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臉上濕滑冰涼的觸感這樣明顯◎

“和種族無關, 只是看見你,它就會——”

祂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莊蘋活力滿滿的聲音, “莺時, 你起床了嗎?外面下雪了, 我們出去玩雪啊。”

莺時诶了一聲,說起了,伸手推了推黑蛇。

祂笑了笑, 低頭飛快在莺時的臉頰上親了親,就化作原形爬上了她的肩膀。

莺時忍不住動了動胳膊, 努力讓自己忽視掉那點不自在,正準備去打開門,就看見了手心的蘭花。

嬌嫩的花顫巍巍的, 這樣冷的天, 也不知道黑蛇從哪裏找到的,而且……還是用最小的形态叼回來的。

抿了抿嘴, 雖然猜到黑蛇這樣是苦肉計, 但莺時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軟。

屋裏沒有花瓶,莺時小心找了個水杯把花養起來。

心裏微動, 她轉頭看着黑蛇,說, “天冷,蘭花會凍壞的,你把她保護起來吧。”

“你喜歡,下次我再給你找。”祂說, 并不在意一枝小小的蘭花。

“可這枝我也要好好的。”莺時說, 小心碰了碰花瓣。

“好。”祂低笑了一聲, 蛇尾隔空輕輕點了點蘭花,一點白色的光點炸開,碧色的蘭花輕顫,恍惚間似乎更精神了些。

莺時這才放心,小心把蘭花放在一個比較隐秘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黑蛇從哪裏找到的蘭花,可能在大冬天還養的這麽好的花可不多見,讓人看見了肯定會驚訝追問。未免麻煩,還是藏起來吧。

“莺時,你快點啊。”外面莊蘋在催促,莺時把蘭花放好,匆匆過去開門,就看見人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候在門外了。

Advertisement

“你還沒穿衣服呢,快,我們出去堆雪人啊。”莊蘋風風火火的再次催促。

莺時應诶,穿上棉褲棉襖棉鞋,匆匆刷牙洗了把臉,就被莊蘋給拉到了院裏。

“去年程雅堆了個雪人可好看了,今年我要堆一個更好的。”莊蘋雄心萬丈的說。

“你可以的。”莺時十分之捧場。

院裏的雪已經被勤務員給掃出了一條道,莊蘋撿了一個寬敞的地方開始堆雪。

天上還在飄着細碎的雪花,莺時擡頭看了眼漫天銀屑,忽然又看了眼別處。

那是自己窗臺對着的外面,早上黑蛇就是從那裏游回來的。

肩臂上的觸感那樣明顯,莺時眼睫顫了顫,沒有深思,陪着莊蘋堆起了雪人。

莊蘋忙活着,還不忘和莺時打聽功法的事。

自從昨晚知道,她就心裏癢癢,要不是惦記着堆雪人的事,她怕是大早上就要纏着莺時教她了。只是現在雖然不行,卻也不影響她先問問。

莺時依次回答她,說了個大概。

得知想學功法,得先學古文,莊蘋臉一垮,最後還是打起了精神。

“這下雪天,你們好歹戴上帽子,一會兒雪化了不得把頭發弄濕了。”說話間,大舅母也起了,結果往外一看 就瞧見兩個忙忙碌碌的身影,忙大聲說。

“沒事,一會兒拍一拍就下去了。”莊蘋毫不在意的說。

“你也不怕掉領子裏去!”大舅母大聲說她。

莊蘋才不管,繼續忙活,顯然是一點都不怕自家親媽的。

那邊大舅母又念叨幾句就走遠了,沒一會兒叫起了莺時,說,“莺時,來,你先戴上我的帽子,別跟莊蘋學。”

要是不怕冷,這裏最不怕的怕就是莺時了。

只是到底是長輩的一番好意,她就也沒說什麽,過去接過那個紅色的帽子戴了起來。雖然是大舅母的,但是不難看,瞧着是港市那邊的款式。

“到底是小姑娘,戴上就是比我這上了年紀的好看。”大舅母看了眼後立即誇贊。

莺時長得白,戴上紅帽子更顯得小臉瑩潤。眉毛柳葉似的,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的,一張小嘴紅豔豔,跟櫻桃似的。這瞧着,比電視上那些女演員還好看呢。

