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晉江獨家
細數之下, 林立于枝杆上這些黑衣人,不僅人數剛好十二,所戴面具恰好又是十二生肖, 跟傳聞中“燕雲堂”高手——“燕雲十二騎”完全相符。
霎時間, 全場雅雀無聲。誰也沒想到, 在這個臨江小鎮裏,竟然能遇見過去端朝的傳說。
“喂,他們怎麽都呆呆的, 吓傻了麽?”
“啧,所以我說不能藏太久, 太久沒出來, 瞧着他們這蠢樣,一看就不經打。”
“都怪‘辰龍’, 老子早就想大打一場了, 大端都給他們搞沒了,還藏個屁哦!”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 竟當場聊起天來。衆人怔怔看着他們, 最後是戴着龍面具的人擺手,哼道:“別磨叽了,動手。”
趙春芳火速扣緊喬楚的腰, 做好戰鬥準備。而戰圈之外的李晉回過神來,卻是難掩狂喜之色:“燕雲十二騎!是燕雲堂!太好了!太好了!”
他朝着那些人吼道:“本殿乃端朝第三十六代皇子李晉, 本殿命你們, 現在立刻擒住趙春芳, 将他格——”
話音未落, 李晉驟然啞了聲, 因為瞬間四支飛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齊齊朝他射來, 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被飛箭帶離馬背,狠狠釘在身後的大樹上。
放箭的是戴着馬面具的黑衣人,他低沉地說道:“別人打架時,別說話,不好。”
李晉氣得拼了命地掙紮,可惜那四支箭将他釘得牢牢的。
趙春芳已握緊刀,預備一場更加艱難的惡戰。這些黑衣人從樹上一躍而下,火速加入戰圈。但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碾壓。
他們這十二人手裏握的兵器奇形怪狀,有軟鞭、彎刀、鐵錘、锏……但下手卻是極狠極準,戴蛇面具的人一記軟鞭過去,當下卷走敵兵一顆頭顱,鮮血乍迸。而戴豬面具的人手掄鐵錘,被捶中的人當場成了肉餅……
沒有勝算。
趙春芳環顧四周,整顆心沉了下去。僅僅只有方才那些人他還能奮力一博,可若是這些……
不可能打得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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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腦海中飛速盤算着。剛才他們擋掉那支冷箭,又對付李晉的人,是來幫他們嗎?可是“燕雲十二騎”是李氏的,他們又豈會棄主?
瞥過被釘在樹上的李晉,趙春芳暗暗握緊刀,極有可能,這些人別有目的,想黑吃黑?
僅僅在他思考的片刻間,剛才圍攻他們的人屍首異處,滿地都是屍體、滿地都是血。趙春芳不由得退後半步,眼中戒備之意更深。
李晉帶來的這些不是草包,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可現在……他們像被切瓜砍菜般,死得毫無還手之力。
燕雲堂。
這就是傳說中李氏王朝的“最後殺手锏”!
“哎呀呀,都說了,這些玩意一看就不經打,沒意思。”
“死肥豬,過過瘾就得了呗。還有,別一下錘得遍地都是血,濺到我裙子了。”
“臭蛇,窮講究,你那破鞭子剛才還掃到我了!”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戴着龍面具的人高喊道:“行了,要吵回去吵個夠,別讓人看笑話了。”
這時,一個戴着鼠面具的人發出桀桀笑聲:“那簡單,将他們都殺了呗。”
聽到這兒,被釘在樹上的李晉終于忍不住了,他大聲吼道:“你們究竟是不是燕雲堂的人?你們不是效忠我李氏皇室嗎?本殿是二皇子李晉,你們要敢殺我的話,就——”
“啪”。
兜頭而來的一巴掌,叫他徹底閉了嘴。李晉半邊臉被打得通紅,怔然看向面前突然閃現的面具人。
那名被稱為“辰龍”的龍面具人。
他拍了拍手,面具底下的眸橫過李晉,戲谑道:“叫什麽叫,我們是‘燕雲堂’的人沒錯,可是你搞清楚了,我們效忠的不是李氏皇室,而是歷任端朝李氏皇帝。”
他嗤笑一聲:“你一個在城破之日逃出來的喪家之犬,也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嚷嚷麽?”
這句說完,其餘衆人紛紛笑出聲來。
李晉臉色陣青陣白,“效忠李氏皇帝?那當初姓趙的攻破皇城時,你們怎麽不去護駕!?”
