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品相關
書名:奪狐
作者:丹青弄墨
文案:
裴元峥走了。
這是沈臨硯苦追多年,盼星星盼月亮也沒能盼回的家夥。
沈臨硯第一次放下身段,放下傲骨,心甘情願的去留一個人。
“一世姻緣淺,百年相守難吶~”他掂了掂手中的酒杯,端的是莺燕風流,“人心善變……這世上,除卻美酒和銀子,還有什麽是不會變的?”
……
“我不求你忘了裴元峥,就當陪我演一出戲。”
“演給誰看,你?我?”
“若最後戲散人走,我不強留。”
“謝臨淵,你想留的,究竟是這個人,還是這顆心!”
“只要我肯,人是我的,心還會遠麽?”
這是一個用錯方式尋求愛情的腹黑悶騷,想盡辦法挽回情傷滿滿看淡人生的隐忍傲嬌的故事。
強攻強受,生子背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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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均為虛構架空,出現的地名人名等為本文應景所需随手塗鴉,現實中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各種考究什麽的還請放過啦~
2、生子背景,主感情線,1v1,非長篇,節奏較快,慎重食用噠~
3、結局保證HE,喜歡HE的各位請放心跳,每日更文時間定在淩晨,保證每日中午13點前會看到更新,且日更不會坑。
內容标簽:生子 強強 前世今生 恩怨情仇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臨硯(字敬之),謝臨淵 ┃ 配角:裴元峥,顧休雲,謝青檀等 ┃ 其它:生子,強強,HE,靈異神怪,前世今生,仙俠情仇,情有獨鐘等
☆、楔子【寧毀不屈】
裴元峥走了。
這是沈臨硯苦追多年,盼星星盼月亮也沒能盼回的家夥。
沈臨硯第一次放下身段,放下傲骨,心甘情願的去留一個人。
“一世姻緣淺,百年相守難吶~”他掂了掂手中的酒杯,端的是莺燕風流,“人心善變……這世上,除卻美酒和銀子,還有什麽是不會變的?”
……
“我不求你忘了裴元峥,就當陪我演一出戲。”
“演給誰看,你?我?”
“若最後戲散人走,我不強留。”
“謝臨淵,你想留的,究竟是這個人,還是這顆心!”
“只要我肯,人是我的,心還會遠麽?”
……
硯堂
幽夜沉沉。
搖晃的視線中,輕紗漫天。
入目皆是貴雅神秘的藍綢。
身側的男人撐着腦袋,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那雙深沉的訴說着強勢霸道的眼,刺得他心痛到麻木,整個人越發的冷冽如冰。
僵持中,只覺得唇畔一重,伴随着挑釁般的冷笑,淡淡的冷香撲鼻而來,他心裏蔓延的厭惡,就像将人勒□□息的藤條,一點一滴的将他的意志侵蝕,直至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屋中只剩了他一人。
他撐起疲憊的身子,想要找點水喝,桌上那壺水還溫着,依舊是他喝慣了的味道,顯然是有人吩咐齊全的。
——摻了軟筋散和其他東西的茶水。
眼前的一切極盡勾起了他的憎惡,一聲悶響,手中的茶壺伴着茶葉碎成了粉末,無聲的散落在地。
他居然會……輕信……
“什麽人!”
門外響起壓低的斥責聲,聽上去年紀不大。
“小的來送吃的。”
另一個聲音唯唯諾諾道。
他收了思緒,悄聲湊到門邊拉了門縫,側身躲到門背處往外瞧。
只見一個錦衣模樣的少年站在門前,狐疑的打量着面前那個挂了食盒在手的下仆。
他記起來了,這是與那人寸步不離的總管兼小厮,姓彥,做事很有手段,極得那人賞識。
“膳房怎麽沒見過你?”
“膳房的張大哥成親去了,托我來替幾日的。”
“老張不容易,費了多大功夫才攀了這門親事……嗯?”少年說着說着眉頭一皺,背着手圍着那點頭哈腰的下仆轉,眼神淩厲,“公子出門才多久?換人這種事你們竟敢私底下商量,若是裏頭的人有什麽閃失,你擔待得起麽!”
下仆大驚,趕緊放了食盒直直往地上一跪。
“彥總管你行行好……小的清清白白讨口飯吃不容易,承蒙張大哥收留,若是因此連累了張大哥,小的賠上性命就算了,張大哥可不能……”
“好了好了!”少年不耐煩,揮手,“今日情況特殊,不與你計較,還不趕緊的!被公子發現了甭指望誰能救你!”