“大舅母咱可不興這麽誇自家人啊。”莺時笑吟吟的說。

“這可是實話,嗯,不錯,快去玩吧。”大舅母忍不住笑,又為莺時正了正帽子,看了眼笑着說。

莺時道了謝,餘光掃到某個人,眼中微動,只當做沒看見,轉身去玩了。

大舅母一轉身,才發現自家大兒子正站在樓梯上,就剩下兩三個臺階卻沒下來,在哪兒遠遠看着——

她看了眼,是莺時,正低聲說笑,漂亮的跟朵花一樣。

“修遠。”大舅母叫了聲。

這個大兒子無疑是十分出息的,沒有從政,從了商,她不懂那些,但是聽公公和丈夫說起,都做的很好。

“诶,媽,早餐吃點什麽?”莊修遠微笑着說,就好像剛才那一眼只是随意掃去一樣。

大舅母心裏卻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可沒用那種眼神看過別人。

只是,瞧着雲淡風輕的人,她欲言又止,到底沒說。

算了,孩子大了,她又何必做那種招人煩的長輩。

喜歡什麽人,日子怎麽過,都是他的事。

黑蛇盤在莺時的肩頭,感覺到了莊修遠的目光,卻懶洋洋的沒有動彈。

祂從來沒有在意過這樣一個尋常的人類,昨天提起,也不過是為了順勢找借口和莺時挑明罷了。

莺時和莊蘋兩個人忙活了半天,終于堆好了雪人。

莊蘋在大舅母不贊同的聲音中給雪人弄好了胡蘿蔔鼻子,兩顆紐扣做眼睛,又興沖沖的找了舊圍巾和帽子給它戴上,這才滿意。

“去年程雅不就是給雪人戴上了圍巾嘛,我現在除了圍巾,還有帽子。”莊蘋高興的說,仿佛已經遇見了小夥伴們驚嘆的眼光。

“莊蘋!”大舅母準備叫兩個人吃飯,看見這一幕立即揚聲。

那圍巾和帽子都好好的,怎麽還按到雪人身上了,真是胡鬧。

“大搜你別說萍萍,看這孩子多有想象力啊,這雪人,多好看。”三舅母起得早,端着一杯茶站在窗前,笑吟吟的看着,見狀立即替莊蘋說起了好話。

大舅母看了眼自家弟妹,搖頭無奈,說,“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文化人的想法。”

不過有她說情,她也就沒在說什麽。

外面,莊蘋舒了口氣,太好了,果然昨天先找三舅母是對的。

“我媽當初沒上過學,所以特別佩服小嬸這樣的文化人,小嬸是青大的教授。”莊蘋不忘跟莺時介紹,說,“可惜你昨天說要去京大,如果是青大就好了。”

莺時這才恍然,為什麽昨天聽她說想起京大的時候大家都笑着看了眼三舅母。

“厲害。”她認真點頭。

這可是教授诶,小嬸瞧着也才四十多吧。

“那可不,老多人羨慕我了。”莊蘋笑呵呵的說。

“但是大舅母也很厲害啊,操持着一家人的吃喝,弄得井井有條,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莺時慢慢收拾着雪人的細節,不忘說。

莊蘋聽見怔了一下,然後燦爛笑開,說,“莺時你說得對。”

她沒有小看自家親媽的意思,只是朋友們說起的時候,更多的是在誇贊小嬸,莺時還是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人。她本來就喜歡莺時,現在更喜歡了。

莊嶺站在兩人身後聽到了對話,眼中也笑起。

不得不說,他那位大姑把孩子教的很好。

“還沒弄完,該吃飯了。”莊嶺這才開口。

莺時早就發現他來了,只是忙着和莊蘋說話,聞言笑着喊了聲莊嶺哥。

“馬上就好。”莊蘋急忙整了幾下,站起身左右看看覺得沒毛病了,立即拉住莺時說,“走,回去吃飯,等吃完飯了我就找程雅她們過來看。”

“好啊。”

等回了屋,一家人都起來了,莺時笑着打過招呼,跟着莊蘋去洗手。

外面莊嶺去幫忙,邊笑着說了剛才莺時的話,順嘴誇了句自家大伯母,說,“您瞧瞧,莺時都覺得您不容易呢,這我不得多幫幫忙。”

“這孩子,哪兒有她說的那麽厲害,我也就會這些。”大舅母愣了一下,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呵呵的說。

“莺時說的對,這家裏,都多虧了你。”老太太這時候開口,溫和的看着自己這個大兒媳。

她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嫁給自家老大的,這些年,吃過的罪比享的福多,這她和老頭子都記得呢。

莊定安神色柔和了些許,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幫着端起了菜。

大舅母心中一時複雜,但無疑是高興的,等見着莺時出來就對她笑了笑。

“是個好孩子。”三舅母坐在一邊,對着自家看報的丈夫說。

“怎麽,這下不擔心來了會惹麻煩了?”莊定平低笑。

“誰讓二妹家那兩個——”三舅母搖了搖頭,說“眼高手低,以後……”

