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男人說到做到的作風完全不存在糊塗了事,三日後的婚禮雖不是大肆操辦,可也有模有樣。
何遠并沒有想法子躲過,他甚至懶得去想,他與男人現如今的情況,就像是雜技團中的高空表演,他們在兩端站着,一旦有誰怯場,就會摔下深淵,粉身碎骨。
于是他歡天喜地的穿上喜服,正兒八經的跟男人拜堂,拜堂的時候見到男人還激動的渾身一哆嗦,活脫脫像個快高興暈了的新郎。
婚禮進行的異常順利,寨中兄弟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只差何遠家人沒來,不然會更完美!
高堂上是一對夫妻的靈牌,何遠心想沃仕斐這戲做的夠足,爹娘都請出來了,但何遠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麽,沒錯,就是沃仕斐的夫人,按道理說她應該在的,在夫妻對拜之際跳出來,指着他的鼻頭罵他不要臉,然後他就可以嘤嘤嘤的跟沃仕斐說,我們還是算了吧!算了吧,了吧!吧!
可劇情設想的再美好,也經不住沒人出演,于是何遠心中這出轟天動地的倫理戲只能胎死腹中了!
何遠頓時失了興趣,這戲不能按照自己想的那樣演感覺不能再差了,他意興闌珊的回了住了六日今日成了他和男人婚房的房間!
何遠被這場婚禮折騰的夠嗆,一大早就得起來梳洗換裝,拜了堂還沒完,總之一大堆瑣事,管不管這婚禮真假,何遠大概以後都對成親有陰影了!
所以回了房他就脫了鞋子衣襪爬上床,完了才看見男人在!
一站一座,視線在空中交織,男人笑的意味不明:“你很是主動!”
何遠奇道:“你睡覺不脫衣服?”按照這幾日他兩的同床共枕,顯然男人是脫的,男人還當着他的面脫了個精光!
“…”何遠瞬間不知該将視線放哪了。
“我就說說,你不用脫得這麽利索的!”他的聲音有些忐忑,剛剛那一瞬他看的真切,男人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充滿力量,結實的肌膚在燭光下泛着光澤,沒有一處是不壯觀的!
“那是因為你說得對!”男人上床,同時掀起了蓋住何遠下身的同一床被子的一角!
“…”何遠一臉‘你做什麽’的詫異表情!
男人忽然變得深情,他的眸子含着濃濃的熱烈,微冷的指尖卻劃過何遠的臉頰,輕啓薄唇:“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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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原地就炸了,他又嚎道:“你毛病啊你,洞什麽房?”
沃仕斐微微一笑:“我不是說了嗎?給睡!”
“…”何遠覺得哪裏錯了,不該是這樣的,男人應該就是開開玩笑,要他先忍不住,敗下場來,何遠會跟他拜堂,也是猜測有這種可能,他甚至犧牲自己的尊嚴,好讓男人的夫人出來侮辱,完成他的惡趣味,可現在何遠終于清醒,男人從頭到尾都在用行動告訴他,他就是這麽簡單!
何遠心慌的擋住越來越靠近的男人:“你是個山賊,不能這樣言而有信!”他應該善變,或者随心所欲,不是這樣說一不二!
沃仕斐只需輕輕一抓,就握住青年反抗意味不是太濃烈的手:“可你是我的夫人,自該說到做到!”
他說完,一個翻身,就将青年壓在身下!
青年心如鼓擂,咚咚咚的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急得還是臊得!
“我抗議!”
“抗議無效!”男人手指一彎,輕輕一帶,就将青年單薄的裏衣解開,裏衣往兩邊敞開,露出青年健康的胸膛,很是平坦,一線而下!
現在這胸膛在他的掌控下微微起伏,好似很不安!
何遠微張着嘴呼吸,他覺得只靠鼻子已經不夠了,随時可能窒息而亡!
他的腦子一團亂,興奮緊張害怕都有,他怕這個男人真的對他下手,又怕這個男人只是戲弄他,何遠并非斷袖,只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控了,他看不準自己!
他的身體裏藏着一個浪蕩的人,可以滿口胡言,同以往的那個自己如同精神分裂,判若兩人,他來到男人的身邊,将一身的放浪形骸釋放殆盡,對男人調戲,不知羞恥。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他沒有失控下。
身體內處升起的燥熱拉回了何遠飄遠的神思,他回過神,狠狠地喘了口粗氣,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男人在他身上放肆進攻!