“辰龍”伸出食指搖了搖,仿佛他問了個蠢問題。
“這個,我們沒有義務回答你。具體等你将來百年之後,到黃泉之下去問你父皇吧。”
“你——”
李晉氣憤難當,可“辰龍”轉過身,俨然對他沒有興趣。
眼見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趙春芳腳步輕移,全身緊繃着,随時準備應戰。
左側,兔面具發出嬌媚的輕笑:“喂,他長得這麽俊,要不給我算了。”
“‘卯兔’,別發騷了,人家懷裏摟着的,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看不上你。”
“這又有什麽關系?我看上他就行了。反正我的‘收藏品’裏,還沒有皇帝呢!”
“這倒是,以前姓李的咱們是不能動,現在皇帝姓趙,愛怎麽玩都行,哈哈……”
趙春芳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全然放在不斷靠近的龍面具身上。這人走路步伐輕飄,光從步法來看,應該是絕頂高手。
他悄然握緊刀,瞄準時機先發制人。
對方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放下刀吧,永泰帝。你也明白,你傷成這樣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趙春芳緊緊盯着他,手裏的刀握得更緊。
“辰龍”聳了聳肩,“其實趙春芳,我個人呢,還挺喜歡你的。”
龍面具底下的眸打量着渾身血氣與殺意的帝王,“你在破廟留下記號,是想通知你的人來增援。戰到這份上還不投降,也是想撐到他們來對嗎?”
他們去過破廟?趙春芳微眯起眼,手裏的刀擋在喬楚身前:“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辰龍”哂笑:“不怎麽樣。畢竟這次來,我們是來迎接令主的。”
令主?
他朝他伸出手。
趙春芳視線落在那只手,懷裏的人卻瞬間掙脫開他,握了上去。
“楚兒!”
他眼睜睜看着喬楚被對方牽着,走到他們那邊。
“你——”
“嗯哼,她就是這一任的令主。”
“辰龍”剛說完,旁邊又有一道尖銳的聲音橫/插進來:“不可能!那個女人怎麽會是你們的令主!她根本就沒有‘燕雲密令’!”
李晉瘋狂吼道。
明明他利用王潤潛伏在喬楚身邊半年之久,包括他也搜查過,威逼過,喬楚身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令牌!
趙春芳緊緊盯住那抹纖瘦的身影,她半垂着頭,鬓邊垂落的長發掩去那張臉上的表情。
“楚兒……”他喃喃喚道。
燕雲密令……那樣的東西是真的在她手上?
李晉還嚷個不停,結果旁邊馬面具狠狠給他肚子一拳,他吃痛咳着,雙目通紅瞪向喬楚。
喬楚瞥過趙春芳,又看向李晉,絕美的容顏異常平靜,只道:“‘燕雲密令’,一直都在你們眼前。”
李晉與趙春芳俱是瞳孔微縮,後者立刻反應過來,他看向她頭上——
他曾經無數次親手摘過的東西,是……
這時,龍面具人從懷裏摸出一根混着紅色雜質的玉簪,往空中丢去,反手接住,眸中滿是嘲諷:“前朝舊皇子、當朝永泰帝,沒想到吧?所謂的‘燕雲密令’,就是這玩意。”
趙春芳怔怔看向喬楚:“當初你說這是你爹送你的……”
“是裕慶帝。”
她勾起自嘲的笑:“這就是他送給我的聘禮。”
……
裕慶三十年五月初十 戌時
房門被推開時,喬楚整個人蜷縮在床前,渾身不禁顫了顫。
腳步聲略帶遲緩,正如那雙腿的主人,早已到了風燭殘年的階段。然而,就是這麽個年逾六十的老者,卻掌握着整個端朝所有人的生與死。
“美人兒,過幾天都要當朕的妃子了,怎麽還在哭?”
爬滿斑紋的手擡起她的頭,裕慶帝李平眼底掠過驚豔,“不過,你這哭起來,也當真是楚楚可憐,叫人心動吶。”
喬楚淚眼朦胧,掙紮着爬起身,跪在這位天下之主面前,哀聲求道:“皇、皇上,民女求求您,饒過我,饒過我爹吧!我、我有婚約的!我不能當您的妃子!”