她掩下不談,顯然不想多說。

莊定平拍了拍她,說,“二妹也是沒辦法,早年怕孩子跟着吃苦,養在蔣家老家,結果被養歪了,咱們盡力就好。”

三舅母點了點頭,拉了他一把,起身吃飯去了。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吃了頓飯,莺時瞧着總忍不住看她的一家老小的男人,上樓取了昨晚伯崇準備的的功法,正準備下來,腳步卻頓了頓。

這本子就是她平時用來記事的日記本,可伯崇那一手本事,直接把功法上的字顯化在上面,現在看着就跟印刷上去的一樣,這……

短暫的糾結了一下,莺時邁開了步子,發現就發現,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

直接把功法遞給了老爺子,莊正頓時睜大了眼,小聲叫她,然後被莊定平瞪了回去,只得蔫蔫的低下頭。

莊修遠和莊嶺倒是不奇怪,顯然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出。

一家子的激動先不說,莊蘋短暫的着急了一下之後,決定先去找程雅等人顯擺一下自己的雪人。

她給程雅打了對話,對面的人顯然也很好奇,但最後有事不能來,她不由有點失望。

莺時看着好笑,問她,“這附近哪兒有賣水果點心的?你帶我去買點,我準備上劉姨家看看。”

“哦對,還要去劉姨家,是我忘了。”莊蘋恍然,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你看看你,丢三落四。”大舅母狠狠戳了戳莊蘋的腦袋,又對莺時說,“沒事,你先跟萍萍去玩,家裏什麽東西都有,不用你買,等十點了再去,現在有點早。”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東西還是要買,畢竟是我的心意。”莺時笑着拒絕,拉着莊蘋出去。

仔細挑選了點水果點心,保證第一次上門不會冒昧,眼看着十點多的時間,莺時在莊蘋的帶領下到了劉姨家。

“劉姨丈夫家姓徐,老爺子還在,家裏就徐叔一個子嗣,下面還有個大女兒和小兒子,不過劉姨和她兒子關系不好,那個徐朗讨厭的很,看見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動道,你去了不要理他。”莊蘋一路和莺時說着話,提起徐朗就滿臉的厭惡。

莺時忍不住皺了皺眉,若有所思。

兒子?

可她昨天看的時候,劉姨的面相分明是獨女,兒子早夭的命格啊?

心裏泛着嘀咕,兩人到了之後敲響門,裏面看見是莊蘋後立即就打開門請了他們進去。

剛到小樓門口,裏面劉姨已經笑着走了出來。

“莺時,你來啦。”她很高興,掃了眼她手裏的東西立即讓人拿走,低聲念叨了一句,“這一次就算了,下次來,可不許再拿什麽東西,你這是見外,知道嗎?”

“诶好。”莺時答應,想着下次拿點別的書本字畫之類的,看劉姨的滿身書卷氣,應該會喜歡。

幾個人進去,客廳裏面正坐着一老一中年的兩個男人。

“爸,明開,這就是我說的莺時。”劉姨笑着說。

徐家老爺子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人,笑着看向莺時說,“這就是文麗家的姑娘,挺好的,還是莊老頭有福氣。”

“莺時是吧,來,坐。”徐明開含笑說,自然而然的和劉姨對視而笑。

莺時仔細看過,若有所思。

徐明開的面相也是一女,子早逝,那這個徐朗,到底是哪兒來的?

莺時和莊蘋坐下,徐家人看着都很好相處,溫和卻不會過分熱情,讓昨天被莊家人包圍的她很是松了口氣。

說了會兒話,樓上就有人下來,是個身穿紅色呢子大衣,燙着頭發的靓麗姑娘。

“爺爺,爸媽,我今天和同學約好了給一夥外賓做向導,這就出去了。呀,這是——”靓麗姑娘看見莺時,眼睛一亮。

“哦,我知道了,這就是媽你昨天說的莺時吧。可真是漂亮,瞧瞧這小臉,嫩的跟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徐秀成說着,過來在莺時臉上摸了一把。

莺時睜大眼,說,“這就是秀成姐姐吧。”