“你…”
“你走神了!”男人的聲音隐藏着何遠覺得陌生的情緒!
何遠仿佛置身熱鍋中,正被文火慢慢煎熬着:“你的手…”在他身體裏!
沃仕斐俯身,親了親他緊繃的唇角!“放松…”
“啊…”何遠痛的蜷縮起了身體:“你王八蛋,這種事一點都不好,我…我…”
何遠很快就我不出來了,男人抽出了手指,換成了巨大幾倍的東西,從那狹窄的入口闖進,何遠本就不利索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本能的攀住男人寬闊的肩!
男人終歸是不忍,最後一絲理智成了大海裏懸浮着的一根稻草,救下孤立無援的何遠!
他吻住青年蒼白的唇,跟微冷的指尖不一樣,唇舌的溫度是暖和的,一下就溫暖了何遠。
兩人靠着一張嘴胡說八道了幾天,卻從未用這張嘴親近過,如今這一吻,兩人都說不出是什麽感受,只覺得系住他們二人的那根線變短了!
何遠被他親的放松了警惕,感覺好受些了,男人又開始動作,被利刃貫穿的痛又席卷而來,痛的何遠又拉回男人的頭,啃住他的唇,胡亂的親了一通!
至此以後他的腰就沒再好過!
何遠罵了沃仕斐的十八代祖宗,他從未如此失禮過!
一旁的昀木咽了咽口水,他看着何遠用筷子将包子戳了個面目全非,滿身是洞,包子裏的汁液流在碗底!
何遠的眼神十分可怕,像一只狼,盯住了他的獵物,正在撕咬!
昀木咳了聲,在這一瞬,他是怕這個軟綿綿的青年的,當然,也只有一瞬:“小白,寨主讓你去書房!”
小白這麽白癡的名字昀木是在何遠的堅持下叫的,說是親切,可昀木覺得,除了寨主想殺人的視線親切一些,沒覺得哪裏變了!
他們兩人‘成親’也有一段時日了,從成親那日之後,何遠就一直甩臉色給沃仕斐,當然只有白日,因為晚上沃仕斐都在懲罰何遠甩他臉色,兩個人就像一對少年,對新鮮事物産生濃厚興趣,樂此不疲的循環着!
也可以說何遠是在作死!
清明過了,何遠在絕頂山寨待了一個多月,對男人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不去,你們那點破事我沒興趣。”
本來何遠是很有興趣的,可沃仕斐在議事廳裏和陳久他們商量的不是絕頂山寨的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縣城裏那一畝三分地的破産業,這對他的計劃根本無甚幫助,漸漸地他也失去了興趣,還不如靠自己查!
昀木看着他的眼神仿如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你變了,小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得到了寨主,所以不愛他了是嗎?”
昀木那‘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小白’的心痛眼神晃了何遠的眼,他包子也不戳了,因為筷子被吓掉了。
“不…不是,你這滿口我是負心郎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難道不是?”
“怎麽就是了?”明明上當受騙的那個人是他!
昀木咄咄逼人:“那你為何不去?”
何遠總算知道窦娥怎麽會成千古奇冤了!
“我去。”何遠咬牙切齒,等他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昀木這才對他滿意了少少:“你和寨主有何誤會一定要說清楚,誤會變嫌隙,可就很難解決了,我告訴你啊,去年季寨主跟樓先生鬧誤會的時候,就因為處理方法不得當,兩人差點和離!”
“那麽嚴重?”雖然何遠沒看出來昀木竟是個八卦男人,但是他的心思都給他的話引走了,據他所知,去年樓清是有一次跟着季長風來了東陽縣,給陳濤遇上了,但以何遠的直覺來看,這誤會定然就是那時候鬧得,後來那兩人回了東南縣,可是一對模範夫夫。
原來中間還有這變卦,莫非那時候,老師和季長風還未相愛?
昀木滿臉慎重:“是的,寨主遇見你才結束單身,他不通戀愛之事,你心系于他,要多多引導。”
何遠徹底的從一個當衆告白的癡情人變成了情場高手。
何遠笑了笑,內心又忍不住冒犯了沃仕斐的祖宗十八代。
“他讓我去書房,可有說是什麽事?”
“哦,夫人回來了,要見你。”
這大概就是現世報,他這麽善良的人給欺負了,老天定然是要找個機會給他報複的,這不機會就來了。
何遠嘿嘿一笑,将陰險狡詐掩藏,快步往書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斐白之前,我最喜歡陳邱那對,現在我移情別戀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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