“呃是、是!”
下仆剛站直,少年忽然側身擋住了他,站在門後的他極冷的看着這一切,視線不經意間落到那下仆身上時,微微一頓。
“彥總管還有吩咐?”
少年皺眉沉吟:“裏頭的那位若還睡着,你輕手輕腳放了食盒出來便是,省的人醒了又要同公子鬧。”
“小的懂!小的懂!”
門開了,少年往榻上蓋着被子背對門檻的人影掃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将門掩上。
他緩緩坐起,望着面前這個斂去嬉笑的下仆。
一陣光芒劃過,眼前唯唯諾諾的下仆容顏一陣模糊,再仔細看時,拔高了身形的下仆俨然已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無聲的遞了粒金丹給他。
他望着來人,伸手接過,二話不說就服下,眼底皆是滿滿的信任。
丹田內被封印的狐珠因着那藥丸起了作用,烏青的發絲瞬間染紅,連帶着褐色的眸底也綻放出懾人的紅芒,額際的圖騰漸漸浮現出來,昭示着力量的覺醒和複蘇。
“走!”
來人抓了他的手,沖破屋頂就往天際飛去。
身後的院子丢了人依舊不慌不忙,不多時,那位姓彥的少年便領着追兵,黑壓壓的追了上來。
來人卻一如既往的閑适般帶着他逃,但就那份臨危不懼的氣度,就算歷經種種後,時至今日,依舊令他心動,令他沉醉,可……
“不是說放不下她麽,為何又要回來?”
樹林裏,暫時甩開追兵的他輕聲問道。
那人嘴角泛起苦澀,望着天上的孤月:“她不滿聯姻的決定,跟着人在成親前私奔了。”
他的笑更冷:“所以?”
“別誤會,事情總要有個了結。”
“了結?”他嘴角的笑一僵,再也維持不下去,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你想說什麽?”
那人轉過身來,背着月光半個人都藏在陰影裏,聲音無波無瀾,聽不出喜怒。
“我裴元峥,從來都只當你是兄弟,再無其他,你大可不必為了我潛伏到這……讨好他。”
他以為,他如今被劫受罪至此,竟是因為那所謂的讨好那人?
他望着那依舊淡然平靜的人影,半天沒說話。
“之所以回來救你,不過是報你當年替我擋那一劍的恩情。”
“……”
“既然你現在安全了,力量也得到了恢複,相信這世上再沒什麽人傷得了你,我也能放心的走了。”
他臉色一白:“你去哪?”
“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
“敬之,後會無期。”
……
後會無期?
他像一個雕塑似的立在懸崖邊上,神思有些恍惚,身後是一字排開圍得密不透風的黑衣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唯有山風呼嘯的凜冽。
因此,漸行漸近的馬蹄聲尤為突兀。
黑衣人讓出了一條路。
馬上那個男人一絲笑容也沒有,帶着常年馳騁沙場的氣勢,居高臨下的睨着他。
“不跑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癡癡的望着遠方的天際。
男人怒了,鞭子狠狠甩在他的腳邊,即刻在地上裂開好大一個口子,見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男人抿唇,冷笑:
“和你心心念念的人重逢了如何,他來救你又如何?你終究只是一個人,你留不住他!”
他緩緩轉身,眼角的血淚驚心動魄。
“就算留不住他,謝臨淵,我也不會把心交給你!”
說完,就往懸崖下的萬丈寒潭跳去。
男人面上一沉,寒聲道:“派人去潭底搜!火狐最忌諱的便是陰寒之地,他如此惜命,又怎會自尋死路?定是做局給我看,好謀得逃生之法!”
……
兩日後,硯堂書房。
零碎的狐貍殘軀呈現在了男人的面前。
曾經令他沉迷到不可自拔的那抹驚豔赤紅的毛色,如今卻是最為刺痛他心扉的所在,那一刻,他眼中洶湧的不知是冰寒還是怒火,駭了一屋子的人。
一旁候着打下手的總管小彥極會察言觀色,揮退了一衆滿身是傷才将這些東西搜集回來的黑衣侍衛,試探的問道:
“公子,這……小的讓人拿去葬了?”
話音未落,兜頭就是文房四寶朝他飛來,小彥趕緊誇張的慘呼一聲靈巧躲開,兔子般縮在一邊可憐兮兮的瞅着自家主子。
“這不是他!”