她不斷向對方叩響頭。
長年沉浸在聲色犬馬當中,李平面容透着一股不健康的潮紅,輕笑:“在朕面前,哪有什麽‘不能’?莫說你那未婚夫不知所蹤,就算他在,朕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自己求着朕解除婚約。”
喬楚絕望至極,為了逼她就範,李平将喬百陽軟禁在宮中。這些天,每次李平一來,她總是抱着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求他,求他能放過他們父女。
只是,每次都是枉然。
“美人兒,其實,朕是真的喜歡你。”
枯瘦的手扶起她,李平湊上來,灰白的長須貼住她頸邊,引得喬楚身體泛起陣陣惡寒。
“你看,朕為了你,廢了秦後那個老妖婆,還有李信那個不成氣的太子。你乖乖的,朕已經建了大宸宮送給你,遲些朕便封你為後,讓你做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我不要……”喬楚瘋狂搖頭,杏眸底下滿是惶恐。
“你不要?”
李平皺緊眉毛,審視眼前這張淚顏,他挑了挑眉,只道:“你等會兒,朕有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罷,他起身便走。喬楚茫然至極,她獨自留在這間房中。片刻過後,李平當真又回來了,他手裏還有個盒子。
身邊床褥凹陷下去,喬楚往旁邊躲了躲,卻躲不開他。李平打開錦盒,從裏頭取出一支玉簪。
“美人兒,知道這是何物嗎?”
喬楚搖了搖頭。
“這可是我李氏皇朝歷代相傳的寶物——‘燕雲密令’!”
喬楚打小就一心鑽習音律,朝政之事她從未感興趣,她只求道:“皇上,什麽密令,我不知道,也不想要,您後宮美人無數,又何必要我呢?”
枯瘦的手取出簪子,插進她的發髻之間,李平視線就落在那支簪子上,“朕的後宮确實有很多美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讓朕魂牽夢萦,輾轉難眠呀……”
他握住她微微顫抖的雙肩,渾濁的眼中閃爍興奮色彩:“見到你的第一眼,朕就知道,你是神女!上天賜給朕的神女!所以,朕願意把朕最珍貴的東西都送給你。”
“‘燕雲密令’乃我李氏皇朝秘寶,只有歷代帝王相傳。只要拿着它,便可號令傳說中無所不能的‘燕雲十二騎’!他們骁勇善戰,到時你看誰不順眼,想殺誰,誰就得死!”
喬楚霎時愈發惶恐,當即将簪子取下來,塞還給對方:“不行,這樣的東西我不要!”
殺人?她這輩子從未想過要殺人!
“哈哈……”李平掰開她的手,硬是将東西又放進她掌中,“傻瓜,朕的兩個孩子,李信和李晉,明面上暗地裏都跟朕問過這‘燕雲密令’,但朕不給他們,就給你。”
“大宸宮你看不上,其他金銀珠寶自然也入不了你的眼。但這個,這個世界上,除了朕,誰也沒辦法給你的。”
李平再次将簪子插進她發髻,蒼老渾濁的眸中,閃耀着瘋狂執拗的光芒:“記住,這‘燕雲密令’就是朕送給你,獨一無二的聘禮。”
……
燕雲密令,就是喬楚頭上那支簪子!
趙春芳震驚之餘,才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用劍挑下喬楚的紅蓋頭,她的發間便已插着那支簪子。
燕雲密令她一直帶着!
“所以那晚李平朝着禦花園的方向逃,他想去找你,是想要回'燕雲密令’……”
這一刻,趙春芳終于将曾經那些不合理的細節全部串了起來。
他曾經以為,城破之際,連李晉都懂得從密道逃走,而李平竟然還想跑去大宸宮。他是要找喬楚,但更重要的是,找回喬楚身上的“燕雲密令”。
還有,他們搜遍了全皇宮,都找不到這東西。原因是他們先入為主,總以為所謂的密令,應該是令牌之類的信物,沒料到竟然是一支看起來如此不起眼的簪子?
“不對!”趙春芳又想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你有這個,為什麽不一早就逃出宮?”