她對這個落落大方,毫不做作的姑娘很有好感,大抵是自己性格上的平淡,所以她更喜歡這種外向熱鬧的性格。

“呦,這姐姐可真好聽,再叫一聲。”徐秀成興致勃勃的說。

“行了,你看看你,好好一個姑娘,成天弄得跟個男孩子一樣。”劉姨笑着說,邊搖了搖頭,顯然對于自己這個女兒有些無奈。

“這個性格好,咱們新時代的婦女嘛,就該這樣。”老爺子跟着說。

徐秀成笑開,拉着聲音帶着些許俏皮說,“爺爺說的對,媽,我也想像您一樣,溫柔端莊,腹有詩書氣自華~但沒辦法啊,我做不來。”

“你啊,”劉姨無奈。

“秀成這樣挺好的。”徐明開說。

這父子兩個都向着徐秀成,老的劉姨不敢說什麽,輪到徐明開她卻是直接瞪了一眼,說,“就知道護着她。”

徐明開聳了聳肩,對她微笑。

莺時坐在一邊看着,心中有些羨慕這樣的感情。

“好了好了,都快十點半了,我這就走了。”徐秀成說,揮了揮手,急匆匆轉身出了門。

“小王,你去送秀成,開車慢點。”徐老爺子忙說。

門外立即應了一聲是。

屋裏莺時又說了一會兒話,正準備要走,又有人從樓梯上下來,只是相比徐秀成的幹脆利落,這道腳步輕重不一,顯得有些拖沓。

不多時,一個面容俊秀,略有些蒼白,眼圈隐約有些黑的年輕男人下樓。

莺時一擡眼,就看到屋內徐家三個人臉上的喜色都不由收斂了些許。

“爺,爸,媽,嗯,這是?”徐朗懶洋洋的說,看見莺時,精神一震。

“這是莺時。”劉姨說。

“你看看你這樣子,像什麽話,給我打起精神。”徐明開皺起眉。

徐朗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的直起腰,看着莺時正要說話,莊蘋忙開口告了辭。

劉姨臉色略有些黯淡,顯然知道原因,卻也沒有挽留,親自送了兩人出去。

門外,纏在莺時肩頭的黑蛇微微一動。

祂看了眼身後的房間。

那個人竟然敢用那麽污穢的眼神看莺時。

該死。

它微微一動,莺時就感覺到了,側頭看了它一眼,發現它正在扭過頭,心中一動。

“你別管這些,讓我來。”她小聲說,不願意讓黑蛇造殺孽。

雖然黑蛇說它走的不是東北五仙的路子,不用積累功德,但莺時還是想讓它好好的,遠離那些東西。

祂眼神一動,動了莺時的意思,細長的舌尖輕輕舔了舔莺時的嘴角。

這個祂養大的小姑娘,正在用她的方式對她好。

雖然不需要,但是祂很高興。

莺時臉一僵,忙別過臉,笑聲嘟囔,“你別這樣。”

祂湊近,蛇頭挨在莺時的臉頰蹭蹭,又在她唇上舔了舔,甚至還想往裏去。

“伯崇!”莺時慌忙抿起唇,側過頭後羞惱的喊。

“你,你現在是蛇,別這樣。”她說,簡直不能想象他以黑蛇的樣子親她的樣子。

這,這也太,太詭異了吧。

“那人形可以?”祂輕笑着問。

腦中頓時出現了他人形時讓人移不開眼的好看模樣,莺時頓時說不出話了,耳根燒的不行,低聲說,“哪個都不可以。”

“莺時,莺時,你怎麽落到那後面去了,走快點啊。”看見徐朗讓莊蘋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就走的快了些,一回神才發現莺時已經被她甩在了後面。

莺時忙急走幾步,看見莊蘋後便把剛才的事抛在了腦後,問,“你怎麽了?”

莊蘋搖了搖頭,沒說。

莺時是個體貼的姑娘,她不說顯然是有難處,她就也沒問。

徐家,老爺子和徐明開臉色很不好看,徐朗忍不住縮了縮身體,暗罵一聲莊蘋太不給面子。

不過,那個莺時長得倒是挺好看的,不過是個養在鄉下的女孩,估計莊家也不怎麽當回事,應該很好上手。

“我跟你說,別打莺時的主意,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胡來,你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徐明開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直接警告。

徐朗忙應了好,心裏卻不在乎。

徐家就他一個兒子,他們舍得不認他?