小彥委屈:“我也沒說是那位……”
男人視線再次落到那片火紅時,猛地站起來,剛要說什麽,就見眉間一蹙,頓時吐了口淤血在桌上,撐着桌面劇烈的咳着。
“公子!”
“……”
“哎,公子你去哪?”
“……黃泉,忘川海。”
……
黃泉忘川海
“不收?”
他皺眉,掃了眼自己周身的搖曳得起勁的鬼火,又看了看擦肩而過的家夥們,伸手一指:
“他們身上那鬼火,我也有。”
鬼君尴尬的一把拍在他的肩上,摸摸鼻子打哈哈:“不是兄弟我不幫你,那個……你陽壽不是還未盡麽,就算你現在成了死魂,也不能放你過去啊~”
“陽壽未盡?”他冷笑,“狐貍殼子已經被我毀成那樣了,你還能如何?”
鬼君忍了半天,意味深長的嘆口氣。
“實話跟你說吧,前些日子羽族的那位派人來放過話,說是已經用元神修好了你那狐貍殼子,就等着來咱這提你的魂識……哎!你別走!”
他回頭,極冷的掃了鬼君一眼,鬼君只得賠笑,小聲嘀咕:“你走了我怎麽跟那位爺交代去?”
“殿下!羽族的貴客求見!”
“說曹操曹操到!對了,你尋的那味藥我有了眉目,你若乖乖等在這不走,我一會就給你取,保證你哪怕是男子之身,也照樣能給那姓裴的留下子嗣~”
說完,鬼君就跟着那個來報信的小鬼離開了。
裴元峥的子嗣……
他默了默,逆着那些沒了意識的孤魂野鬼,趟過漸漸齊腰的忘川水,頭也不回的往來處去。
而後,鬼界大亂。
鬼界冥府三百八十一路的官吏府邸,無端被人掀了個底朝天不說,差點沒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火海給燒得渣都不剩。
目睹這一切的路人們皆說道,當日燒成火海的鬼界上空,驟然飛離一只巨大的火鶴。
其鶴散落的帶火羽毛,曼珠沙華觸之瞬間便枯萎化灰,在鬼界待得久的老前輩們忍不住護着小輩,哪兒安全隐蔽就往哪兒躲,一邊不忘驚恐的怪叫“畢方”二字。
傳聞,畢方鳥乃上古十大神獸之一,替天帝開拓疆土立下過汗馬功勞,卻因殺伐日久戾氣橫生,終成火禍之源引帝震怒。
再後來,畢方被貶,驅逐下凡,暫居羽族一帶,統一羽族後領了個閑職,不痛不癢的在凡間呆着。
各界都道,畢方臨世,意在守人。
一個同是上古十大神獸,卻獲罪堕入輪回的故人。
……
“聽說了麽,那位大人的硯堂別院發生了件怪事!”
“什麽怪事?”
“撿回來的那個死狀凄慘的火狐啊,趁那位大人外出的時候……詐屍了!”
“胡說八道,我怎麽聽說是憑空消失的?”
“消什麽失!那厮行為舉止詭異得很,莫要叫大人被騙了去才是真!”
“你說大人他一直未将那火狐的殘軀下葬,到底是為了什麽?”
“狐族跟咱們羽族打了那麽多年仗,如今大人找到的又是個品種稀罕的火狐,自然是要折磨羞辱了,你以為大人留着那屍體作甚?”
“難怪!我說大人一回來就派人到處搜,說不定還能拿着那火狐的屍體要挾狐族妥協呢!”
靠近城牆的位置,三姑六婆嚼嘴皮子的小巷上,是酒樓臨街的一處廂房窗子,此刻微開的窗縫後閃過一個人影,不着痕跡的将窗子掩上。
不多時,人仰馬翻,一衆黑衣侍衛沖上了酒樓的二樓,當先一人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又是人去樓空,怎麽總是晚一步?
跟在後頭的小彥皺着眉嘀咕,就見自家主子來到桌邊,端起那杯突兀擺着的茶水望着,不知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又從懷裏摸出那瓶從鬼君屋子裏搜出的小瓷瓶,眼眸暗沉。
“傳令下去,不必搜了。”
小彥不解的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只得無趣的招呼那幫子黑衣侍衛退下,黑影瞬間退得個幹淨利落。
最後看了眼獨自坐在桌邊把玩水杯的背影,小彥只得嘆口氣,退出去時不忘關上門。
“人走茶涼……敬之,這就是你的答案?”
男人力道沒能控好,直接将那茶杯給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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