傳聞中,燕雲堂的“燕雲十二騎”有神鬼之能。方才那一戰如管中窺豹,他不得不承認,若這些人出手,要從鐵桶般堅固的皇宮中救走一個人,絕非難事。
喬楚正要說話,這時,“辰龍”示意她別出聲,“我來說吧。正好,也讓李氏一族的人知道。”
龍面具底下的眸特地瞥過旁邊又氣又急的李晉。
“誠如你們所知道的,‘燕雲十二騎是由端朝中興皇帝李瑢的叔叔,當年的衛王李尚所創立。李尚戀慕自己的兄嫂皇後王氏,便以曾經關外鄂山族盛産的血玉,制成這支簪子,作為與‘燕雲十二騎’的信物。”
說着,他特地晃了晃手中紅白相間的玉簪,又瞥過趙春芳李晉二人,促狹笑道:“怎樣?是不是都覺得是便宜貨?喏,我告訴你們,這鄂山族的血玉早已被人采絕,如今流傳下來的,像這樣的簪子,可是價值連城哦!”
被釘在樹上的李晉忍不住吼道:“你別扯東扯西的,這個女人又不是皇帝,就算她手上有‘燕雲密令’,也當不了什麽令主——啊!”
他狠狠吃了一記嘴巴子,馬面具人搖了搖頭:“都說了,人家在說話,別插話。”
“別急嘛,聽我給你們講明白。”“辰龍”輕笑:“後來這東西到了中興皇帝李瑢手裏,他便立了規矩,‘燕雲密令’只能由李氏歷代皇帝相傳。不過,到了李瑢的曾孫雲景帝時,他殘暴不仁,當時的燕雲堂不願助纣為虐,也不能違背燕雲堂效忠李氏的誓約。堂主率着衆人離開神都,只留了書信告訴雲景帝,‘燕雲十二騎’絕不會為禍天下,倘若李氏皇帝能拿着‘燕雲密令’找到通天當鋪,那麽燕雲堂自當會為他效命。”
聽到這兒,趙春芳心中暗暗佩服。這位燕雲堂的堂主出走這招,等于将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李氏皇帝能否找到通天當鋪,全然取決于燕雲堂的人願不願意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瞥過李晉,“可惜的是,自雲景帝開始,李氏一代不如一代。”
中興帝李瑢開創的盛世,也經不起後代肆意揮霍。
“所以,你們親眼看着朕帶兵攻破皇城,也不願襄助裕慶帝,對嗎?”
“哼,”旁邊戴虎面具的人重重啐道:“那樣荒淫無道之君,吾輩出手,豈不是辱沒了燕雲堂之名!”
沒想到,原來不是李氏皇帝沒有“燕雲密令”,而是燕雲堂這些人根本不願意出手。
“辰龍”特地移動半步,與喬楚并排站着:“當年燕雲堂也與李氏有過約定,倘若拿着密令找上門的,并非李氏皇帝,而是李氏族人,那麽,燕雲堂雖奉他為令主,卻只能完成他一個願望。”
這時,李晉忍着痛,再次吼道:“李氏現在只剩本殿一人,你們就算認,也該認本殿!”
“說你蠢,還真蠢。”“辰龍”伸出大拇指指向喬楚:“你老爹不是娶了她,還給了她封號嗎?這樣算下來,她也算是你們李家的人了。”
李晉驟然愣住。
他又看向趙春芳,“你攻破皇城後,我們知道李氏已經完了,索性就過了江,在望南鎮落腳。不過,事實證明,這位令主與我們确實有緣。”
“辰龍”看向旁邊柔弱美麗的女人,“自神都至江北,遙遙之千裏,她還能從你們這些財狼虎豹手裏,帶着‘燕雲密令’到這裏。就沖她這份堅韌,我們哪能不認她?”
趙春芳算是聽明白了。燕雲堂,燕雲十二騎,這群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出手,甚至他們知道信物在喬楚手中,也沒打算認她,直到他們來到江北望南鎮……
算是被喬楚感動了嗎?
目光在空中與之對望,趙春芳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忽然間又覺得她變得陌生起來。
他從不知,她竟然聰明至此!大隐隐于市,“燕雲密令”這樣人人想要的寶物,她就堂而皇之地戴在頭上,暴露在衆人面前,所以誰也沒料到,這東西真的就在她手中!
“所以,你跟他們許的願望是什麽?”趙春芳喃喃問道,“殺了朕?”
她那麽恨他,說不定,會要這些人殺了自己也說不定。
聞言,喬楚目光動了動,澀着聲,說道:“沒有。”
“沒有,趙春芳。我跟他們說,我要的是……”
秋眸望着他,喬楚心中百味雜陳,甚至,在對方深情的注視下,她像個逃兵一樣移開視線,只道:“離開你,我與你此生再不複相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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