莺時回了莊家,卻發現剛走的時候還安靜的莊家正熱鬧着,一看,正是昨天才見過的趙老爺子。

她眨了眨眼,心道果然來了。

昨天被莊修遠逮住的時候莺時就想,趙老爺子要是知道她和莊家的關系,肯定要來說上兩句的。

別的不說,感謝肯定是要的。

果然,一進屋,莺時就對上莊家一家子驚訝的視線。

“莺時回來了,昨天是趙爺爺怠慢了,等有時間了你去我家一趟,讓爺爺好好招待招待你。”趙老笑呵呵的說。

莺時就也笑笑,說,“趙爺爺客氣了。”

“飲州,這就是莺時。”老爺子對身邊的男人說。

“昨天的事,多謝你。”神情冷峻的男人看向莺時,認真道謝。

“不客氣,收人錢財,□□罷了。”莺時并不在意兩人是否感謝,對她而言,那就是一樁錢貨交易罷了,與其道謝,不如早點過戶,把房子落到她的名下。

趙飲州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莺時的心思,伸手拿起身側的一份文件,說,“手續已經辦好,莺時小姐可以随時入住。”

“這麽快?”莺時有點驚訝。

“應該的。”大概是出身軍伍的原因,趙飲州說話很簡潔利落,但看着莺時的目光卻顯得很柔和,顯然對自己的這位救命恩人很不一般。

莊修遠停下翻書的手,擡頭看了他一眼。

黑蛇懶洋洋的趴在莺時身上,緩緩掃過兩個人,心裏隐約有些不悅。

惦記祂家小姑娘的,越來越多了。

祂慢慢舔了舔莺時的臉。

“那就謝謝了。”臉上濕滑冰涼的觸感這樣明顯,莺時身子一僵,頂着衆人看過來的視線,卻不好做更多的動作,可耳根卻泛起了熱意。

黑蛇越來越放肆了!!!她有些惱,心裏跳的很快。

趙家一直留在這裏顯然是為了等莺時,把東西給她後,又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莺時大致翻看了一下手裏的文件随手放在一邊,對着一直忍不住看她的親人們笑了笑。

“莺時,你還會那些本事啊,那你幫我看看,我今年還順利嗎?有沒有災?”大舅母最先過來問。

莺時頓時失笑,說,“大舅母,您現在的日子,還不夠好?只要您好好的,還怕有災嗎?這命啊,除了那些抗拒不了的,比如這次趙家的狐妖,那不還掌握在您自己手中的嘛。要是真有了這種妖魔鬼怪,你跟我說,我一定幫您解決。”

說着話,她下意識看了眼肩側。

這些年,幫她解決的,一直都是黑蛇。

而現在她能和別人說起這種話,也是因為黑蛇。

“诶,诶,好,好。”大舅母高興的應聲。

“莺時說的對,命運,還得掌握在咱們自己的手裏。”老爺子贊同的說。

大舅母跟家裏人一起又問了幾句,跟着忙活午飯去了。

屋裏剩的人不多,二姨昨天就已經帶着蔣家兄妹回去了,這會兒三舅舅和三舅母不在家,幾個表哥除了莊修遠也沒在,屋裏的人各幹各的,溫馨而平靜。

想了想,坐在老太太邊陪着她看電視,邊問,“外婆,劉姨家的徐朗您知道嗎?”

“那小子欺負你了?”老太太立即說,半坐起身。

“沒,我就是好奇問問,他的性子和徐家可不太一樣。”莺時忙說,伸手去扶她。

年紀大了,動作可不能這麽急。

莺時被她娘撿回家的時候,她娘就已經三十了,如今過去十八年,再一算,老太太大概得七十了。

老太太這才又坐好,說起了舊事,徐朗是六幾年劉姨下鄉前生的,當時鄉下艱難,就把孩子托給了一家相熟的人,等回城才認回來,當時孩子都十幾歲了,性子已經定下,掰不過來了。

“唉,那會兒,不得已的事情太多了,你二姨家就是。”老太太說着嘆起了氣。

莺時若有所思。

要是這樣,那就說得過去了。只是……

到底是別人家的事情,莺時一時間拿不準要不要說。

萬一徐家就是那種老思想的人家,就想家裏有個兒子,要真是這樣,她戳破了,說不定還要怨她多管閑事呢。

“怎麽了?”老太太發現莺時心不在焉,拉着她的手輕聲問。

莺時糾結了一下,小聲說,“外婆,我發現,那個徐朗,好像不是劉姨和徐叔的兒子。”

“什麽?”老太太驚了。

她的聲音忽然變大,引得坐在一邊和莊定安下象棋的老爺子都看了過來。

“怎麽了媽?”莊定安問。

“莺時,這件事要緊的很,你有證據嗎?”老太太沒理他,而是接着看莺時。

作者有話說:

今天出了趟門,累死,回來緊趕慢趕終于寫了這些,嗚嗚嗚,大家,元宵快樂~~~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