後,便随她一道去柏萱居給孟老太太請安。
打柳萋萋起來後不久,便有人将喜帕呈送到了孟老夫人面前,雖這是素來的規矩,但孟老夫人同孟松洵一樣,并不大在意這些,可乍一看到上頭的血跡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此時見她前來,孟老夫人一把拉起要施禮的柳萋萋,忙讓她坐下,屏退了下人,拉着她的手,與她說起了體己話。
“昨夜過得如何?阿洵那小子自小習武,沒輕沒重的,祖母就怕他傷了你。”
柳萋萋面皮子薄,聞得此言,臉上頓時染了紅暈,羞澀道:“阿洵哥哥很好,很照顧我……”
她看得出來,孟松洵昨夜顧及着她的身子,并未放肆,但其實根本沒有盡興,柳萋萋被他抱在懷裏,都能感受到他隐忍得難受。
“那便好。”孟老夫人這才放心下來,“對了,既得你倆也圓了房,過些日子也該正式補上回門的事兒了。”
“回門?”柳萋萋疑惑不已,“可祖母,我早就回去看過外祖父了,這便不必了吧。”
孟老夫人笑起來,“哪是這個回門啊,你既得是顧家人,便該回顧家去。前些日子,你哥哥特意來尋我,說陛下登基也有一段時日了,如今朝局穩定,他也該辦自己的事兒了。很快陛下便會下旨恢複你哥哥的身份,正式還顧家一個清白,還會以從龍之功,擢升你哥哥為吏部侍郎。”
“念念。”孟老夫人拉住柳萋萋的手,哽咽道,“到時你便又有了一個可依靠的娘家人,能回顧家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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